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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苦说不出。
才是真的苦。
被两名少女毫无预先排演，却配合得天衣无缝地耍了一圈。
秦古满心悲愤。
一手捂住自个胸膛。
只捂了一秒，随即一愣，自动将手放了下来，脸上表情也瞬间回复了平静。
话说无论他怎么表演，貌似现在处于隐身状态，即便她们都知道他在哪里，甚至其中一人还是给予他这一隐身效果的始作俑者，也压根都看不见来着。
算了。
还是别浪费表情了。
眼睛一动。
看向龙恩清与叶荷。
陡然眉梢不由自主地跳了跳。
秦古随即压低音量，如发现了什么重大秘密般小声惊呼。
“等等。”
“你们一唱一合说得这么玄乎，不会是故意吓唬我吧？”
“因为咱们在这台阶上磨蹭了这么长时间，你们俩却没有一人和我一样，进入隐身状态。”
声量里充满浓浓怀疑。
可此刻秦古于隐身状态下的真实情况，却是淡定无比。
如果有人能看见他此刻的表情，对比其同一时刻说话的内容，铁定会认为他精神分裂的程度不是一般的重。
“不同的，你是你，我们是我们。”
嘴角微微向上一勾。
龙恩清颇有深意地真诚回应。
秦古一懵，满眼天真地看向龙恩清。
可惜此刻不管他的眼神有多么萌，也注定根本不会有观众看到。
就在他想继续追问这一句，不怎么听得懂的回应时。
锵。
第二人格叶荷右手一展，一把源力凝结的长刀脱鞘而出。
其本就犀利的气势，因这一简单行动暴涨了几倍。
秦古看得是眼角直抽抽。
帅啊！
可如果不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拔刀姿势很假，就更好了。
都进入梦境的记忆世界里了。
外面随身携带的刀，自然也带不入其内。
刀柄倒是与现实中刀柄从外表上看一模一样。
可一看源力凝结而成的刀身，就知道压根与现实中的刀没什么关联。
这么装真心好吗？
就在秦古腹诽不止时。
第二人格叶荷的下一步动作，瞬间将他惊呆了。
不得不因此承认，确实而帅，而且已帅出了新高度。
一声冷笑。
第二人格叶荷满脸不屑地扬头一看半空中，那两只高悬的诡异大眼睛，顺着龙恩清的话头，冰冷挑衅。
“对我俩而言，这两只大眼珠子完全就是纸糊的货色。”
“看，看什么看？”
“别说它想在半途发动能力整出什么妖蛾子，哪怕它多看我一眼。”
“我立马一刀戳爆它的眼！”
秦古一怔。
旋即满脸发绿。
眼睛里带着浓浓不爽地看向半空中的一只大眼睛。
虽说他的眼神现在任何人都看不见。
却也并不妨碍他，以眼神默默地向半空中的大眼睛，传递其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残念。
其眼神的涵义是。
喂，大眼睛珠子，都被如此毫无底线的挑衅了，还不赶紧地爆发一轮。
给这个有点彪的姑娘一点颜色看看。
可就是这一眼。
却导致秦古的气势刹那破功。
有点虚啊！
虚的不是他自己，而是作为唯一被挑衅当事者的大眼睛。
只见这两只不像人类眼珠的大眼睛。
竖长的怪异眼瞳不约而同猛然一缩。
接着以极快速度，看向与第二人格叶荷所在处完全相反的区域。
移动速度之快。
比正常速度快了至少十倍。
看到此情此景，秦古忍不住希望自个眼神不够好，完全看不到这一细节。
可问题是，妹的，这眼珠子大得像灯笼一般，想装作没看见也压根不可能。
说好牛气冲天拥有特殊能力的大眼睛呢？
为毛一碰上第二人格叶荷这女子，一秒不到就怂了。
好歹这也是它的地盘，连象征性抵抗都不假装一波，就这么干脆利落地丢盔弃甲。
让他这个必须得隐身躲避其视线的人，情何以堪？
“虽说视觉源焰分裂，会导致出现于其记忆世界里的眼睛，拥有各种不同的强大特殊能力，不过作为一名意志强大的猎手，也不用太过重视。”
“说到底，这一双大眼睛也顶多只是一个残缺品，离完整体源识还差了极大距离，再说，即便是完整体源识，也并不意味着就会拥有生命或独立意识，顶多只是算被本能驱动的另一种，在记忆世界里相当强大的存在。”
“既然是本能驱动，自然也会按本能行事。”
“比如说本能让它感觉，闯入其地盘的入侵者很强，至少与它完全不在同一个层面上时，它往往会干脆选择退避三舍，大多数情况下不可能与之硬拼。”
“作为一只动物凝结出的源识之眼，这一方面显然会更加敏锐一些。”
“呵呵，在小荷第一次进入这一记忆世界，它顶着巨大压力悄悄强化了记忆之门，随后被小荷发现了，一脚将强化加固的记忆之门踹开，外加原本不太可能损坏的这一扇记忆之门严重损坏后，当我与小荷第二次进入其记忆世界时，它就早已学乖，甚至不敢以视线直视小荷与我。”
就在秦古极度抓狂之际。
龙恩清的声音再度低声响起。
所说内容，似乎都是好心在给秦古解释为何叶荷挑衅，可这一记忆世界里诡异的大眼睛，却一点也不接招的真正缘由。
听到这解释。
秦古一点都没感觉好受些。
相反倒是觉得，女神大人的解释，效果与在其严重伤口上撒一把盐没多大本质区别。
定了定神。
声音更加幽怨地小声嘀咕。
“是，是，是，你们都很牛，牛到完全不用在意这一双大眼睛的存在，反倒以自身实力，将它吓得整个都发虚。”
“可问题来了，既然你们这么强，何必费事让我隐身？”
“有你们在我身侧，估计给这一对大眼睛一百个胆子，它也不敢动我一根汗毛。”
龙恩清微微一怔。
眼神再度向他看去。
尽管他都已经隐身了，可其视线却完全百分之百没有偏离目标。
甚至不是在看他的脸，而是精准地对上其眼睛。
认真地看了他三秒。
也不知道到底看见了什么没有，龙恩清清澈眼眸中闪过一丝无奈，随即一声轻叹。
“不同的。”
三个字叹息声一出。
龙恩清声音一顿，眼神一变，看向他的眼神多了一丝同情。
就在快要把一头雾水的秦古看毛时。
她才再度开口淡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