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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枪短剑下联姻的初衷
不过是换来了左膀右臂
——
宫阙台前的擂台三天前就已经搭好了,擂台上有好几个公子哥在活动着手脚,丈量着场地。兀蛇和春哥缩在一个角落里,有说有笑的看着擂台。看热闹的人群越聚越多,宫阙台上三三两两的王公诸侯开始齐聚。
兀蛇问:“我大哥呢?”
春哥说:“没看到。”
此时,擂台前,宫门外,手持长号角的卫兵齐鸣,表示比武马上开始,兀彪大摇大摆的从宫门走出,好像他就是今天的赢家,擂台上的公子哥都十分不悦的看着兀彪。
春哥指着前面,对着兀蛇说:“你大哥在那!”
兀蛇说:“看到了,你看他那欠揍的样!受不了啊!”
春哥笑着说道:“一会咱们就会看到他挨揍的样了。”
宫阙台上有人高呼“肃静!”,一顶八人抬的黄顶鎏金大轿子走到宫阙台的正中央,隋大溜和黒位招呼着众人,让他们让一下路。轿子上下来一个带着面纱的美丽姑娘,让众人一愣,在众人心里面想到是,下来的一定是老君王,没曾想是位美丽的姑娘。
戴面纱的姑娘说道:“我父王说,不主持这次比武招亲了,由我萍公主代为主持。请众公子准备好。一会开始比武!”
兀彪朝角落里的兀蛇使了一个诡异的眼神。
擂台上的公子们陆续的下了擂台,走到自己的旁边的座位上。
萍公主问道:“各位叔叔伯伯,可以开始吧?”
黒位回道:“可以了,萍公主。”
萍公主喊道:“开始吧!”
报幕的高声喊道:“第一场,凤城诚艺公子对风城的隋阳公子!”
风城的隋阳喊了一声“来也!”,提着一个杆红缨枪飞奔到离擂台旁一步远处,缨枪的枪头插在地上,人握着枪尾,翻身上了擂台。台下人群一齐鼓掌,高呼“好耶!”。凤城的诚艺也不示弱,喊道“来也!”,飞奔的擂台前,一跃上了擂台边缘上,当即一个空翻,翻过了擂台的缆绳。二人站在擂台上对视着。
角落里的兀蛇边鼓掌边对着春哥,说:“我大哥怎么登场?以我对他的了解,别人玩剩下的他肯定是不玩了。”
春哥说:“也是,两把短剑转的再快也当不了翅膀,用短剑做登台文章看来是没戏了,直接登台,也就是城艺的二级跳的套路能引人瞩目了。”
兀蛇说:“赶紧找找我大哥在哪?我要看看他现在是不是很淡定!”
春哥四处张望后,说道:“二少爷,那不在哪里吗?猴子和耗子正给你大哥放松按摩嘛。”东向前排的第一把交椅上,兀彪正眯着眼睛,皱着眉头,思索着。
兀蛇说:“看他那愁眉苦脸的样子估计是在想怎么登场!”
春哥笑着说:“想出让人眼前一亮的新招难啊!除非你大哥全裸登场,估计是想不出新招了!”
兀蛇说:“全裸就有新意了,圣城人对**早不感兴趣了。更何况是男人的**!”
报幕继续喊道:“比武开始,点到为止!”
诚艺跟隋阳你来我往进行着长枪对长剑的终极较量。诚艺,小赤侯的诚城的小堂弟,隋阳,风向王隋大溜的侄子。旧时的赤地,以锻造武器出名,尤其是长剑,武士之剑就是旧时赤地的杰作。现在赤地以铸造兵器为生,各大王公诸侯武装起来的队伍,多半是从赤地购买来的。以锻造武器出名和以铸造兵器为生看字面没多大区别,实际上却是天壤之别。
城艺的长剑舞的连贯舒畅,兀蛇看的目不转睛,楠楠自语道,“我要是有城艺的本事,那会也不至于让我大哥羞辱。”
春哥笑着说:“是啊,隋阳的长枪舞的是可以的,就好像我的老二在妓院床上跟小妞比试拳脚一样。而且,我老二的模样就他妈的像隋阳的枪头。”
兀蛇笑着回道:“你还别说,隋家的枪头长的是像男人们的老二。细细长长的。”
春哥说:“隋地就他妈的妓院多,听说那里每条巷子都至少有一家妓院,估计,他妈的隋阳舞枪的招式就是跟小妞学的!”
