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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边界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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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矗立不倒的界碑

    不仅仅是界定的地域的大小

    ——

    晴水河上天未亮,就有一队人在厚厚的冰面上,拿着凿子和锤子在凿冰,正对着半里外的界碑的地方,已经被这群人凿的很干净,清澈的河水已经出现。原来昨晚黑虎跟幕僚们商议的结果,就是不能让叶子辰把界碑移到晴水河对面。所以半夜的时候,一队人马拿着工具出了城到晴水河上凿冰。

    “哈!哈!哈!就算是叶锤子天生神力又怎样,想把界碑移动晴水河对面,今年是没希望了。”一人看着被凿穿的冰面,高兴地说道。

    “还是二公子的计策好。”一人说道。

    “好了没有?”黑虎问道。

    “好了!”“好了!”众人七嘴八舌地说道。

    “好,咱们撤了,一会看叶锤子的笑话!”黑虎说道。

    冬日的太阳,让人格外的亲切,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昨晚下了半晚上的雪,大地上已经是一片白。

    黑虎的人马已经列队站在晴水河边。小夜城的人马都在边境上的界碑处。两队人马隔着不到半里地,相互对视着。

    镇边王已改以往无神的眉目,一脸的杀气。冰天雪地中,他脱了上衣,漏出一身的健硕的肌肉。铿锵有力的走到硕大的界碑前。对着还在马上的黑虎大声的喊道:“还是老规矩,我挪动这块千斤重的界碑,挪到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土地。”

    “叶伯父年过六旬了吧,还能当着寒边之地的王公诸侯耍几年把式?”没了黒位在旁,黑虎开始口无遮拦,他话里藏刀地说道。

    “耍把式?黑虎,你叶伯父在圣城是打着瞌睡看完了你跟兀彪的比赛。”镇边王叶子辰不屑的说道。

    “一个无名无誉的家族,出了一个可以挥动150斤的锤子,以何传家?你的儿孙们现在还能舞动这把锤子吗,难道等你仙去了,要把这把150斤的锤子供奉起来吗,还是会被你那无能的后人融铁铸锅!”黑虎骑着马,提着自己的长戟嚣张地说道。

    “无名无誉?北边胡子们来的时候,你们没人提自己有名誉。跑的比谁都快!”叶玉儿手持长槊说道。

    “我当谁呢,原来是玉儿姐,我们黑家可从来没有临阵逃跑过,叶伯父,你也别费那劲了,我早就相中叶儿姐,玉儿姐人美功夫也好,比那圣城的公主好十倍,等我们结为亲家,你我就是一家,还用移动这破界碑吗。”

    “你这癞蛤蟆就别妄想了!我就终生不嫁,也不会嫁给你!”叶玉儿喊道。

    “叶儿姐,你就这样说我,我为啥今年输了比武招亲,还不是心中只想着玉儿姐!”黑虎越说越离谱。

    “黑虎!勿要瞎说了!开始吧!今天我就要把这千金重的界碑移到晴水河对面!”叶子辰喊道。

    说完,叶子辰张开双臂,抱起边境线上的最大的界碑。这块界碑千金重,上面刻着“域地归属,以此为界”。叶子辰抱着这千金重的界碑,感觉像是常人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孩子,迈着铿锵有力的步伐一步一步朝黑虎走来。叶玉儿,叶羽以及小夜城的幕僚,家族其他成员骑着马紧跟叶子辰身后。

    “今年叶锤子吃仙丹了吗?怎么看着比往年都轻松。”黑虎惊讶地问。

    “是啊,十几年前叶锤子才有这样的气力。”

    “太难以置信了。”

    “不可能啊,怎么会这样!”

    黑虎旁边的幕僚也是即惊讶,又不解。

    黑虎说:“任他叶子辰神力,也不可能冒着严寒从水中把界碑挪到河对面!”

