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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咬牙，虚心接受，微笑道：“是我说错话了，向各位股东道歉。”
我退后一步，向众人鞠躬，道：“谢谢各位股东对我们陈家的信任和支持，对浩洋作为集团领导人的信任和支持。”
“客套话咱们就不必说了，我们可以相信董事长得了重病是谣言，不过今天我们必须得看到董事长在欧洲那边的具体行程。”一项很少发表意见的朱董事跳了出来，根据浩阳的划分，他应该是偏向我们陈家这边的啊！
“对对……”
有一半人赞成，还有一半人沉默。
这下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看了看老董事长，老董事长似乎也没招，搪塞道：“今天上午我跟浩阳刚通过电话，那边一切顺利。这会儿呢欧洲那边还没天亮，这样，大家再多给我一天时间，我明天一定给各位一个满意的答复。”
“老董事长，不是我们不肯给您时间，只是这件事关乎着整个集团的命运，万一，我是说万一谣传属实，那别说是进军国际市场了，恐怕我们在国内的产业也必将受到重创，老董事长，咱们不求跟董事长视频通话，反正除了老董事长你们自家人，我们是打不通董事长的电话的，我们哪不求近几天的行程，前些日子的也行，只要老董事长把前些日子的拿来给我们瞧瞧，让我们稍微放放心就行了。”朱董事继续制造言论。
见我们给不出答复。
朱董事乘胜追击道：“半个月过去了，董事长不会一份文件都没传回来吧？那就怪了。”
朱董事咧嘴笑了笑，扫众人一眼，继续落井下石道：“各位，我们银川集团能做这么大，自然也是树敌不少的啊！要是被那些之前被我们抢走大项目的公司得知，然后群起而攻之，到时候我们集团群龙无首，可谓是危在旦夕啊！别说什么国际市场了，恐怕国内一等一的地位也将不保啊！”
他这么一说等于直接把事情给做实了，加上他本来是浩阳一边的，一下子起到了动摇浩阳阵营的那批董事，果然，所有人都交头接耳起来，并小声赞同了他的观点。
不能再让他继续说下去了，我直指向他而去，道：“朱董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想掀起集团内部矛盾是吗？我看那个散播谣言的就是你吧！请问朱董事你居心何在啊？难不成是收了某人的好处？各位董事难道忘记董事长临走前的交代了，现在是进军国际市场的关键时刻，内部不能乱。”
听我这么说，一部分人消停下来，细细思量。
朱董事胸有成竹，摇头呵呵笑道：“代理董事长，您这话说的未免有些可笑了，我能受何人指使啊？谁又能出得起指使我的价格啊？集团每年能给我带来多大利润我清楚的很，我搞内部斗争那不是砸自己的饭碗吗？关键是进军国际市场的真实性已经遭到了我们所有人的质疑，我是站在所有人的立场才说这番话，反正在代理董事长和老董事长的眼里，我已经是个恶人了，索性恶人做到底吧，我已经派人去上海落实了。”
他反而恶人先告状了，打着为了维护大家的利益而得罪了我们，笼络人心，够高明的。更绝的是他还暗暗下了一手，竟已经派人去上海了，果然是有备而来的。好在浩阳已经走了，不过老董事长并不知道，见老董事长的脸色突变，我赶紧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保持镇定，别被他们给看出什么倪端。
老董事长道：“好，既然朱董事已经派人去落实了，那不妨就等朱董事落实清楚了咱们再谈，那么今天的回忆就……”
老董事长是想赶紧去善后。
朱董事马上打断：“不用了，我派出去的人已经找到那家医院了，估计最多再过十分钟就能把查实结果发过来了，免得夜长梦多，还是劳烦各位再多等会儿吧！”
什么？他连医院都找到了。我刚才还在想，浩阳虽然已经走了，但档案还在医院，散完会第一件事就是赶紧让人去删掉档案，以及浩阳停留过的所有痕迹。
我慌了，但还是保持着外表该有的镇定，道：“行，反正你们待会得到的答案是子虚乌有的，我就不陪各位在这等了，我上办公室歇歇去，待会就轮到我听朱董事给我讲解讲解如此深信谣言的动力来自何方了。”
我刚要转身，朱董事道：“代理董事长不会是这会儿想要去给董事长通风报信吧？”
我转回身，扫向他：“朱董事……”
他毫不客气打断道：“我没别的意思，为了避免大家的怀疑，我建议代理董事长最好留下来跟我们一起等消息。”
