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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君王的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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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争名逐利的舞台上

    跳跃着的永远是争斗

    ——

    时间:神州大陆猴年马月的一天(至于是史前还是未来已经不是很重要,因为文明总是迭代,历史总是似曾相识。)

    背景:距离神州大陆各族联盟与魔族最后一站仅仅过了200多年,公侯在安逸中迷失信仰,王权更像一纸空文

    地点:荣耀之地的光明之城,又被世人称作圣城。

    老君王只有两个女儿,一年一度的王公聚会,成了明争暗斗的集会。三王六公九十侯(99个封疆大吏,寓意久久之治,千秋万代)齐聚圣城朝拜,向老君王表功邀赏。

    老君王坐在金光闪闪的龙椅上,疲惫的昏昏欲睡。旁边有专人汇报王公诸侯车队位置。老君王迷迷糊糊中忧虑地说道,“在争名逐利的舞台上,跳跃着的永远是争斗!”

    三王六公三大侯(三大侯跟王公实力相当,以前也是王公之位,后因事被免。)分别有黎明之地的豺王豺世雄、熊公熊荣,寒边之地的镇边王叶子辰,靖侯黑位,震泽之地的雨公流水(传言风不调,雨不顺的时刻,可以兴风雨,救世人,现在水族的一地之主),苍泽之地的冬练,巫地的药公,朝风之地的风向王隋大留(风向王也是世人的别号,隋大留祖上被封在向地,因为比较讨君王的喜欢,发展数代人数是九地之首,顶替靖侯黒位为第三王),流侯伍命,赤地的小赤侯城诚,食心毒侯位己(有人传言说最早他的祖上是靠战占卜打赢好多战争,被封为赌侯,又有人谣传是度侯,说是审时度势能力强,版本众多,这都不重要了,天下悠悠众口下绰号就是食心毒侯。各路王公诸侯见面打招呼都称度侯);宗灵之地的灵公凌世元。

    每年的圣城圣宴,是圣城的最大的节日,声势和热闹程度已经超过了过年。今年更是热闹的异常。城北的菜市场,提前几天就忙活的不知所以。给府内送完了,还得忙活着给饭馆和酒楼准备。这些都不是最吸引人的,最吸引人的是,城北最好的两个屠夫摆摊打擂,听说是在圣宴开始三天前的一早,两人现场表演从屠宰、剥皮、到分切的绝活。牲口的被杀的嘶喊声从早叫到晚。自然有了擂台就少不了赌徒的聚集,现场看擂的十有**都下了赌注。南北向的街上,两屠夫东西摆桌开战。东边的屠夫身强力壮,人高马大,姓牛名大,街上的人无人不知,也无人不晓,祖孙几代人都干这行当。自己号称天下第一屠夫,江湖就是这样,一旦有人叫了第一,不服的第二,第三马上就会来了。第二,第三来了,第一的危机感也就来了,北城的菜市口也就热闹了。西边的屠夫,身材矮小,体型跟牛大比就好瘦死的马见了活着的骆驼,不过见过他屠宰的人都知道他也是一把好手,此人姓马名快。看热闹的贵人们在二楼的雅座已经翘起二郎腿,用他们的话说“这是先为圣城圣宴预热”,凑热闹的人群也已经挤满了整条街道。

    太阳的高度已经接近最高,也就是说到了快到了中午。鸣锣敲响,上午比赛马上结束的时候,有一队穿着金甲锦衣的圣城卫兵赶来,为首的小队长兴致勃勃的挤开了人群,小队长小眼睛,大鼻子,大嘴巴,大脸盘子,至于耳朵吗,不好意思在头盔底下看不到,总的来说此人的长相用一句话形容“长得很带喜感”。此人就是圣城宰相兀心的二儿子兀蛇。人称“热闹大王”。圣城上到达官贵人娶妻生子,小到乱坟岗上新添一座孤坟,他都不会落下。

    兀蛇睁大了眼睛,看了一下东边,牛大这时正拿起了抹布,擦了擦刀具,顺道擦了擦满手上的油和血。手一扬,刀便飞到了钩子上。兀蛇失望的看了一下西边,西边也是收工的动作,马快先拿了一个干净的抹布,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又拿了一个抹布完成了牛大屠夫的那套动作。凑热闹的人群中有人低声说道:“马屠夫,讲究人,你看人家擦汗和擦刀具的都分着来。吃他的肉放心啊!”

