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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刘郁白等了两个月,刘老大人便把事儿全处理好了,刘郁白也写完了纪效新书,将其中一些还没发生的事,如将戚继光开头写的一些事去掉,便成了。
刘老大人见书拿到了,也就不再扣着人不放,拿了书去印了发往沿海各地总督了。
刘郁白也便带人坐了轮船(脚踏驱动轮船)直接前往辽阳,随后买了马到了建州左卫,沿途遍地前往建州左卫的流民,这些流民人数出乎意料的多,少的几十,多的成百上千,不全是刘老大人招的流民,很多是更远的地方听说有地种,有饭吃便来的。刘郁白觉得,凭塞外的条件,短时间内很难养活这么多人。
再难养活,话也都放出去了,人也过来了,不养不行啊,这些人都是实在被逼的没有了办法才来的,回去也是死。哪怕再难,大不了问刘老大人要粮也不能放任这些流民饿死。更何况来了也是饿死,不来也是饿死,哪怕只是一个人被饿死,那流民们也不会再往这边来的。
人,如果没有诱惑或变故,是不会轻易离开住了很久的地方的,这不是中国人的特点,世界都是如此。
刘郁白先流民一步到得建州左卫的卫城,便觉一阵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卫里人人带了弓弩,墙上也全是岗哨,各家各户都在收拾东西准备走人,一看就是刚打了败仗。
那草包指挥使早已不见了,想必是带队出征结果送了人头。那种草包死多少都不算什么,难过的是陪这种草包去送死的战士实在是可惜。不过是白白送了性命。
向卫里的人随口打听了情况,不出刘郁白所料,那草包指挥使拿了鸡毛当令箭,初来乍到带了足足一千家丁,人人锁子甲,武器齐全,仗着武力强压下了不满,将刘郁白分出去的土地全部化为其私人庄园。
这也就算了,那草包居然脑残到觉得棒子好对付(虽然确实比较弱),听说棒子主将申砬带了咸镜北道剩下的精锐,又征了兵,和咸镜道的女真交战,双方互有胜负,便带了六百家丁骑了马赶往战场,不过这草包连粮草都不知道带,结果被棒子国用优势兵力围在一座山头上。
那山上没水,吃的也不多。草包的家丁们往下冲杀一阵,结果好容易杀了出去,这草包又嫌腿磨起泡了,大腿上皮破了,家丁们好说歹说才又开始走,才走没几里路,又嫌骑马时间太长了,一屁股坐地上,非要家丁找车找轿子,家丁也一阵气结,要不是家里人都被看着,早就都跑没影了,谁会管这草包。
好容易把这草包带到了富宁城里,谁知申砬带炮攻城,这草包竟然想上城楼指挥,结果申砬攻城时逃都逃不掉,被抓了活的。
刘郁白知道后气得够呛,将有五德,能战则战,不能战则走,不能走则守,不能守则降,不能降则死。
这草包一条都做不到,下场自然可想而知。只是可惜了一千精锐,就这么白白浪费在这种草包手里,实在是白瞎了。只是这种事现在不是少数,以后同样不会是少数。
刘郁白收拢部队,之前的草包只是把百姓撒到六镇城中当守城民兵,这样遇到战事是根本不行的。
刘郁白趁着申砬正在训练新兵,赶忙从流民中选练身强体壮,皮肤黝黑,手上满是老茧,既不太笨也不太聪明的,选入行伍,因人授器,演练阵型,严明军纪,教导武艺。编练出了一个万户队的新军。
不过才一个多月,新军便已有模有样。至于具体的只能等实战了。
刘郁白看了一圈儿,发现周围能练手的也就只有附近的奴隶了,要说这些奴隶也是够贱的,刘郁白给他们田地和食物,只要他们两根手指,他们却不领情,要知道这片土地是他们强占的,如此下场算是很仁慈的了。他们的强盗政府都没有让他们吃饱饭,他们却无比感激,而刘郁白给这些强盗土地,又给他们饭吃,这些强盗却要造反,占山为王,洗劫附近的移民,攻击流民队伍。
刘郁白将部队以百人队的编制打散出去,遇到大规模的山贼和奴隶叛军,允许各部串联起来联合行动。一个月内,不论是否清缴成功,都要回到建州左卫,而建州左卫里,也动员起来,一面训练,一面在木栅栏外建起了土墙。土墙高两丈,宽七尺,足够施展开来。将整个聚落围了起来。将流民也迁一些到剩下的三镇,并将每镇发了一个千总队。
半个月后,建州左卫控制区内几乎肃清一空,刘郁白看着堆积起来的右耳,和从暴动的奴隶手里缴获的粮食,颇为欣喜,将人耳用石灰腌了送到京城,上表请功。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刘郁白也很绝望啊,看着城里嗷嗷待哺的流民,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种出的粮食余下的也就今年秋天才来,漫山遍野挖野菜下套子打野猪,可怎么都都不够吃。
却说申砬也不好过,他和韩克諴联手想出派军队鼓动奴隶造反,并暗中支援武器装备的计策,开始时颇有成效,可谁知这些奴隶们在占山为王后,便开始吞了官军的援助却不干事儿。还有些奴隶吞了官军的装备后,反手就杀了前来送装备的官军。
除了少数几股原来的地主拉起来的队伍还在配合申砬外,其他势力都在待价而沽。
申砬也没有办法,赔了夫人又折兵。但出门在外,做生意赚了也说赔了,赔了的人才说赚了,打落了牙也要往肚里咽,冷暖自知。
申砬手下是征兵,不必务农,结合韩克諴之前的经验,敌人都是临时的动员兵,便决定秋收时进攻,打击敌人,又能弥补之前资助奴隶起事的空缺。
而他不知道刘郁白早已获得充足的人力,并组建了一支募兵组成的部队,各镇最少一个千人队,战时还带着民夫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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