    “嗯。是。”

    幕僚们三三俩俩说。

    叶子辰没用一刻钟,就抱着巨大的界碑来到了黑虎面前。

    黑虎阴险地笑着说:“叶伯父,固然神力不减当年,估计也拿晴水河冰冷的河水没办法。已经可以了,叶伯父,就移到这里吧!”

    叶子辰说大声喊道:“勿要说些没用的,让开!”

    黑虎笑着跟幕僚们让开了一条路。

    接下来的一幕让叶子辰很无助。黑虎让开路,他看到是晴水河上的一片汪洋寒冷的水域,黑虎把晴水河上下二里地的冰面全部凿穿了。

    “黑虎,你耍诈!”叶玉儿见此情景,大声呵斥道。

    “自古兵不厌诈!世人只在乎输赢!”黑虎不屑地说。

    叶子辰抱着千金重界碑,犹豫了片刻,毅然决然地迈步向前。

    “父王,不要,这样的季节,寒冷的水会冻伤您的!”叶玉儿劝说道。

    “玉儿,这黑虎是下了不少心思,不过,怪只怪他凿冰凿的太干净,这千金重的界碑在水里比在冰面抱着走更舒服。我倒要谢谢他了。”说完,叶子辰抱着界碑进了晴水河。

    冬天不是晴水河的汛期,水位很低,刚刚淹过叶子辰的大腿。不过,冰冷的河水还是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

    黑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年迈的叶子辰还有这般的豪气,冰天雪地中涉水移动界碑。

    叶子辰在水中走的速度更快,没多长时间就到河边了。虽然这是很短暂的时间,但是在叶玉儿心中这是极其漫长忐忑的等待时间。

    “叶王!叶王!叶王威武!”就在叶子辰到达晴水河对面的时候,小夜城的人马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助威声。

    叶子辰大喝一声,“起!”千金重的界碑,从水中露出了一半!“起!”叶子辰又大喝一声,千金重的界碑,还是露出了一半。

    界碑在水中很轻,要出水却凭空加了很多重量。

    黑虎原本不悦的脸上露出笑容,虽然叶子辰距终点只有咫尺之遥,但是,只要能看到他出丑,就算是对自己的一种安慰。

    叶子辰仰天大啸“起!”第三次终于成功了,界碑完全被叶子辰举了起来。叶子辰最后举着千金重的界碑走出了晴水河。

    在晴水河边,叶子辰重重把界碑砸了下来。并高声喊

    “界碑在此,从此晴水河是我们小夜城的!”

    叶玉儿和叶羽绕过凿开的冰面,很早就来到河对面。父亲的豪情,父亲的勇武让叶羽目瞪口呆。叶玉儿赶紧拿来了衣服。

    “父王,衣服。”叶玉儿迫不及待的递给叶子辰。

    叶子辰接过衣服擦拭着水,对着还在河对面发呆的黑虎喊道:“儿郎,今天你叶伯父应该让你开眼了吧!”

    黑虎缓了缓神说道:“叶伯父,那又能怎样!寒边之地你我俩家的边界线闹剧,自从我父王起兵已经十三年了,你把边境线从小夜城护城河边移到晴水河边。但你怎么会知道,边境线矗立不倒界碑,不仅仅是圈定域地的大小。划归你的治下我原来的百姓,现在很多都偷偷跑了过来,你对荣耀之地的君王百依百顺。他说收多少赋税,你就交多少赋税,他说出多少徭役,你就出多少徭役。你的愚忠换来的是属地上的贫瘠!你无视你的百姓,即便属地面积天下第一又如何!”

    叶子辰仰天哈哈大笑:“黑虎,你说的很对,矗立不倒的界碑,圈定不仅仅是属地的大小。我镇边王治下的诸多城镇,是不富裕,是处处响应君王令。可我从没听说有饿死街头的流浪汉,乞丐。我们欲荣俱荣、欲富俱富,荣辱与共。你说的那些偷偷跑到你们那边的所谓的百姓,不过是贪图富足的行尸走肉!既然习不同宗,又何必生活同地!”

    黑虎无言以对,气愤地对着幕僚们喊道:“走了,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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