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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此生此世,相约与共(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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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勇义无反顾将精神力灌进花瓣中,精神和意志带着灵魂一起顺着花瓣转移,世勇身下的花瓣和千雪身下的花瓣同时在黑暗中闪着光芒。

    世勇义无反顾的倒下了!幽婆婆用花瓣将两人互在一起。世勇这个举动似乎一下触动了幽婆婆,她的动作变得轻柔了许多,低声道:“真是一个傻小子,他就不怕这是陷阱么?”

    世勇出现在了一个闹市之中。这是一个喧闹的集市,世勇知道,他来到了千雪的精神世界当中,他需要在这片世界中找到千雪。

    闹市之中人来人往,不断变换。世勇顺着一个方向走到底,又向着反方向走到底,世勇发现闹市不大,但是人确在不断流动!

    无奈了!世勇一点点顺着闹市排查,一间间房屋查找,一个个摊位寻找。世勇发现周围的人似乎都如同真实存在一般,他们有着自己的思想,能准确回答他的问题。

    就这么一点、一点的寻找,从南走到北,从北穿到西,从西向东继续寻找。闹市不过长宽数百米,世勇找了一遍又一遍却没有发现一个跟千雪有一丝相似的。

    闹市中的时间似乎也永远固定在一个点,世勇进来时便是太阳高悬,世勇找了一圈又一圈,时间都不知过了多久,但是太阳始终固定在那个位置。

    又一次将每一寸土地犁了一遍,还是没找到人!疲倦的世勇歪倒在一座小屋旁休息,连他都没有发现身后何时出现了这座小屋。

    “小黄,外面的杏花还开着吗?我好想吃杏儿啊!”小屋中传来一阵小女孩的低语。

    小屋很破,破陋的小屋满是各种各样的大洞,这些洞不是天然形成的,像有人暴力击打而出一般。

    在小屋房顶的破洞上,一只毛绒绒身体明黄,腹部棕色的可爱小鸟“啾!啾!啾!!”的鸣叫着。

    “杏花已经谢了!杏儿也被收走了啊!”女孩听着小鸟的鸣叫,低落的说着。

    小黄鸟又鸣叫了几声。

    “小黄你说还有樱桃?那你带点给我好么?我饿了好多天了!嗯,我想想,你给我带三个?偶不,两个好了!嗯,,,也不好,这些樱桃是张伯家的命根子,还是算了吧!”

    小黄鸟听着女孩的话,又啾啾了一会。

    “哦?你说张伯家的樱桃有很多是掉在地上的?那些樱桃很甜!太好了!”小女孩高兴的直拍手。

    世勇听着姑娘的声音感觉很熟悉,难道里面的女孩是幼年千雪?世勇试着和女孩打招呼,“你好!我叫世勇,请问你叫什么?”

    对于世勇的招呼,女孩没有丝毫回应,小黄离开,小女孩就一个人抱着双膝靠着破旧的墙壁,低着头,一言不发。

    正当世勇想要打招呼之时,屋外来了一个醉汉。

    醉汉对着小屋破门一顿狂拍,小女孩依旧没有任何反应,醉汉透过墙壁的破洞看着里面的小女孩喊道:“丫丫,快出来!你父亲赌博输了钱,要拿你抵押,你快跟叔叔走吧!叔叔带你去吃好吃的!”

    小女孩听着醉汉的话一言不发,只是把头低的更低,满头长发彻底遮盖了脸,世勇看的出小女孩开始抽泣了。

    醉汉喊了很久,丫丫没有回应。嘟囔了两句,离开了。在醉汉离开之后,又来了许多人,喊着不同的借口想带丫丫离开。

    世勇好奇,抓了一个拿着炊饼诱惑丫丫出来的行商盘问,行商欺软怕硬,说:“丫丫的父亲几天前死了,丫丫以前是一个远近闻名的美丽女孩,这些天大家知道他父亲死了,都想将丫丫带走!”

    “死了?怎么死的?”

    “被人抢宝杀的!”

    “说具体!”世勇双手冒出浓浓火焰开始威逼这游商。

    游商吓得立马倒豆子一般,说道:“丫丫和他父亲相依为命,两个人在这个集市靠卖炊饼活着。丫丫的母亲早年生丫丫时因难产去世了!大家都说这个孩子是不详之人,但他的父亲却仍呵护着他,并将家传的灵玉给丫丫佩戴。灵玉有驱邪避祸的功效,本来谁也不知道这个灵玉是宝贝的,结果前些天镇里来了个魂师和斗罗大陆的不同,在魂师驱使灵魂的时候发现了灵玉的神奇功效。

    当时丫丫在家,魂师便上门哄骗,年幼的丫丫傻傻打开了门。魂师带走丫丫将灵玉抢夺。将灵玉抢走之后,魂师发现这种宝贝是由血脉传递的!需要将这代灵玉拥有者——丫丫父亲杀死。魂师找上了丫丫的父亲,将他杀死,抽血炼魂。现在丫丫父亲的尸体还在南市的臭水沟里!”

    世勇一把放开了游商,原来如此!世勇明白了。

    此时小黄又飞来了,将双爪间的樱桃丢给丫丫。丫丫却仍低着头抽泣!看着丫丫哭泣,小黄急的啾啾直叫。

    丫丫却越哭越大声,哭泣道:“爸爸!爸爸!你去哪啦!你怎么还不回来!他们又来骗丫丫!又来骗丫丫!爸爸!爸爸!你回来好不好!丫丫再也不乱开门了!”

    听着丫丫的哭泣,世勇忍不住心伤,柔声道:“你爸爸没有不要你,他只是离开了!”

    这一刻丫丫居然听见了!

