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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晚闻声微有些错愕，她沉住气开口：“盛总，之前跟您说过您没有什么问题，也没有心理疾病。”
盛青迟一边发动汽车，一边开口：“也许那晚上你觉得我很正常，可我确实对别的女人没有一点兴趣。”
季晚听到这里，不由想起了钟欣文。那样一个颜值很高的年轻明星盛青迟都无动于衷，难道他真的有这方面的心理病，她的测试失误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在你身前我似乎才有些男女间的勇气，也许是你身上带着职业素养，令我可以在你身前放下心理包袱，所以那晚才有些失礼。”车子开出地下车库，驶入路面，华灯照入车厢内，也照亮了盛青迟眸底一闪而过的深邃笑意。
他继续十分平静地说起：“不如你帮我按我的情况制定一套治疗方案。”
季晚的认知被他的一席话动摇，她确实难以看透身旁的男人。短暂的思考后，她说：“我还是建议您谈个恋爱就好了。”
“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我虽然已经快是三十岁的男人，但是在男女恋爱上真的没有经验。”
季晚道：“我也没有经验。”她还是觉得不妥。
盛青迟闻声沉默一瞬。
寂静里，季晚道：“盛总，您已经是有过孩子的人……”
“孩子无关爱情。”盛青迟淡淡打断，望着前方路面不断倒退的夜色，他想起季晚微信动态里那些留言。“季小姐，我欣赏你的职业素养，既然我是你的病人，那就请你暂时试试帮我治疗，就当做这是一件工作，工作以外我不会打扰到你。”
在季晚的沉默里，他说道：“我相信季小姐不会放弃病人不顾。”
季晚并不想答应，可是她跟盛氏是有合作的，站在工作室的角度她应该接受，可站在私人的角度她却想要避开。
安静里，她问：“这是去哪里？”
“帮我治病。”
十分钟后，车子已经停在一栋大厦门前，有司机恭敬地过来将车开到停车场。季晚下车望着盛青迟：“盛总……”
盛青迟轻笑着打断她的话：“你应该看见了，我在iu的发布会上没有去赴宴，是因为我怕身边有女性而有紧张感。现在就请季小姐做我的女伴，帮我多练习一下。”
季晚微怔，她有些不太确信，但是盛青迟目光诚挚，且脸色从容，让她想要怀疑也找不出证据来。
“在发布会没吃什么东西，我请季小姐简单吃个晚饭。”
他说完，伸出手臂，手掌自然地微落在她腰际，在侍者鞠躬的迎接里揽住她走进大厅。
季晚虽然知道这是盛青迟想要练习的男女接触，可还是有些不自在：“盛总，我……挽你手臂可以吗。”
“好。”磁性的声音悦耳，身边的男人绅士地展开手臂。
季晚跟随他上了电梯，走进楼上的一间餐厅里。
这是一间高级餐厅，餐厅里客人不多，环境宁静优雅，季晚坐在靠窗的位置，听见耳边有悠扬的小提琴音乐响起。
侍者递上菜单，盛青迟转头询问：“只有小提琴师在么。”
“先生，钢琴师也在，您需要什么服务呢？”
“帮我点一首《greensleeves》。”
季晚闻声抬起头，对面的男人双眼盈笑，他点的是她喜欢听的《绿袖子》。
盛青迟没有解释，只是道：“别多想，我们是在工作。”
季晚收回目光，简单点了两道菜。盛青迟拿过菜单问：“你喜欢吃什么？”
“都可以。”
季晚望着对面的男人优雅的点餐动作，突然的瞬间，她觉得自己也不用介意太多。跟盛青迟一起吃饭自然可以帮助钟欣文了解到更多他的行为习惯，这确实也是她的工作呀！这么想，季晚心头才释然了一点。
她微微浮起笑：“可以了，晚餐吃太多容易发胖，盛总今后跟女性朋友约会也要记住了。”
“好，谢谢季小姐。”
钢琴声悠扬地响起，盛青迟忽然提到：“温翰律师跟季小姐是什么关系。”
季晚睫毛一颤，抬眼道：“同一所学校的师兄。”
侍者陆续开始上菜，盛青迟展开香槟色餐布铺在双膝上，神态自然地问：“季小姐能从容地处理客户的感□□件，应该自身也有过一些感情经历吧。”
短暂的安静后，季晚平静地回：“我交往过一个男朋友。”
男人深邃的目光落在女人精致的脸庞，抿起轻笑：“先用餐，你该饿了吧。”
季晚听着耳边钟爱的旋律，说了谢谢。用餐途中，她的手机忽然响起震动。季晚看着来电说道：“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
