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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为见虎林中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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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师叔自从开始教小师侄们简易的太极拳开始,每天都是开开心心的,修炼累了就和小师侄们坐下来闲谈几句,听听师侄们发发是师兄们的牢骚,偶尔的也能听出点乐趣,没事就去挖苦一下师兄们,弄的师兄们一阵头痛。每每当徒弟们去小师弟那里,师兄们总会嘱咐两句不要乱讲话,要是被发现了,回来就有你们好受的,当然都是糊弄人的话,这些师兄一个比一个宠徒弟。

    这一日,小师叔来到三师兄那里,“三师兄,你为什么不说话啊?你是哑巴么?”三师兄此时正在休息,岿然不动的笔直的坐在那里,小师叔曾经我问过师父为什么三师兄不说话,师父就说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往事,我们要有的尊重就是不要去在人面前挑出那些让人心烦的事情。

    小师叔从那时起就有点似懂非懂,他很喜欢三师兄认真的样子,尽管小师叔不怎么认真,但是三师兄每次练得剑法小师叔总会认真的记住,他觉得这是对三师兄的尊重,三师兄冲他微微一笑,小师叔双手拄着下巴“师兄我问你什么你都冲我笑,我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大师兄和我说过,说师兄你的声音很好听的,你就说一句嘛。”

    师兄还是冲他笑,可能是休息完了,三师兄站起身来继续练剑,三师兄不愧是剑道天才,一招一式意味十足,剑总是与酒分不开的,三师兄每每练剑练到兴头,总会喝上一口,看似凌乱飘逸的步伐,可地面上的阴阳鱼却始终不乱,小师弟看困了,牵着在一旁啃着青草的青牛自己迷迷糊糊地离开了,三师兄也不说话,就是继续练剑,任由微风吹过雨水飘落。

    武当山上代祖师黎世堤在世的时候,武当山正是大兴之势,黎祖一身功夫更是世间鲜有敌手,武当山在那个时候,慕名而来的人比比皆是,那时候苏怀沙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小道童,就更不用提王重阳师兄弟五人了,当时黎祖只差一步便可踏入真仙。

    当然这也只是传闻,世间到底有没有仙人谁也不知道,倒是武当山众人很是相信,因为黎祖为武当山祈福百年平安,黎祖在的时候,武当山被称作天下武学大集之地,黎祖以阴阳演化世间万般功夫,殊途同归之道又有几人能懂。

    就算是当年的动荡岁月,武当山也是一片安静祥和,而黎祖更是为黎明百姓而出世,为天下太平出了一份力,武当山就在当时到达了它的巅峰。

    随着黎祖的离去,苏怀沙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神秘与强大,他更像做一个仙风道骨却又爱唠叨的老人,武当山毫无征兆的落寞了,它的天下武学依旧在,只不过风采不在。黎祖当年身着道袍,背后的阴阳鱼就是天下武功,脚踏仙鹤便可俯视众生,金刚怒目菩萨低眉也比不过黎祖驾鹤。

    黎祖生前爱讲道,武当山后山有一头黑斑白虎,很有灵性,黎祖每每讲道之时,那黑斑白虎总会跑到黎祖的旁边,静静的听着,都说通灵之兽比人更加容易成仙,因为畜生心无杂物,心灵纯洁,这倒是不可否认,白虎倒是聪慧,行为越发的像人,散发出的气息也是越来越清淡,少了丛林野兽的血腥,白虎逐渐的和黎祖的白鹤一般灵性十足,黎祖仙逝之后,仙鹤飞走,不在回武当山,白虎也不知所踪。

    小师叔最受不了薄心青和他撒娇借钱,奈何薄心青的软磨硬泡,小师叔给了他几块碎银子,“下次我得告诉大师兄了,你家我心青师侄老和我借钱还不还!”薄心青看着手里的几块碎银子,乐的已经合不拢嘴了,抱着小师叔的脸,吧唧就是一口“小雪你太好了。”

    小师叔一手推开他,“去,别恶心我,只此一次了啊。下次我才不给你呢。”薄心青看着小师叔,“哎,我说小师叔啊,我看山下打铁家王大爷家的那个小姑娘以前有事没事就来找你玩,现在怎么不找你了?”小师叔白了他一眼“你这太上忘情的境界只能是个梦了。人家现在在学女红,哪来的这么多闲工夫来找我玩,你看看你这一脸色迷迷的样子,怎么不让刘大叔打你呢?我武当山有你一个,倒了什么霉啊。”薄心青笑得更开心了,“小雪啊,失去了还不珍惜,不是我傻,是你太笨。主要是你太年轻。”

    这一日,武当山的后山山林中,一声仰天长啸划破寂静夜空,山中之王,林中之霸,那只常伴黎祖讲道的白虎伴随着一声响彻云霄的吼声回来了,乌云遮住了月亮,众星暗淡无光,王重阳看出了不对劲,来到师傅这里,苏怀沙让王重阳告知几个徒弟管好弟子不要去后山。