诚艺跟隋阳过几十回合招后,隋阳长枪舞的不再连贯,可能是长枪自身重量的事,隋阳体能出现问题,舞出一个回身反刺,被诚艺用力档开,隋阳一身踉跄,倒在地上,报幕高声喊道:“赤地的诚艺!胜!”
“第二场!霜雪城的戍边人无名对震泽之地的淼城水族流云。”
春哥说:“戍边人都来了,他们不都是老光棍吗!”
兀蛇说:“听人说,现在没人愿意戍边了,君王说,以后长城脚下戍边人的可以有家眷。”
春哥说:“奥,水族的公子叫流云啊,我喜欢从震泽之地来的小妞,个个都很水灵,我很讨厌水族的男人,动不动就说自己是最后一族异人的后人,说他们祭祀都会弄水之术,水灵之魂领悟和修炼到最高境界的人可以兴风雨。鬼才相信这些人的话”
兀蛇说:“鬼力乱神的事我不反对别人去信,我自己却对这些不感兴趣。”
春哥说:“如果水族男人那么能耐,还会让自己的女人们千里迢迢来圣城出卖**。”
兀蛇说:“你没问问,春溜巷子的你的相好们没告诉你吗?”
春哥说:“问过好几次,她们都说是向往圣城的生活。鬼才相信这些话,你看那水族的公子,入场倒是挺实在的。岁数大了吗?”
只见流云慢悠悠弯腰进入了擂台,霜雪城的无名也用了一招很实在的招式,跃上擂台,手抓着缆绳翻到了擂台中央。
流云和无名的比赛是一场无聊的比赛,看了快节奏的隋阳和诚艺的比赛,再看流云和无名的比赛,让人有莫名自杀的冲动,流云用的长软剑,无名的用的铁棍。两人的器械的长度差不多,软剑跟铁棍的碰撞,看着很揪心,软剑在铁棍上弯过来,弯过去。让无名有些难以招架。两个人体能很充沛,你来我往过了几十回合,仍未见疲惫。
春哥说:“公主会对这两人有意思,你看宫阙台上的公主,好像要把金椅子磨穿,看样子,看比赛看的比我们还纠结。”
兀蛇说:“打发时间吗?按往日的情形,我们现在还城墙上站着晒太阳呢!现在可以倚着墙角看比赛,应该说有的看总比没得看强!”
两个人你来我往又过了几十回合,夫主的软剑还是弹到了无名的胸口前,比赛结束,报幕高呼:“淼城的流云!胜!”
报幕的清了清喉咙,继续高声喊道:“巫地的药引对桑泽的冬斗!”
春哥说:“巫地好啊!术士,药师,铸造师的师父都是哪里来的,等我在圣城混不下去了,我去巫地学个行当。游走四方”
兀蛇笑着说:“春哥,现在的圣城没你不行了。没你的段子,茶余饭后,没了欢声笑语。”
春哥说:“有那么夸张吗怎么没见有人给我涨薪俸!”
兀蛇笑着说:“涨了薪俸你非吃即嫖,肯定早死,所以为了你生命安全,大人们没给你涨薪俸。你还是安心造段子吧。”
说话间,巫地的药引和桑泽的冬斗已经登场了,药引手持一把铁扇,冬斗拿了两把刀。
春哥说:“我的天啊,巫地的人就是牛啊,一把扇子敢当武器。”
兀蛇说:“这有什么,我闲暇在凤悦来酒楼听说书讲,巫地写字的毛笔都能当武器。”
春哥一脸疑惑地说:“毛笔?铁的吗?”
