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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志才走了之后,乐和有些不自然的向丁立道:“公子,腐儒一名,何必这样恶语相向呢。”
丁立也是皱紧了眉头,喃喃的道:“不对啊,那是戏志才啊!我为什么要对他恶语相向啊?”
正思索的时候,系统的声音响起:“宿主不必再想了,这就是你得罪曹操的后果,所以曹操集团的人,和你遇上之后,都会和分道扬飙,戏志才有意向你投诚,为了打销他的念头,所以才会误导你向他恶语功击,接下来你还会遇到郭嘉、荀彧、陈群、钟繇等人,如果你不对他们进入恶毒攻击,他们就会他对你进行恶毒攻击,如果你遇到的是典韦、许褚这样的人,他们会直接向你动刀……!”
“我日!”丁立沮丧的摇摇头,随后向着乐和一挥手道:“你别管我,我和他气场不对,要是碰到其他人,我是不会这样的。”
乐和苦笑一声,道:“您还是注意点的好,我是不读书的,也不会对您污辱读书人的事放在心上,可是天下读书的人太多了,他们是这个世界的柱石,若是您得罪的多了,只怕……。”
丁立也是无奈,心道:“你还不知道我接下来要不停的发飙呢,要是知道,只怕你都不敢和我说话了。”再想到颖川在这个时代,是文化圣地,颖川书院里走出来了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大魏高官,其中‘今世张良’荀彧,‘九品中正流之父’陈群,‘楷书之首’钟繇,‘浪荡书生’郭嘉四人,更是颖川书院的领袖,要是把他们得罪了,只怕中原读书人都会绕着他们走了。
丁立愁苦摇头,正在想着如何解决的时候,就听楼下一阵争吵声响起,李鑫是个好看热闹的,急忙挤到了窗口向下望去,就见一个红衣少女带着一个小孩儿站在楼下,一群恶奴把他们围在其中,一个生得眼青鼻红的弱冠少年,摇着手里的一条玉如意,眼睛里淫光跳动,看着红衣少女,说道:“你弟弟打坏了我的如意,你若是有钱来赔给我最好,没有我替你指一条明路,你又岂能怪我。”
红衣少女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道:“公子,你能如意明明没有任何的损伤,何苦为难我们姐弟呢。”
那一脸淫象的少年冷笑道:“你的意思是我诬谄你了?那好,你来问问周围的人,我是诬谄你的人吗?”
红衣少女是个火爆的性子,此时强压怒火,历声叱道:“你那如意还在手里拿着呢,我弟弟连你腰部都不到,怎么就能碰到你的那条如意!”
少年冷笑道:“我的如意在手里拿着吗?”随着话音用力向下一掷,玉如意落在地上,摔在了四段,随后那少年冷笑道:“这不就是你弄坏的吗?”
红衣少女眼睛都红了,尖声叫道:“你这小人……!”
丁立这会也在楼上看到了,拍了拍慧梅和李鑫两个,叫道:“看什么热闹,这种事还少了吗?”
李鑫向下指了指,道:“那个少年看着满眼的淫光,但是行止做派,都像是大家子,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丁立不解的道:“这大家公子当街拦路,欺辱少女,不是很正常的情节吗?”
乐和笑道:“公子不是世家出身,所以并不知道这些,世家子弟,都从小受到教养,这种无耻的事情,当街是做不出来的,只有那些暴发户家的孩子才会这么干。”
丁立一下来了兴趣,道:“如此说来,这个小子这样拦着这姐弟两个是另有目的了?”
几个人正在说话的工夫,就听到一阵马蹄声响,李鑫急声叫道:“又来人了!”
丁立第一个窜起来凑到了窗前,向下看去,就见三匹好马,驮着三个儒雅的文士过来,当中一人长衫飘扬,绣衣繁锦,留着三牙海口髭须,用手捻住,声音清越的道:“小五,你在这里做什么?”
那个少年急忙凑了过去,此时他眼中的淫光全无,变得清正平和,向着那文士一拱手道:“大哥,我奉了三叔的命,出来办点小事。”
丁立这会在楼上使用系统扫描这几个人,得到的数据让他一阵头疼。
首先是那文士;“钟繇:武勇7分,统军7分,治国9.5分,智慧9.8分。”
钟繇随来的两个朋友之一;“钟演:武勇5分,统军3.2分,治国6.8分,智慧7分。”
钟繇随来的两个朋友之二;“荀旉:武勇4分,统军2分,治国7分,智慧8分。”
淫光满眼的少年:“钟进:武勇7分,统军5分,治国3分,智慧3分。”
这些人竟然都是曹魏的大臣,其中荀旉更是荀彧的八叔,老一辈的‘荀氏八龙’里的老八,才华横溢,钟繇、钟演兄弟后来都封列侯,钟进守长安的时候,被庞德一刀给劈了,丁立万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碰上他们了。
红衣女子这个时候,突然大声叫道:“请荀家公子为小女子做主!”
