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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费一流穿越到明朝天启年间的第三天,天启五年农历七月二十五日(西历公元1625年8月29日),丽江永宁乡摩梭人于泸沽湖畔朝拜格姆女神的盛大节日——朝山节,又叫转山节。费一流的行程,就于这一日,转变了。
费一流几人离开不久,锦衣卫来人找李四邺:“镇抚使大人,东厂来人了,说九千岁找您。”
“费一流都启程了,魏厂公这个时候找我,能有什么事?”李四邺一肚子疑惑,去见魏忠贤。
待李四邺向魏忠贤行礼的时候,魏忠贤头也不抬,坐在太师椅上发话:“那个青楼的如烟姑娘可有消息了?”
“禀报九千岁爷,还没有。不过我们已经知道,如烟姑娘是被四鬼八狼劫走了。”
“四鬼八狼,哪个四鬼八狼?”
“就是去年京城中发生的那件轰动失窃案的作案者,四鬼八狼。”
“我听说这四鬼八狼作案,往往留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劫人者四鬼八狼也几个字。”
“正是,四鬼八狼应该是受《水浒传》影响,据作案现场的其它信息来看,四鬼八狼的行事风格也多与《水浒传》中的人物相像。这次案发现场的痕迹,和往年作案流下的迹象如出一辙。”
“这个四鬼八狼,真身越发的嚣张了。这几年不时来京作案,弄得家中有宝物的大户们是人人自危。前些年来还是偷金银财宝,这次倒好,把个活生生的人给偷走了。这个四鬼八狼,劫走了如烟姑娘,险些害得我没法给费一流定罪,成心和咱家作对啊。
“这个费一流,和皇上打麻将,据说玩的还挺欢,让皇帝差点把他最钟意的木器活都放下了。还好最终没能斗过老夫,还是被贬出京城去了。我让人查了一下,说这费一流阴阳差错救过皇上,功臣,还真一下子找不出一个死罪的罪名。”
李四邺道:“九千岁,这费一流已经启程要离开京城了,临走前他还不忘带走一副麻将,房间里能带走的家伙什都带走了。由此可见,这费一流不过是个酒肉之徒,胸无大志啊,九千岁大可不必把这样的一个七品芝麻官放在心上。”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咱家做到今天这个位置,得罪的人也不少,之所以仍然屹立不倒,靠的就是斩草除根啊。你怎么这么替他说话?”
李四邺慌忙跪下:“小人不敢,四邺是厂公提拔的,原为厂公肝脑涂地。”
“嗯……咱家听说你和那杨涟的女儿青梅竹马,莫非现在还有牵挂?”
李四邺突然被问,嗫嚅道:“没,没有。”
“那,你去把杨涟的女儿杀了吧!”
李四邺愣住了,他默不作声。
“四邺,”魏忠贤道,“我不为难你。这些儿女情长的东西,咱家也经历过。念在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事的情面上,我不追究这杨涟的女儿。不过你要明白,咱家听说这杨涟的闺女和费一流那可是订了婚的。于情于理,你都应该替我看好这费一流。这费一流看样子皇上还挺喜欢他,不太好轻易动手。这次他以河南道巡察御史巡按山西,既然你和他平时走动的较近,就委屈你跟他前去吧,暗地里探一探他的底细,必要时候,嗯,就顾不了那么多了。”魏忠贤摆出一个杀的手势。
“是。”
“还有那个四鬼八狼,估摸着也快偷到咱家了。这京城里治安本来你锦衣卫也有一定的责任,听说这四鬼八狼的老巢就在山西河南北直隶交界,你这次去了,也好查一下他的来历。动身吧。”
“是。”
这李四邺虽然身居锦衣卫北镇抚司副镇抚使,但是常年巡查缉捕,在江湖上有个称号,唤做是“千里快骜”,传说一日能行近千里的路程,因此得名。你看他不用多长时间,就追上了费一流几人。
四邺回来了!
这下,费一流、李四邺、张三保、王五常、杨嫣知五人才又终于聚齐,一起奔赴费一流巡按的重点地区——山西河南直隶的交界。这个地区,北倚太行天险,虎视豫北平原,凭此以拒汴师,嘉靖四年,这里曾经爆发过“全晋之地震恐,讹言流于京师”的农民起义;天启三年,这里出了一只凤凰,引来百鸟朝凤,州县官员皆来朝拜;这里
在这路上,又会发生什么事呢?
却说费一流走到半路,开始发起病来,上吐下泻不止。
没行几步,费一流就忙不迭地下车:“纸纸纸,完了,又闹肚子了。”
这可愁坏了杨嫣知:“这样下去,一流的身子非得消瘦坏啊。”
王五常道:“小可常年行走经商,也略微懂些医术,眼下所处之地身为偏僻,方圆数里没有炊烟,不如让小可为费大人诊脉吧。”
张三保急急忙忙地说:“行了行了,快看吧,什么时候这么啰里啰嗦的。”
杨嫣知说:“那就有劳王先生了。”
费一流笑着说:“要悬丝诊脉吗?”
“惭愧,小可不懂这种技术啊。”王五常惊愕了,擦着额头上沁出的冷汗。
费一流道:“我开玩笑的,王先生快请吧。”
再说王五常望闻问切,道:“嫣知姑娘,不必焦急,费大人这是水土不适所致。如今只需要一味药即可。”
“什么药?”
“需要一味伏龙肝,这伏龙肝的主要功效便是收敛止血,温中止呕。”
张三保急急忙忙地说:“伏龙肝?说得轻巧,去哪找龙肝啊?况且就算上天照顾,真的让我们找到了龙,谁又有那屠龙的宝刀,会那屠龙之术?”
王五常轻轻撩起道袍:“三保兄弟莫要慌,这伏龙肝与龙无关。伏龙,除了指潜伏着的龙外,还指掌管人间饮食的灶神。所谓伏龙肝,又叫做灶心土。是指土灶内底部中心的焦黄土块,将烧结的土块取下,用刀削去焦黑部分及杂质,这便是伏龙肝。宁恋本乡一撵土,莫念他国万两金。这伏龙肝,实乃出门在外的必备良品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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