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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要乐咬着笔杆，“嗯……何为道？何为法？这个道是啥意思？法又是啥意思？”。开始把脑袋左转三圈，右转三圈。转了一会，没什么东西从脑子里蹦出来，倒是头转晕了。
“哎哟不行不行，头晕了头晕了。小时候看私塾的先生都是这样啊。”苏要乐觉得自己被欺骗了，同时也觉得先生特别无聊，没事转什么脑袋啊。
“嗯……道嘛，应该就是道义。法……应该就是盛京的法律。对。”苏要乐对自己的解释十分满意，提起笔，行云流水般书写自己的理解。
“道是道义，什么是道义，嗯……你有钱的时候请我吃酒，没钱的时候我请你吃茶；法。什么是法律？人人吃饱穿暖，才是法律。”写完，苏要乐拿起自己的卷宗，看了看，“完美！”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提起笔写着。“我看先生写字，都有加个也，差点忘了！”。
“道，道义也。汝富足时，邀吾吃酒。汝贫困时，吾同汝饮茶。法，律也。百姓吃饱穿暖。此乃正法也！”
苏要乐看着自己的大作，不由的赞叹，“唉，果然我也是个天才啊。”
苏要乐不知，他在沉浸自己的得意大作之时，还有人在看他。
“……”徐起风身为儒殿智堂堂主，持仁义，讲忠信，身行礼。但此刻他只想抄起戒尺狠狠揍苏要乐。“什么狗屁不通的回答！友人有钱的时候请我吃酒。没钱我请友人喝茶，为啥不是吃酒而是喝茶？这就是道义？！！！”
刘不业赶忙倒了杯清茶，“徐兄莫冲动。”
“此子顽劣不堪！轻视楼试，胡乱答题。应当立刻除去楼试资格！”徐起风气的胡子都飘了起来。
“呵呵，徐小子你还是这么冲动。儒家的智，是要你时时刻刻保持着理智和处理事情的睿智。这么多年你还是改不掉着暴脾气。”。
徐起风正在气头上，忽然门外传来一句话。徐起风与刘不业看着门外进来的人，连忙起身做礼。
“见过温殿主。”
来人乃是君子楼九殿之一的纵横殿殿主，温醉梦。
温醉梦摆了摆手，“徐小子，何事如此懊恼？”。
“回温殿主，是一考生，轻视楼试，胡乱答题。没有一点读书人的样子。刚刚竟然还在睡觉！”徐起风提起苏要乐的行为就生气。
温醉梦走到水镜前，看着苏要乐。半晌。笑了。“哈哈哈，妙哉。”。
徐起风听了，愣住了，“何来妙？”
“他的答题。友人有钱请我吃酒，没钱不找我借。说明这友人不计较得失，富足之时帮助他人。贫穷之时，我请友人喝茶，说明这人本来就贫穷。但是友人来了，我依旧斟茶款待，尽自己所能。这道义有何错？何为法？百姓人人吃饱穿暖。此乃正法。说明他觉得好的法律，是所有百姓都能过上好的日子。如此大胸怀，何来不妙？”说完，温醉梦从腰间拿出一个葫芦，灌了两口酒。
“这……”，二人听了温醉梦的解释，似乎还挺有道理的。徐起风问：“可这小子楼试的时候竟然睡着了。”
温醉梦又喝了两口，“困了当然要睡觉。你困了不睡觉吗？”
徐起风很想说，到他这个境界，不睡觉还是没问题的……但是看着温醉梦，他怂了。“那？”
“嗯，这小子挺有性情的，我喜欢。这文试便让他过了吧。后面的考试就看他自己了。”温醉梦说完，就走了。
“是，恭送温殿主。”
……
未时，有鼓震。之后一句炸响。“考试结束！停笔！”。
还有考生想在最后添几个字，卷宗却莫名起了火，烧了个干净。
“啊！我的卷子着火了！”
“我的也是！”
“水！水！”
一时间，众多房间传出哀嚎。
黄一两站在庭院之中，吸了口气，“鼓声后再下笔者，直接淘汰！”话音刚落，身旁有一行身着白衣之人，进入房间，取走了考生答写的卷宗。
看着收回的卷宗，黄一两点了点头。“所有考生在庭院稍后，文试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这时有人冒了一句，“很快？阅卷不得要个三五日吗？一会就出结果，在下很难相信所写的答案能被考官看完。”
“是啊。”
“对啊。”
黄一两听了，压了压手，示意安静。对着提问的考生，“此乃何地？”
考生回答：“君子楼。”
黄一两再问：“君子楼是何地？”
考生答：“仙人居住的地方。”
黄一两收起笑脸，“如此，仙人如何能跟凡人相比？”
“这……”考生愣住了。
黄一两不再理会这名考生，直接腾空而去。“在此等候，一个时辰后便出结果。”
……
“子宵！子宵！”苏要乐出了房间，正准备找个地方，偷偷刻个苏要乐到此一游。却看到了叶子宵。
叶子宵回过头，笑着做个礼，“要乐兄。”，苏要乐一摆手，“你叫我要乐就行了。”
“好，你答题答的如何？可有把握？”
苏要乐摸了摸下巴，“嗯，还好吧？”
“你的题目是什么？”
“何为道，何为法？”
“如何回答？”
“道，道义也。汝富足时，邀吾吃酒。汝贫困时，吾同汝饮茶。法，律也。百姓吃饱穿暖。此乃正法也！”
叶子宵听了，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眼睛一亮。“要乐兄果然君子也！百姓吃饱穿暖，此乃正法！好个正法。如今北有凶徒，西北大旱。要乐兄考试之时还心怀天下，真是难得！”
“啥？？？”苏要乐懵了，第一次有人如此夸他。绕是厚脸皮的他，也不好意思了。“子宵你过奖了。只是我从小就有了上顿没下顿的，只有过新年的时候，红姐会送饺子来。”
“要乐兄虽贫穷，但却寒窗苦读，心怀天下，让子宵佩服不已！”叶子宵再看苏要乐时，双眼充满了敬佩之情。
“……”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苏要乐正要解释，“那啥，子宵你……”
“所有考生集合！”
要公布文试成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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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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