    等到王重阳离开,苏怀沙放下手中香,“邪云遮月,那该死的白虎堕了魔道。”腾空一跃,这一刻的苏怀沙身似轻燕,落在半空中,“湛卢何在?”只见一把黝黑长剑从大殿飞出,这把剑丝毫感觉不到杀戮,取而代之的而是慈祥的气息它像一双明察秋毫且深邃的眼睛注视着苍天,苏怀沙站在剑上,御剑而行。

    虎者,阳物,百兽之长也,能执搏挫锐,噬食鬼魅。白虎被奉做杀神,这只白虎已经堕入了魔道,没了原来的能耐,虽然心性变得凶狠,没了以前的人性,但是凶狠起来依旧让人害怕,寻常的人在他面前不过是口中餐而已,就算是王重阳一般多年习武的人也得避其锋芒。

    这黑斑白虎一丈多长,浑身黑气,白色的毛发已经变得血红,露出獠牙,在深山中游荡,武当山的气息让它厌恶,后山的生灵竟然让它残杀了过半,满是怒吼和咆哮,丝毫没有了苏怀沙初见它时的温和。

    “孽畜还不住手,现在离了魔道还来得及,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苏怀沙手握湛卢,身处白虎附近,白虎怎么乖乖听话,呲牙吼了一声,便向苏怀沙扑了过来,苏怀沙往后退了几步,侧过身,剑始终没有出鞘,倒是左手出了一掌,使了七成力道,白虎向外蹒跚了几步,看起来这一掌对它没有什么影响。

    就看见白虎利爪变得巨大,奔跑起来极快,不时就奔向苏怀沙伸出利爪,苏怀沙早已金刚不破,可是白虎的利爪依旧是破了他的金刚身,苏怀沙终于失去了耐心,拔出了湛卢剑,重剑无锋,剑气纵横,苏怀沙是用剑大家,世间几乎无有敌手,剑在手,简简单单的一甩,四周树木上的树叶凋落,化作剑形奔向白虎,速度之快,白虎竟然躲避不开,狠狠的撞在树上。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白虎,念在你我相识一场,本意饶你一命,看来我该超度你了。”苏怀沙握剑掐剑诀,御剑杀虎,看似简单的一招一式,不知耗费了苏怀沙多少的心神,白虎的确强大,近战不利,况且白虎身上黑气护身,寻常的刀剑难以伤它分毫。

    第一剑斩其尾,白虎痛的怒吼,凶神恶煞的看着苏怀沙,只见白虎口吐鲜血,鲜血如剑,冲向苏怀沙。

    第二剑飞出,冲散了如剑鲜血,二剑削其耳,白虎忍着疼痛,冲向苏怀沙,苏怀沙这次双手运气,一招太极推手,九成力道,白虎飞向半空,此时湛卢剑飞回。

    第三剑在空中断其足,三剑一气呵成,白虎从半空中跌在地上,气息微弱,苏怀沙还是心软了,伤它,却留了他的性命,“老了,浪费了我这道行,就会拿剑和你一招一式的打,当年我大袖一挥破敌三百甲,现如今用上了剑差点打不过你这个畜生,看来我是生疏了,就连你这畜生都堕了邪道,我竟然还差点处了下风,看来我也不能闲下去了。”

    白虎呆在那里,看着苏怀沙,充满恐惧,嘴里呲呲的叫着,“你这畜生,我留你一命,你竟然如此不知好歹,”说罢,苏怀沙御剑飞天,双手掐诀,在空中隔空一划,几棵树便从地下移了根,把白虎围住,“别想跑了,过几天我给你**,时机一到我就送你去往轮回道,让你下辈子去个好人家。”说罢,苏怀沙御剑而去。

    小师叔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大师兄不再让他去后山,而且是警告,小师叔的好奇心很大,越是不让他知道,越是想刨根问底,师傅平时最宠他,大师兄不告诉他,本想去问问师傅,却发现师傅竟然破天荒的闭关,原来是白虎邪气强盛,苏怀沙虽然道行深,奈何不了年岁大,又是耗费精神,自然是受了点伤,可也不算严重,小师叔看师傅是问不了了,其余的师兄们也不用想了,大师兄不说,二师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在外面游荡,三师兄又是一句话都不说,小师叔当下郁闷啊。

    想到了薄心青,他的小道消息最多,于是找到薄心青,想知道后山到底怎么了。薄心青倒是不负盛名,问的没有不知道的,从薄心青那里知道,黎祖座下白虎重现,苏掌教前去,只知道后山嘶吼声不断,可能是一场恶战,也可能是别的,但是掌教回来了,就说明后山没有问题了,可能现在那只白虎走了吧,可怜那只黎祖座下白虎了,听说很是通灵,道行很深,掌教和他也是略胜一筹而已。

