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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棒子国骑兵就地开始饮水吃干粮,而千户和百户们却找了张桌子,摆了满满一桌子的泡菜。虽然量少,每样只有盘底碗底一点点,恨不得一筷子夹实诚就没了。但好歹是一整桌。
周围的棒子国骑兵们则只能干看着,本来是准备杀开包围,进了城吃香喝辣的,谁知道竟然要荒郊野地啃干粮,一时间更没有战意了。一个个将马匹安置好,把铠甲脱下放在身边,便都坐在地上。连放哨的都下了马啃干粮。丝毫没有警戒的意思。毕竟上次犁地的时候已经将各部女真杀得元气大伤,在他们想来,这次可能也就来了百十名女真骑兵,这种情况他们以前见多了,只一轮冲锋中的齐射,箭支就会在女真人的射程外,将女真人击溃。
远处,刘郁白带着李指挥使趴在山头上,半岛上啥都不多,就山多,尤其是北半岛。
“李指挥使,你带着人,人咬牙,马衔枚。从前后包围敌人,顺便把马偷走。我带着步兵在山上继续埋伏,等我的人放过箭,你就带人冲锋,追击残敌,切不可放过一人。”
“嗻。”
过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棒子国的骑兵大都吃饱喝足了,估摸着李指挥使应该已经准备好了。刘郁白便拿起长弓,向下射了一箭。一箭射中了一名躺在地上的棒子国骑兵。
棒子骑兵都把甲脱了放在马背上,身上只有一件穿在甲内的棉衣,根本挡不住攻击。那名被射中的骑兵直接被一箭射穿,钉在地上。
“敌袭!”周围的棒子骑兵立马反应过来,然而弓囊箭囊都挂在马鞍边。棒子骑兵只得拔出佩刀,以此来劈砍格挡两边山顶射下的箭支弩矢。并伺机拿起铠甲披挂,然而仓促之下很多骑兵连甲都没套上就被射死。而少部分勉强套好盔甲的棒子骑兵则护着千户和百户们。剩下的或是冲向道路前后的女真骑兵,或是拿着刀朝着山上爬去。
而奔去找马的棒子骑兵则看到空荡荡的马桩和地上十几具被拿走了装备的棒子尸体。只感到一阵地动,从路上冲来了一队穿着简陋的女真骑兵,随后就是一阵箭雨。
两边山上的射手们向下倾泻箭雨,很快就将箭支用光,便拿了长枪,向山下冲去,而道路两边的骑兵则在箭雨停歇之时便冲锋上去,只一轮冲锋就将棒子骑兵杀溃。
长枪借着马力,很容易穿透铠甲,棒子国的骑兵们在失去了引以为傲的战马和弓箭后,除了有铠甲,和他们的步兵已经没有太大区别了。只不过,柳条头盔,无甲,或少量纸甲的普通步兵是炮灰,而这些有锁子甲和棉甲的无马骑兵是高级炮灰。即使在步兵中算精锐,但没有步兵对骑兵经验的情况下,面对骑兵的冲锋,都挡不住一回合。
棒子骑兵很快就崩溃了,然后被骑兵收割了人头,只有少部分冲上了山腰的棒子骑兵带来了一定的麻烦,不过被山上的步兵持枪冲锋后,利用人数和长武器优势给吃掉了,很快,活着的也都投降了。
整场下来,棒子骑兵一千一百多人全灭,缴获了大批武器铠甲和马匹。随后全军换装,弩手继续带着弩做补充火力,弓手则带着韩弓备用,就连女真骑兵也带了韩弓备用。虽然国朝禁止向棒子国出口牛角和筋,还把水牛从棒子国强制收走。但棒子国的弓本身还是比较值得称赞的。就连国朝的一些军事书籍也有提到,不过其弓软箭轻,杀伤力自然不怎么样。而女真骑兵和一部分弓兵还有幸拿到了一把月刀(一种类似关刀的朝鲜长杆刀,刀刃半圆形似弯月),部分骑兵得到连枷。近战能力得到了加强。不过棒子的箭都是片箭,威力太小,于是士兵们将箭筒扔掉,把片箭都给弩手当弩矢了。
