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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道非应允,小柔又从酒窖搬来几坛好酒。利落的搭好了梯子,端坐在屋顶上冲着道非招手。
道非勾唇一笑,端起桌上的烤鱼,纵身一跃,人稳稳的落在小柔边上。
“为啥要跑到上边来喝?”
“因为视野好啊,坐在这屋顶上,桃岭景色尽收眼底。你抬头看,这里看星星看得很清楚。”小柔扯了块鱼肉叼在嘴上,抬手给道非斟满一碗。“说好了请你喝酒,被木子搅合了。现在给你补上。”
“视野果然不错,这里看跟我们山上星星一样亮。”道非抬首将一碗酒倒进嘴里。“你这酒酿的也极好”
“那我敬道长一杯,感谢道长救了我,也感谢道长这些日子的照顾。”小柔端起酒碗,轻轻碰了碰道非的。也学着道非的样子仰头饮尽。
“咳咳~”有些辛辣的酒水入口,呛得小柔连连咳嗽,涨红了脸。
道非有些诧异的帮忙拍了拍小柔的后背“小柔姑娘你酿酒居然不会喝酒么?”
小柔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趁机闷闷的把头埋在膝盖中间,真是丢死人了。臭道士不也是这么喝的么?怎么他没事自己怂成这样。
道非看见把自己缩成一团的小柔低低的笑了笑“第一次喝酒我也是这样,呛得我都从鼻子里喷了出来。”
“真的啊?”小柔从膝盖上转过头,呛咳完的眼睛含着水光。
“对啊,后来喝的多了,所以现在大口大口喝都没问题了。”道非信誓旦旦的点头“不信你可以先小口小口试试。”
小柔端起酒碗,沿着碗边小口小口的嘬着。桃花酿清冽慢慢在舌尖展开,小柔砸了砸嘴,淡淡桃花味在口腔蔓延开来“没想到我酿的酒这么好喝”小柔一脸兴奋的看着道非。
“是小口喝,你这怎么跟喝粥一样”道非被小柔小心翼翼的样子逗乐了“你平时也没有尝过么?”
“不尝,我酿酒全靠看和闻,所以至今还没尝过呢”小柔白了道非一眼无视他的嘲笑继续小口小口的吸溜着“因为我娘亲说小孩子不许喝酒,所以我今天算是第一次喝到”
“你娘亲?苏公子的姑母啊?”
“嗯”
“那你酿酒的本事也是你娘亲教的么?”
“是,也不是”小柔狡猾的眨了眨眼“道长是要跟我谈心了么”
“喝酒时,不总得聊点啥么?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要是一味低头狂饮那跟自己喝闷酒有啥区别?”道非手中的酒碗空了又满。他举起酒碗回敬小柔“你不用着急,慢慢吸溜着就行。”自己抬头饮得干干净净。“小柔姑娘酒酿的酒好喝,所以不知不觉就想和你多啰嗦两句”
“那我想知道道长为什么这么爱喝酒?”小柔伸手指了指道非身边的已经喝空了的两个酒坛。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道非斜倚着空酒坛笑了笑“这个回答姑娘认可么?”
“那道长为何而忧?”
“为情”
“修仙之人也为情而忧?你们不都是清心寡欲么?”
“那我们也是人啊,更何况,神仙也有七情六欲。”
“嗯”小柔托着腮歪头看向道非的目光变得深邃“那,那个姑娘是和我长得很像么?”
微醺的小柔面若桃花,醉眼朦胧,温暖的气息柔柔的扑在道非脸上,道非心头一跳“像,也不像”
“那哪里像?哪里又不像?”小柔饶有兴致的追问。
“相貌不像,体型不像,气质不像。”道非摸了摸下巴认真的思索着。
“那还有那里能像?”小柔眯起了眼,这几样都不像,还像个屁啊。
“感觉,你们有时候给我的感觉很像,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是很像。”道非撕了一块烤鱼细细的嚼着。
“那你很喜欢她么?”
“嗯,曾经很喜欢。”
“那现在呢?”
“不能喜欢。”
“啊~这样啊。”小柔有些同情道非,不能喜欢一定很心酸吧,是该愁一愁。
“她要嫁人了,嫁给能给她带来权势的人,这些我不能给她,所以,我不能喜欢她了。”道非又给自己满了一碗酒慢慢的喝着。
“我觉得你很厉害啊,你看烛十八那么强,你一下就打死了。”小柔伸手拍了拍道非的肩膀。
“但她不需要这种厉害。”道非浅浅的笑了笑像是自嘲。
“那她喜欢你么?”
“我不知道”道非答得很慢,像是思考了很久才给出的答案。
“没事,你这么厉害以后肯定会有大把姑娘排着队要嫁你的。”
道非挑了挑眉不可置否“所以现在轮到我问了。”
小柔噗嗤笑了一声,这道士到不会吃亏,当下爽快点了点头“嗯,知无不言。”
“你娘亲是苏公子亲故母?”
“是啊”
“苏公子是人,你是桃花。所以你娘亲是?”
“你咋这么笨,我娘亲当然是人啊,我是我娘亲捡来的。”小柔鄙视的翻了个白眼给道非。
“你和你娘亲关系好么?”
“好啊,我娘亲是世上最好的女人。”小柔得意的晃了晃手里的半条烤鱼“而且琴棋书画,烹饪酿酒样样都会,长得也特别美,还温柔。”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和苏公子一家相认呢?”
小柔目光闪了闪,慢条斯理的扯完手里的鱼肉。
道非觉得自己有些失言,正要开口道歉就听见小柔低声说道“很长的故事呢,道长要听么?我还是第一次讲给别人听呢。”
端起酒坛道非斟满了自己和小柔点酒碗“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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