荀旉转头向着红衣女子看去,眉头皱了皱,道:“你是……。”
那女子抢上一步,向着荀旉深施一礼道:“小女子花碧芳!”
荀旉恍然的道:“是了,你是钟家三哥托我找得人,你们这是……?”荀旉后知后觉,这会才看出不对来。
钟繇眉头一皱,历声道:“小五,怎么回事?”
钟进苦笑一声,贴到了钟繇的身边,道:“族长不许这女人入门,让我污了她的名声。”
钟繇目光连闪,他的四叔叫钟瑜,为人风流自赏,虽然都已经是年近六十的人了,但却甚爱美女,本来这种爱好,也不算什么,偏偏老来老来,口味改变,专一喜欢街头跑马卖解的女子,看中了就要纳回家去,现在的钟家是钟繇四叔钟觐为族长,实在管不了自己的三哥,只好安排人在背后给他擦屁股。
钟繇无奈的摇了摇头,催马过去,向着红衣女子道:“我与你几贯钱,速速离开许县,只要你走了,这如意的事,我们就不追究了。”
红衣女子不理钟繇,而是乞求的看着荀旉,只是荀老八就是再傻,也不至于看不出眼色,这会低头看着马毛,好像上面长花了一样。
红衣女子的眸光渐渐黯了下去,自嘲的一笑,回身向着周围的那些行商小贩拱手道:“诸位乡朋,小女子花碧芳,于小弟在长社被恶霸欺凌,不得已光难至此,却没有想到,这恶霸不肯放手,又追着过来,逼得小女子无路可退,小弟重病难治,这天下竟无一处有人说理,现在小女子就跪在这里,给诸位乡朋磕头了,求求大家,给花碧芳做个证,这如意不是我们毁坏的。”
花碧芳说完之后,伏身跪倒,眼中含泪,向着四方叩首,钟繇恼火的道:“我都说了,只要你离开女许县,我情愿助你盘缠,也不追究你了,你还不放手吗?”
花碧芳不说话,只是磕头,钟进冷笑道:“你就磕吧,就是你磕死了,也没有人会给你来做证。”
钟进的话音刚落,就听一个声音在他们的头顶响起:“我做证!”
所有人都被那声音吸引,一齐抬头,就见丁立趴在窗户上,用手掌拍着窗扇,大声叫道:“我做证!”
钟繇看着丁立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沉声道:“这位朋友,你大概没有看到前面的事。”钟繇这话就已经是在向丁立解释了,你不知道前因后果,还是不要说话的好,可是丁立冷笑道:“老子从头看到尾,那孙子自己把如意丢到地上的,我为什么不能做证。”
钟进咬牙切齿的道:“你敢诬蔑我!也不看看你自己有没有那个实力!”
丁立冷笑一声,道:“老子说了,老子亲眼看到的,你要是说没有,你敢发誓吗?”别发什么,天厌之,地弃之的废话,你就说一声你没扔,你要是说慌了,就让你爹是我儿子,你敢说吗?“
钟进恼羞成怒,破口大骂:“放屁!”钟繇也道:“尊驾一表堂堂,观之身份不俗,怎可说此便宜话!”
丁立冷笑道:“我可没有你们那么高的身份,不过就是一个街头无赖,只是这样拿着东西丢大道讹人的事干得多了而已。”
钟繇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钟进,这种事就应该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谁让他闹得这样大发。
钟繇回身向着花碧芳道:“花姑娘,你现在找到证人了,是我家小五无礼,我愿意在这里赔罪,你;可以起来了。”
花碧芳刚要说话,一直呆呆的站在她身边的那个小孩儿突然身子一晃,倒在了地上,花碧芳惊叫一声,回身把那个小孩给抓抱住,连声叫道:“花永,花永!”只是那孩子一张脸烧得通红,倒在地上,已经是人事不知了。
钟繇冷哼一声,转身要走,花碧芳跳了起来,尖声叫道:“站住!”
钟繇眉头紧皱,冷冷的回头,看着花碧芳,花碧芳尖声叫道:“你们都是钟家的,对不对!”
钟进历叱道:“你个贱人,你还真的藏了祸心,连我们的来路都知道!”
