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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上早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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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黄昱程出了巷子,走到灯光亮点的地方,我看着黄昱程那红肿的两腮不住想笑。我是第一次打女人,再有就是上小学不懂事踢过女同学两脚,男人耳光也没打过。

    “你要是把我整毁容了,你就等着吧!”黄昱程说。

    “你没有正经职业啊?跟着你舅舅坑人。”

    “我就是感觉好玩,谁没正经职业啊,我都是晚上在火车站那边立交桥下面卖烧烤。”

    “烤串啊?那算个啥正经职业。”

    “咋不算,你一个月赚多少钱?我的伙计都挣的比你多。”

    “吹吧你,就你这造型,人家敢买啊?”

    我趁亮打量了一遍黄昱程,今天没化大浓妆戴假睫毛,除了脸肿了看不出来脸型,眼睛眉毛还算好看,皮肤不是很白,上身穿着件全是铆钉的小皮衣,里面t恤衫露着肚脐眼,肚脐上戴着一个闪亮的脐环。

    “我擦,你这个玩意穿的时候不疼啊?”我好奇的问。

    “性感吧,你看你色的死样子。”黄昱程说。

    “我就问问疼不疼,跟色不色有关系吗?”

    “你不往这里看能看到啊,你心里想啥我不知道吗?”

    “可拉倒吧你,我可不喜欢你这型的。”

    “喜不喜欢和想不想上我有关系吗?”

    “抬杠吧你?自己回家行不行,别跟你舅舅鬼混了,回自己家去。”我准备走了。

    “不行,送我回去,口岸那边,部队家属大院。”

    “听说那里租房子又便宜又大。”

    “是啊,你住这边跟狗窝似的,早认识我,给你找个一居室也贵不了多少。”

    “你在这边多久了?”

    “混了三四年了。”

    “你多大啊?一直卖烧烤啊?”

    “我二十一,以前卖过奶茶,打听这个干嘛?”

    “卖奶茶?奶茶妹妹,奶茶妹妹就你这样?”我莫名其妙戳中笑点,差点没岔气,黄昱程很不解:

    “笑个屁,傻哔吧你?我咋了,又他妈不丑。”

    “不是丑不丑的问题,满嘴脏话像混混似的,真low。”

    我看旁边小吃店有卖煮熟的鸡蛋,去买了两个,剥了皮递给黄昱程揉脸消肿。

    “我从小都没挨过别人打,你他妈都快把我打晕过去了。”

    “嘶,还说话带蒂巴,又欠揍?”

    “不带了,以后不带了,你咋那么狠呢?”

    “没办法,气急了,你还不是,昨晚你要是拔得动菜刀我还不得上医院?真小气,一直蹲我呢吧?”

    “我就是憋着气出不来,早晚还回来,你等着。”

    “滚吧你,自己回家,谁敢送你,阴的很。”

    “送我嘛,那边路上人都没有,很危险的,要不房子租那么便宜。”

    “你不是很生猛吗,还怕坏人?”

    “我又打不过,还能瞪俩眼吃亏啊?”

    “那你打不过我还敢来找我报仇,你虎啊?”

    “你挺讲究的嘛,别人可就不一定讲究了。”

    谁不愿意听好话呢,我也一样,跟着黄昱程往口岸那边走。路灯倒是挺亮,就是路上没人,两边草比人都高,有些瘆人。黄昱程突然说要小便,我问她不能忍到家吗?她说忍不住,又不敢去路边草后面,让我背对她挡着,她躲在路边边,我听着声音心说这叫什么事吧?直到黄昱程拉我衣服才回头跟着她走,看到她松松垮垮没系腰带的牛仔裤裤腰露出根黑带子。

    “你那裤腰是啥带子露出来了?”我指着带子提醒她。

    “***你不知道吗?刚才没偷看啊!”

    “我去,整的跟谁愿意看似的?我又不知道那是啥,我要是色狼刚才你就完蛋了。”

    “那谁倒霉还不一定呢。”黄昱程说。

    “对啊,遇到你这脑筋不好使的是倒霉!”