兀蛇说:“说书上没交代,估计最起码毛笔杆子是铁的。”
冬斗的短刀舞的跟兀彪有一比,进退有度,药引的铁扇子耍的也是够出神入化,拆挡之余,铁扇子的或刺,有快如闪电之威;或扇,有暴风袭来之势。十几个回合过后,冬斗的原本凌乱的发型,已经被扇的惨不忍睹。
春哥望了一眼,金椅子上的坐立不安的萍公主,说:“看样子,这两位公子也不是公主的意中人啊!”
兀蛇说:“春哥你是不是想登场,你是不是想取公主,我们是来看比赛的。你关心的太多了。”
春哥说:“我这人现在自己的生活已经不堪入目了,就靠关心别人的生活过日子呢!没媳妇,去怜惜,孤儿,无父母可侍奉,你说我除了关心点时事,证明我还活着,还能做什么?”
兀蛇眼睛异样说:“有自知的人有救,兄弟,你还有希望!”
春哥倚在墙角,突然大呼一声:“我是谁!谁是我!”
一时间,惊住方圆百里人畜牲口,连台上的打斗药引和冬斗也是一惊!愣在那里!黒位高声喊道:“不用管它,兀大人的少爷团伙,圣城的疯癫卫队组!”
兀蛇问:“春哥何处此言!我是谁,谁是我?”
春哥说:“现在没人知道我的真实姓名了,连我自己都忘了自己真实姓名了。现在我在圣城出了名之后,圣城又冒出来一地假春哥,谁更像我啊?我小时候隐约记得他们叫我兀花,你信吗?”
兀蛇一脸苦闷的说:“别跟我攀亲戚!”
春哥说:“圣城姓氏兀姓现在居多,连要饭的都跟你爹攀亲戚,我就不行吗?”
兀彪在第一把交椅朝兀蛇和春哥试了一个“肃静”的眼神,春哥示意已经理解!擂台上的药引和冬斗缓缓了惊魂,继续进行着比赛。药引跟冬斗之后的比赛没什么看点。药引的铁扇防御算是一流,没啥进攻能力,冬斗的双刀好像也是有意配合药引的节奏,这俩人比赛毫无看点,多了只是逗比气。冬斗的发型及面部表情在药引的铁扇的狂风下,时而狂野的纷飞,时而逗比的乱动,擂台下多了很多的嬉笑声,最终巫地胜。
龙心殿内,老君王坐在龙椅上,抓着头问道:“兀心,黎明之地的王公诸侯一个没来吗?”
“是的!”旁边站着的一个身材瘦小的人回道。此人便是圣城的宰相兀心。
老君王抓着头,继续说道:“二十多个王公诸侯就没一个来的吗这些人倒是心很齐!”
“心齐不一定,只不过,有豺王和熊公说受水患影响来不了了,其他的诸侯肯定也不回来了,毕竟劳神伤财的事谁都不想做。”兀心说。
“九地之中,就黎明之地和寒边之地的军力强,黎明之地王公诸侯一向忠心,不来就不来吧。寒边之地的靖边侯黒位老奸巨猾的主,自从开放了边境的商埠,黒位跟牧人走的不清不楚。镇边王叶子辰虽然忠心耿耿,不过年事已高,估计不久的将来寒边之地也会出现分崩离析的闹剧。”老君王忧虑地说道。
兀心回道:“是的,现在镇边王还可以镇住寒边之地,不久的将来,寒边之地出现战乱不怕,怕的是寒边之地又落到黒位的手中。”
“兀心,你说的太对了,九地的王公诸侯现在多半忘了自己责任和义务。想想以前,寒边之地的黑家是多么的赤胆忠诚,那时候,黑家是名正言顺的寒边之地的主人,靖王的称号是多么的荣光,黒位执政以来,秘密同牧人做兵器贸易,事情败露,被贬为侯。从此就耿耿于怀,对圣城的处处敷衍。”
“吾王圣明。寒边之地如果没有叶子辰,估计没有那个诸侯可以压住黒位。圣上还是早做打算为好。”
“嗯!”老君王叹了一口气,继续问道,“项炎的禁军在赤地什么情况了?”
