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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现代人才
香港。麦家客厅。
麦安之、麦良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麦妻坐在麦安之的身边一边看电视一边削着苹果。
麦良荣转头看着母亲关切地说：“妈妈，你从早到晚的忙碌，太劳累了，不如我们家也请个菲佣吧？”
麦妻瞥了一眼丈夫麦安之，没好气地说：“有我在家请什么菲佣啊？搞不好谁知道又会闹出什么乱子来？不请！”
麦良荣对母亲的反应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为什么一说到请个菲佣母亲会如此气急败坏的坚决反对？真是奇怪。
麦安之转头狠狠地瞪了妻子一眼，又转头对另一边的儿子说：“良荣，这么晚了，雪丽怎么还没有回来呀？你要多关心她、体贴她，不要为了工作把身体拖垮了。”
麦良荣：“唉，爸爸，雪丽她哪天不是这样啊？谁知道现在她在哪里？我怎么关心她、体贴她，没用的。”
麦安之：“阿荣，不可以这样说，你出去接接她去。”
麦良荣：“我去接她？谁知道她在哪里？我上哪里去找她呀？我先回房间休息了。爸爸、妈妈，晚安。”
麦妻看着儿子上楼的背影，愁苦地摇头叹息。
麦安之转头恶狠狠地瞪着妻子厌恶地说：
“丧气婆！去去去！回你房间去，看见你我浑身不舒服。”
麦妻看着丈夫，恳切地哀求道：“安之，求求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阿荣实在是太可伶了，我们就这么一个儿子，你不能不为阿荣的将来着想啊。”
麦安之瞪起眼睛冲着妻子厌恶地说：“阿荣是你的儿子，关我什么事啊。以后你少和我啰嗦，讨厌！”
麦妻苦苦相劝：“安之，现在的情况和以前大不一样了，做事要考虑到自己的身份，要对得起老吴大哥啊。”
麦安之凶狠地对妻子呵斥道：“闭嘴！闭上你的嘴！”
麦妻没有被丈夫吓住，反而变得勇敢起来，大声说道：
“安之，以后你不能再这样了，用你们中国话说，你这么做是造孽！你知道不知道啊？！你再这样下去，就会毁了阿荣、毁了雪丽、毁了吴家，也会毁掉我们麦家。”
麦安之站起来，气急败坏地指着妻子说：
“你，我看你是疯了！我警告你啊，这件事以后不许你再说，更不许你张扬出去。我怎么娶了你这么个丧气婆！”
麦安之气恼地站起身撇下妻子独自上楼去了。麦妻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双眼发直，悲愤、屈辱绞痛着她的心，她双肩抖动着，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无声啜泣。
吴雪丽开门走进客厅，看见婆婆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哭泣。走过来坐在婆婆的身边，温柔地挽着她的手臂，关切地问道：“妈妈，你怎么又哭了？老东西又欺负你了？”
麦妻流着眼泪，伤感爱怜地看着吴雪丽说：
“刚才我又劝过他了，但是那个老东西根本听不进去，还对我凶对我吼。唉，雪丽，你好可怜，阿荣好可怜，我们这算是个什么家哟？”
“妈妈，我该怎么办啊？”吴雪丽伤心不已，顿时眼泪涌流出来，伏在婆婆的肩头呜呜地哭泣。
深圳。红岗村出租屋二楼。陈兴汉屋内。
陈兴汉躺在床上，双手交叠垫在头下，双目圆睁望着房顶愣神。陈丹伊穿着一件纯棉白色睡裙，手里拿着红色塑料盆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看见陈兴汉房间的门半开着便走到门口，探头向里看了看，看到躺在床上的陈兴汉瞪着眼睛在发愣，轻轻地敲敲门就走了进去，走到床边。
