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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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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知道?”林晓娥满脸诧异的问道。

    东篱心中一万只羊驼飞过:“那我大伯找你来干嘛?”

    “救你啊”林晓娥真的有点抓狂了,这个大傻逼净问这些没用的,这还不清楚吗?是个人都知道吧。

    “那你怎么救我姐姐,现在所有的证据都证明我杀了人,你怎么救我。”

    “那你杀人了吗?”

    “没有啊,可我自己说没用啊,警察不信啊,法庭上的法官不信啊。别说我了,那么多证据都证明我杀了班长,那你信不信我是无辜的?”

    “我信啊。”林晓娥觉得已经不能跟这个大傻逼正常交流了,她快崩溃了。

    而同样的,东篱也快崩溃了:“你凭什么信啊?我自己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失忆症,可能是我真杀了我们班长,而我不记得了呢”

    “你没有杀你们班长,他是自杀的。”林晓娥冷冷道。

    “呵呵,真好笑。”王东篱冷冷的说道,他觉得自己简直被人当猴子一样戏耍了。自杀?自己割脖子自杀?他可是马上就要拥抱他的大好前程去了,那晚在ktv里的他是那么意气风发,激扬澎湃。谁都可以看得出他对自己的未来是多么的自信。这样一个对明天充满希望的人会自杀?别逗了。

    “不好笑,他确实是自杀的。我这有他自杀的视频。你靠近点。”林晓娥显然没把这件事当成个玩笑看待。

    东篱慢慢靠近晓娥,却被她一把搂住,纤细的胳臂勾在东篱的脖子上,东篱第一次察觉,原来书上说的女孩手无缚鸡之力肯定不是说的晓娥。

    林晓娥翻出细长的手腕,将手表掀出来。准确的说那是一个手表大小的视频显示器。

    视频里李长书絮絮叨叨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东篱看着这四周的环境,周围漆黑一片,只有他的脸被蓝光映照着。东篱猛然间回过神来,这个角度就是李长书放电脑的位置,也就是说,这个视频是他的电脑录的。没错,他12点多去班长寝室的时候,只有他的电脑还开着,那为什么警察会放过这么重要的证据呢?东篱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继续看着视频。上面显示时间是00:11。

    视频中李长书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只有嘴唇不断的颤抖,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着什么。他的表情时而深沉冷静、时而愤怒,时而恐惧,时而又嬉皮无赖,却一直没从那个椅子上离开。他好似被自己压制了,愤怒的时候想要起身可就是没有起来。渐渐的愤怒变成了恐惧,恐惧变成了歇斯底里。

    不知何时他的手突然动了起来,这时镜头晃了一下,应该是电脑被碰了一下。再见到班长时,他的手上已经紧紧握着了一把烤肉小刀。

    东篱被眼前的视频震惊了,他小声的问晓娥:“他是有精神分裂吗?”

    晓娥不理他,只是静静的看着视频。

    李长书此时拿起烤肉刀像自己的脖子缓缓移动,另一只手这时也抱住了刀柄。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仿佛在做着艰难的挣扎。可这挣扎是没用的,左手的烤肉刀依旧扎进了他的脖颈,右手的阻止丝毫没有减缓左手的动作。鲜血从他的血管里崩裂出来,此时李长书的眼睛里却突然出现了极其夸张的兴奋,这兴奋的好似变态一样。他抽出插进脖子的小刀在自己的舌头上舔了舔,任由肩膀上被鲜血浸湿,脸上崩出的血点被他用手一抹,恐怖万分。

    可就在这时,他却像突然间受到了惊吓,左手不听控制一般将手里的小刀甩了出去,然后自己像个小孩子躲迷藏一样踮起脚尖轻轻的躲了出去,脸也消失在视频中,只有一把空椅子隐约可见。

    东篱看看上面显示的时间是00:32,如果没错,应该就是他过去找李长书的时候。

    过了没多久李长书回到了椅子上,屏幕上重新出现了他那布满鲜血的脸。他兴奋的抿着舌头绕着自己的嘴唇舔了一圈,却突然间停了下来,恐惧的眼瞳突然放大,他艰难的抬起自己右手想要捂住自己脖子上的伤口,却怎么也没用了。他头向上仰着,死不瞑目。

    “怎么样,这个东西能不能救你?”晓娥看着沉浸其中的东篱,得意的说道。

    可此时的东篱眉头却拧成了一个疙瘩,回答也很冷淡,淡的让人难以置信:“不能。”

    “为什么?”

    “你真想知道?”东篱瞧着晓娥,只见晓娥眨巴眨巴眼睛,“好吧,首先我不知道这视频是不是真的,但我知道,人被割开了脖子上的主动脉,两秒钟就会失血过多然后休克死亡。”

    “可这个视频确实是真的,也许是他自己没割太深的口子呢?”晓娥还在争取。

    “恩,也有可能,但绝对不会从座位上起来出去溜达一圈再回到座位上。”东篱说道。

    晓娥听着东篱这话心道:你个大傻逼,知道啥。

    “那我问你,有办法吗?”

    “你真是第一天当律师啊。”

    “是,怎么了,有问题吗?”