“仍在曦城驻扎,度侯还是没有撤军,赤侯和度侯的军队隔着明溪河,相互对峙。”兀心说道。
老君王说:“度侯位己,除了要求自立自治,铁矿山归他全权所有外还有什么吗?”
“还有,就是火落城归他所有,度侯说小赤侯诚城让火落城没了天下神兵利器的第一城的威名,他现在有能力而且有办法让火落城复兴。别的没什么,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圣上,自立自治不能开先河啊,如果真允许位己自立自治,天下王公诸侯会纷纷模仿,有了一个位己,就会有更多个!”兀心回道。
老君王面露苦涩地说道:“这孤何尝不知,只不过,现在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孤虽然昭告天下诸侯,有余力的入赤地勤王镇压度侯反叛,也不至于入境勤王诸侯就那几个,而且都是本着观望的姿态,就项炎的禁军和赤侯的那点兵力估计是打不赢度侯的!”
“是的,而且拖得越久,战线补给,劳师远征的弊端也会呈现出来。兀心回道。
“唉!”老君王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算了,不提了,你先去准备圣城圣宴吧。”
“好的,那臣先去准备圣城圣宴了。”兀心说。
“嗯。”
宫阙台外的擂台上,长公主的比武仍在继续。
只不过之后的几十场很无聊,一般来讲,任何赛场的比赛都是开场及压轴比赛是最引人入胜的,这本就是一场呈现给观众的圣宴,所以观众有权限对比赛进行甄别,无聊的时间段,观众们和春哥用的一样的方法打发无聊时间,四处张望,对宫阙台上的面纱公主及漂亮随从们偷偷观望。
兀蛇的功夫不怎么样,但是他却是对那几十个公子哥的本事进行了评估,自从兀蛇被兀彪羞辱后,兀蛇开始对其他潜在的,以及有可能,甚至说,所有认识的同性的战力做了评估,毕竟有备无患吗可以被自己亲大哥羞辱一下,如果再被其他的公子哥们羞辱了,那怎么混?那怎么活下去?兀蛇内心在想。
终于轮到兀彪出场了,春哥小叫一嗓子,说道:“二少爷,你大哥要出场了!”
只见兀彪抽出两把短剑,飞快的在手掌中旋转了几圈,连续前空翻到离擂台半步处一个侧空翻,单腿踩擂台边缘,一发力,又一个空翻,翻过了缆绳来到擂台上,场下响起一片掌声。兀彪的对手是流云,流云依旧用的务实登场仪式,跨步上擂台,弯腰进场地。
春哥说:“二少爷,你大哥是有两手!短剑对软剑啊!我担心软剑会弹到你大哥的手!”
兀蛇说:“我也希望如此!”
台上的兀彪听到了春哥跟兀蛇的嘲讽,头都没回的冷笑了一声。
报幕的报了几十场比赛后,声音有些嘶哑,声嘶力竭喊道:“圣城兀彪对淼城流云!”
两人相见有似仇人,这次流云软剑舞的比上场还快,兀彪见招拆招的本事是高,不管流云软剑怎么袭来,他都是先手档软剑的剑首部,另一只手舞短剑或档剑中央,或刺出去。你来我往,几十个回合,让众人看的目不暇接。流云最后一回合,大力的横向砍向兀彪的颈部,兀彪闪身左手档流云的剑首并用力往左压,右手刺的同时,放开左手的剑,流云左右为难,反应不及,剑反弹到自己的左肩,报幕喊道:“圣城兀彪胜!”
春哥叫到:“厉害,厉害!”
兀蛇也喊道:“厉害,厉害了!”
兀彪微微一笑。抱拳道:“承让了,承让了!”
流云“哼!”一声,愤愤下来擂台。
兀彪正要作势空翻下场,报幕的喊道:“凤城的诚艺对圣城兀彪!”
春哥对着兀蛇说:“好啊,好啊,累死你大哥!”
兀彪舒了一口气,诚艺提着长剑,老套路一跃上擂台边缘,空翻进场地。兀彪没等城艺站稳脚跟,就一个健步来的城艺的身前,短剑开始舞动。
春哥说:“二少爷,你大哥这场比赛不拖泥带水了。改主动攻击了!”