“哥、哥！”陈丹伊见陈兴汉丝毫没有反应，于是俯身弯腰伸出一只手在陈兴汉的眼前晃动。
陈兴汉“噌”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啊呀！”陈丹伊吓得惊叫一声倒退了两步，手中的塑料盆掉在地上，咣当咣当着滚到一边。陈丹伊双手捂着胸口，惊疑地看着坐在床上的陈兴汉。
“唉！”陈兴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从床头柜上拿起香烟取出一根，打火点着，愁眉苦脸地抽了起来。
陈丹伊惊魂稍定，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问道：
“哥，你这是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吗？还是想家了？告诉我，别让我着急啊？”
陈兴汉满脸愁容地看了陈丹伊一眼，默然无语地摇头。
陈丹伊嗔怪地说：“是为了华美商厦自来水的事情发愁了吧？哥，我看你后面怎么办？我是想不出任何办法来。哥，你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还想深圳旅游呢？”
陈兴汉：“去去去！别跟我这儿裹乱，睡你的觉去！”
陈丹伊生气地拉过来一把椅子，索性坐在陈兴汉的床边，摆出要和他说个子丑寅卯出来的架势，陈丹伊质问地说：
“哥，你跟我说清楚喽，我可不能接受你这种无妄指责，是我给你捣乱呀？还是你自己跟自己捣乱呀？”
陈兴汉自知理亏，无言以对，苦着脸闷头抽烟。
“哎呀，别抽了，熏死人啦。”陈丹伊拿掉陈兴汉的手里的半截香烟，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掐灭，教训地说：“哥，我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人，刚到深圳还不知道哪儿是哪儿呢，就敢大包大揽、满应满许地答应能帮着人家解决难题。哥，有个词儿我一直想不太明白，这是叫大言不惭吗？”
陈兴汉惭愧地看着陈丹伊，无可奈何尴尬地苦笑着说：
“嘿嘿嘿，对对，这是叫大言不惭，说得好、说得准确，你这不是挺明白的吗？噢，我明白了，你这是在故意的讽刺挖苦我哈？鬼丫头，没礼貌、没大没小的。”
陈丹伊一副得理不让人架势，继续责怪地说：
“这下好了吧？材料人家都给咱们看了，情况也都给咱们介绍清楚了。可是你解决问题的办法却还一点都没想出来呢。哥，你怎么收场啊？怎么跟你的北京老乡温总交代？”
“嘿嘿嘿。”陈兴汉看着陈丹伊又憨憨地笑了起来。
陈丹伊看着陈兴汉憨笑的样子，觉得他即可笑又可气，调侃地说：“你也觉得可笑是吧？哼！还笑得出来？哥，问你一个问题，你知道什么是现代人才吗？”
陈兴汉一时发懵，两眼茫然看着陈丹伊，疑惑不解地问：
“啊？什么是现代人才呀？那你说给我听听。”
陈丹伊像说绕口令似地说道：“有人有财才是人才，有人无财是笨才，有财无人是庸才，无人无财是蠢才。这就是现代人才观。哥，你听懂了吗？你听说过吗？”
陈兴汉听得迷迷瞪瞪、懵懵懂懂的，满脸疑惑不解地问：
“你说的这叫什么呀？乱七八糟的真绕脖子。”
“绕脖子？那我简单照直说吧，就是现在办什么事情都得有人有钱。没关系，拿不出钱来，什么事情都办不成。”
“哦？是吗？不一定吧？你哪儿听来的？我不相信。”
陈丹伊调皮取笑地问：“哥，你觉得你属于哪一种人才？是不是属于无人无财的那种什么、什么才呀？”