    两个人走到了边防部队大院门口,我准备回去,黄昱程非让他送上楼,说自己头晕,楼道又黑。我陪她上了楼,黄昱程打开房门,一股香气扑鼻。很温馨的一室一厅,虽然干净就是有点乱,厅里有张沙发,上面都是各种毛绒玩具,还有几双袜子内裤丢在上面。门口拖鞋乱七八糟,黄昱程找了半天才凑成一对丢给我。

    “程程,你说你多大来着,怎么弄的像狗窝似的。”

    “就是乱点,卫生我天天打扫,很干净的,你先坐,我整点东西你喝。”

    “靠,你这沙发……又是裤头又是袜子的,洗没洗过的?”

    “洗干净的,帮我收到屋里去。”黄昱程在厨房喊。我胡乱把那些卷成一团丢进卧室床上去了,又把毛绒玩具堆到一边,清理了块地方坐了下去。一会黄昱程拿着两杯黄黄的东西进来了,递了一杯给我。

    “这啥玩意,尿还是毒药啊,能喝吗?”

    “不知好歹的玩意,我以前卖十几块钱一杯呢,鲜榨芒果汁,其实是香精兑的,喝不死人的。”黄昱程说完一口气喝了三分之一,我也喝了几口,味道还不错,口感真的很像芒果汁。

    “我发现你做什么都离不开骗人?”

    “我骗谁啊骗,芒果多少钱一斤?十几块钱就想买真的芒果榨的汁,大家都心知肚明,装呗!”

    “不和你扯了,时间也不早了,我明天还上早班呢!”

    “你在哪里上班?”黄昱程问。

    “关你屁事,想去胡闹啊,告诉你报仇明着来,工作对我很重要的。”

    “你别干了,给我帮忙,这几天有城管检查没出摊,过两天就去,你一个月赚多少钱?”黄昱程说的很真诚。

    “两回事,干得好好的,以后再说,我失业了找你好吧?”

    “不来算了,要不你搬过来住,那个薇姐是你什么人?”

    “啥我就搬过来住?我有女朋友,薇姐是我房东。”

    “为了你房东你就那么拼啊?我不信你俩没关系,女朋友,哼,又没结婚。”

    “我走了,你不会是受虐狂吧!想做我女朋友蹭打。”

    “我呸你一脸灰,我帮你找隔壁的房子啊,这里不好吗?”

    我道了谢转身换了鞋,黄昱程没说什么,送我到门口,我沿着来时那条静静的路走回去,自己确实落伍了,人家小姑娘都能摆个烧烤摊做老板,还口口声声雇佣我。

    回到出租屋叶紫还没回来,小慧听见我开门,出来递给我一个盒子。我一看是把电动剃须刀,原来她去商场就是买这个,我道了谢收下了,回房间试了试很犀利,大声道谢,心里却不是滋味,这是女朋友该做的事啊!薇姐听到我回来了端过来自己煲的汤来道谢,并保证再也不赌了,还说准备再接手几套房子,以后把儿子接来上学。

    我脱了衣服才看到胳膊那个伤口多触目惊心,去找徐薇薇要了碘伏消毒,用纱布缠了几圈。

    “怎么弄的这是?”徐薇薇问。

    “刚刚被那个黄小姐咬的。”

    “不是答应一笔勾销了吗?怎么还来报复你。”

    “是那个黄小姐自己来的,被我打了心不顺,出了气已经好了,以后不会找麻烦了,她还是我半个同乡。”

    “怪不得那么野呢,昨晚她要是能拔得出来那把刀,我看她真能砍你,你当时不怕吗?”

    “怕啊,那也得装下去啊,谁要真砍我你以为我不躲吗,我不是傻子。”

    “我还以为你真的不会躲不吭声呢!”