她按下接听，那头的声音很大：“晚晚，快端午节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咱们一起过啊。”
季晚忙偏转身体，声音很轻：“姑姑……”
那头的女声变得温和，还在问她什么时间能回老家，季晚回：“我先把工作安排好，再看看有没有时间回去。”
挂断电话，盛青迟问：“你家人？”
季晚点头，没再说什么。
吃过晚饭，两人起身走出餐厅，季晚坐上汽车后道：“我觉得盛总很健谈，今后跟女性朋友相处保持今晚的状态就可以了。”
盛青迟道：“好，一般来讲，男女用过晚餐是不是该去做点别的。”
季晚愣住，有些不自在：“别的什么？”
盛青迟望着女人白皙面颊下的一抹粉色，勾起唇角：“比如散步，唱歌，看看夜景这些。”
车厢里气氛安静，季晚暗恼自己刚才确实想偏了。“我的车还在威曼酒店，今天我们就先到这里……”
“把车钥匙给我，我让司机帮你开回家里。既然你是我的治疗师，总该为我治疗到底……”
晚上十点的卢城江灯火璀璨，江面的游艇里传来歌声，岸上的酒吧才开始营业，驻唱沙哑的歌喉喊起节奏。江边，季晚跟在盛青迟身旁，他垂头看她：“你想去酒吧还是游艇？”
夜晚的风里有丝丝凉意，季晚还穿着礼服，不是很方便。她感觉到有点冷，解开头发的绑带披散着长发，“我陪盛总走走，我们散步十分钟，盛总觉得时间可以吗。”
男人未置可否，将身上的西装脱下披在她肩头。
身上瞬间覆上暖意，季晚的心微微一动：“谢谢盛总。”
盛青迟望着她：“如果我想跟对方示好，应该做些什么获得女方的好感？”
季晚思考得认真：“您之前也有过恋爱经历，一般送对方心仪的礼物容易快速建立良好的印象……”
“如果我喜欢的女人比较特别，不太看重礼物呢。”男人褐色的双眸落在她身上。
季晚望了望四周，抿起笑：“盛总有试过抛开身份对一个女生示好吗，你看那边的公共单车，江边的路上很多小情侣骑着单车兜风，这跟坐在跑车里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就像每个人校园里青涩的美好时光跟工作后的忙碌节奏完全不同一样……”
盛青迟眸光微沉，他垂眸望着季晚，她眼神温柔，说起校园里的青涩时光微微抿起唇角。
他忽然牵住她的手。
季晚一愣，盛青迟勾起薄唇：“我没有经验，劳烦季小姐陪我试试。”
他牵着她走到那边的单车区域，按照提示拿出手机扫码解锁。坐上车垫望向季晚：“上来，陪我试试。”
季晚没有料到盛青迟会真的听信她的话，短暂的发愣，她不禁一笑：“盛总，您的西裤不方便骑车，我只是打个比方，你下来吧。”
“上来。”男人的语气不容她拒绝。
季晚索性坐到后座，他骑得很快。
夜风拂面，季晚横坐在后座问：“盛总在学校里时有骑过单车吗。”
“骑过。”盛青迟道，“大学里有骑行比赛，我是第一名。”
季晚不禁笑着说：“不管在工作还是在校园，盛总身边应该都有很多女生围着转吧。”
盛青迟正要回答，单车忽然卡进下水道井盖上，车子骤然一偏。
季晚被晃下车，穿着高跟鞋的脚没有踩稳，她忙要去扶路旁的树，腰际忽然被男人有力的手臂揽紧。
盛青迟道：“不好意思，都过去好多年，我骑车技术不行了。”
“没事。”季晚心还跳得厉害，抬起头问，“你没伤着吧？”
盛青迟突然叫住她：“季晚。”
“怎么了？”
“这种时刻，男人搂住女人，接下来是不是应该接吻？”
季晚闻声一愣，瞬间，她的唇被男人带着凉意的唇吻住。
她想要抵抗，却被盛青迟紧紧拥住，他的手臂绕在她腰际，另一只手掌抚摸她脑后的头发。尾调极淡的木藿香从男人身上传来，还有浓烈的男性气息都将她狠狠包围，她脑内一片空白，却在男人越发温柔动情的吻里明白了什么。
第一次可以是实验效应。可这次她还这么认为便是自欺欺人了。她已经二十七岁，明白这是为什么。
他的呼吸沉重，细腻的吻里伴着侵占的强势。她的心脏跳得迅速，明明江边的夜风轻柔，身后绿丛里的栀子花幽香绽放。她却觉得浑身热到发烫，身体也软到没有力气。空气越发稀薄，她呼吸困难，他的吻这才移到她耳际，男人滚烫的气息萦绕不散。
他郑重而低沉：“季晚，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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