兀蛇说:“玩不起了,体力不允许他再浪了!”
兀彪短剑由先前的以守为主,伺机进攻改为全力进攻。两把短剑忽左忽右,忽上忽下的快速进攻,让城艺忙活的上气不接下气。十几个回合下来,城艺的开始喘粗气了。兀彪见城艺有些疲惫,右手迅速做出刺城艺腹部的动作,城艺挥剑下切,档兀彪的短剑,兀彪中途顿了一下,看城艺的剑砍下来的时候,迅速的刺剑压在城艺的长剑上,左手同时刺向城艺的颈部。城艺没有回旋的余地,兀彪左手的短剑顶在了诚艺的脖子上。
报幕的高呼:“圣城兀彪胜!”
报幕的继续说道:“请兀大人稍作休息,迎接最后同大夜城黑虎一战。”兀彪随口应了一声,翻身下了擂台。猴子和耗子迎接连战两场的兀彪。
春哥一旁说道:“切,连战两场就休息了。想当年,禁军统领项炎连斩关外的12名蛮族首领。大气都不带喘的!你大哥自己号称圣城第一武者,第二场就喘上了!”
兀蛇说:“你也说了,我大哥的是号称,再说了,我大哥有项家的十分之一的本事,不可能现在还是圣城的一个把门的卫队长了,怎么也混个车马大将军职务干干了。”
兀蛇和春哥的话被几丈外的第一把交椅上,眯着眼睛,抿嘴冷笑中的兀彪听在心里,兀彪却没拿兀蛇和春哥讥讽的话当回事。他知道今天首要任务是稳稳的拿下比武招亲的冠军,然后迎娶长公主。
兀彪身后的猴子说:“大少爷,你今天让我们长见识了,短剑能胜长剑,而且连长枪都胜了。”
兀彪说:“一会你还长见识,一会我的短剑还要战黑虎的长戟呢。”
耗子手脚麻利的按摩着兀彪的肩部和背部问道:“大少爷,去年的你的长枪可是输在黑虎的长戟下,今年就这么确定么。”
兀彪说:“去年我是大意了,今年不会了。”
猴子说:“大少爷,二少爷和春哥躲在那边墙角诋毁你呢!”
兀彪说:“等赢下最后一场比赛,回家再收拾他俩!”说道这里,兀彪
恶狠狠地朝墙角的兀蛇和春哥望了一眼。
春哥说:“二少爷,我们说话的声音是不是太大了,好像你大哥都听到了,刚才他还恶狠狠朝我们望了一眼!”
兀蛇说:“管它呢!嘴长在我们身上。我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报幕的高声喝道:“最后一场马上开始了,由圣城兀彪对大夜城黑虎!”说好间,黑虎一个侧空翻翻到了擂台边,长戟做支点,一个大空翻翻过了擂台的缆绳,四旁的观众和各家的公子哥都齐声高呼“好,好!”。而兀彪已改以前花哨的入场仪式,只是轻巧的跃上擂台后,翻身越过了擂台缆绳进了场地。
黑虎高声喝道:“兀彪,去年你用长枪已然败在我手下,今年还妄想靠两把短剑赢我吗?”
兀彪说:“黑虎,去年你赢的光彩吗?我一时大意输下比赛,再说去年的事就是去年的事了,今年提提,能给你这“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长势吗我无用的二弟倒是跟你一个见识,认为兵器一寸长,一寸强!”说道这里,兀彪轻蔑地笑着望了兀蛇一眼。
兀蛇冷笑着高声喊道:“黑哥好好教训一下我大哥,我看你俩的头发了,他的头发更长一些!”
黑虎笑着说:“贼喊抓贼啊,连你二弟都知道,你是妇人,还说我是妇人。别墨迹了,来吧!”
兀彪说:“二弟,你行啊,胳膊肘一直往外拐是吧?等我拿下了黑虎,娶了长公主,回家在收拾你!”
