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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3 最大一次爆机(五)
见到老板娘刘春艳我突然心情愉快,她那酷似老奶奶的沙哑低沉的声音让人感到踏实。虽然她在风月场沉浮多年,但她却比这行当的其它女人真诚,说话风趣且实在,我让她砍了个椰子,便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与她闲聊。
今晚小卖部的小工有事,刘春艳不得不亲自看店,她穿着白色t恤,白色短裙,黑色皮拖鞋,白嫩的胳膊大腿一览无遗,甚是诱人。
老板娘一看是我,一来我是熟人,二来我是导游,是她的财神,自然十分奉承,我也爱听她那沙哑且阴阳顿挫的声音,所以我们俩相谈甚欢。
人生很多时候就是缘分,若按平常我不爱搭理风尘女子,刘春艳虽然已成合伙人、老板娘,但一定也是出身风尘,老大后金盆洗手另谋出路,可不管怎么说,我有心理洁癖,如不是为了钱平日里决不愿沾风尘女。
今天却是例外,与刘春艳一聊就很投缘,她虽曾流落风尘,却难得有一颗纯洁的心,谈吐也不俗,让我深感纳闷。我一再追问才知道她是一名中专生,当过小学老师,那年代四川工资极低,她在川西待遇更差,与老公离异后儿子归了自己,为养家只好随百万大军下的海南,几经辗转最终被老乡带到兴隆。我也与她聊聊自己的情况,我如江州司马见了琵琶女一般,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我俩都在为实现自己的目标而努力,我今天心情烦躁,在这却似乎找到了知音,立刻与她有一种想亲近的感觉。
晚饭没怎么吃,此时肚中饥饿,我便想到夜市吃点宵夜,自己吃当然无聊,我想到全陪陈姐,正好可以接请吃宵夜拉近关系。我借了老板娘电话打到陈姐房间,约她看看夜景,吃点宵夜。电话一通,是陈姐接,我向她发出了邀请,可陈姐以太累已经宽衣上床和减肥为由婉言拒绝,我心里很是遗憾,这让我失去一个与她亲近的好机会。
正当我无奈的挂了电话,我想到老板娘,便有心相邀,刘春艳先是一口回绝,今晚无人看店,她无法脱身。此时我无人相伴吃宵夜,甚是无趣,所以极力说服,几个回合后老板娘终于妥协,答应10点后与我一道前往。
小卖部客人络绎不断,熟人也常有,由于老板娘来自发廊,我心中有鬼,所以不敢与她多聊,总怕被熟人误会,其实这也只是我自寻烦恼而已,我不过是来喝椰子水的客人,谁会想到我与她有瓜葛?咳,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我把扣机号码留给老板娘,然后极不自然的对她说:“刘姐,我先到夜市走走,一会到时间你出来啊,等你。”我把我常去的那家餐厅告诉了她,问她知不知道,老板娘点点头说:“知道的,你先去吧,我这里老有客人也不方便。”我借坡下驴与她告别,自己先走到夜市。
从明阳山庄到夜市有一条小路,与小铁路挨着,由于没有路灯,只能靠月光和远方的灯火指引,好在距离也不算太远,不到800米。门口的摩的司机一见我出来便贴过来,问我走不走,我连连摆手说:“不好意思,一会回来再坐,吃饱了想走一走。”
农场的夜空如此清澈,今晚没有月亮,星星就象没有爹娘管束的孩子一般到处乱窜,很是兴奋,漫天的星光灿烂。铁轨旁的小路两旁,荒草已长的老高,往远处还能看到各种大树的影子,尤其椰子树更是鹤立鸡群,张开树叶高高站立仿佛姑娘们正在扎辫子,甚是婀娜,各种嘈杂的鸣叫声让山庄显得如此的宁静。。。。。。
兴隆的夜晚十分凉快,走在这寂静的小路让人心情舒爽,我也一下卸下了工作的烦恼,管它呢,好与坏还有两天就熬过去了,接下来又是阳光灿烂的日子。
我悠闲的走着,离夜市越来越近,路也越来越宽,越来越亮,光明突然让我恐惧,热闹的大街人流熙熙攘攘,我开始有些后悔,刘春艳即使是老板娘,也是风尘女,这里应该有许多认识我和她的熟人,要被别人看见,我堂堂人大学子和风尘女子招摇过市,颜面何在?这世界纸包不住火,一人若见,人人皆知,到最后三人成虎,我必定名誉扫地!
