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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巴别塔的守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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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知道,这座山后面是什么。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座位于艾辛格郊区的山周围拉起了警戒线,市政厅“禁止入内”的牌子阻挡了绝大多数游山玩水的贵族子弟,铁荆棘,地雷和藏身于树林深处的狙击手,这些看不到的因素构成了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守护着山那头的秘密。

    逐渐,各种流言蜚语四起,有人说山的那边是不列颠帝国的秘密实验基地,帝国在那里制造生物兵器。有人说,帝国在山里发现了一座高塔,塔顶关着一个金色的精灵,她知晓天地间的一切秘密。更有甚者说山里是远古文明的遗址,不列颠帝国要利用远古的兵器统一世界······

    对于这些流言,知晓内情的人总会不屑一顾,流言之所以为流言,是因为它的离奇和扭曲,世人在传播它的过程中实际上实在否定它,越离奇的流言传播得越快,消失得也更快,就像是被海水冲上沙滩的泡沫很快就会消失在阳光下。

    “不管到这里几次,它带给我的震撼丝毫没有减少。”尼古拉总长不知是第多少次这么说了,这位帝国新贵在那辆人尽皆知的芬里厄上感叹道。对外严禁进入的这座山却对这个人敞开了怀抱,芬里厄一路撞开崎岖的山路径直开入了那个神秘的区域,外人口中无比神秘的山的那一边,然后,映入眼帘的是······依旧是一片郁郁葱葱。

    山的那一边还是山,这是非常正常的解释。

    “怎么回事?”尼古拉总长问道。

    “抱歉,我正在联系巴别塔”司机赶忙回道“是这样,刚刚监测到楚国的间谍卫星从上空飞过,为了防止被发现,还请公爵大人稍等片刻。”

    “无妨”尼古拉总长看着远处的风景。

    确实,有无风不起浪的说法,流言也有着几分可信度但仅仅只是几分而已,在政府的刻意引导下,就连这几分都显得极为模糊和可笑。

    只听咔嚓一声,地面缓缓下降,电机带动的动轮将整辆芬里厄全部包裹下降。这如同地震一般的景色已经发生过许多次了,他们正在进入另一个世界:一个机械的世界!不列颠帝国第一科学研究院,代号:巴别塔!

    这里集结了在表学术界消失的科学家们,是西方科学技术,或者说军事科学技术的巅峰,无数至强至暴的机械产物从这里的工程师笔下流出流向机床,从车间开往战场给敌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市井上流传的秘密军事基地确实是存在的,但并不是在山的后面,而是在他们的脚下!

    为了建造这个基地,施工单位几乎将整座山挖空,以地热能为核心,上千摄氏度的高温日夜不停地熔炼高强度合金再引地下水为合金降温凝固,成就了这艾辛格最大最前沿的科学研究院。

    “欢迎您的到来,尼古拉总长”旁边的监视器扫过尼古拉总长的面孔确认了指纹和虹膜后,响起愉快的音乐。

    咔嚓咔嚓咔嚓,三道机械锁解开,芬里厄穿过狭长的跑道进入停车场,成功抵达停车场后,司机如蒙大赦地喘了一口气,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了,也不是第一次穿过那条跑道但是他永远都忘不了第一次来的时候看到的景象:不知用什么方法潜入巴别塔的间谍被发现之后,抢走了当时还在实验阶段的芬里厄原型车一路横冲莽撞,终于冲进了这最后的防线,短短百米的跑道,连三十米都没有跑过去······回收军官从那堆已经看不出原型的零件里拉出一个血肉模糊的尸体装到袋子里直接扔进了岩浆里。

    “说实话,如果不是你带来的礼物真想把你再晾在上面几个小时,神父”一个小型机器人滚动着履带停在芬里厄旁边,那是一个看起来很丑的机器人,精密的零件和设计完全暴露在外面,脖子上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守望者”

    “很久不见,我更加确信你变大的只有口气而已”尼古拉总长冷冷地说,他很清楚这是谁的把戏:守望者,巴别塔名义上的闲人实际上的一号人物,巴别塔的总工程师伊万迪斯一心扑在学术研究上几乎从不离开实验室,所以巴别塔的实际控制权是掌握在守望者的手上,而守望者比伊万迪斯更加神秘,除了极少数人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个守望者相貌怎样,年龄几何,甚至连她在哪里都不知道,只知道是一个女性,非常智慧的女性。

    “你知道我为什么而来,带我过去吧”尼古拉总长。

    “八号仓库,不需要我陪同吧?那里会有人给你讲解的。”守望者道,尼古拉总长恍惚间觉得自己貌似看到了幻觉,守望者那呆板的机械脸上是······诡笑?

    “哦!尼古拉我亲爱的朋友,送来如此珍贵的礼物真是太感谢你了”八号仓库,尼古拉总长知道了那个表情并非幻觉,当看到迎面扑来的肉团的时候······

    “哦,伊万迪斯,你还活着啊”尼古拉总长担心自己和伊万迪斯那沾满机油的臃肿身体亲密接触,赶紧后退一步躲过了泰山压顶。

    一扑不成,伊万迪斯也不在意,抓起实验服擦了擦自己满手的机油“我当然活着,没有看完世界上所有优秀动漫我怎么舍得离去。上次推荐给你的······”

    “好了,停停停,我找人送给你的那个礼物怎么样了?”尼古拉总长及时制止了这个正在向深渊倾斜的话题,对于要想阻止伊万迪斯只能把话题引向两个方向:科学和二次元,还好尼古拉总长深知这一点。

    果然,伊万迪斯眉飞色舞起来,手舞足蹈地让空中吊着的一个东西放下来“我已经收到了,太可惜了,怎么是损坏的?你手下的圣殿那帮家伙就不知道下手轻一点吗?这可是人类宝贵的财富,智慧的结晶!”