钟繇低斥一声:“闭嘴!”随后才道:“不错,我们就是‘颖川钟家’的人。”颖川钟家就在长社,与许县不过是一水之隔,这里的人都认得他们,钟繇就是抵赖也赖不得,还不如直接承认。
花碧芳咬紧银牙,历声叫道:“我花碧芳清清白白女儿家,迫于生计,不得不跑马卖解为生,可我从没有自轻自贱,你们这些豪门世家,仗着自己的门第,强我为妾,我不从逃了出来,你们还不放过,横加逼迫,我小弟病势沉重,求医无门,都说我惹了你们钟家,不敢为我小弟医治,我只所以不走,就是因为小弟已经耗不得了,可你们这些恶贼,竟然一点不肯放手,非要逼死我姐弟吗?”
荀旉低着脑袋,屁都不敢放一个,他和钟瑜两个年纪虽然差了一些,但是性情相投,都好女色,这次强卖花碧芳,就是他在中间牵线,而且这里还有一个插曲,花碧芳姐弟两个寄住在伯母家里,荀老八找到花碧芳的伯母,连吓唬带骂,逼得老太太签了卖身契,可是回头钟家知道了,派人打了上门去,把卖身契又丢给花碧芳了,荀老八背了一个黑锅,一气之下,跑到花家说了钟家一堆的坏话,还劝花碧芳逃走,花碧芳以为他是好人,所以才会那样期盼的看着他,要是这会说破了,他和钟家的关系就完了。
钟繇到了这个时候,自然要维护钟家的名声,冷声道:“花姑娘慎言,你说我们钟家强你为妾,那可有契约?没有这个何来强迫?你说我们让人不给你弟弟治病,你可以把那医生找来,问他一问,我们钟家谁来说过这话,我情愿把人叫出来对质。”
花碧芳咬紧牙关,冷笑道:“说得真好,明知道我找不出人来,却来说这样的话!”
钟繇摇头道:“姑娘找不到证人,那这个指责,我们钟家;不认!”钟进跟着叫道:“明明是你非要赖进我们钟家,我们家不肯,你就四处坏我们的名声,现在却又这么说,你还要不要脸了!”
钟繇不让钟进再说,指了指花永,道:“令弟重病,姑娘还是快找人看看令弟去吧。”
此时花永已经被烧得喘吸都难了,花碧芳知道这会她争不出一个是非曲直,绝望的低头,抱起花永冲了出去。
就在这会工夫,丁立他们冲了下来,刚好看到花碧芳冲进了人群之中,丁立刚要去追,钟繇一闪身把他的去路挡住,丁立眼皮一翻,冷冷的道:“让开,好狗不挡道!”
钟繇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冷冷的道:“这位朋友,在下颖川钟繇,我们钟家好像没有得罪你吧?为何如此恶言相向?”丁立做并州刺史不是一天了,统带的人马也从几百上升到了数万精兵的地步,身上自有了一股英武之气,而乐和潇洒,李鑫干练,慧梅淡雅,都有一分非同凡人的气质在身上,钟繇可以不拿花碧芳当一回事,但却不能不重视丁立,如果这是和自己家族敌对的势力,那插手进来,只怕一个小小的漏洞,就能让钟家万劫不复了。
丁立知道自己和这些曹魏大臣不是一一路人之后,就再也没有给他们留面子的想法了,而且丁立不管怎么说都是两千年的来客,在那丁立生活的年代,就是一天到晚叫唤着要狼性,不看圣母,丧尸不吃人的小说都是逗逼写的嘴炮们,站在古代,看到完全不把人命当一回事的豪门公子,也是没办法接受的,必竟在他们的生活中,生命是被尊重得大于一切的,所以丁立毫不客气的答道:“你是钟家的?送终那个终吗?如果不是,对不起,我不认识!”
钟繇气得身子轻微发抖,冷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在这里如此胡说八!”
丁立眼看就这么一会,花碧芳就走得没影了,不由得大怒,上前一步,逼近了钟繇,冷声道:“姓钟的,你最好别烦我,老子看到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世家公子,就想到一句话,四肢不勤,五谷不分,换言说之,八百斤面做得大寿桃,你知道是什么吗?废物点心!”
文人骂人也不是没有,就像后来的弥衡,从北骂到南,一直骂死为止,但是像丁立这样,粗言恶语的骂人,钟繇还是头一次听过,他先是怔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不由得恼意上头,历声道:“你又是什么东西,可以这么……。”话音没落,嚓!一声鸣响,跟着丁立的青龙剑出鞘,就指在了钟繇的喉头,冰冷的剑锋激得钟繇皮肤上跳动着一粒粒的小疙瘩,把他下面的话都给压了回去。
“我是什么不重要,我现在一剑宰了你,然说我可以说是你看到我之后,万分倾敬,跪地求死,就因为在我的面前,你自惭形秽,觉得没脸活下去了,只要我的剑在,这里谁说一个不字,我就杀谁,你认为你还会有清名吗?”
