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中文网 > 你好,郑正正先生 > 第七章 未名湖畔的裘正小姐

第七章 未名湖畔的裘正小姐

一三中文网 www.13zw.com,最快更新你好,郑正正先生 !

    手机阅读更精彩,手机直接访问 M.bqg8.cc

    题记:裘正小姐的锲而不舍,郑重先生的左右闪躲,是未名湖畔的一道景色,在多年以后,那些诗已经被人淡忘,但湖边的烛光微微仍被人记取。

    即使在北京这样的天朝之都里,郑重先生的光芒也掩盖不住。一个戴着地主帽子来自小县城的不甘学子,要凭自己的惊艳搅动未名湖畔的湖水。

    郑重先生当时大学志愿填报的是北大物理系,在理科学生中,物理学得棒的数学一定棒,反之基本亦成立,郑重选择的物理系在当时有些冷,不一定是专业冷,当时物理学得好的人太少,感觉里,物理同实际生活离得有些远,他选物理系,不只因为他的物理学得好,他主要是想从这种冷门的专业里取得成绩。这种不同于常人的天才思维,令我们很难理解。

    北大物理系是由抗战时期北大、清华、南开三校在昆明成立的西南联合大学的物理系的精英合并成的新的北京大学物理系,在当时聚集了饶毓泰、胡宁、黄昆、虞富春、周培源、叶企荪、王竹溪、杨立铭、褚圣麟等一大批中国物理学界的领军人物,使北大物理系成为中国高校中首屈一指的物理重地。要知道西南联大物理系是曾经出李政道、杨振宁、朱光亚和邓稼先一批科学家的摇篮。

    在北大物理系这种学习氛围很浓的环境里,郑重先生这个从小县城来的学子孜孜不倦的吸收着知识,经过家庭的巨变以后,他在学习上再也不是那种不温不火的态度,而是只争朝夕。当然他并不是死学,他的学习效率是极高的,未名湖畔边他的身影不多,博雅塔他也只是匆匆经过,但北大图书馆里却屡屡出现他的身影。在这里,典籍类的图书他很少借阅,有关物理学方面的书籍他几乎都借遍了,并且做了许多的笔记。有些靠他强大的记忆力,看过几遍有些东西有些已经背下来,这为他以后的物理成就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据说,当时王竹溪教授曾经很看好他,称赞他是为物理学而生的,而杨振宁在西南联大时是师从王竹溪教授的,这些都是爸爸在很久以后通过一些途径得知,真实程度如何,已不可考证。

    而郑正正的母亲裘正小姐在此时登场。裘正小姐是北大文学系的高材生,文学系和物理系如同绝缘体,本不该有交集的,但生命中仿佛有一根红线,将本不该在同一世界里的两个青年男女牵在了一起。

    郑重先生同裘正小姐的结缘,来自北大文学系同物理系的一场文斗。

    话说北大物理系的一位师兄恋上了文学系的一位女生,这位师兄追女友用得是纯理科生的路子,每天一封情书,每天一束花,按部就班,这位仁兄相信“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的古训,痴心不改。这位师兄是北京人士,家底很厚实,并且这种泡妞方式貌似成功的可能性也很大,按高等数学的概率论看,成功率至少在50%以上。奈何此仁兄的文采确实不怎么样,情书都是格式化的,偶尔在情书中还会冒出个物理名词和数学公式来,如“那一天,你在我的参照系里停止”,再如“9对3说,我除了你,还是你; 1对0说,我除了你,一切都没有意义;0对1说,我除了你,就是孤独的自己。”他就会以为这是文采飞扬。而文学系的女生能进入北大的都是才女,仅凭这种攻势,是拿不下才女的,那位才女曾婉拒过这位仁兄多次。