    伊万迪斯一脸痛心地说就好像是自己的宝贝儿子被人打了一顿一样,实际上这个年龄已经超过三十五岁的男人至今未婚。曾经有一位无比英勇的女性尝试挑战伊万迪斯这座高山,她熬夜打少女游戏,吃垃圾食品,穿着印有猫耳的少女的衣服穿梭在各个试验台之间。种种举动使伊万迪斯大为感动,相信自己找到了人生的另一半,丘比特终于射出了迟来的箭,两人关系迅速升温甚至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然后······然后,军情处的执行官查明她是来自外国的间谍,刻意接触伊万迪斯想要窃取机密,将她带走。守望者不屑的说“这种女性本身就不存在”

    即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当尼古拉总长看到实物的时候还是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呈现在他面前的正是在前不久出现的武器:弑神者。由贪狼缴获后上交,尼古拉总长立即下令送往巴比塔解析。

    浑身包裹在坚硬无比的合金中,全身上下分布着六个弹孔,这是贪狼那杆狙击步枪的杰作,那杆枪也是巴别塔的作品以后坐力强和威力巨大而闻名,寻常坦克装甲会被直接贯穿,而这上面的弹孔甚至都没有洞穿外壳,足见其可怕的强度。

    “使用这么沉重的装甲,里面的人会站不起来的吧?”尼古拉总长上前试了试装甲的重量,别说是人了,就是一头熊套着这么重的外壳也别想随意活动。

    “这就是它出人意料的地方”伊万迪斯挥挥手让人把弑神者转过来露出后面的部分“三冲程的发动机为装甲提供动力,全身电控传导信号,里面的人只需要操纵就可以了,就像······就像钢o侠里面的那个装甲,虽然是弱化的版本,但是东方人确确实实把它搬到了现实中来。”伊万迪斯可惜地咂咂嘴,好像没有从自己的手中做出来是一件非常懊恼的事。

    “不要夹杂奇怪的词汇,我只想知道巴别塔能不能做出类似的东西!”

    寂静,周围的研究员们面有难色。最后,还是挂着守望者牌子的机器人缓缓走入解答了尼古拉的问题“不能!”

    伊万迪斯挥挥手示意周围的人离开,汗颜道“必须承认这是我的一大失误,是巴别塔的耻辱,东方人在这个方面超过了我们将近一个台阶。”他指着这台机器的一个缺口道“弑神者送来之后,我立即着手拆解研究工作,可是,如你所见,有些地方拆下来安不回去了。而且材料方面也是我们的短板”

    “为什么?议院每年批给你们那么多预算,现在你告诉我做不到?”尼古拉总长怒道。

    “与东方人不同,巴别塔的主要研究方向集中在圣殿和基因学上面,侧重不同而已。”守望者淡淡地说。

    “就是,就是!”伊万迪斯感激地看了守望者一眼赶紧接道“圣殿的小伙子们绝对不会输给套着铁龟壳的缩头乌龟们。”

    “而且,这机甲也有它的短板,几乎不可能大规模装备部队”守望者道。

    “什么意思?”

    “就像伊万迪斯刚才说的,三冲程发动机,这么庞大的动力不是人力可以控制的,机甲在设计的时候就有这一无可避免的问题:对驾驶者有极强的要求,机械越狂暴对人的伤害就越大。驾驶弑神者的那个人尸检结果已经出来了,全身大面积骨折,多出软组织挫伤连脊柱都有不可逆转的伤害,就算还活着也只是一个废人。”

    “也就是说他们拥有强力的帝具却没有适格者”伊万迪斯插进来企图用更加简单的方法解释。

    “下次请用我可以听懂的修辞方法”尼古拉总长道“不过,知道这些也就够了,议院已经准备了太久,绝不允许节外生枝。圣殿的小伙子们最近怎么样?守望者”守望者守望的是圣殿骑士,监视每一个骑士的表现和状态,然而没有一个骑士包括七杀和贪狼知道她的存在。

    “没有太大的变化,倒是你,给七杀的弟弟送去的邀请函是要做什么?你觉得他是‘原石’吗?”

    “只是因为似血效应。”尼古拉道,圣殿骑士,每一个骑士都拥有某一种特殊能力,但是并非每一个人都有这种潜力,拥有这种潜力的人统称原石,一百个接受能力开发的人可能有一百个成功,也可能全部失败。最近,有学者提出了所谓的似血效应,他认为,这种能力的开发与基因有密切的关系,如果一个人开发成功,那么和他基因相似的人开发成功的可能性也会非常高,就例如父子,兄弟,亲属一类的关系。这种理论投入实践之后获得了一定程度的成功。

    “七杀和贪狼是这一届仅有的两个a级骑士,如果似血效应应验的话,再出现一个a级骑士将是一个极大的战力······”

    “嘛!随你吧”尼古拉总长话还没有说完,守望者仿佛失去了兴趣一般,履带转动离开“和我没什么关系啦,你们人类的事情······比起a级骑士,我倒是更希望来一个有趣的人,现在的圣殿除了贪狼那个小子有点意思以外,真是太无聊了,一潭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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