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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挤上擂台，蹲在程程旁边查看，阿雯双手抱在胸前看着我们。
“雯姐，她年纪小任性，你教训她别下手这么重嘛，你生气打我就好了。”我心疼程程。
底下的人看出来是熟人闹别扭，赶紧张罗着散走了。
“心疼了？你都听到了她自找的，这么多人，我不要面子吗？你别动她，躺会就好了。”阿雯说。
“出气了吧，没出气你再踢我。”我说。
“我本来没生气，就是看不惯这是什么人啊，没教养，睚眦必报的，打扮的像个小怪物。”
“你也不比她强多少，就是穿的正常点。”我小声嘟囔。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小磊不是我说你，越活越完蛋了，什么品味啊？”阿雯用眼睛瞪我。
“尼玛，你个死哔娘们，臭不要脸偷袭我，不算！”程程醒了破口大骂，阿雯从来没被人骂那么难听，又准备踢她。一定心说这个小怪物还挺硬气，怎么醒了不哭天抹泪呢。我赶紧趴程程身上护住她，一个劲让程程闭嘴。
“小磊你给我滚开，连你一块打你信不，今天我非弄死她不可，嘴真臭。”阿雯怒气难消。
“雯姐，算我求你了，是不是要我给你跪下，你说话！”我实在没办法，根本拦不住阿雯，只能厚脸皮卖交情。
“你求她干啥？来啊，打死我啊，留一口气就让你知道怎么回事。”程程来了那股野气。
“程程你闭嘴行不行，还要我也求你吗？”我实在没办法了，两个都是难养的女人。
“赶紧走，好自为之吧小磊！”阿雯还是讲交情的。
我赶紧扶程程起来去换衣服，程程临走偷偷在背后对阿雯比中指，阿雯哭笑不得，这样的人她还是头一次见，完全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啥叫怕。
我帮着程程换衣服，她揉着自己的下巴，右脸肿的老高，像嘴里含着半个苹果，我看了一眼忍不住笑：
“跟你说别惹她你不信，我她也能踢的转两圈倒地不起，牙没事吧？这口牙踢坏就可惜了。”
“牙没事，没踢着，她刚才继续打我你真的下跪啊？”
“我那是要交情呢，她不会真的让我跪的！你也是，说话留点余地嘛，那么多她的员工，人家老板要面子的。”
“判断错误了，你要是下跪了我他妈不让你进屋。”
“行了，这他妈比电影还精彩，还敢不敢来了？”
“咋不敢，贵宾卡又不是假的，不要钱我也学两招。”
“学了也白费，天赋加努力，人家几岁就开始练了。”
“傻哔才和她正面刚！”程程咬牙切齿的说。
“你刚才不就是吗？听你的意思还准备没完没了是不是？”
“没有，放心，我哪有那么傻！哎呦，这下巴都不是自己的了，歪没歪？头咋这么晕呢。”
我估计她都有点轻微脑震荡了，非要背着她走，到了楼下拦了出租车。回到家煮了几个鸡蛋，趁热剥了皮用毛巾包住帮她揉脸。
“我才他妈发现，你真的不错，心又好又细。”程程说。
“消停会吧，以后别这样了行不行？”
“她为啥看我不顺眼，我就讨厌别人瞧不起我。”
“她就是那样人，第一次见我也是这样，还打过我一次呢，打的我鼻孔窜血，不过还是很讲义气的！”
晚上两个人就在床上抱着睡了，第二天一早，程程脸还是很肿，头又晕。我干脆让她在家休息，去楼下买了泡面给她当早餐，反正她撒谎大出血也不能一天就去上班。早餐还是老样子，心惊肉跳的收了三百多块钱，收银妹妹来了我问昨天谁值的早餐，收银妹妹说是小慧来顶的班。我放心了，绝对是程程打电话找的小慧，可昨晚她又那么傻，她到底是不是真聪明，管她呢，反正合自己胃口。我特意留了早餐给吴迪和小慧。
小慧来了对我神秘一笑，我脸都发烧了。小慧又问我叶紫怎么走了，我说分手了呗！自己现在和程程在耍朋友，小慧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问她小刘怎么样，她说人真的挺好的，很细心体贴，自己骗他肚子里有孩子，他也没觉得有什么。我说要记住不能对小刘太好，该骂就骂，不能什么都迁就，他才会珍惜你把你当宝。小慧问我是不是被叶紫甩了总结的经验？我说这是总结了我们两个人的经验，自己曾经抽了程程嘴巴，现在她离不开自己了。小慧直咧嘴不相信，说就凭你，跟没见过女人一样，谁信啊！我说别人可以不信，但你最好信。
中午吃饭时候我担心程程，给她打了电话询问。程程说自己没事了，让我放心。杨艳一看见我就笑，嘴里饭差点喷出来，弄的我很不好意思。
“你没和别人说吧？”我偷偷问杨艳。
“我和谁说啊？我是高级员工，会参与八卦吗？你怎么回事，对小女孩你不会注意点吗？”杨艳说。
