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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儿,你还活着!”
似乎在这个生无可恋的人的脸上看到喜悦的表情真得不容易,然而这次就是一次,或许还不止这么简单,是重新对生活燃起了希望。
连如海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师父!你还活着!”
“嗯!当时我并没有死,坟墓里埋的并不是我,我一直在暗中盯着你,直到遇到了风擎海。”连红日转身面向了风擎海,“风擎海,你刚才和你徒弟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只会想到李馨柔腹中的胎儿,你就没想过我们之间的孩子!”
这句话一下子震动了风擎海,“我们的孩子?”
“连如海,过来,给这个人磕头!”
连如海满是疑问,“为什么?”
连红日:“因为这个人是你的父亲!”
连如海一下子愣住了,风擎海也愣住了,过了一会儿又转为慈祥的笑容,而连如海还愣愣地站着。
一家人团聚,应该是很高兴的事,天空也作美,天朗气清,刮来阵阵清风,带来了阵阵清香。
连红日的眼中似乎没有了仇恨,“风擎海,有一件事,我想听你的答案,你心里爱的究竟是谁?”
风擎海淡淡地笑了笑,想到自己已经年过花甲,竟然还有一个女人来问我究竟爱不爱他,哈哈。
“曾经我一直以为爱是一种感觉,是突如其来的东西,但是直到我和李馨柔结婚,我才知道,有一种爱叫做付出,直到我离开她,看到那封信的时候,我才知道,有一种爱叫做放手,或许爱是一种习惯,当你习惯和一个人生活在一起的时候,她不在了你会想,或许我们都太自私了,想的永远是自己,你要是问我究竟爱不爱你,也许曾经的我会确定地回答,我爱你,但是自从那次变故之后,我发现我的内心产生的巨大的变化,我心里不再只有你,还有一个重要的位置就是李馨柔,对于你,我并无奢求,只希望你能过得好好的,过得幸福,对于你,我有着深深地歉意,曾经我一味着想着复仇,并为此不择手段,或许,我真的错了……”
风擎海说着说着慢慢地感觉到全身酥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慢慢地瘫倒在地上,不止风擎海,周围的人也都瘫倒在了地上,而唯一没有事的就是连如海的一个手下——刀二。
“刀二!你……”连如海已经一点力也发不出来了,“呵呵!连老大,我潜伏在你身边那么久,今天终于可以摊牌了,不错,我就是为了漫雪晴沙,因为我的主人要,呵呵!本来我打算通过你找到漫雪晴沙再杀掉你,没想到啊!风擎海竟然是你的父亲,这把我的计划全打乱了,看来我得亲自出手了,刚才你们闻到的香味就是毒药,它是由一种西域奇花炼制而成的,只具有芳香的气味,不易被人察觉,果然好使,几大高手全中毒了!哈哈!”
刀二走到连红日面前,嗖的一声抽出剑,剑刃抵在连红日的脖子上,剑刃很锋利,脖子已经有血流了出来,似乎随时都可能一剑剌下去。
“风老前辈,你要是识相的话就快快说出漫雪晴沙的下落,要不,她会马上死在你的面前!”
“我真的不知道,只知道师父将宝剑封印到了一个地方,但具体在哪,我并不知道。”
连红日微笑地看着风擎海,似乎已经看透了生死一样,并不为抵在脖子上的剑影响。
“擎海,能从你的嘴中听到你曾经爱我我就知足了,其实我并没有恨你,相反我一直在想着你,那次你没有来,我知道一定是有原因的,后来才知道无心门遭遇的事故,我相信有一天一定还会见到你的,我还记得那天你写给我的一首诗:碧空万顷云流彩,万里擎天连日边。云随风来伴红日,浸入朝阳红如海。如海的名字便由此而来,可是随着孩子慢慢地长大,我发现每当看到他就像看到你一样,我发现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我四处寻找你的消息,而你又迟迟不出现,我怕孩子长大问我他的父亲是谁,所以,没有办法,我就假扮了他的师父,那时的我开始恨你,也影响了如海,后来我也想通了,或许仇恨能让他更快地找到你,最后他终于找到了你,现在我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唯一的遗憾或许就是不能和你共度余下的时光了!再见了,擎海哥哥……”连红日将脖子划过剑刃,血流瞬时喷出,就像一团火焰一样,在即将熄灭的时候做出了最后一次跳动的舞姿。
“红儿——”风擎海的这一句喊声撕心裂肺,响彻了空荡的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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