    有人低声回道:“切!人家牛屠夫,脸上都没出汗,今天下半场我看好牛屠夫迎头赶上,并超过马屠夫。”牛屠夫转身进了自己的牛家肉铺,马屠夫也只是抬头一声冷笑。兀蛇拍拍了旁边一人的肩膀问到:“仁兄,现在什么战况。”

    那人回道:“牛屠夫对马屠夫6:63。”

    兀蛇笑着继续问道:“仁兄,何来的63”

    那人回道:“那不,马屠夫第七头牛刚剥完皮,摆在桌子上吗,算03”

    兀蛇笑着说道:“谢谢,谢谢,仁兄,有没有开盘口的庄家。我想下两注。”

    那人回道:“二楼的雅间有。”

    兀蛇问:“哪里的二楼,这一片民房全是上下二层。”

    那人瞥了一眼东边牛屠夫邻居张记肉店说:“张屠夫家的二楼。”

    兀蛇顺着那人眼色的方向望去,果然有家张记肉店的大旗在迎风飞舞。而且当兀蛇前前后后喊了**十次“借过”才穿过人群的时候,竟然听到了劈啪带响的刀声。原来张屠夫还在继续杀牲口。至于他杀了几头,除了他自己谁都不知道,原因很简单,他不是今天的主角。兀蛇对张屠夫不陌生,张屠夫姓张名爽,来圣城有几年了,说来奇怪,张屠夫在北城的菜市口屠宰排行榜上年年排行第三。连牛大这俩年都有失手丢第一的情况下,张屠夫确年年排第三,很让人费解。不过,看过张屠夫屠宰的人都高呼过瘾,过瘾的地方大致有三,张屠夫的刀具很不一般,比牛屠夫和马屠夫都大了一倍,刀把也有一尺长。张屠夫经常让分切的肉在硕大的刀面上上下翻飞,再有,一尺长的刀把让张屠夫把刀舞的比武行街几个耍大刀的武行师父都溜。

    兀蛇拨开最后一个挡在张屠夫的面前的人时,张屠夫做了最后一个经典动作,刀在半空中飞快的旋转后插在案桌上。兀蛇第一次见着动作是两年,三年前,自己都记不清了,不过他很确定自己见过这动作,他看的次数估计比二楼雅间里走马观花的在嗑瓜子贵人们看的次数要多,这是一定的。嗑瓜子贵人们赞誉张屠夫的套路叫“秀春刀”。圣城的人嘴普遍有问题,这是每个游走四方的诗人总结出来的,诗人吗,文人,喜欢舞文弄墨,察言观色,又不同流朋党之乐,他们传颂的内容明眼人多信。有资深和业余的文人分析过圣城人嘴普遍有问题的原因,专业的说口不对心的话说多了,嘴也跟着变形了,业余的说,圣城每换一次君王,就跟着换一套自己的喜欢爱听的言语腔调,让众人不会说话了。至于是那种,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感觉圣城的人说话不自然。

    兀蛇左右张望后,笑着说道:“张师傅,连孩子都不看了。”兀蛇清楚记得第一次看这场面时,一群孩子挤到了桌案前,还有几个大胆的近距离爬在案板前要看个一清二楚。兀蛇第一次见这套路时,第一反应是,如果他大哥兀彪跟张屠夫打,死相比案板的牲口惨。

    张师傅说:“牛师傅和马师傅现在也没孩子看了。又要下注吧。二楼雅间有请。”

    “兀大人!知道小孩为啥不看了吗?还不是你老爹的原因,现在的圣城人人都想跟钱打交道,人人都想变成富有的达官贵人,那怎么才能草鸡变凤凰呢!就一条道,进你们办的术业班学习怎么发家致富了。”一个年轻精练的跟兀彪一个打扮的人愤愤地说道。

    兀彪说道:“这不是石狼,石队长吗,早就瞥见你在这里。不愿理会你。你怎么回来这里看这种低级的比赛。”

