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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家宴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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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志都不是小气的人,自己兜兜里有两张吴鑫送给自己的银行卡。虽然不知道第二章卡上是多少,但是根据第一次送给自己的十万估计,这张卡上最少也是十万的数字。更何况自己这几个月的工资一分都没舍得动,请师父吃顿饭还是能承受的。

    “张叔,你就放心吧。不就是吃饭吗,只要您高兴,随便去哪里都行。”李志毫不犹豫的满足张叔的要求。

    “我以前听村里的四爷说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嘿嘿……师傅以后就是我最亲的人,反正我家里也没有父母。我以后就把师傅当作老娘伺候,吃顿饭算什么呀。”

    这句话本来是李志无意中的感慨,哪知道刘璞玉听到以后,激动地热泪盈眶,一把把李志拉进怀里,大把的擦着鼻涕眼泪哽咽着告诉李志:“孩子,师傅以后一定要好好教你,师傅会的,一定让你也学会。”

    刘璞玉真情流露,到让无意中感慨的李志感到不好意思。张叔似乎也颇为感动,第一次脸上露出一本正经的笑容:“没想到,这孩子还挺懂人情世故,不错……不错。”

    刘璞玉擦干脸上的泪水,对丈夫说道:“老张,你打电话告诉闺女,咱们今晚一起出去吃点吧?现在小志拜我为师,咱们也是一家人了,一起出去认识认识?”

    从李志认识他们夫妻开始,一直到现在,还是第一次看见刘璞玉以商量的口气和丈夫说话。

    “那什么,老婆你收徒弟,我也高兴。咱就叫上闺女,一起去怡兴楼吃他娘一顿。那什么……今晚我请你们,他娘的,钱也买不来高兴。”张叔很高兴,第一次主动松开自己的口袋,提出请客。

    “张有财,今天日头还是从东边出来的吧?你怎么昏了头了,不是说让小志请吗?”刘璞玉看看落地窗外西沉的太阳,打趣守财奴般的张有财。

    “嘿嘿……他娘的,我这凭空捡了半个儿子,这不是高兴吗。钱就是鳖犊子,没有不行,多了没用。”张有财搓搓手,再把两根手指放在眼前,做了个数钱的动作。

    “你搞清楚,小志是我的徒弟,就是算半个儿子,也是我刘璞玉的半个。好像和你没什么关系?”刘璞玉丰盈的脸上洋溢着心满意足的笑容,挤兑自己的丈夫。

    “嘿嘿……不能一点关系没有,怎么说我也是师公。”张有财一脸的得意,看着自己的老婆:“公的比母的强点不是?”

    “去你的吧,老不正经。赶紧打电话通知你闺女,晚上出去吃饭。”刘璞玉在丈夫背上拍了一巴掌,催促他去给闺女打电话。

    “刘阿姨……不是。师傅,你接着给我说说石头的事呗?”李志早就知道张叔家有个姑娘,不过她从没来过店里,李志也不认识。

    店里也没有顾客,刘阿姨便接着给李志说赌石的故事。从师傅的口中,李志才知道,自己前两次开口指点吴鑫赌石头的事情是多么无知,合着这玩意还有造假的可能。

    玉石原石,是迄今为止最为难鉴定的石头。不但不能靠先进的仪器做出鉴别,更没有一个统一的行业规定。几千年以来,这些石头的鉴别,都是靠着行内经验丰富的老人口口相传,大概的推断石头内有没有东西。

    这种只能会意不能言传的微妙感觉,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老中医教徒,虽然传授的都是自己多年来沉淀的精华,望闻问切四诊的捷径,但是徒弟怎么领会,怎么运用,就不是老师能左右的事情了。也许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成为一代巨匠,也许就是一个饭桶。

    这样一来,就会有很多的业内高手为石头做假。在开采来的原石上开窗查看,在确定没货之后,在窗口做假。不过这需要相当高明的手段,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事情。

    李志有点吃惊,这个看似其貌不扬的老美女,那个大大的肚腩里面不都是脂肪,里面真的有真东西。

    “师傅,怎么样才能分辨是不是做假的石头?还有,什么是开窗?”李志越听越有兴趣,捡着自己不懂的问题赶紧请教。

    “小志呀,至于怎么分辨石头做假的问题,我也不太清楚,因为咱们店里根本就不做这种伤天害理的生意。总之,要是遇到开窗的石头,只要不是你自己打开的,八成都有毛病。”师傅说的这是真心话,自己店里卖的,都是去老矿收的原石,至于有没有东西,各安天命。

    “窗口有大有小,大窗基本能看见石头大部分的样貌,根据绿的深浅,石头的硬度,水头足不足,可以大致判断,也不容易做假。但是小窗一定要注意,不要被表象愚弄。”