钟繇强自控制住自己的颤抖,冷声道:“你以为一柄剑就能塞住天下人悠悠之口吗?”
丁立诡异的笑道:“我管天下人做什么,我自己听不见,这不就行了吗?”
荀旉沉声道:“此话着矣,你听不到,就能说天下人不说了吗?”
“荀老八你闭嘴!”丁立冷冷的道:“刚才看那女子哪般哀求与你,你也不曾出言相助,你刚才哑巴了?这会你说上话了,老子死后,管他洪水滔天,你们现在有胆,就说说看!”
钟演本来还想说话,听到丁立那斩钉截铁的声音,立刻闭嘴,钟进则战战兢兢的道:“我们钟家的人就要来了,那时抓住了你,看你的谎言还说不说得!”
丁立微笑着回身,看着钟进道:“你的意思就是你们家比我狠,所以就能随便说了?没关系,我现在就杀了你们,就算你们家说,我看看他能说出什么来!”
丁立说话的工夫青龙剑猛的向前一送,疾刺钟繇的心口,他知道自己不能得到曹魏阵营里的人之后,就起了杀心暗忖:“与其留着他们日后给自己找麻烦,还不如都杀了的好。”
丁立的刺出的一刻,钟繇突然向后暴一尺,回手把腰上的宝剑抽了出来,迎空一一划,两剑相撞,火星飞迸,钟繇只觉得掌心一阵阵的发麻,宝剑差一点就脱手了。
钟繇脱险,钟演、荀旉二人同时拨剑而出,钟进跟着把身上长衣给甩了,从腰间抽出一条三节棍,舞成一个长圆,向着丁立扑了过来。
李鑫冷笑一声,双手在腰上一抽,双节棍到手,向前一步,道:“我教教这东西应该是怎么用的!”说话间双棍齐出,上打棍头,下打棍尾,钟进劈出来的棍头被打得向后倒转,而打在棍尾上的一下,让钟进手上一震,大棍在手心里颤了一下。
如果这是大枪,颤一下完全没有什么大碍,可是这是三节棍,一下之后,力量失衡,钟进就控制不住倒劈回来的棍头了,一下就打在了他的脑门上,钟进痛叫一声,向后退去,李鑫跟上双棍都叠起来,向前一送一挑,都打在钟进手里中间那条棍上,钟进再也握不住了,三节棍立时脱手。
李鑫把双节棍收起,伸手抓住了那条三节棍,冷笑道:“你看看三节棍应该是怎么用的!”说完风车一般轮起,就在空中盘施开来,好如直升飞机的三个桨叶子一般,飞舞不停,向着那些打手冲了过去,才一杀进去,立刻一阵的鬼哭狼嚎,被打趴下无数。
钟演挺剑在前,荀旉知道自己的剑术不行,所以跟在后面,只是慧梅飞身跑到了她的桃花马前面,伸手抓了双刹出来,一个倒飞身,重新挡在了钟演和荀旉的身前,左手长刹奔雷一般的向着荀旉面门劈了过去,右手的短刹好像一条毒蛇似的从她的腋下探了出去,向着钟演刺去。
荀旉根本就找不到躲开的办法,急用宝剑来挡,当的一声,半截剑劈断了,长刹落下,把他头上带着方巾给挑去了,而钟演必竟了得,眼看刹到,手里的长剑在身前一利,他用得不是文生剑,而是八面汉剑,有几分力量,慧梅的短刹点到了他的剑上,钟演只是一震,就把这一刹给接下来了。
丁立冷笑道:“姓钟的,他们帮不了你!”
钟繇这会也让自己尽力的冷静下来,他和丁立对了一剑,已经试出来,对方的武力在他之上,而己方的人都已经出手了,丁立那里还有一个没有动作的人呢,此时乐和手晨提着一支铁萧,看上去风度翩翩,让人捉摸不定。
钟繇这个时候不敢动手了,就像丁立说得,真要是丁立在这闹市之上把他给杀了,就算是事后,钟家一齐出手,把丁立剁成肉酱,也是毫无用处。
“阁下,我们大概是有些误会了,还请阁下收剑,我们坐下来谈一谈。”
丁立冷笑道:“我刚才就在笑那个花碧芳,她是跑马卖解的,应该也有一身的武艺,她就该直接捅了你们,根本就不用着废话,只要把眼前烂人给宰完了,还有什么能拦得住她啊!”丁立说到这里,青龙剑化成一条咆哮的青龙,向着钟繇疾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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