先期的遭遇战,通过设伏和包围歼灭,成功打掉了棒子北伐军的主力。要知道整个棒子国,所有军队才十几万,而骑兵不过万把人。这一口气打掉了一千骑兵,足够棒子国肉疼的了。
队伍里鸟枪换炮了,骑兵清一色铁甲(为了区分女真骑兵和棒子国骑兵),步兵人人棉甲(棒子的重步兵多半是御林军,禁军步兵以锁子甲和扎甲为主,只有中高级军官有棉甲,这样很好区分)。
打扫了战场,将还活着的棒子骑兵补了刀,然后把所有尸体都用尖木棍穿胸,在路两旁插了一路,然后把所有尸体都砍了脑袋,把首级都用绳子串了,让马带着。
抢了棒子骑兵的干粮后,挑好的,没沾了血的,就着凉水哄了哄肚皮。便又把队伍撒了出去,趁天黑前摸到了棒子大军的营地,在远处砍了不少松树,把松木劈成了松树明子(小木片)插进棉花(从棒子骑兵身上扒下来的棉袄),用布缠好,又用松油浸了布,便成了一支简易的火箭。别看这东西简陋,可每人也就配了四五发,原料便用光了(沾了血的会影响燃烧)。
夜里趁着天黑,棒子大军又轻敌。便摸黑潜到了棒子营寨的边上,要说这一万人的大寨就是壮观,弓箭根本射不到中间。而主帅的营帐则是在营地的中央偏南,这样无论从哪方面有劫营的人,都无法第一时间对其造成直接伤害。
不得已之下,只得先让女真人去把岗哨给摸了。然后人人骑上马,慢慢从北面往营地方向摸了过去。
“点火!”四下里都感觉点火把,虽然半岛北方的冬天异常寒冷,风又大,但互相借个火,很快也就都点燃了火把。
刘郁白没有下令放箭,只是默默点燃了火箭,拉开弓后抛射出去。
后面的弓箭手看到后纷纷射出了火箭,一时间营寨被点起了个角,风助火势的开始向营寨内部蔓延,随后放了四轮箭,将火箭全部射光,女真人便骑了战马向营寨里冲去,沿途不断砍杀从帐里逃出来的士兵。步兵则骑上了多余的战马,在后跟随冲锋,沿途投掷火把,助长火势。
很多棒子国士兵才来得及冲出营帐,连武器都没拿,甚至棉袄都没穿,不过营地里四处是火,倒也不算太冷。没有冻死冻僵。但也吓得心惊胆裂,四处大喊“快跑啊,女真人来劫营了!”
刘郁白骑在马上,直冲向棒子大营的中央,却见营寨南面没有被波及的地方,虽偶有溃兵,却也有部分被组织起来,批好了棉衣和纸甲,拿了韩弓和佩刀,短枪。而东面和西面的也有少部分步兵被组织了起来。
刘郁白见势不好便开始分兵,阻止敌军的集结。“女真人!分兵东面和西面!”
刘郁白则带领骑马步兵们将手里的火把都投掷了出去。烧起了一个个帐蓬,只留下几支火把,当做指物。
这时,忽然风雪大作,有吹灭火势的意思。双方甚至难以睁开双眼。刘郁白怕自己人也折里头,便吹了牛角号,举着火把后撤,周围的士兵也便跟了上来。
韩克諴深知穷寇莫追,何况自己也快完蛋了,气的一连砍了十几个逃兵,这才把乱军制住,点齐了人数,死伤达到了四千多人,很多伤员短时间内都失去了战斗力,再加上之前的一千多骑兵,部队损失近半。
韩克諴深知自己没有好果子吃了,但是看看敌军人人骑马,而自己这次带出来的骑兵已伤亡过半,虽然敌军人少,但追上去只会耗得人困马乏再被吃掉,不得已之下,只得草草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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