    可是这位仁兄不到黄河不死心,在一个周末的晚上,喝了点小酒,壮壮胆子,又一次厚颜捧着一束玫瑰花去文学系女生公寓下面示爱,这次更受伤,鲜花直接被扔了出来,连那些情书也被一起从楼上扔下,有好事的文学系美女翻看情书,一阵奚落声传出:“才女配才子,美女配佳人,兄本无才,如之奈何?”文学系的美女称这种小学生水平的情书是对文学系女生的污辱,更有激进者直言物理系的男生文采怎么如此之滥,连同和这位仁兄一起来的几位物理系男生一起奚落了。这几位躺着中枪的男生肯定不服,这已经不是个人之间的荣誉之争,一旦牵扯到集体的荣誉上,人就开始冲动了。这几位仁兄脑瓜一热,冒出一句:“在智商上我们物理系能碾压你们文学系,在文采上我们仍然不会逊色于你们。”引来嘘声一片。言语上的争斗分不下高低,最后双方约定两系的人在约定的时间内在未名湖畔斗诗,在那个时代,诗是文采优劣对比最能直接体现的载体。

    在中华五千年文明长河里,能够有诗文流传的,除了帝王将相,无一不是靠文采流传,所以斗诗这种文斗,是最文明且是最可以令双方信服的一种方式。

    战书已经下了,这几位仁兄在约战时是斗志昂扬,回来后却垂头丧气,以理科的智商挑战文科的文采,在数学上属于小概率事件,成功的可能性等于无穷小,这不是田忌赛马,可以以弱对强,再连扳两局,这次要用实力说话,且以己之短对彼之长。惹了麻烦的这几位仁兄,肠子都悔青了,可是没有卖后悔药的,为了集体荣誉,也顾不上落埋怨了,回来后,这几位惹事的仁兄找到物理系的学生会主席,汇报了这次约战内容,被系主席一顿劈头盖脸的狠批之后,系主席同样也是一脸悲壮,虽知不可为仍要为之,这是集体荣誉之战,即使死也要死得有始有终,这一战未开始,但悲观的情绪已经宠罩了整个物理系。如果别的系的有心人,此时看物理系的人员会感觉他们仿佛是在赴死,荆轲过易水时什么样子,估计这些物理系的精英们就是一副什么样子。

    时间紧迫,任务要命,整个物理系被动员起来,平时喜欢玩文艺范的理科生们,这次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态,全力备战,没错,就是备战,你若战,我就战,但怎么看都有一种悲壮的赴死感,是那种明知不可为仍为之的味道。系学生会主席发动全体成员要发现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准备一场全系之战,如有哪位同学发掘出系里的文采出众者,发现者也算有功之臣。故此时物理系的学子们又兴起了自挖潜力的运动,此刻,仍然在北大图书馆沉浸在物理的海洋中的郑重同学,不知道他早已经被舍友出卖了,因为在郑重的床头上,有许多本典籍类的古诗文存在,此刻被同宿舍的星探们发掘,如今的他已经是物理系一名备用的炮灰了。

    当满头雾水的郑重被舍友们拉出图书馆时,他手里仍然抱着一本书,差点被图书馆阿姨认为是盗书者,在众舍友的解释下,又因郑重是图书馆的常客,才被几位认真负责的阿姨们放过。在物理系的学生会大本营,系主席用沉重的声音宣布两个系之间的文斗内容,将这次的文斗上升为两个系的集体荣誉之战上面,在那个年代,集体荣誉的捍卫不容置疑,但空气里明显散发着一股悲观的气息,而一脸懵懂的郑重才知道原来自己在无意中适逢其会,所以很是不以为然,在他看来,这种类似幼儿园过家家般的游戏跟他无关,他这种不以为然的姿态被学生会主席看在眼里,当做出头鸟被打了,“郑重同学,这是集体荣誉之争,你是集体的一份子,有义务捍卫我们系的荣誉。”郑重被舍友拉出图书馆,并且差点被图书馆阿姨当做窃书者,正一肚子委屈,又被学生会主席一句义正辞严的话当众批评,下意识的说道:“非难也,唯诗文之争尔,窃以为殊易也。”全场静寂,所有的眼睛都盯向他,此时郑重先生才清醒过来,不由得满脸通红,但此时大家都没有认为他在说大话,如同重症病人已经是死马当活马医,总算有一位跳出来的医者,大家忍不住会当成救命稻草来抓。“集体荣誉面前容不得玩笑,郑重同学,全系的荣誉之战就系在你身上了。”话已出口,收不回去,郑重身上那种骄傲又回来了,“吾当勉力为之!”这种无意之中的扛下责任,为郑重先生同裘正小姐的缘分开启了红绳模式。

    文学系的人倒也光棍,本来系里已经推选出三位高手出战的,两男一女,后来感觉文科生同理科生比文采,胜之不武,故主动提出文学系只派女生出战,其实是为文学系胜之不武提前埋下了伏笔,这样扯上了一道遮羞布,对外可以解释以女对男总算不上是欺负人之举。但是可以进入北大的才女岂有弱者?双方约定各出三人,六人中以诗文最佳者代表系胜出,这样看似公平的约定,其实给文学系加上了双层保险,三位才女还碾压不了你们薄弱的物理系?

