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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一向沉默寡言的辰月遇到彭祖之后,莫名的变得喜欢说话,她和他认识,他们是故友。
“彭哥哥,你说话总是像老爷爷一样。”
“为何这么说?”
“老爷爷就喜欢专挑小孩子不懂的话说。”
彭祖无言,只是含笑看着辰月。
“而且,你比老爷爷还老,你和天上的一颗星星同龄。”
彭祖有些惊讶地看着她,辰月的话任何一个大人听到都会认为是胡话,傻话,但彭祖听到却很吃惊,因为辰月的话是对的。他不敢相信辰月的眼睛,不敢相信一个儿童竟然有这般过人的天赋。
“你怎么知道的?”
“我夜观天象,发现了这个秘密。”
“你喜欢天象?”
辰月用力地点点头。以前,她喜欢从院子远处传来的欢笑声和打闹声,但自从明白自己没有资格拥有那种快乐时,她便将耳朵封闭了起来,而是将那双怪异的眼睛投向了天空。她惊喜地发现,天空没有对她恶语相向,没有嫌弃她,相反,它隐约地告诉她一些秘密,一些应该很重要的秘密。辰月有些感动,它信任她。
于是她在浩瀚的星河中发现了一颗极其耀眼的星星,它散发着诡异的光,总是是不是地向她狡黠地眨巴眼睛。很长时间后,她终于意识到,那颗星星认识她。她开始留意它,发现它在偷偷向她靠近,以一种极其隐秘的路线。
“我对天象也有了解,若是你愿意,我可以给你讲一些这方面的知识。”
“彭哥哥,你总是给我一种云淡风轻的感觉。”
彭祖笑了,问道:“哪里云淡风轻了?”
“我也说不出,就是云淡风轻。”
“见得人多,读过的故事多了,就习以为常了。再遇到什么事,也不觉得有什么稀罕了。看透了,三个字而已。”
辰月又不懂了,彭哥哥看来又是老年症发作了。
彭祖含笑道:“以后你便会明白。”
“所有的事和人彭哥哥都看透了?”
“没有,唯有一人。”
“谁呀?”
“一个女子。”
辰月嘟嘟嘴,不知道彭哥哥什么意思。她有些累了,这两天为了和彭哥哥聊天,她每次都回会放弃午睡,来找彭哥哥,现在她有些困了,便很自然地躺在彭哥哥的怀里,好像彭哥哥的怀抱天生就是给她的。
彭祖微怔了一下,有些恍惚,他轻声问道:“是累了吗?”
辰月眼睛闭住,点了点头。
彭祖嘴角勾起,拍了拍她的背,柔声道:“那便睡吧,多久都行。”
就这样彭祖一动不动,一动也不动,宛若在风中抽出了枝条,长出了绿叶,撑起了荫凉,为辰月挡住了逼人的阳光。
不知过了多久,辰月才醒来,也许是睡得太香,她的口水流了彭祖袖子。
她有些调皮地笑道:“彭哥哥,你的袖子被雨水打湿了。”
彭祖倒也别生气:“我说怎么这么凉爽呢,原来是有人的嘴巴没长严实。”
辰月又羞有想笑。
“对不起,我把哥哥的衣服弄脏了。”
“你若是再向哥哥说对不起二字,那便真的对不起哥哥了。”彭祖看辰月一副呆呆的模样,不禁失笑,“也就是说,辰月做什么都不会对不起彭哥哥,也不会对不起任何人,她永远是对的。”
辰月点点头。
“彭哥哥,我饿了。”
“我送你回去,确实该吃饭了。”
“你陪我吃,好不好?”
彭祖攥紧手,咬咬牙说道:“不可以,辰月不能老是这样粘着哥哥。”
辰月眼底悄悄闪过一丝失落,但还是掩饰住了,她笑笑:“好,辰月听彭哥哥的。”
看到辰月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彭祖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我陪你。”
辰月眼睛亮了起来,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真的?”
“傻瓜,我会骗你吗?”
“不会。”
“那不就行了吗?走吧。”
两人一路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甚是和谐。
“你看,你娘在门口等你。”
“娘!”
“傻丫头,怎么不懂得回来吃饭,还让炎大夫送你?”
“彭哥哥陪我吃饭。”
“人家怎么能陪你吃饭呢?”
“少夫人,我陪辰月吃吧。”
“这怎么合适呢?”
“合适。”
“那行吧,我叫离昔再添副碗筷。”
“不必,我不吃。”
“没事,一副碗筷,不碍事。”
“炎某吃不惯这个地方的饭菜。”
“既然炎大夫执意如此,那我也不便强求。”
辰月轻轻拉起彭祖的手:“彭哥哥,你是不是紧张了?”还没等彭祖反应过来,辰月拉下彭祖,凑近他的耳朵轻声说,“我拉着你,你便不害怕了。”
彭祖这才反应过来,他虽不至于紧张,可看见辰月的母亲便不觉有些别扭。
一旁的倩影忍不住说道:“我还是第一次看辰月这么粘人,炎大夫,你若是嫌她烦了就说,别老是依着她。”
彭祖摸了摸辰月的头,道:“她若不嫌我老,我便一直让她这样依着。”说罢,二人便仰天大笑。
一旁的辰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是静看着这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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