“不、不是，我是属于那种、那种的……”
陈丹伊催促着说：“你属于哪一种？快说，哥，快说呀。”
“我？哦，对了，我是‘虎落平阳被兔子欺’的那种啊。”
陈丹伊发现自己上当了，挥起拳头捶打陈兴汉的肩头，一边打一边娇嗔地说：“好啊，哥，你敢骂我？你好坏呀。”
“哎哟，疼死了，别打了、别打了，饶了我吧，再打我就客死他乡了。”陈兴汉下床站起来，抓住陈丹伊的双手轻轻地握着，以兄长的口气说：“好了，时间已经很晚了。小姑娘，快回去睡觉吧，明天我们还要出去办事儿呢。”
陈丹伊甩开陈兴汉的双手，故作生气的把脸扭开说：
“不！我不去，以后我再也不跟你出去行骗去了，要去你一个人去吧。明天我自己出去找工作。”
陈兴汉央求着说：“别、别介呀，好妹妹，你再陪我几天，就算你给我当导游了，带着我在深圳旅游了还不行吗？”
陈丹伊没好气地说：“还深圳旅游呢？就是游到香港去了你又有什么办法呀？我才不跟你去瞎胡闹呐。”
陈兴汉认真地说：“我已经想出办法来了，一定能成功。”
陈丹伊顿时高兴起来，摇着陈兴汉的双手问道：“想出来了！真的？哥，快告诉我你想出什么好办法来啦？”
深圳。怡景花园福景道26号一楼客厅内。
丁琪拿起茶杯喝水，故意卖关子说：“工作上的事情明天再说吧。温姐，今天太晚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温雅抬手在丁琪的肩上拍打了一下说：“别调皮，快说！”
丁琪从手袋里取出一张*递给温雅说：“温姐，这是今天中午我和陈兴汉、陈丹伊吃饭的*。”
温雅看了看手里*，又抬头看着丁琪疑惑不解地问道：“90块钱？你们三个人？这？这够你们吃什么呀”
“很奇怪是吧？这个陈兴汉真有意思，今天中午下班后，我带着他们俩去吃饭，刚出了金融大厦陈兴汉就吵吵着让我带他去吃炸酱面，还说要吃北京正宗的，一点儿都不客气。深圳这地方哪儿有北京炸酱面啊？就是有，我也不知道去哪儿找啊？陈丹伊直笑话他、拦着他。我们三个人这一路上就问东问西、找来找去也没找着。实在没办法了，最后找了一家大排档吃炒河粉。我和陈丹伊一人一盘，陈兴汉一个人要了四盘。我和陈丹伊一盘吃完了，陈兴汉的四盘也吃完了。刚离开大排档没多远，陈兴汉就说没吃饱、还说不好吃。哎哟，他那个憨样儿啊，挺好玩的。回公司这一路上，他看这儿看那儿的、问东问西问个没完，像个小孩儿似的，蛮可爱的，逗得我和陈丹伊笑了他一路……”
温雅打断丁琪的话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就不要再说了。我让你了解他们的情况，你了解得怎么样啊？”
丁琪略作思索后说：“嗯，陈兴汉这个人表面上虽然质朴憨厚，但是他也很聪明、机敏。好像我刚要开口说话，他就知道我的意图，我问了他一中午，什么也没问出来，我往里绕，他往外绕，滴水不漏。陈丹伊更绝，我问她什么，她只是笑，不说话，看着陈兴汉，然后都是陈兴汉替她回答，就像他们俩人事先商量好了似的。陈兴汉和陈丹伊不像是兄妹，也不像是恋人，搞不清楚他们俩是什么关系。我问起华美商厦供水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陈兴汉说正在办着呢，显得胸有成竹，却不吐一字。倒是陈丹伊显得有些忧虑，信心不足。温姐，他们真的能办成吗？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也许陈兴汉真的有办法，北京人随便找个关系，到了深圳就有可能通到市政府去，但是能不能办成事情那就难说了。你问我下一步怎么办？唉，我也不知道。丁琪，你觉得他们两个人怎么样？靠得住吗？会不会是你说的骗子呀？”