    而郑重先生,这位名不见经传的理科学子在未名湖畔,却戏剧性注定要凭文采在北大校园里崭露头角。

    到了约定斗诗的这个周末的晚上,未名湖畔,聚集了两系几乎所有成员。在双方学生会主席和平却充满战斗气息的接洽里,这场文斗如约进行。

    物理系确实在文科方面的人才匮乏,除了郑重先生,剩下的两个参战人员纯粹是陪绑性质,一个是物理系学生会的文艺委员,一个直接就是物理系学生会副主席,按物理系学生会主席的话就是“郑重,物理系的脸是否被打以及被打得有多疼就看你的发挥了。”这句明显是病句的话里透着已经承认物理系不如文学系的意思在里面,但表示至少不要打脸被打得啪啪的就好。

    未名湖今夜必定要见证一场盛会。在这个以“未名”命名的湖畔,有着太多的传说,后来有一首诗曾经在北大很流行:

    未名湖是个海洋,

    诗人都藏在水底,

    灵魂们都是一条鱼,

    也会从水面跃起。

    未名湖本就是有诗意和灵性的,在未名湖畔的这场斗诗,倒是很应景。那时没有彩灯之说,但天生浪漫的学子们燃起了红烛,在未名湖畔营造出一种浪漫的气氛,但这种浪漫里,明明弥漫着一股杀气,而这股杀气透出最重的地方,是那三位文学系的才女。

    裘正小姐就是这三位才女之首,被挑选来斗诗的她,是透着有些不屑的,在她看来,在文学系随便拉几个才女出来就可以虐得物理系那群小学生成渣,可是这次系里弄得如临大敌。有些事情一旦上升到集体荣誉之争,怎么小心也不为过,这次系里派出的真是最强阵容,算是给物理系一个天大的面子吧,裘正这么想。貌似大炮打蚊子,蚊子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裘正这样想,忍不住笑了。裘正小姐的这一笑真是倾国倾城,她是系花甚至是校花的存在,所有的美都在这倾城一笑里,烛光微动,却掩不住这倾城一笑,对面物理系的学子们更是嘘声一片,貌似死在这样美貌的对手里,也算是死有所值吧,本来对郑重他们抱炮灰想法的物理系学子们,竟然开始羡慕郑重他们几个可以死在牡丹花下的炮灰们。

    郑重先生倒没有被对面迸发出的美影响,他依然没有从家庭巨变里走出,除了学习他对其它都不感兴趣,若不是被披上物理系的战袍,此时的他应该仍然在灯下苦读那些前辈们的物理学理论,这次文斗,就算是为物理系的荣誉而战吧。他在心里就是如此想的。

    文学系的组织者面对这样一场应该明显不在一个级别的挑战仍然小心翼翼,他们怕物理系的人作弊,故斗诗的题目是现场即时出题,并且限定时间,斗诗的人是独自在会场中间,在几百双眼睛的注视下完成,这样作弊的可能性几乎只在理论上仍然存在可能。这一规则一出,物理系顿时哀声一片,仅有的一丝可能也被扼杀,那两位陪绑者做的所有精心准备化为乌有,只有郑重先生仍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郑重,莫负我们物理系全体人员的重托。”所有物理系成员的眼睛都放在郑重一个人身上,而郑重先生那副单薄的身板在烛光的摇曳下貌似伟岸起来,他似乎并没有感受到这天大的压力和所托,在微微的烛光里,矗立挺拔,这应该是一种自信和骄傲,对面裘正小姐的眼中,泛起一丝迷离。莫名的,裘正小姐感觉到一种压力扑面而来,那是一种本能,一种动物之间感觉附近有强大对手的一种直觉。裘正小姐轻甩一下长发,想把这种感觉甩开。