“朱董事做的这一切也是为了集团的利益着想，既然我们这一时半会也拿出浩阳的在欧洲的行程，那就陪各位等等答案也无妨，明天我们再让浩阳把行程发过来便是了。”老董事长看向我，给我使眼色，告诫我，事已至此，不能自乱了阵脚，他还偷偷把手机拿了出来，摇晃着，我明白了，他已经在我们争吵的时候偷偷发了消息命人去办了。
罢了，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希望消档还来得及。
我刚坐下来，朱董事的手机便响了起来，大家鸦雀无声，静候他的通话结果。
“喂，找到董事长了吗？”
他自是不可能找到浩阳本人的，他得意的脸消失，继续道：“那把医院查到的具体信息发给我。”
他失落了一阵，我却庆幸不起来，一样神经绷得老紧，虽然找不到人，浩阳在医院的迹象很容易便可以查到，比如像高慧蓝一眼，用钱收买医生，比如调取医院的监控，还有个最简单的拿着浩阳的画像问问医生和护士……
实在是一点不难，老董事长也意识到销毁证据已经来不及了，所以老董事长跟我一样，慌乱的神色尽显于脸上。这个时候大家都注意着朱董事，没瞧出我们两的神色不对劲。朱董事已经挂断了电话，盯着屏幕等待他们把查到的信息发过来。
叮咚，短信来了。
“怎么样？”
赵泉山按捺不住了，吩咐一旁候着的助理，道：“你去把朱董事的手机放到投影仪上，让大家都看看。”
完了，这下完了……我糟糕地嘀咕着。
朱董事没有把手机交给助理，马上又回拨去电话，责备道：“你们查清楚了没有？饭桶，饭桶。”他破口大骂后，用力掐断了电话。
没查出来？我跟老董事长对看一眼，都表示奇怪。
“朱董事，怎么了？”赵泉山问道。
“没见着人，也没有查到任何线索，医院档案查过，没有，监控查过，也没有，问那里的人，都说没见过。”朱董事汇报道，眉头紧皱，还刻意问赵泉山，“赵董，会不会不是那家医院啊？您……”
赵泉山脸上的肌肉抽动着，喝斥打断道：“朱董事，是不是那家医院你还有脸问别人？”
分明是不打自招嘛，姓朱的被他给收买了，没得逞，一时心急，险些把他这个幕后主脑给暴露了，他能不急嘛！
姓朱的被他吼了一声，意识到，赶紧说：“对对，可能是我听错医院了，等会我再去落实清楚。”
真的是他们找错医院了？不可能吧！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赵泉山不会这么着急的开战的。档案及时消除了？医院所有人都打过招呼了？监控视频处理过了？那就更不可能了，老董事长才发的短信。
问题出在哪儿了呢？先不管了，反正他们没有查到，我们算是搬回了一局，我得赶紧给他们一个反杀先，我抬眼瞪向姓朱的，道：“朱董事，您的意思是我们所有人还得为您听来的谣言继续等？还是说，您有这个特权，但凡听到点风吹草动，不论真假，就可以马上要求开董事会？”
“这不是谣言，已经有人确定了董事长就在上海一家医院接受治疗，只是我一时忘记到底是哪家医院了。”他前强地辩解道。
该轮到他开始慌了吧！
那么也该轮到我乘胜追击了吧，我道：“好，那你说说这个人是谁？反正大家都在，董事会不能白召开吧，你不妨直接把那个当事人叫过来，或者现场跟他通电话开扩音问个清楚，确切落实了，在做的董事们才能睡个好觉，各位董事，我说的对不对啊？”
“是啊，是啊，朱董事，我们都等了那么久了，也不差这一会，赶紧把那个人叫过来。”
他左顾右盼，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围攻。
“打电话也成，快点……”有人着急地催促道。
他只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赵泉山，赵泉山机智的很，立马呵斥道：“朱董事，代理董事长说的没错，董事会不是你说开就开的，你该给董事一个合理的说法，不然我们有权投票将你赶出董事会。”
赵泉山此番话分明就是赤条条的威胁，警告他不要乱说话，否则有他好果子吃。
“这，这……我……”他吞吞吐吐，陷入两难了吧！让你倒戈相向出卖我们。
我抬眼藐视着毫无原则的他，痛快偷乐着，他要么忍气吞声自己扛下来，要么豁出去把赵泉山捅出来。见情况他是不敢捅出赵泉山的了。
不过要是我给他点暗示，只要他捅出幕后操手，我既往不咎原谅他，他应该会很痛快地供出赵泉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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