“应该不是吧，我只能凭直觉来评价他们俩。陈丹伊漂亮文静，气质好，是清纯少女型的姑娘。陈兴汉外憨内秀，大智若愚，城府很深，但是有时又有孩子似的天真，让人琢磨不透，陈兴汉阳光俊朗，是特别招女孩子喜欢的那种男人，具有人格上的魅力和隐蔽性。反正他们不像是坏人，是不是好人？现在我也说不清楚。温姐，你说呢？”
“一中午就了解了这些？再没什么有价值的了？”
“哦，对了。我还了解了一些其他的情况，不知道有用没用？陈丹伊今年23岁，石家庄人，毕业于河北大学经济贸易系。陈兴汉今年31岁，北京人，以前当过兵，好像是什么特种兵。他们俩现在都是单身未婚。”
温雅有些失望地说：“你说了半天，有用的不多，我看你快成私家侦探了。唉！”说完，闭上眼睛仰靠在沙发背上。
丁琪眨巴着眼睛看着温雅，不知再说什么好。
香港。九龙尖沙咀。
尖沙咀是九龙最繁华的地区，是游客聚集的购物天堂，各种商场、各式商店、国际品牌*店鳞次栉比。尖沙咀中心、帝国中心、好时中心、南洋中心、富豪酒店、海景假日酒店、香格里拉酒店等，都集中在这里。
华港购物中心是一家规模很大的综合性高档商场，坐落在尖沙咀北京道上。购物中心内部空间宽敞明亮，布设豪华，全世界的高档商品、国际品牌奢侈品在这里都可以买到。
华港购物中心总经理办公室内。写字台上摊开着几份购物中心的经营报表，宫萍坐在写字台后的皮椅上正在全神贯注地看着其中的一份报表，不时的在笔记本上做一下记录。这时办公室门外有人敲门。
宫萍抬起头，放下手中的钢笔说：“请进！”
吴伟中推门走了进来。
宫萍见是丈夫来了，欣喜地站起来离开写字台快步走上前去，温柔地拉着吴伟中的双手，关切地问道：
“伟中，报社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吗？”
吴伟中轻松地笑着说：“嗯，都处理好了。”
宫萍拉着吴伟中的手走到写字台后，推着他坐在皮椅上说：“好了，伟中，以后你就是这里的主人了，我终于可以轻松轻松了。这回我们可是名副其实的夫妻店了。”
吴伟中站起来，扶着宫萍的双肩坐在皮椅上说：
“阿萍，我是这样计划的，我想先用两周的时间去熟悉、了解购物中心各方面的情况，然后再到各个部门去做普通员工，从导购员做起。怎么样？总经理小姐，请你安排吧。”
宫萍反对说：“这怎么可以呢？你要了解各方面的情况这是没问题的。做导购员是很辛苦的，我看没有这个必要。”
吴伟中站起来离开了写字台，缓步在办公室里来回走着、思索着。片刻后他走到妻子身边说：
“阿萍，有必要没必要都必须这样做。虽然我是学经济专业的，但是不太懂企业管理，更没有在商场工作过，什么都不懂。我要具备管理华港购物中心的能力，就必须从最基层做起，从普通员工做起。阿萍，请你理解我、支持我。”
“伟中，你要这么做太辛苦了，我怕你的身体受不了。”
“阿萍，没关系的，不要为我担心，再辛苦也要这样做。这也是为了以后能够承担更大的责任做准备嘛。
宫萍不解地问道：“以后？伟中，为以后什么责任啊？”
吴伟中拉在妻子的手走到沙发前坐下后郑重地说：
“阿萍，这几天我已经想好了，我决定尽最大努力去争取接替爸爸董事长的职务。你也看到了，别人都在争取，我为什么不能去争取呢？我不能主动放弃这个权利。”
“伟中，我要你辞去报社的工作，完全是为了让你来帮助我经营、管理华港购物中心的，我不希望你过多的介入家族和中华公司的事物，做好我们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阿萍，我辞去报社的工作，不仅仅是为了帮你。中华公司这么大的家业，最终只有我能够经营管理。以前我不愿意介入只是缓兵之计，时机未到。没想到，这件事比我预计的时间提前几年出现了。不过现在也不晚，一切都来得及。”