    为显示公平,两个系邀请校学生会人员见证这次文斗,并且出题者也是北大学生会成员,并且是三人小组,以示公平和重视。三人小组宣布文斗开始,并即时出题,就以未名湖畔为题,以学子抱负为主诣命题,诗体不限,每人可做三首,以三首之中最佳为榜首,得榜首者代表系胜出。

    以未名湖畔命题,这些小资情结的才女是有写不完的诗情画意的,但以抱负为主诣,如同让小女子执红牙板唱‘大江东去’,或令关西大汉,铜琵琶,铁卓板,唱‘杨柳岸,晓风残月’一般,这种力与美、诗与火的交融其实是很难的,虽然题目很简单,但看出组织者委实下了一翻心思,他们要让失败者败得心服口服让胜利者也不会轻易取胜。

    未明湖畔的烛光里,满场静寂,人们屏住呼吸,似乎怕影响了场内那六位斗士的发挥。仿佛全场只剩下那六位斗士,其实是四位斗士了,且明显阴盛阳衰。四周静悄悄的,未名湖畔的风吹起,柳条轻拂,让烛光晃动得更加摇曳,文学系这方,才女们有下笔如有神者,有冥思苦想者,有眉头紧皱者,有会心一笑者,再看物理系男生却一派轻松,何也?那两位陪绑者已经彻底放弃,郑重先生仍然是一副轻描淡写之态,貌似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难住他。组织者限时半小时,这半小时时间有紧张者感觉会是一瞬间,有的紧张者却感觉似漫长的一年。

    等组织者收稿时,只收到四位文斗者的诗文,那两位物理系的男生直接交了白卷,引来文学系的一片嘘声和物理系的一片哀鸣声。如果可以缴枪不杀,估计物理系是早悬了白旗的那一方。

    接下来就是诗文评比时间,对物理系的人而言,希望这一切赶快过去,要杀就杀,给个痛快,而文学系一方则是一片高歌凯旋,等着己方杀对方个落花流水。

    评议席上出现了一些小争执,貌似有不同的意见没有达成共识,难道有变故发生?物理系的一方开始有了一些希翼,至少己方不要死得那么难看就好。

    最后的宣判时间到了,校学生会主席的声音很凝重:“经我们评审团反复评审,最后达成共识,这次诗文的名次按作者排列如下:第一名、郑重;第二名、郑重;第三名、裘正。”现场顿时死寂一片,文字系全体成员是不相信,物理系全体成员是不敢相信。这是**裸的打脸啊!郑重以一人之力揽下前两名,也就是说郑重代表的物理系在这场两系之争里获胜,物理系逆袭成功。校学生会主席停顿了一下,“我们稍候会把参赛者的诗文张榜,若有不同意见者可以提出质疑和不同见解,评审团成员会认真对待每位质疑者的意见。”

    物理系的男生已经将郑重先生抬起来扔到空中,他无疑是今夜未名湖畔最亮的那一颗星,他以一人之力独抗整个文学系才女并且以一举胜之,他是物理系当之无愧的英雄,也是文学系的敌人,在爱恨参半的两系人眼中,他注定是今夜的焦点。

    看着被扔到空中的郑重,裘正小姐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开始时的她是不服的,但看了郑重的三首诗,她深深的被折服,其实最初的评委是主张前三名都是郑重的,但综合考虑文学系的颜面,将文学系最优的那首裘正的诗评为第三,是全文学系一个面子,裘正小姐知道,她的那首获得第三的那首个人最好的诗也未必比得上郑重先生落选的第三首,并且那首新体裁的诗令人耳目一新,或许是因为这首诗有些叛逆才让评委们将其逐出前三。郑重先生的那两首诗大气且柔婉,特别是那首古体诗,如果不是在现场看到,评委们差点感觉是从唐诗三百首里走出来的,所以郑重折桂是无可置疑的,连他的对手三位才女都是叹服的,她们当场表示会收回“物理系文采是小学生水平”这句话并表示输得心服口服。

    郑重先生以一人之力独挑整个文学系之后,仍然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这一举动让裘正小姐咬牙不止,这是对北大文学系的无视,可是,那又如何,比赛就是比赛,成王败寇,这个夜晚无疑是属于胜利者郑重先生,无疑变成了物理系的一场盛会。