    “嗯,没什么,问你个事,你有没有感觉到我大伯年纪大了,老糊涂了?”

    “没有啊,挺年轻的,而且漂亮。”

    “那怎么脑子糊涂成这样了?”

    “谁说你大伯糊涂了?”

    东篱对着这个二乎乎的晓娥也是没辙了,叹了口气说道:“你把视频后半截删了,只留班长刚自杀那段就行了。只要能告诉警察那致命的一刀不是我动的手就行了。对了你这个视频怎么来的?”

    “有必要那么清楚吗?”

    “有必要,如果你要提交的话,就有必要,而且必须清楚。你起码现告诉我,这视频怎么来的。”东篱也是无奈了,他发现眼前的这个精致的美少女其实可以救他,但如果不小心一点的话,很可能会把她自己也搭进去,他不禁在心里埋怨:大伯,都什么时候,你怎么安排了这么个玩意儿过来?

    林晓娥这时却踌躇起来,轻咬嘴唇小声说道:“那天他正在跟我聊天。后来可能是他忘记关了。我睡的晚,看见他表情挺逗就给录了下来,谁知道他最后会自杀。不过幸好我录了下来,还能作为证据保住你的小命。”

    东篱听她这么说,眉毛一挑道:“真是这样?”

    晓娥心想,这个棒槌在这会儿纠结这些没用的干嘛?没好气的说道:“对,就是这样。”

    “好,那我问你,你见过有关了灯视频的吗?自杀还开着电脑?谁开视频会录下来啊?你是他女朋友吗?那么稀罕他?”

    晓娥面对东篱一连串的问话,大声吼道:“够啦,你要是不要这个就还给我。棒槌。”

    “吵什么吵什么?这是警察局,都老实呆着点。”门口执勤的警察对着东篱大声怒斥道,转头又对林晓娥笑嘻嘻说道“美女,您消消气,气大了伤身体。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你招呼一声,别跟这杀人犯一般见识,他估计脑子有病,挺好的天机大学的学生杀人,那不是把自己的前程当儿戏吗?我看准是精神分裂,消消气哈。”

    林晓娥对着那个执勤的警察甜甜的一笑委屈说道:“谢谢你了哥哥,我也觉得他有病,谁让人家花钱雇我来了呢,唉我这也是没办法啊。”

    那警察一见这个大美女对他一笑,简直魂都要飞了,美的心花怒放:“这种人啊,你就骗他钱,还不帮他。”

    东篱在一边听不下去了,无奈的对那警察说道:“警察同志,麻烦您出去把门带上。谢谢。”

    那警察瞥了一眼,还是死死的盯着晓娥。晓娥轻声说道:“你真聪明,我听你的,你先出去吧。”

    真聪明,那警察听了晓娥这句夸奖,简直为她去死的心都有了。气愤愤的朝着东篱这个万恶的杀人犯瞪了一眼,然后无限留恋的出去把门关上。

    “这位姐姐,您是干嘛的啊?”

    “这位小弟弟,姐姐我是干嘛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出去。”

    “你必须如实的告诉我这个视频是怎么来的。”

    “好吧,好吧,服了你了,到你咱俩谁是律师谁是嫌疑犯。真是的。”晓娥无奈的耸耸肩,站了起来,女孩子的风情万种在她起来后展现的淋漓尽致。“我跟你们班长是认识有段时间了,前几天我才知道他叫李长书”

    “额?不应该先知道名字吗?”

    晓娥白了他一眼,斜倚在桌子边,心中哀叹,怎么接了这么个破活儿。咬咬牙说道:“我跟他开视频是要花钱的。他花钱,我收钱。明白吗?小屁孩?嗯~我们这一行有专门的软件,我只要想,就能看见他。明白吗?他很~~猥琐”说到这,晓娥咬了咬嘴唇,“我经常偷偷录下来他的视频,卖到一些自拍网站去赚外快。”

    东篱睁大了眼睛听着晓娥的叙述,感觉像是听了一场天书。晓娥看着他那像吃了死老鼠一样的表情,不由的有些瞧不上他,冷冷道:“乳臭未干的小屁孩,没玩过吗?”

    东篱支支吾吾道:“没,没,没玩过,听,听,听说过。”

    “哼,没出息的样。你还是个处儿吧。”

    脸瞬间就红了,东篱这会儿是不知道怎么说了。

    “噗呲”晓娥笑出声来,“真单纯。”然后继续说道:“以前我都不知道他这号人存在,好像从上个月开始,他突然变的大方起来,迅速升为了vip,我这才注意到他。那天晚上他直接送了我一万块钱的礼物,让我跟他私聊,时间从晚11点,到凌晨2点,三个小时。刚开始的时候还挺正常,他让我那样,我就那样。可后来他突然就不再理我了,我问了他好几次,也不理我,就悄悄的打开了他的电脑摄像头。看了一会儿就见他在那咿咿呀呀不知道在说什么。我觉得做生意嘛,基本的诚实信用还是要有的。虽然他没搭理我,可时间还没结束,我就在镜头前等着。怎么样,是不是特别有职业道德?”

    “额,我不知道”东篱傻傻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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