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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儿了？人呢？”
“走了。”江小牧回了一句。
“走了？！什么时候走的啊？去哪儿了？”若生一听小小走了，急忙冲到桌子旁，瞪着江小牧道。
“昨天晚上，你在睡觉。”
这下若生不依了，几步站到江小牧身侧，气呼呼道：“你怎么不叫醒我？”
江小牧没理他，任由他在那儿发脾气。
见人不理自己，若生顿时更来气了，他弯下腰凑到江小牧耳朵边大叫道：“我问你呢，你怎么不叫醒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啪！”
只听桌子一声响，江小牧将手里的碗用力往桌上一放，若生吓了一跳。皱着鼻子道，“你都不叫醒我，我都没生气，你怎么还生气了，哼！”
江小牧只觉得两只耳朵都在‘嗡嗡嗡’的叫个不停，若生的声音就像一把锤子一样在她脑海里大力的敲着，实在是难受极了。
她揉了揉太阳穴，对着喋喋不休的若生恳求道：“大哥，你能不能安静点啊？”
“不能，谁让你都不叫醒我，哼！”若生说着又哼了一声，抱着胳膊扭到了一边。嘴里还在不停地嘟囔：“讨厌……”
“刷！”江小牧从椅子上站起来，脸上隐忍的表情隐隐有些破裂，她抬头看着若生那张无辜又有些错愕的脸，吼道：“你个白痴！叫醒你有什么用？你能干什么？是能让她活过来，还是能让大家都不用死啊？你除了看着还能干什么？啊？说啊！”
若生瞪大了眼睛，愣愣看着满脸阴沉发黑，眼睛里都能喷火的人，好恐怖！他有些害怕的退了退。在那暴风雨般的怒视中，瘪了瘪嘴，有些委屈，连眼睛都红了。
他绞着手指嗫嚅道：“我……我只是想送送她嘛……”
江小牧瞪着那张委屈无比的脸，一时间所有的情绪都堵在了嗓子眼，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憋得实在是难受，就那样杠在了那里。
若生实在是害怕，躲开江小牧的目光，绕到餐桌旁，坐下来端起碗，默默低吃起了面。一双眼睛滴骨碌转盯着江小牧的背影。生怕她一个不高兴，将桌上的锅碗全掀了。
良久，江小牧终于动了，吓得若生在锅里夹面的手一哆嗦。
只见人走进卧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不一会儿，换了身衣服出来，又拿起沙发上的小背包，看也没看桌旁的人一眼，直接换了鞋出门了。
留下若生一个人在屋子里，郁闷极了，他拿筷子使劲戳了戳碗里变得淡然无味的面条，哼了一声：“我都没生气，她怎么就生气了？！”
半晌，又觉得万分委屈地瘪了瘪嘴，“她吼我……”
……
沈东住的地方就在便利店后面的巷子里，离店不远。当他出门点了根烟叼着，吧嗒吧嗒拖着拖鞋从巷子里走出来后，就看见一个少女目光呆滞地坐在便利店门口，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车辆，就连他走近了都没察觉。
他低头看了她半晌，啧了一声，抬腿踢了她一脚，“坐这儿干嘛，当门神啊。”
江小牧抬头，露出那张犹如丧尸一般的脸
沈东看着她那张脸愣了一下。
江小牧看了他一眼后，目光移到他嘴里叼的那根烟上，吞了吞口水，忽然从灵魂深处涌出一丝渴望。
她‘噌’的一下站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拔出那根烟，然后塞进了自己嘴里，急吼吼地吸了一口。
“咳咳咳——”那烟雾一下子呛进了喉管，她忙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烟，偏头咳了几声。
沈东微诧，下一秒，扬起巴掌，“啪”的一声拍在那脑袋上。
江小牧被拍得往后退了两步，抬头愤怒地瞪着沈东，吼道：“你他妈干嘛？！”
“我才要问你他妈干嘛？”
江小牧看了看手里的烟，愣了一下，有些心虚。下一秒不知道想到什么了，眼神恍惚着又飘远了。
沈东将目光从江小牧脸上移到她那只翘着兰花指捏着烟的手上，一脸嫌弃，一把将烟夺过来，放进嘴里，斜睨着面前的人。
才两三天不见，怎么会变成这副德性了？
“你小子，什么开始抽烟的？”他问道。
江小牧看了沈东一眼，“看你抽的这么上瘾，试试什么味儿。”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刚刚看到那烟就想来一口。
难不成陈美美上她身抽了几包，还留下了后遗症不成？
“下次让老子看到你抽烟，小心打掉你的牙。”沈东朝江小牧挥了挥拳头。
“还有啊，你那嗓子怎么回事？吃屎了啊？”
“……”江小牧白了沈东一眼，转头走到走到便利店门前，拍了拍上锁的门，示意他别废话了，赶紧开门。
“你钥匙呢？”
“忘带了。”
沈东拿出钥匙，开了门进去。江小牧垂着脑袋，一路走到窗边的长椅上坐下，然后就看着窗外发呆。
沈东看了她一眼，“来了就给老子好好上班……”
“不上。”江小牧头也不回的顶了句。
沈东正在开冰箱冰柜开关，“我看你小子今天是来找抽的吧？”
一听这话，江小牧忽然站起来，将背上的包放下，然后又卷了卷袖子，走到正在冰柜前开可乐喝的沈东身后。
“老板，来，过两手，你不是要抽我吗？”
沈东右手抬起的可乐罐刚碰到唇边，回头扫了一眼身后抽疯的人，没鸟她，转过头继续喝自己的可乐。
“砰！”下一秒他只觉背后腰上一痛，脸直接撞到了冰柜门上，手里的可乐洒了他满脸，唯一一件干净的上衣，也沾染了褐色的污渍。
身后江小牧刚收回踢出去的脚，站在那儿，迎着沈东那满是危险意味的眸子。
“嗯，我看你确实是找抽！”沈东掰了掰手指，又转了转脖子，走了过去。
五分钟后，江小牧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沈东翘着二郎腿坐在一边，欣赏着少女备受摧残的脸。
江小牧四脚朝天躺地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背后的地板上传来丝丝痛快的凉意。
她忽然咧开嘴笑了笑，转过头，看向沈东。
“呐，老板，我是不是特别衰啊？”
沈东看着那张比哭还难看的笑颜，啧了一声，走到她头顶上，低头看着她。
“起来！”
江小牧愣了愣，“干嘛？”
“想不通就打一架，很好，你小子就这一点像我，看你这张脸，就是没想通，来吧！”说着，沈东一把拎起地上的人，让她站直，两人再来一架。
江小牧欲哭无泪，老板啊，说的好听叫打架，但站在她的角度，这哪是打架，就只有她纯粹单方面挨揍好吗。
眼见拳头又挥了过来，江小牧被迫加入到了第二次战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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