“是，是，都是我的错，野蛮惹的祸，千万别和别人说。”
“知道了，程程还在医院呢吗？”
“回家了，休息一下明天就能上班了。”
“下班赶紧回去陪陪人家，不行再休息几天。”
“哦，我回去看看她状态再说，要请假就给你打电话，能不能算工伤。”
“滚，别在这儿装疯卖傻！”
下午没客人，倒是有个客房点了菜，指定让我送过去。我端着四碗肉丝面来到那个房间，原来是老板在和朋友打牌，牌桌上一片通红。我放下面条，老板给了我一百小费，我越来越佩服老板了，真他妈敞亮。
快下班时候吧台说大厅接到张单，客人马上就来。我问几位客人，吧台说不知道，杨总刚打电话亲自订的。我心说杨艳跟着添什么乱，请客去包房或者干脆再晚点，自己着急下班，她不是不知道。
我收拾好一张桌子，先准备了四个人的餐具，杨艳应该不会搞那种大排档似的聚餐。我守在门口，十几分钟后三个人出现在门口，我想立刻找个地缝藏起来，走在前面的是苑蔚，扶着一拐一拐的阿雯，后面跟着的是个女孩，显眼的一头白色短发。
苑蔚和阿雯来到我面前，阿雯狠狠瞪了我一眼。苑蔚想笑好像还不敢，朝我吐了吐舌头，再一看后面的程程，左边脸也肿了，成了个大饼脸。我憋着不敢笑，肚子都憋疼了。不用想，她肯定是找阿雯报仇去了，看样子好像两败俱伤，能伤着阿雯还是不容易的。
“三位里边请，是杨总请的客人吗？”我不知道现在这情况怎么处理，干脆来公事先公办装傻。
“好啊你，装，蔚蔚，我们先进去坐着慢慢算账，你，跟我进来。”阿雯说完话一指程程。
“进去就进去，怕你啊！”程程说话都含糊不清了。
我赶紧领她们进大厅准备好的桌子入座，帮蔚蔚和阿雯拉椅子，又去帮程程拉椅子。偷偷问她有没有事，程程不理我。我看她的脸实在惨不忍睹，忍不住用手去摸她红肿的左脸，让她张嘴看她牙齿缺不缺。程程照做，还故意瞥了一眼苑蔚。我心说：我擦，这个鬼东西怎么知道蔚蔚和自己有关系的，这是在示威吗？自己都和阿雯说程程是自己女朋友，如果现在抵赖太恶心了，为什么把这样的世界难题摆在自己面前。
“小磊，你就是这样招待客人的嘛？”阿雯不满意了。
“对不起，请问只有三位吗？”
“四位，人齐了再点菜，没有茶水吗？”阿雯说。
“请稍等，我马上去倒。”我跑去端茶水，特意去吧台拿了好茶叶，偷偷瞄了一眼桌子上，蔚蔚在打电话，目光接触到我，感觉里面内容很复杂，自从来到这里她没说一句话，这不像她啊！
我去桌子上挨个倒茶，杨艳出现了，好嘛，这下子更乱了！杨艳可能也没料到程程会在这里，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程程的脸，果然她和蔚蔚阿雯很熟，还去拥抱了苑蔚。
“崇磊，程程不是说……脸怎么回事？不会是你打的她不好意思说，才撒谎请假吧？”杨艳坐下后问我。
“是我打的！”阿雯说，杨艳眼睛瞪得老大，不可思议的盯着阿雯。
“不是吧，你现在都找小女孩练吗？”
“你看看，属狗的，你说欠不欠踢吧？”阿雯卷起裤管，小腿缠着纱布，被咬的地方血迹斑斑。
“你她妈活该，叫你踢我脸，告状有毛用，有种再来，打不死我你就等着。”程程说。
杨艳眼睛瞪得更大了看着程程，她没想到程程这样野，嘴巴还不干净，她印象里程程就是个打扮有点雷的小女孩。
苑蔚一直在观察我的表情，看我很着急的样子，明显很关心程程，心里不舒服。
“雯姐，既然大家都受伤了，扯平了吧，我代她给你道歉，我会看着她，不再找你麻烦。”我看了一眼蔚蔚，心说她怎么不替自己说说话呢？
“别看蔚蔚，你要出头是不是，今天来这里就是给你面子，要不就不是来这里了。”
“不至于吧，要不这样，这顿我请，大家一起吃个饭不就没事了吗？”我说完又看了一眼蔚蔚，心说我的姐呀你还不说句话吗，我这都黔驴技穷了，苑蔚没理我。
“我们差你这顿饭啊？你自己看看。”阿雯掏出手机放了一段视频，是从停车场监控里转存的。杨艳也凑过来一起看，视频里程程偷偷摸摸找到了阿雯那辆捷豹跑车，从兜里掏出钥匙从车头刮到车尾，车子报警灯闪烁，她不慌不忙从包里拿出块板砖拍碎了挡风玻璃，躲在了旁边的车后面。第二段视频阿雯正在查看车子损坏情况，程程蹑手蹑脚的来到她身后，举起板砖去拍她的头。结果阿雯早发现她了，一个回旋踢，程程转了两圈倒地不起，趴了很久也没起来。阿雯过去用脚拨拉她查看情况，被她抱住小腿狠狠的咬了一口跌倒在地……
杨艳看了笑的半死，阿雯说笑个屁，从小你就只知道看热闹不帮忙，杨艳说我也早想这样咬你一口了，怕你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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