宫阙台上的公主,有些看不下去了,用手捂着面纱,大声喊道:“兀家的大少爷,你确实很像长舌妇了!开始吧。”
靖侯黒位也笑着说:“现在的年轻人,都是嘴上功夫厉害了。”
兀彪见公主都发话了,不敢怠慢,大吼一声,说道:“黑虎,我来啦!”两把短剑快如闪电般向黑虎袭来,黑虎挺戟相迎,兀彪还是以攻代守,黑虎打的也是豪不被动,也可以说是招招是攻。黑虎长兵器的优势没有显现出多少,是因为,兀彪不管黑虎是攻还是守,都是一把短剑进攻,另一半短剑做好了或拆或档黑虎的长戟的准备。兀彪的攻很连贯,而黑虎的进攻却是时断时续,因为黑虎还要时不时躲闪兀彪凌厉的进攻。
天色渐晚,一下午几十场比赛下来,众人非但没有疲劳的意思,反而被最后一场比赛吸引的流连忘返,兵器相撞特有的火光开始在夜色中绽放,兀彪和黑虎你来我往,过了也将近一百招,夜色中只见两个夹带着火光的跳来跳去的人影。
宫阙台上的公主不开心地,娇声问道:“就没人知道点起灯笼吗!”
年迈的镇边王叶子辰,已经在椅子上打起了瞌睡,靖侯黒位倒是急切的关注的战局,其他王公诸侯也挤着眼睛密切的关注着战局。张罗比赛周边事宜的本是兀彪的父亲宰相兀心,可是一下午没见他的踪影,有人说,他在宫内忙着布置圣城圣宴的会场。
一旁圣城卫队长项中对着站在宫阙旁的卫兵说道:“点起火笼。”城墙上中央的火笼很久没人点了,擂台上的四边很快有人挑起了灯笼,宫阙台上的卫兵费了很久才在城墙上的火笼内注入了灯芯和石蜡。怎么点燃火笼,卫兵们犯了难,按照旧时传统,应该有功夫好的卫兵,飞身跃上城墙,快速地踩着墙点燃火笼。现在不要说飞身跃上城墙,就是能跑的起来的圣城卫兵都不多,现在圣城卫兵的组成,当官挂上头衔多是达官贵人的亲戚,这些公子哥整天领着卫兵们四处郊游,吃的肥头大耳的。扛枪打仗的本事一点没有,吃喝嫖赌一样不落。
兀彪和黑虎没有因为公主点灯的插曲打乱自己比赛的节奏,还是精彩地进行着比赛。不知道怎么点圣城城墙上火笼的卫兵还在混乱的议论着,直到黒位看不去了,说道“用点着了的弓箭射啊!”。一帮人才恍然大悟,不过,疏于操练的圣城卫兵们射了几十箭箭才能点燃城墙上的四个火笼。
萍公主叹了一声气说道:“这就是圣城的卫兵,看着让人心寒啊”
黒位说道:“难怪,近几年圣城的威严不在,九地的王公诸侯经常各自为政。看看现在的圣城。灯塔之路上的火笼都没人点了。春溜巷子的红灯笼倒是夜夜长明不熄!”
萍公主又叹了一口气说道:“明白人的少,明白的人没势力,明白的人没左右圣城的能力。任由这些沆瀣一气的达官贵人们乱搞了!黑侯爷就莫要感慨了!”
黑位说:“我们寒边之地就没有这种情况。老君王就不主事了吗?任由圣城这样吗?”
萍公主说:“心有于而力不足了。不提了,还是看比赛吧!”
