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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建民东忙西忙,饭顾不上吃,觉顾不上睡。这是主席亲手交给的任务,一天不完成就每天都不得安宁。过了一天一夜,还是不见有任何的进展。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旁边的人看着曹建民都觉得不忍心了。胡子已经两天没刮了,像极了一个艺术家,左手手指也被烟熏成了褐色,只在困得时候去用凉水洗把脸,白衬衣的领子也黑了一圈,又被汗水晕了一些淡黄色……如果不认识的话,谁也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副部长。
只剩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证明着这不是一个颓废的人,他手里拿着一个馒头,桌子上放了一包榨菜,一杯白开水。他夹了一筷子榨菜放进嘴里,又咬了一口馒头,腮帮一下子有一下子机械的运动着。
铃铃铃……
他身边不远的一个电话响了,接线员接起电话,“首长,找你的。”
他伸手接过电话,“喂?”
“你好!曹副部长,我是方振堂。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搅你。”
“哦,没事的,有什么事么?”
“我应该早提的,又害怕影响你们办案的思路……我……我实在忍不住了。”方振堂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想说什么尽管说,我们都是公事公办,没那么多讲究,你说吧。”曹副部长有点浑身不舒服,他不快地说道。他知道方振堂的想法,一个不专业的查案的对自己这样一个领导说“意见建议”似乎总有点不敬的意思。可是他不明白他不是一个官僚的人,何况他是国家安全部的,更不会讲究这些,把各种事情处理好,是国家安全部门最重要的。
“我觉得……”方振堂沉了一下嗓子,“我觉得他们也可能是离家出走。”方振堂知道曹建民生气的点,瞬间也感觉自己的“小心”挺可恶的。
“是吗?谈谈你的想法。”曹建民稍微收敛了自己的气愤,觉得可能真有什么重要的。
“他们这几个人这段时间都有点不太一样,我不是向您汇报过了吗,不发生这件事倒没什么。但是我们的保卫工作很严密,而且绑架有什么动机呢?我想不出来什么动机。”方振堂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感觉轻松多了。
“哦?”曹建民疑问着。
“我处于这个岗位本来不便说这些,但是为了破案……反正您也知道,所以我就说了。”
“恩。你讲。”
“您看,李蓝院长您应该知道这个人是干什么的。她虽然是细胞病毒研究领域的最顶尖人才,可是,她研究的领域是世界可以共享的,哪个人研究的救命的东西不是越多人用到自己就越开心。所以没有哪个国家会对这个产生这么大的兴趣,会笨到用这个手段。团体或什么,也没这个胆不是。”方振堂讲道。
“嗯……”曹建民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也不自觉的点头。他当然也知道李蓝是什么人物,不只是他,全国的老百姓都知道她,是她带领中国在这个领域领先世界,而她的许多研究已经在全世界得到推广。所以为她确实没有这么做的必要。他又问道:“那华润林的父亲你知道是干什么的吗?”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是一个理论物理学者。”方振堂回答道。他确实不知道华敬炎是做什么,不该说的不说,他也没敢说出他看到并根据进行猜测,这是他这份工作的原则,不猜测不议论。他接到的命令是“重点保护好李蓝一家人,更要保护好李蓝的家人。”,这是主席当面对他说的原话。他纠结于“重点”这两个字,因为其他领域的人也有几个是可以和李蓝相提并论的,他更纠结于“更”这个字,用“也”就行了,为什么非得用更这个字。这个想法虽然时不时出现在他的脑袋里,可是“不该想的不想”也是他们这个工作的原则,他只是做好自己的保卫工作就好了。
“这是网上都有的介绍……”曹建民说道,他想继续问可是自己控制着没问出来,他也知道方振堂是不会说的,自己问了就犯了忌讳。
“是啊!李院长的情况我知道的和你也差不了多少,当然华先生的也一样。虽然我在他们身边,可仅仅也只是一个卫兵。”方振堂解释着,“时间不早了,就不影响您休息了。”
挂过电话,曹建民的心里更是疑惑了。他对这件事是越来越摸不到头脑了:警卫团的工作那么严密,如果是离家出走,三个孩子就耍了警卫团——中国的顶尖保卫部门,也太可笑了。他为什么要让我往离家出走的思路上走呢?华敬炎是干什么的谁也不知道,难道和他有关?方振堂说的那些事都是些平常的事罢了,什么大事都没发生怎么会离家出走?太奇怪了,难道是方振堂怕担责任?绑架可是比离家出走严重的多的多,本来方振堂都已经够停职的了,只是可能考虑到这个案件需要他才没动,这几天肯定是会动的。只是处理方式是在离家出走和绑架之间游离而已。
“盲人摸象?管中窥豹?”他在心里默念着这两个词。摸象他知道自己也只能闭着眼摸,又希望自己可以窥一斑可以知全貌。“哎……”他叹了长长一口气,倒在了一张行军床了,闭着眼:先睡一觉,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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