    “低级吗?我们倒是想看高级的比赛,会轮到我们吗?有什么好事都是你们这些公子哥的。几天后你们看圣城圣宴和公主比武的时候,我们还被晾在圣城的城墙上,看太阳和星星呢?”那个叫石狼卫队长回道。

    兀蛇说:“好的。石队长你先看着,我下点注。”随后向身后的众兄弟试了一个眼色,继续说道,“你们几个留在这里,一会学学张师傅的刀功。”

    兀蛇跨步上了二楼。

    二楼上人也不少,七八张桌子上已经围满了人,这里没人关注牛屠夫和马屠夫的刀功和卫生习惯,只是有人实时在播报现场的比赛的进度。

    靠窗的有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磕着瓜子眼神迷离看着比赛现场。外面几张桌上的人,在划拳喝酒,最内侧的桌子的人在品茗聊天。一人说道:“后天圣城圣宴,入场顺序怎么排?”

    一人回道:“右路肯定不会变得,“假面人”(宰相兀心的绰号)兀心第一位,叶子辰第二,黒位第三,药瞎子第四,毒侯第五。”说道这里,那人看到了兀蛇上楼,一脸的尴尬,兀蛇的脸对圣城的人来说是太熟太熟了。

    兀蛇看了一眼那人,只是微微一笑,这些对自己老父亲的“赞美”兀蛇已经不是第一次有意无意的听到。兀蛇说:“你们继续,我是来下注的。”

    兀蛇看了看拐角的一旁,一张硕大的幌子,上面赫然写着“赌,买定离手。”

    那人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左路无能人啊,熊公年势已高难排第一,风向王人数众多,多是乌合之众,豺王勇冠三军却在山间当了打猎的山野匹夫,能不能来参加都两说,雨公流水哪有当年之勇。还是很有看头的。”

    兀蛇边听边笑的走到,一带着老花镜的打扮的像老郎中的人面前问道:“还能下注吗?”

    那人回道:“只要不结束,都能投注。现在牛大对马快1赔1。”

    兀蛇说:“压马快,300”

    兀蛇压完,下楼到了柜台,点了几个小菜,几斤熟牛肉。招呼着随行的卫兵,围坐在张师傅的旁边的一张桌子上,吃起了午饭。

    “兀大人!难得啊,我以为像你这样的达官贵人要到二楼看比赛的,怎么也坐这里了。”旁边另一张桌子上的石狼话中带刺地问道。

    兀蛇笑着回道:“嗯,我这达官贵人要陪石队长一起看比赛,不在这里看,还能到哪里看。”

    石狼也笑着说:“有心了,兀队长,来,兄弟们,谢谢,兀队长!”

    石狼身后几个圣城卫兵一本正经地说:“谢谢,兀队长!”

    靠兀蛇旁的坐着的一个大眼睛,高鼻梁的圆脸的微胖的圣城卫兵嬉笑说道:“菜市街鲜肉巷出鲜肉,隔壁的春溜巷子出美女,圣城的这方位安排真乃天作之和。”

    兀蛇和其他卫兵也是哈哈大笑,一人笑道:“春哥,一语道破天机,春溜巷子客流量大,伙食跟不上不行啊。”

    还有些等待下午下半场比赛的,没有散去的人,看到春哥在聊天,纷纷围了上来。不错,刚才发言的那位大眼睛,高鼻梁圆脸微胖的圣城卫兵就是很有名气的春哥。圣城私底下流行一句话“兀蛇的脸,春哥的嘴。圣城的两块活宝。”

    春哥冲着围上了的人群,说:“我敢打赌,你们今天赢了钱,肯定马不停蹄的跑春溜巷子,不过,不要等明天了,明天就没空位了。”

    有人问到:“春哥,老听到你说打赌,确从没见你赌。几个意思,引诱我们。”

    春哥说:“当差的,没几个钱。”

    有人又问道:“兀大人,压得哪位”

    兀蛇说道:“马快三十”

    石狼插话说道:“三十?还是三万。兀队长少说了两位数吧。”

    兀蛇说:“要是我有三万的话,我就请假一年。有钱的话,鬼才愿意天天被挂了城墙上晒日头呢。”

    石狼说:“我以为你爹很有钱,你就很有钱呢。”

    兀蛇说:“我当宰相的爹只是经手的钱很多,自己没几个钱的。”

    石狼说:“真的吗?”