铁锤王叶子辰被乱哄哄的一阵喧闹打断了梦乡。叹了一口气说道“花拳绣腿啊!”接着眯着眼睛继续打瞌睡。
兀彪和黑虎来来回回过了有几百招,还没分出胜负。坐在金光闪闪的椅子上的萍公主纤纤玉手用力地攥着衣角,现在她在想自己的未来的夫君是玩世不恭的兀彪,还是不解风情的黑虎。按照父王的意思,如果是黑虎好点,毕竟在各地诸侯拥兵自重的当下,能嫁给一个有实力的地方诸侯会是一个对家族对社稷有百利无一害的事。如果是兀彪,就没多大的意思了,因为现在的兀家在圣城众人眼里就是跳梁小丑的角色。家族人数倒是众多,多是些看重享乐,见利忘义的买卖人。兀家再有了兀心的靠山后,基本就没人愿意从军了,都一心想在兀心这个大树的荫庇下,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想到这里,萍公主不由打了一个冷战,其实在公主心里早就有一个意中人了。只不过这个人不是什么王公诸侯的嫡子,是一个普通的士族。
那是多年前的一个阳光明媚的午时,一个身着白衣,面目清秀的青年男子走进公主心中,那天公主跑出宫城,来到城中最出名的凤悦来酒楼听戏。三个酒痴汉借着几两酒劲对着台上唱小调的姑娘百般调戏,想要闹事。满场的人,没有一个出来劝阻的。最后公主的意中人就是那个面目清秀的青年男子正巧来到了店内,看着这场景,从门口径直走到那几个醉汉跟前,青年男子身手相当不凡,抬脚锁住一个,双手一个手抓一个,没几下就把他们制服了。
最后,青年男子让醉汉拿起他的酒壶,给自己敬酒,半壶美酒,青年男子一饮而尽,嘴中吟唱到“艳阳天下,春绿地!听曲儿,姑娘俊,心儿醉!馨馨酒家,人满座!喝酒尔,几两进,心儿碎,酒醉人,人欲罪,不可,不可啊!”随即松开了双手,撒开右脚,对着那三个醉汉,继续说道,“人欲罪,不可,不可!”。公主最后多方打听才知道,这个青年男子叫墨白,在九地很有名气,是出了名的游走四方的游吟诗人,民间流传着他很多的诗歌词赋。静公主的思绪被兀彪的振臂一呼拉回了现实。
原来,兀彪在跟黑虎过了近三百招后,凭借充沛的体能优势赢下了比赛,最后一回合,兀彪赢得依然很花哨,黑虎挺戟刺兀彪的胸口,兀彪左手短剑档,然后,快速的转过身子,换右手继续挡住黑虎的长剑,背靠黑虎的长戟,左手的短剑顶到黑虎的咽喉。没等报幕的喊全“圣城兀彪胜!”,兀彪就扔掉短剑,振臂高声喊道:“我赢了!我赢了!”。
萍公主叹了一口气。
黒位惊的愣了半天。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儿子本应该毫无悬念的赢下比赛的,万万没想到是兀彪赢了。
铁锤王叶子辰听到兀彪的兴奋的欢呼声,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其他的王公诸侯有说有笑地议论着比赛。唯独宗灵之地灵公凌世元很沉稳的看完了比赛。这也符合凌世元的性格,凌世元曾说,对舞刀动抢的不感兴趣,自己的封地上只关心衣食住行的琐事。九地现在就黎明之地和宗灵之地安顺太平。
兀心满脸堆着笑来到了宫阙台上,说道:“公主,各位大人,比武结束了吧,那各位王公诸侯准备一下,参加圣城圣宴吧。”
隋大溜一脸怪笑问道:“兀大人,来的这么巧,刚才还寻你人呢,该不会是有意躲着比赛,看不得你儿子输吧,不过,还好,他赢了。”
兀心说:“怎么会呢,我是刚忙完大殿内的琐事,正巧过来的。”
台下的兀彪底气十足地问道:“公主,是不是该当着天下人的面,宣布一下我获胜了,还有,我将是你未来的夫君。”
公主挤了一下媚眼说道:“我当然可以宣布你是本次比武的冠军,不过你可不一定是我未来的夫君。没人说过,这届比赛是最后一届比武招亲。”
兀彪说:“还不是最后一届,难道要我们比到老,逗我们玩吗!”
一旁的几个公子起哄道:“我们不嫌多,还没比够呢。兀大人年事已高,就自知点,放弃吧!”
台上的兀心怒声说道:“住口,兀彪,不得无礼。这些事不需要你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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