    “开窗就是在原石上打个小眼,看看里面绿的分部,绿的颜色深浅,判断石头的软硬度。这就是行里说的开窗。”刘阿姨一一为李志解释。

    正当李志准备继续提出问题的时候,刘阿姨的独女推门而入。还没走到刘阿姨跟前,便大呼小叫夸张至极的撒娇:“妈,店里有什么大事呀?让我爸催的不行。”

    刘阿姨的女儿叫张怡,也是十七岁,还在高中念书。李志转头看看这个从未谋面的师妹,却让他大跌眼镜。

    张怡一米六七的个子,油量飘逸的长发一直拖到腰际。一张漂亮白皙的俊脸,既不像张叔,也不像师傅。弯弯的柳眉下一双水灵灵的大眼,透着机灵调皮。笔挺小巧的鼻子,红润性感的小嘴,一个高标准的大美女。

    之所以让李志大跌眼镜,是因为她身上的穿戴。今天虽然是礼拜天不用上学,但是非主流的衣着让人感到俗气无比。

    维市虽然不算太冷,但是接近十一月的天气还是让人感受到寒冷的威力。这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居然在里面穿了一件紧身的毛衣,在外面套了一件短袖的宽大t恤。

    腿上一件千疮百孔的牛仔裤,露出大小不一的雪白大腿。脚上到是挺实在的,穿了一双厚实的旅游鞋。

    张怡的这种古怪打扮,让本想主动和师妹打招呼的李志相当无语。尼玛就算是现代社会处处要求创意,不过这师妹非主流的创意实在有点……

    “小怡,来妈这里。”师傅把女儿拉到跟前,指着被张怡雷晕的李志告诉女儿:“这是妈新收的徒弟,叫李志。以后也算是咱们自家人了,让你们一起认识认识。”

    张怡虽然穿着雷人,却是一个挺温顺的女孩。听完妈妈的介绍,大方的向李志伸出自己的柔荑。李志机械的伸出手来,和张怡轻轻一握:“师妹你好,以后请多关照。”

    张怡看着高大老实的李志,帅气的脸上带着山里人特有的朴实。拉回被李志握着的柔荑:“我叫张怡,听妈说你来了好几个月了,认识你很高兴。”

    一次普通的见面,张怡却给李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漂亮、温柔、标新立异。能在一个青涩的学生身上显示出古典、传统和现代流行潮流的冲击,看来这孩子还不成熟,处在青春的叛逆期。

    李志有点失礼的盯着第一次见面的师妹,让张怡略显青涩的脸上微微一红。随着李志的目光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更加感到让自己无地自容。

    早上感觉身上有点冷,胡乱抓了件衣服套在身上。结果被老爸在电话里再三催促,忘了换件衣服。直到这时才看见自己怪异的样子,不知道刚才自己打车过来的时候,开车的叔叔会不会骂自己神经病。

    小姑娘没有太多处理尴尬事情的经验,如此丢人的打扮下招摇过市,让她满脸通红。转身藏到极为遮挡视野的妈妈身后,一脸愤怒的看着催促自己的父亲。

    “妈,你看看被我爸催的,丢死人了。”张怡一脸的娇羞,娇滴滴的躲在母亲身后,把自己的错误,都掀在父亲身上。

    张叔一脸的幸福,丝毫没有因为自己女儿的强词夺理生气。“小怡,咱长的漂亮,穿什么都好看。要不这样,你想穿什么,爸爸回家给你拿去。”

    “爸,你开车带我回家吧,你不知道我穿什么衣服。”张怡躲在妈妈身后,躲避着李志的目光。

    “好好,爸就带着宝贝闺女回家,去换衣服喽。”看起来张叔非常爱自己的闺女,十六七岁的大姑娘了,还拿着当小孩子哄着。

    在门口等了半天,没见张怡跟来。张叔诧异的看着躲在妈妈身后的闺女,不明白什么意思。这丫头刚才还吵着回家换衣服,怎么这半天都没有动静呢?

    李志到是知道张怡的想法,找个借口说自己到楼上拿点东西,好给张怡个出门的机会。看这丫头的样子,穿错衣服的后果,基本等于裸体。

    对于李志的善解人意,张怡报以感激的目光。李志到楼上真的有点东西要拿,就是前些天张叔拿给自己用来招待吴少的银行卡。看现在的样子,只要自己愿意陪着吴少出去,天天花他的钱他都愿意。

    今天无意中拜了刘阿姨做师傅,让他们夫妻俩知道,自己有在店里干下去的意思。这就足够了,相信凭着自己独一无二的眼睛,在掌握一些鉴定珠宝古董的知识,等自己学会师傅的手艺,要想发财,不是什么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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