    未名湖畔的这场文斗,以物理系的惊艳逆袭收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郑重的名字被当成一个神话来宣扬,而他老神在在的样子让他得了一个“诗魁”的雅号,还有美女送他外号“郑重其事”,倒也贴切。而这个有些土气但云淡风轻男子的伟岸形象,从那夜开始,就深深的种在了裘正小姐的心底。

    裘正小姐出身名门,父母都是高材生,父亲是当时有名的设计师,毕业于哈佛大学建筑系,母亲是燕京大学的才女,夫唱妇随,解放前都在国民政府里任职,在全国解放前去了美国,而在她很小的时候,她就随姥姥一起生活,在她的印象里,父母只是一个符号,而她的姥姥,是燕京大学文学系的教授。或许只有这样的家庭,才会培养出这样的才女,而今夜,她感觉自己被碾压得粉身碎骨,却生不起恨的感觉,因为,郑重凭他的三首诗征服了她高傲的心灵。

    我突然很想知道当晚郑重先生的三首诗是什么样子,可是爸爸很遗憾的告诉我,他也不知道,如果还存在,郑正正的母亲裘正女士一定仍然记得,因为是那三首诗击败了她也征服了她的心。

    文学系的系花裘正小姐是一向敢爱敢恨的,于是,在北大图书馆开始上演这样的一幅场景,有些单薄的郑重仔细的研读物理专著,一位美丽的姑娘在不远处看她的文学名著。偶尔在经过未名湖畔时,会有一位姑娘追着一位叫郑重的学子,而那位学子简直可以用落荒而逃来形容,裘正小姐的锲而不舍和郑重先生的左右闪躲成为未名湖畔的一道风景。

    听到这里,我突然有一种恐慌,郑正正不会是遗传了他父亲的天才吧,也会是扮猪吃老虎的角色吗。我开始为我的学霸地位担忧起来。

    未名湖,是北京大学校园内最大的人工湖,位于校园中北部。形状呈u形。湖南部有翻尾石鱼雕塑,中央有湖心岛,由桥与北岸相通。湖心岛的南端有一个石舫。湖南岸上有钟亭、临湖轩、花神庙和埃德加斯诺墓,东岸有博雅塔。是北京大学的标志景观之一。

    据知情者说,未名湖的名称是出自钱穆教授的灵感。它能以“未名”而扬名天下,却是因为那些曾在湖边散步、凝神的大师们,是他们自由、深邃而悠远的思想熏陶,让这湖水、这园林生出了一种独特的灵气。

    2001年,“未名湖燕园建筑”被列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此后,学生将未名湖、博雅塔、图书馆叫做“一塔湖图”。

    未名湖现今靠人工蓄水。冬天结冰期间为天然滑冰场。

    在未名湖东南,有一座十三级密檐宝塔倒映在碧波之中,这是1924年7月燕京大学为了解决生活用水,掘的一口水井。它的水源丰沛,外形则仿照通州燃灯古塔的样子,用辽代密檐砖建成。塔共13级,高达37米,除塔基座以外,全部用钢筋水泥建成。因为此塔主要是由当时燕京大学哲学系教授博晨光的叔父捐资兴建,所以又曾命名“博雅塔”。

    博雅塔的位置看似平常,但却也是设计者独具匠心的巧妙安排和精心推敲的选择,它高高的塔身,能让校园内外时时出现它不同角度的美丽身影。塔本身可以说是点石成金之作。作为校园供水不可缺少的构筑物,如果处理不当,很可能大煞风景,而这个水塔则利用制高地形,在风景区内用一种特殊处理方式,对构筑物采取巧妙的建筑造型,化不利为有利,成为使用功能、艺术造型、环境协调三方面高度统一的杰作。如果顺螺旋梯向上还可直达塔顶,在那极目远望,北京西山秀色便可尽收眼底,令人心胸开阔;向下观又可见澄湖如镜,塔影毕现,随清波则能荡漾出无穷的诗意,难怪北大人称这里的景观为“湖光塔影”。

    在湖上,人们也会注意到与搁浅石舫基座相邻的是一个栩栩如生的翻尾石鱼,它原本是圆明园西洋楼前的遗物,1930年,燕大的毕业生们把它买了回来作为敬献给母校的礼物,从此圆明园中的石鱼便畅游到未名湖中,腾跃于水面,曲尽其美态。

    最快小说阅读 M.bQg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