    小师叔回到了房间,脑袋里一直在想白虎的事情,黎祖身边的白虎啊,传说中的通灵之兽本就不多,正史上记载的通灵之兽更是少的可怜,武当山现如今只有两个通灵兽,仙鹤和白虎,早已是几百年的生灵了,小师叔一直想像青牛通灵时的样子,他想要骑青牛过那天下第一关的函谷关,留下世间惊叹的千古文章。

    师父说过小师叔的命格不凡,就是灾祸太多,若是过了灾祸定然是世间的一大宗师,所以用市井无赖的方法让他留在了武当山不让他下山,除非到达了冲虚的境界,小师叔不愿意习武,即使悟性再高也没有用,所以冲虚在小师叔眼里遥遥无望,所以就再也没有出山的想法,反正一辈子带在武当山也挺好的。

    现如今白虎很是吸引他,他想要去看看传说中的通灵兽到底什么样子,挣扎了好久,终于在利弊权衡之下决定去后山一睹白虎真颜,反正师傅已经回来了,那么结果只有两种可能,白虎要么乖乖的地呆在后山,已经老老实实的了,在或者就是白虎跑了,于是乎小师叔就抱着这种心情去了后山。

    后山从远处看依旧是百草丰茂,树木茂盛的样子,看去很有心神放松的感觉,不时传来呦呦鹿鸣,虫鸣悦耳,青松悦目。

    越往里走,小师叔越是感觉恐怖,到底是怎么了?这里已经完全没有了远处看到的感觉了,树叶掉了大半,一旁的小草已经扭曲,杂乱的堆在一旁,一道道恐怖剑痕在地上,足以深入地上一臂,沿着剑痕,看到了奇异的一幕,树木规律的围成了一个圈,死死围住,树梢向内弯曲。

    小师叔听里面没有动静,便壮着胆子走向前去,白虎似乎闻到了年轻血气的味道,香甜可口,小师叔刚刚走向前去想要看看这奇异的景象,白虎找准时机猛的冲向他,一圈的树似乎具有弹性,竟然将白虎弹了回去,吓得小师叔跌坐在地上,急忙向后挪了几步。

    白虎鼓足了力气,四肢虽然已经不再,但是伤口已经结痂,不顾伤痛,猛地冲出,跌落在地上滚了几圈,此时小师叔已经逃走,白虎却可以嗅到小师叔的气息,白虎不敢奔跑,只是腾空一跃,好似御空一般,不一会便已追上了小师叔。

    电光火石间,白虎一个扑步冲向小师叔,小师叔以太极四两拨千斤把白虎推到了一旁,白虎身上青筋暴起,顾不得伤口流出的鲜血,瞪着眼睛看着小师叔,就像看着美味的食物。

    小师叔此时双手发抖,若是白虎再用些力道的话小师叔的手就不保了,小师叔发觉完全不是白虎的对手,一点胜算都没有,便转身继续奔跑,边跑边跑师傅和众师兄的名字,白虎不在轻敌一甩头,便是一道黑气袭过,小师叔受了内伤,便倒在地上,小师叔看着白虎一步一步接近,竟然毫无办法。

    这一刻小师叔思绪飞快,想到以前的的过往,倒是没有流下泪,也不后悔,生死不过一瞬间,可能还是小师叔太小吧,不懂的生命的宝贵。只不过发现自己的一生好短,还没有下过山。

    却发现一个老人出现,本以为是师傅,却发现是一个没有见过的邋遢老人,老人从天上来,一脚踹了白虎,顺势捡起一支树枝,“哪里来的畜生啊?敢在爷爷这里撒野!”说罢,抬手起手落手之间,树枝竟然散发杀戮的气息,剑开天门!

    邋遢老人没有苏怀沙的心慈手软,没有手软到和畜生拼力气,老人没有废话,御剑斩虎,树枝与白虎黑气接触的一刹那,只听得树枝发出节节爆响,老人身体如同上了劲的绳子,一个箭步飞出,如同利箭离弦,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把木棍,木棍如荡剑一甩,悄然无声,白虎竟然还没有发出怒吼就被劈成了两半。

    老人身体后倾,在双脚落地后,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半圆才落下,双足犹如蜻蜓点水,说不出的仙气飘逸。白虎就落在一旁,老人也没有去看。反而转过身看着小师叔。

    “多谢救命之恩。”说完,小师叔刚要下跪磕头谢恩,却没有想到老人一把拦着了小师叔。“你好像我的孙子啊,你当我干孙子中不”小师叔有点莫名其妙,沉默了一会,便笑了笑,“前辈救了我的命,当您的孙子也不亏。”老人大笑,“人人都说我疯却不知世间最聪明的就是我。”

    从此以后,世间变多了一段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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