    看热闹的人好心的说道:“两位大人不要吵了,有钱没钱不是今天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大人,您下的注,牢不牢靠,牢靠的话,我也来点。”

    兀蛇笑着说:“不牢靠,如果很牢靠,我早就有三万了,如果很牢靠,楼上的就没人敢开场子出盘口了。”

    那人失望地说道:“切,那还是看看热闹算了。”

    春哥说:“看看热闹也不错,你们比楼上的有追求。楼上的都是财奴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钱财不是生活的全部。”

    石狼说:“春哥,你境界高啊。我宁愿没追求,有钱财。”

    春哥一脸坏笑地说道:“假设不成立的情况下,向我学习生活会过的比较好些!”

    “我赞同!”兀蛇也笑着说道。

    石狼也咧嘴笑了笑。

    春哥继续问道:“旁边的那几位来看什么?”

    石狼不悦地回道:“哪有那么多看什么?无非是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在家里呆久了,出来听听人的声音。”

    说话间,陆陆续续的人又齐聚起来,一声锣响,下午的比赛正式开始,懒散的人群目光紧盯着牛马两屠夫,张师傅在案桌前,喝了一口茶,也招呼徒弟们准备牲畜,继续陪练。旁边几家肉铺也是忙得不亦乐乎,师父和徒弟们忙着装车给府内和酒楼饭馆送鲜肉。

    马师傅依旧行动迅速,牛师傅也还是不慌不忙。马师傅03头的优势能不能保持到最后,这是兀蛇最关心的。一头牛屠宰,剥皮,分切完,马师傅的优势被蚕食一点,三头过后,马师傅03的优势所剩不多,兀蛇急的摩拳擦掌。春哥对战局不在意,仰着头跟二楼的雅间里的美女眉目传情。一女子把瓜子皮丢向春哥,不料丢的位置不准,跑兀蛇头盔上了。兀蛇正要借机暴起。中央大街上,传来了丧钟的声音,春哥对兀蛇:“二少爷,听声势又是巡夜人帮忙送的孤坟。”

    兀蛇说:“看着牛马两家比赛太揪心,走,送送这位脱离苦海的故人。”

    兀蛇喊着众人,告别了石狼那一队圣城卫兵,挤过人群来到了中央大街,七八个着青衣带缟素的人,抬着一具简易的棺材。为首的中年人遍洒着纸钱便高声喊道:“你在世为人孤孤单单,走时却不是形单影只,巡夜的人与你同行。”

    兀蛇也随声喊道:“亦有一队圣城卫兵为你送行。”

    为首的青衣人听到兀蛇的声音,扭头冲兀蛇会心一笑。继续边走便喊:“你在世为人孤孤单单,走时却不是形单影只,巡夜的人与你同行!”

    圣城外乱坟岗,不是山的最高处,也不是山的最低处。半山腰处的一坡近乎不毛之地的乱石堆。没有墓碑,没有牌位,简易的到靠坟头还有几张掉了色看不清色彩的坟头纸来区分是不是黄土堆。

    七八个巡夜人,七八个圣城卫兵,很快就完成下葬。兀蛇看了一眼这一片快被占领的乱坟岗,悲凉对着春哥说道:“快没我的位置了。”

    春哥说:“二少爷,你死后肯定进氏族大墓地,排位会被子孙后代世代供奉。”

    兀蛇回道:“会吗?我老父想靠钱财喂饱圣城的达官贵人,我大哥更是天真,三脚猫功夫就想横行圣城。我虽然愚笨,但是看得出来,正常情况下他俩会先我而去,我是可以帮着他们进氏族大墓地,而我呢,谁来帮我收尸。”说完,兀蛇无奈的看看春哥。

    春哥说:“二少爷,别看我,我无父亦无母,从小在圣城的孤儿堆里混大,从没想过命有多长,更不可能比你的还长。有点闲钱就毕恭毕敬的送妓院了。只愿死了,有人把我送到这乱坟岗,不暴尸街头就行了。”

    兀蛇伤感地说道:“总不至于到最后,我也混一个无家可归,到圣城打更的巡夜人队伍里,了度残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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