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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悠然挂起抹凄惨的笑意，宫璃他回来了。
他将她抱在怀里，仅一只手支撑着她要倒下去的身体，另一只手将她红肿的脸扳正，使她面对他无处可逃。
这与他离开时的那张脸已全然不同，离开时，她虽瘦弱，带着些苍白，但至少整张脸是完好的是他命营养师慢慢调养，开始转好的一张娇俏的小脸。
如今上面旧伤添新伤，嘴角被咬破，还在留着血，脸上手指印与划痕比比皆是，头发散乱，甚至地上还掉落了许多她的碎发，整张脸与丹尼尔过之而无不及。
她向来是只有他能打能疼的，这些人算什么？就算她真出轨也要由他来处理。
“你们算什么东西？敢参与我宫璃的事？”
他将周遭逐个扫视了一圈，居高临下如帝王盛临。
莫悠然看了眼刚刚发出惊叫的女人，她的手腕处被一把水果刀直直戳穿，鲜血如注，血肉模糊，那双手似乎是废了，而她那只受伤的手的指甲处，还残留着几根从她头上扯下的头发。
“谁打的？五秒钟站出来。”宫璃再次发声。
没有人敢回答一句话。
“呵。”宫璃将莫悠然抱在怀里，一手摸了摸她的脸，他清楚地听到她因疼发了一声“嘶”。
“都抓起来，下去给我一个一个好—好—审。”宫璃一句一句话说得狠辣而令人毛骨悚然。
紧接着，医院走廊涌进一群戴着墨镜的黑衣人，他们个个持枪，面色严肃，如死神降临整个医院。
所有参与殴打莫悠然事件的人皆被抓了起来，而冷眼旁观的众人也被抓了起来。
“今天的事封锁消息。”宫璃将莫悠然一把扛了起来，将她放到了肩头，从容离开，仿若刚刚他不是杀了个人，只是喝了杯清茶。
刚刚经历过殴打的莫悠然几乎是全身青紫，没有一处不疼的，宫璃的大动作成功扯动了她全身的伤痛，引起她深深吸了口气。
“疼？活该。”宫璃冷笑的声音传来，没有一丝心疼，没有一点在意，他刚刚明明还在为她出头，为她杀了人。
也许他只是见不得自己的狗被别人打，不是有句俗语叫打狗还要看主人吗？
宫璃见不得她被打只是因为她的主人是他吧？
莫悠然笑的越发苦涩，身上的痛楚也越发清晰了。
走到陆飞所在的急救室外时，梁少卿还坐在椅子上等着莫悠然回来，却看到了被宫璃扛着出现的她。
莫悠然被宫璃扛在背上，他看不到她，可看她衣服的破碎程度，他也知道她遭受了什么。
梁少卿一下子从椅子上坐起，愤怒的看向宫璃：“你对她做了什么？”
“心疼了？”宫璃拍了一下莫悠然屁股，便传来了她倒吸一口气的声音，声音虽有着压抑，但却仍旧可以感知到她有多疼。
“可惜了，这是我的女人，你还没有什么机会感到心疼。”宫璃依旧挑衅地看向梁少卿，将莫悠然从肩上放下，将她搂到了自己的怀里。
梁少卿看着蜷缩在宫璃怀里瑟瑟发抖的莫悠然，狠狠捏紧了自己的双拳，可他却不能为她做什么。
如果她让他带她走，他定会豁出性命带她离开，可是他却知道，她不会。
莫悠然垂了头，不敢对视梁少卿的目光，只低低道：“梁大哥，抱歉，这几天麻烦你了，你先走吧，这里”
“梁大哥？莫悠然你叫的很亲切啊，我的表哥何时倒是成了你的大哥？”他挑起她的下巴，露出邪肆的笑意，笑意却不达眼底，只听他又说道：“看来陆飞受伤的这几天，你和你的情夫过的很惬意啊，这顶绿帽子你是不是给我戴的很过瘾？”
他的声音低沉和缓，丝毫听不出生气的意味，可就是这样，才令人感觉越发冰冷刺骨。
“说！”他一把捏起了她的下巴，逼她与他对视。
莫悠然此刻也被激发出倔性，她冷笑道：“宫璃，你可真恶心。”
“呃。”她被他狠狠摔倒了地上，全身的痛再次被牵扯而起，疼到她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
梁少卿见此，心里的怒意彻底被激起，他举起拳头便向宫璃打去，宫璃稳稳接住了他的攻击，接着二人打在一起。
他们两人从小皆接受过良好的武学教育，即使是粗俗的打架，也打的十分养眼。
莫悠然忍着疼痛从地上站起，一头扎进了二人打架的空隙，挡在了梁少卿的面前，宫璃的拳便没有来得及收回，直接打在了她的肩膀处。
莫悠然吃痛，伸手捂住了受伤的肩膀处，痛得她弯下了腰。
只是她本是拦架的动作却变成了她为梁少卿挡宫璃攻击的动作，这一举止越发刺激了宫璃，他两眼逐渐发红，一挥手便将她推到了地面上。
“莫悠然你终于露出自己浪荡的表象了？终于舍不得自己的男人了？我有时候真怀疑，除了梁少卿，你还和多少人上过床？”
宫璃的语气越说越冷，每多说一个字都会令人寒冷上几分。
“宫璃，你怎样侮辱我都可以，请不要牵累别人。陆飞还在做手术，你能不能消停一下？”
梁少卿见莫悠然被宫璃推倒在地，忍耐下了想要狠狠揍宫璃的举动，急急去地上扶起了莫悠然。
“你走吧。”莫悠然以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
“悠然。”
莫悠然捏紧了手，心里的愧意无限放大，嘴边吐出的话却只能是：“求你走好不好。”
她怎么能一次又一次的使他陷于这样一个难为的境地。
梁少卿握紧了拳，下一刻却将她打横抱起，从宫璃面前穿过。
下一刻，被涌进的宫璃的贴身保镖圈圈围住。
“莫悠然，自己选择。”
莫悠然只能涩然一笑，每次的结局都是这样，但凡宫璃提出选择，她都只能选择他，没有办法，一因为契约，二因为他的权势。
她不可能连累其他人。
梁少卿却抢先她一步，说道：“不管你做什么选择，我就是要带你走。你在他身边快乐吗？”
快乐吗？她像是快乐的样子吗？她一点都不快乐，可是她别无选择。
莫悠然被梁少卿抱在怀里，浑身的力气几乎已全部失去，她不知道该怎么挣扎，只能轻了声音要求他将她放下来，可他根本装作没有听到。
下一刻，宫璃忽然从腰间拔出了枪，将枪口对准了梁少卿。
莫悠然的瞳孔瞬间睁大，眼中充满了恐惧，可宫璃依旧是那样的云淡风清，视若无睹。
她一点都不怀疑，下一刻他便会开枪杀掉梁少卿。
她伸手紧紧攥住了梁少卿胸口的衣服，用尽全身力气向他吼道：“你能不能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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