“伟中，我们夫妻一起努力把华港购物中心管理好、经营好就行了，不要去争爸爸的职位，也许他已经安排好了，争不争都是没用的。再说，那么多人都在争做董事长，你有什么把握一定可以争到啊？争取到了和没有争取到又有什么区别吗？伟中，听我的算了吧，不要因为这个事情伤了一家人的和气，更不要让爸爸为难。”说罢，宫萍拿起茶几的茶壶倒了两杯茶水，递给吴伟中一杯。
吴伟中接过妻子递过来的茶杯喝了一口说：
“唉，阿萍，你太善良了，总是把事情想得那么简单和浅显。你好好想想，再认真的比较一下，中华公司所有的董事里是不是我最有资格接替爸爸董事长的职位？”
“你最有资格？伟中，我不太明白，为什么呀？”
“在我年龄很小还不记事的时候，我已经改姓吴了，爸爸尽心尽力的把我从小培养长大，对我确实像对亲生儿子一样，这些我都知道，我也非常感激爸爸，在我心里，他就是我的亲生父亲，我要孝敬他、报答他。但是，这次大有不同了。即使爸爸有意让我接替他的职位，那么公司其他的董事们会不会同意呢？爸爸还有三个亲生女儿和伟伦，还有舅舅和麦叔。我想他们谁都不会无动于衷的，谁都不会把董事长这个职位拱手让给别人，我想他们一定会竭尽全力争取的。”
宫萍听得有些不明不白的，她看着有些陌生的丈夫不解地问道：“伟中，那你要怎么做啊？”
吴伟中态度坚决地说：“我要全力去争取！也许、也许要付出一些代价，但是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试一试。”
“伟中，你去争取就一定可以争到手吗？有把握吗？”
“凭我一个人的力量当然不行了。阿萍，你一定要支持我、帮助我，只要我们夫妻一条心，就一定能够成功。”
“我当然支持你，靠我们两个人争取就能成功了吗？”
“仅仅靠我们俩努力当然是不行的，你别着急，先听我把话说完。阿萍，我是吴家的长子，雪华、雪丽已经结婚了，雪娜也和迈克订婚了，她们三姐妹都嫁出去了就不再是吴家的人了，按照中国老传统，她们是没有资格接管家族产业的，你说是不是只有我才是接替爸爸董事长的唯一人选啊？”
“伟中，你说的有道理。但是，除了你们吴家的五个子女之外，舅舅和麦叔是不是也有接替爸爸职务的资格呢？”
“是，他们也有这个资格，但是可能性微乎其微，吴家的产业怎么可以落到外姓人的手里呢？阿萍，我已经计划好了，我们先去找舅舅谈，他一定会支持我这个亲外甥的。然后我再去找麦叔谈，他心里应该很明白，在中华公司他永远不会成为董事长，只有在我成为董事长以后，他才可以在中华公司获得更大、更多的利益。所以，为了麦家、为了他的华丰房地产公司，麦叔没有理由不支持我、帮助我。争取雪华的支持应该不成问题，雪丽一定是要反对我的，雪娜能不能支持我就很难说了。伟伦？他现在无足轻重，他这个私生子还不如我这个‘拖油瓶’呢，完全可以不考虑。如果我的计划进行得顺利，我就可以得到半数以上董事的支持。”
宫萍吃惊地看着丈夫，仿佛不认识他了：“伟中，你都说了些什么呀？你、你怎么突然之间变化这么大了呢？”
“阿萍，现在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我只能这样做。不管你明白不明白、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你必须配合我、支持我。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吴家，为了中华公司嘛。”
宫萍惊诧地看着感觉陌生的吴伟中陷入迷茫困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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