    “靠,你从来都把我当傻子。”

    “我知道你不傻!”徐薇薇说着话眼神很迷乱,把我扑倒在床上,骑在我身上双手解他的腰带。我伸手阻止她,徐薇薇泪水在眼睛里滚动,稍一迟疑就感觉自己滑进了的沼泽,那样紧致温润,火焰顿时燃烧全身。徐薇薇动了一会儿,蹲在了床下,我能感觉到她那性感柔软的嘴唇和火热的舌头。火烧的更烈了,徐薇薇嘴巴也感觉到了巨大的变化,她再次爬到我身上。

    “你别动,我知道你累。”徐薇薇柔媚的说,双手解开我胸前的扣子俯身吻了上去,我感觉滋溜一滑又进了沼泽,徐薇薇功夫简直出神入化。

    我四肢腾云驾雾一样回到自己房间,拿着洗浴用品去小心的洗了澡,回来躺在床上,困意渐渐袭来。

    “我挺羡慕薇姐的,我也想减轻点心理负担,又怕你拒绝我。”小慧在隔壁说。

    “每次犯贱都被你知道,你不欠我的,不要有负担。”

    “明天我想还留在大厅陪你,早上一起走好吗。”

    “别给我添乱了,我生活已经够乱了,我不想白费那么多口舌,去证明你不比别人差,离我这个烂人远点。”

    小慧不说话了,我很快也睡着了,可能昨晚没睡觉疲劳过度。我做了一晚上的梦,乱七八糟,唯一记住的就是自己焦急的在一座迷宫里找人,到处是晃眼的光,每次差一点点手触碰到那个人,心里一激动,人就不见了……

    闹钟把我吵醒,叶紫问我怎么起来这么早。我说自己以后上早班,下午下班也早,问叶紫什么时候回来的,叶紫迷迷糊糊没回答。我洗漱完跑下楼买了早餐上来,三口两口吃完了自己那份去上班,跑下楼才发现自己还穿着昨天那件衬衫,晚上太累没洗,刚才起来稀里糊涂又穿上了。袖子被咬的地方还有血迹,我匆忙跑上楼,轻手轻脚的开了门,在上床找衬衫。脚下踩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我低头一看是一张卫生巾,刚才出门时还没有,估计是叶紫睡的迷迷糊糊扯下来丢在地上的。我捡起来想丢进垃圾桶,发现是干干净净的,看了一眼叶紫,叶紫居然也眯着眼在看我。

    “磊,你怎么回来了?”叶紫小声问。

    “我换件衬衫,脏了……”我回答

    “你听我说……”

    “哦,我上班来不及了,有事晚上说,再睡嘛,时间还早。要不吃点东西再睡,我走了。”我跑出房间,边跑边扣扣子,脑子很乱,为什么叶紫要假装生理期?我不想想了,不想得到不能接受的解释。

    我一口气跑到酒店打了上班卡,来到大厅。早餐的不锈钢布菲炉摆那里一直没用,天天我要擦几遍,我加了水点上酒精块,去储藏室找到袋装的牛奶和豆浆,回来倒进不锈钢鼎里加热。然后去面食厨房拿面食,面食厨房是一男一女师徒俩,都是个子不高胖乎乎的,很符合人们对厨师的第一印象。他们来的更早,已经烙好了几种饼,有黑白芝麻糯米饼,鸡蛋饼,金丝草帽饼,包子馒头糖三角,麻圆南瓜饼,煎蛋。四种粥:小米粥,黑米粥,玉米碴子粥和蔬菜粥。我把粥倒进粥车,把各种饼之类的摆放在不锈钢托盘里放进自助餐炉保温。这时候凉菜师傅在敲窗口,已经准备好了十来种凉菜,炝拌萝卜皮,酸黄瓜,蒜茄子,猪头肉拌豆芽,榨菜丝,甜蒜,酱豆腐,香肠拼盘等等。摆好这些东西,我又跑去搬餐盘餐具,摆放在自助餐台上。然后守在一边,大厅静悄悄的,自然又想起早上的事,苦恼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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