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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那女人不见了！”
这个时候，他们似乎才意识到王芳已经不在了，不过已经晚了。
黑子盯着我，眼神中询问的意味十分浓烈，但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看着我突然笑了起来。
“没事，不见了就不见了吧，不过，小爷，你就得委屈一下了。”
我坐在地上向后爬了两步，想要离黑子远一点，他脸上的那笑容，让我心里怕得慌。难道王芳不再了，就得拿我来祭天吗？
“吧唧。”
不经意间，我的手按在了之前已经被烧焦的扎玛残渣中，顿时，异香夹杂着烧焦的味道扑鼻而来，差点将我熏倒。
“放心吧小爷，我们不杀你，只是这女人不见了，总得拿点诚意给真神来看，你说是不是？”
黑子弯下自己的腰，在腿脖子处抽出了一把短刀，朝着我走了过来。
“孟九爷在上，今日恕我黑子对您的后人不敬，只是这祭品跑了，实属无奈。今日断其一臂，告慰真神，还望原谅则个。”
断臂！他要割掉我的胳膊！我抬起那只沾满了黑色粘稠污渍的左手看了看，我要反抗吗？我要是反抗了，会不会被打成筛子？
扭过头看了一眼远处举着枪的三人，他们已经换上了弹夹，枪口虽然说是朝着地面，但方向，却是冲着我这里。丝毫不用怀疑，只要我敢站起来逃跑，立马就会变成筛子。
“我，我……”
一时间我不禁感到有些唏嘘，白天还在吹嘘着拥有一个好的脑袋是多么的重要，现在才发现，在一切真正的武力面前，再好的脑子，只是个陪衬。
黑子已经蹲在了我的面前，举起了那把小刀。
“你们一开始就没打算带着王芳去那个地方，之前给她许下的承诺也都是假的。”
我有些不甘心，咬着牙齿，看着朝我逼近的黑子。在进入这里之前，他还是那么的爽朗和值得尊敬，现在，却变成了如刽子手一般的存在。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吗？”黑子则是显得有些无所谓。
“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王教授不是自己主动离开的吧，而是你们逼着他再次返回那个地方的，对不对？”
想起之前王芳跟我说的话之后，开始开始怀疑了。以王教授的性格，人皮画这么关键的东西，又怎么会凭白交给外人？
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在黑子身上的人皮画，是他们抢来的。
听到我这话，黑子手上舞着的小刀都顿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自如。
“其实这都不重要，放心吧，小爷，我的到很快，也就疼那么一两秒。”
我闭上了自己的眼睛，该来的总会来的，躲又躲不掉，只能接受事实。一只胳膊而已，相较于自己的性命，重要性还是差了很多。
“黑子，住手吧。”
刀已经碰到了我的胳膊，甚至已经切开了一道小口，黑子停了下来，看着楼梯口走下来的人。
当他收回自己的刀后，我赶忙扯下一道衣襟，将刀口包裹了起来，防止失血过多。仅仅是一下，被刀口接触到的地方，已经皮肉翻卷，鲜血喷薄而出。
处理完伤口之后，我扭头看向来人，正是姬老板。他沉着脸色，手上还提着一个包裹，里面不知道放着什么东西，沉甸甸的。
“那祭祀？”
“我来吧，你们退后。”
姬老板走到我的面前，低头看了我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缓步朝着石座走了过去。
在距离石座两三米的地方，他停了下来，看着神像双脚只见那一大团翻滚的扎玛，无动于衷。
半晌之后，他跪了下来，打开自己的包裹，从里面取出了一套孝服，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里寂静的吓人，只有地上还在燃烧的火苗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又在那里跪了半响，姬老板又动了。他再次打开了包裹，却是使用的双手，仿佛要从里面隆重的拖出什么东西。
当那东西被拖出来的时候，就连我都感觉到这里的气氛一变。
像是一个小孩，被包裹在红色的绸缎中，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上面还画满了一些我看不懂的符文。
“砰，砰……”
在小孩被拖出来的一瞬间，周围几人纷纷跪在了地上，每个人都低着头，感觉到气氛的诡异，我也赶忙跪了下来。
我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但我却知道，自己的胳膊保住了。
因为距离太远的原因，我不知道姬老板在前面念叨着什么，就像是在举行一个仪式。
然后，他将那个小孩，放在了石座上，放在了众多了骷髅头中间。
只见他挥舞了两下手势，顿时异变突生。
之前还在神像两脚之间不断缠绕盘旋着的那些扎玛，仿佛问到了大肉的猛兽，漫天的头发开始飞舞了起来，遮蔽了姬老板面前的半数空间。
一张张惨白的脸，像是有了表情，不断的蠕-动。一张张平面的脸下面，仿佛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一般，恶心至极。
那些头发开始向前延伸，缓缓的朝着那个小孩卷了过去。
最终，无数的头发将那个小孩包裹了起来，而这期间，小孩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或许他在抱来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里面发出了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咀嚼的声音，不断的重复，不断的延伸进我门的耳朵。
姬老板是什么表情我们不知道，但是跪在我身旁的黑子和江河，我却是能够看得的到。
他们也是面无血色，就连黑子，那僵硬的面皮在听到这声音之后都不住的颤抖，显然心里并不平静。
至于江河？就更不用说了，就算是跪在地面上两条腿，都不在不住的颤抖，眼里甚至都流出了泪水，跟一个小媳妇一般，扑簌簌的掉落在地上，哪还有之前烧扎玛时那种意气风发的样子？
这些人，手下的人命绝对不止一两条，现在只是死了个小孩而已，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或者是说，那小孩有特殊的地位？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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