可我该怎么办?既然已经约好,哪怕她是风尘女,我也不能爽约啊,再说了,今晚也不知为何,就想跟老板娘这样的风尘女坐下畅谈人生,说尽心中无限事。
我走到夜市的十字路口,突然想到食为先看看,一到食为先我大吃一惊,与夜市的火爆相比,这里冷冷清清,偌大的餐厅里只有寥寥无几的客人吃饭,但这也成了司机和导游的天堂,外场摆了好几桌,司机导游正在斗地主,赌也成为大家放纵自己减轻压力的方式。司机导游虽多,只是点点饮料,凑凑人气,食为先在多家小海鲜店的夹击下已近日薄西山。
我虽然不擅长斗地主,但赌徒喜欢的却是输赢,钱来钱往总让人那么痛快,所以我也站在一旁驻足观看。
赌让时间过的飞快,不知不觉中扣机响起,我一回机是刘春艳,她已经走到十字路口,我赶紧让她在我常去的那家餐厅等候,然后飞快的跑过来与她合会。
虽然与刘春艳坐在一张桌子让我有些尴尬,我仿佛看到前后左右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这让我脸上无法自然,我没了黑暗中与她畅谈的欢笑,但此时我也得强颜欢笑。
我请刘春艳吃饭可能她也有些意外,旅游景区的导游司机可都是大爷,她们这样的行业即使能赚到钱,身份地位与我们也是天壤之别,人人都嫌她们脏,与她们一起都觉得她们下贱,会丢自己身份。
我跟常人一样,平时也不愿意跟她们为伍,把她叫出来我也有些后悔,尤其与老板娘坐在这大庭广众,司机导游常来常往的地方,特别是在这个夜宵最火爆的玉梅海鲜排档。
果然不出所料,一坐下,老朋友玉梅海鲜大排档的老板娘梅姐就来打招呼,一看我带的女人,认识,态度就有所改变,笑容也收敛了许多,我天生敏感,自然知道梅姐心中有想法,便主动向她热情问好,然后装出很自然的样子对她说:“梅姐,找个好地方,安静一点的,我和老板娘要谈生意。”
梅姐那也是阿庆嫂一般的人物,哪能不懂我的心思,但她生意人以利为主,进店都是客,给钱都是爷,哪管食客杀人放火?梅姐故意顺我的杆爬,说:“好好,坐那个角落安静,阿文,生意兴隆,大发财啊!”说完把菜单一递说:“选好了叫服务员点菜啊,我先忙一会了。”
梅姐通情达理,我心里感激,她安排的角落有点昏暗,正合我意,我心里也踏实了下来。
点菜也是个难题,我不能象应付女友一般随便,那容易被人看着小气,但要在刘春艳这样的女人身上花大价钱,我也有点舍不得,所以我一时有些左右为难。我灵机一动,把菜单递给刘春艳,并对她说:“你点吧,挑你喜欢的,随意,咱不怕花钱。”
递菜单可是大有学问,这等于把难题甩给别人,看别人点菜也能看出一个人的人品,一般来说,如果别人点的猛了,有可能这人品行不正,捞便宜没够吃亏难受,要不就是认为你做的贡献巨大,吃你这点还不够数,不点白不点,能多宰你一点算一点,不宰你心理不平衡。
平常人交往,若主人让客人点菜,客人从礼节上说都会谦让,识相的会再次把菜单交回给主人手里,让主人随意,这时主人也探清客人的底细,这才下定决心。当然客人要自己点那是最好,一般都会从简,主人一看,心满意足,感动之余为表示自己大方,自然会酌情加上一两个菜,这样皆大欢喜。
刘春艳选择了把菜单又交回给我,说:“导游,你随便,我晚上不敢多吃,怕长肉肉,所以你看你能吃多少,别多点了。”我拿回菜单,也不得不下决心,我装作无奈的说:“好吧,那我就按你说的随便的点,点完不够再加。”
我想了想,二人吃东西,要面上过得去,还要少掏钱,所以我点了半斤虾,一个炒四角豆,一大盘炒粉,一份树叶汤,再要了一瓶啤酒,这看着也过得去。刘春艳不大能喝,我也往她杯里倒点,就算把杯子占上,意思表达到,省得她乱点饮料。
刘春艳筷子动的确实不勤,也许真是和她说的一样为了减肥,也许是话说出口,也不好意思猛吃。我就不一样,酒店团队餐难言美味,吃的不多,所以宵夜的美食让我胃口大开,这顿饭我吃的有滋有味,刘春艳真成了三陪。
我们坐的地方再偏僻,灯光再暗,也挡不住眼尖的熟人,我是出了名的刀手,自然认识的人多,又看我带个女人,有人还认出她是发廊女,便故意前来打招呼,大声叫道:“文哥,又财色双收这一次啊,真佩服,爆机不说,泡的妞都那么漂亮性感。”这声音引得众人注目,我又气又无奈,只好陪笑道:“哪里是泡妞,老板娘请客,今天照顾了她几吊的生意。”没办法,不时与我打招呼的人怪话连篇,最后我干脆心横顺着他们的意思装疯卖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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