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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血淋淋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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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明被小丫头问的不知如何是好,但不管怎么着,必须对自己口无遮拦的问题做个回答,他指着路边上的杨梅树道,“你觉得它的果实是青的好看,还是红了之后才好看?”

    小丫头回答道,“当然是红彤彤的才好看呗,青绿绿的挂在那里有什么好看的,分不清是叶子还是果实。”

    思明若有所思的道,“是啊!万事万物只有脱颖而出、吸人眼球,才别有一番风味,才惹人喜爱!”

    小丫头虽然对思明文绉绉无法理解,却听到说惹人喜爱,禁不住腼腼腆腆的道,“你真坏,变着法子来戏弄我这山里妹子,要数好看,只有细皮嫩肉的城里姑娘才好看呗,黑黢黢的山里人有什么好看的。”

    思明想说茅屋飞出金凤凰,却又怕她不理解,反而弄巧成拙伤害刚刚建立起来的感情,便委婉含蓄的说道,“其实好看只是一种外表,既有内在的美又有外在的美才完善了美的内容。完美的女性不只是看她的皮肤与模样,要看她的内心是不是朴实善良,有没有同情心。如果仅有好看的外表,心灵肮脏、思想不健康,在工作生活中老是算计着别人,便成了美的缺陷。当然,内在的美是看不见的,但可以感受得到没有压抑,心情愉悦。”

    小丫头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说实在的,她心里城里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为什么要来到这穷山僻壤里与自己一样来受苦受累。她既充满了怜悯又充满了好奇心,好奇的想通过这皮肤白皙的小伙子了解外面的世界是什么个样子。谁曾想到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这城里来的小伙子把她给吸引住了。是那英俊潇洒刚毅的神态,还是这番滔滔不绝的论说,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总之他让她对女人的美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她想问思明自己算不算一个完美的女性,却又觉得多此一举。因为她觉得思明口里的完美女性就是在绕着弯子在说她。放在过去,她只知道女人一辈子就是生儿育女,孝敬公婆,伺候丈夫,所期待的不是自己美不美,而是心目中的男人与自己恩恩爱爱的过日子。眼前的他却把女人的美说的让她大开眼界,她还能说什么呢,只剩下心里那股莫名其妙的爱意,她希望这个男孩子如他那刚毅的神态一样,不只是会卖弄嘴皮子。

    思明垂涎欲滴的瞧着那田里晶莹剔透的水,在晨雾笼罩下静静地覆盖在泥土之上,忍不住俯身下去,美滋滋的吸吮起来,爱不释手的将水敷在脸上,若有所思的仰起头望着周围徐徐蒸腾的晨雾,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情不自禁的嘀嘀咕咕道;“这水好甜!这雾好凉爽啊!”这纯浄空气和山泉,的确让他忘记了身临其境的烦恼,全身一身轻松,由衷的感到如沐清凉甘露,甜在口里,凉在心肺。仿佛眼前的这一切不是晨雾,是如梦如幻的云,莹润萦绕在自己的周围。清新如云的晨雾缠绕,将一头雾水的人洗涤的耳聪目明,也将自然生物净化的干干净净。珍珠般的晨露洒落在田边上、路边的树叶上、田径的小草上,粒粒纤细透明,惹人好生陶醉。书中虽然有颜如玉,山中也会有山中福啊!思明不知不觉的沉浸在原始森林的晨雾中,沁人心扉的泉水里,不由的叹了口气,心中暗道,“这原始森林苍翠欲滴,一缕缕雾气缠绕在它的腰间,宛若如梦如幻的世外桃源,真是美不胜收啊!怪不得古代一些名人将师远离是非之地,刻意选些山清水秀的僻静之处,过着清心寡欲的男耕女织,如此想来也是人生的一大快事。

    小丫头不知道思明在嘀嘀咕咕什么,好奇的问到,“你们那里没有水吗?”

    思明笑着道,“世界上除了沙漠,到处都有水。我们那有一条小河,哪有这么纯净,长年累月洗衣刷马桶什么的都在那条河里。大家都在那挑水做饭,看来清悠悠的,实质上一点也不干净,长年累月洗衣刷马桶什么的都在那条河里。”小丫头似乎明白了思明在想什么,没有再言语。

    不一会儿,小丫头在说:“就到这里吧!”

    思明恍惚从梦中醒来一般,见小丫头停了下来的地方,果然与其他山坡不同。此地视野开旷,漫山遍野尽是刚刚冒芽不久的树叶,一簇簇嫩的出油的芦苇在那随风摇曳,脚下还有一块席地而坐的绿草地。

    小丫头放下芊担,毫不迟疑的对思明道,“你先看我怎样做,你再做。”

    思明唯命是从的瞅着小丫头钻进草丛中,目不转睛的瞧她怎么割,割哪些枝草,割多长。只见小丫头,那灵巧的小手一会儿就是一大把。看着小丫头能干的样子,思明禁不住想起来来《红灯记》里面李玉和的一段唱词: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挑水劈柴全靠她。……富人家的女孩还在爸爸妈妈身边撒娇,城里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也不过在家洗洗刷刷,深山老林的小丫头已经是家里的半个劳动力了。天壤之别的人生,在她身上看不出一丝懊恼,只有阳光灿烂的笑容。

    思明兴致勃勃的看了一会儿,觉得不是什么难事,便急不可待的动起手来。

    小丫头见状,笑呵呵的道,“怎么就耐不住啦?”

    思明道,“看着窝囊,不如一边干一边学。”

    小丫头一边割一边道:“什么窝囊不窝囊的,看都没有看见过,当然是要先看会了才动手呀,值得埋怨么?”

    思明道,“不是埋怨,再看下去,就割不了几根草了。”

    小丫头道,“没关系,不就是两担草么,有我在就不用担心,你只等着挑就行了。干嘛操那么多的心啊,你不是说我好看么,给你机会慢慢看,不好吗?”小丫头话还没说完,只听到思明哎哟的叫了一声,她便急忙跑了过来,见思明张开着手掌在那里发呆,鲜红的血顺着手掌不停的流在地上。小丫头急忙道,“把手捏紧,别让血流出来,我去去就来。”

    小丫头扭头钻进野草丛中,一会儿就跑了出来。只见她将口里一大坨绿绿的、细细地东西吐了出来,小心翼翼敷在思明的伤口上,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弄来一块白布,将伤口包扎起来,让槑头槑脑的思明顿感到伤口有了幽凉的感觉。

    小丫头用手理了理秀发,神情严肃的对思明道,“歇着别动,等药稍微干点,才可以活动。”

    思明不好意思的道,“没事的,别把我当小孩。”

    “听话,别贫嘴,看我做就行了,要不然会继续流血的。”小丫头俏脸上充满了愠怒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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