    “爸爸还是不要我了!”丫丫哭诉道。

    “他没有不要你,只是离开了!”世勇忍不住说道。

    丫丫大声哭道:“那他离开为什么不带我一起!你骗我!你骗我!”

    世勇无言了,是啊!自己说的虽然是实话,但怎么解释一个父亲独自离开而不带上心爱的女儿呢?

    “我知道你父亲在哪!”

    “我想去父亲那!”

    “我带你去吧!”

    咔,破败的门开了。小女孩走出小屋静静的站在世勇身旁。恶臭弥漫,衣衫褴褛,很难想象小女孩是如何在几日让自己变成这副又脏又臭的模样。周围的行人开始避开丫丫。

    世勇看着小女孩,感到一阵心酸,他想用自己的怀抱去呵护女孩,带她去一个干净、温暖的地方。这一抱却成了空,女孩好像不存在一般,世勇牵不住女孩的手,也抱不住她。

    那就走吧!世勇走一步,女孩走两步,紧紧的跟在世勇身旁。世勇带着女孩走到了那条臭水沟边。

    臭水沟很脏、很臭、里面还有各种无法形容的恶心之物,丫丫父亲的尸骸就倒在臭水沟旁。

    当丫丫看到尸骸的那一刻,便认出了这具的尸骸是属于谁的,那个曾经无数次呵护她的怀抱,那个一直牵着她的大手。

    丫丫直接扑到尸骸身旁,双脚陷进恶臭的淤泥中,怀抱着腐朽的尸骸哭泣起来。

    “都怪我!都怪我!爸爸,丫丫知错了!再也不开门了,再也不跟陌生人走了!爸爸!爸爸!你能不能回来,不要抛弃丫丫!”

    世勇默然,在孩子的世界中可能认为一切都是她的错,才会让父亲离开吧!因为这件事,她开始对周围的人戒惧,把自己弄得脏脏的!没有人喜欢,也没有人靠近。

    随着丫丫的哭泣,原本晴朗,热闹的集市开始改变。天空变得黑压压的,无数人靠近丫丫,推搡中把她扔出集市,女孩则紧紧的抱着那具骸骨,满脸泪滴,没有反抗。

    世勇愤怒的出手,火焰弥漫!然而眼前的一切都不随世勇改变,仿佛都成了虚幻。

    场景切换,黑压压的天空雷鸣电闪,暴雨降临!茂密的丛林中丫丫哭泣着用双手刨土,将父亲埋进土坑中。

    世勇全程旁观,他发现周围场景其实都是由千雪的精神力组成,他只能顺着精神力的运转介入世界,却不能改变世界的运行。

    世勇之前也陷入自己的精神世界当中,他有些疑惑,眼前的一切和他所知并不相同。精神世界是独立存在的,人的精神力只是世界的小小一部分,根本不可能成为精神世界的全部。

    必须想一个办法破开眼前的世界将丫丫带回!

    世界的进程还在继续,丫丫枯守在父亲的土堆前,不肯离去。暴雨依旧在天地间泼洒如同淋浴一般将丫丫彻底清洗。丫丫蓬松的头发被雨水披下,倾盆的雨让丫丫的皮肤回归了本来颜色。丫丫再次变成了那个瓷娃娃的模样,但是双眸之间再无神采。

    地底突然传来沉闷的炸响,声音由远及近来的极快!

    一只螺旋巨口从地面升起,这是一直巨大的腐螠yi 四声,一只以食腐为生的恐怖地底魔鬼!

    丫丫眼看着腐螠将父亲的尸骸吞下,无神的双眼闪过痛苦,她不顾自己的弱小扑向腐螠。

    一切都是徒劳!腐螠层层螺旋如同锯齿般的牙齿蠕动旋转,不过一瞬尸骸便被吞进腐螠的肚中。

    腐螠看都没看丫丫一眼,身躯蠕动向下,炸响声中地面闭合。丫丫停留在腐螠离开的地面,双眼间的泪不断流下,融化在雨水当中。

    世勇发现这一刻精神世界不断波动,世勇的精神力顺着这方世界融入、探出,才发现这里居然是千雪自己形成的精神幻境,而千雪正静静的躺在精神世界中。

    一瞬间世勇抓住机会破开精神幻境,来到千雪身边。精神世界中,千雪正躺在湖泊之中,湖面上印着各色各样的人物,各色各样的生活。

    世勇看着千雪满眼爱惜,轻轻将千雪抱起,柔声道:“你放心!从此以后由我来守护你,我会一辈子保护你。”

    来到这片湖泊之后一切都明了了,千雪的神魂和精神力散落在湖面上形成了一个个精神幻境,而世勇需要将一个个精神幻境打开,将其中的千雪神魂收回到千雪体内。

    月升日落,一个又一个夜晚,世勇耐心的抱着千雪,精神力融进一个又一个精神幻境中,感受着千雪的喜、怒、哀、乐,心与心的距离在一个又一个幻境中不断靠近。布满湖面的幻象也渐渐减少,水变得清澈、透明。

    又到了一个红日升起的日子,当千雪身下最后一个幻境消失之时,千雪的眼幽幽睁开,她笑道:“真的是你啊!太好了!”

    世勇也微笑的看着千雪,道:“这次,不再是梦境!我要真真切切的出现在你身边。”

    “你好傻!”千雪双眸如水看着世勇。

    世勇将千雪拥进怀中,抚着她的发丝,笑道:“你也很傻啊!”

    在精神世界中又过了几日,世勇帮助千雪将精神力彻底稳住。这一日,他们俩一起站在湖泊旁的小屋里,千雪看着小屋有点不舍,道:“我们要不要在这里多待一会!”

    世勇回道:“一切总归要回归现实的!你说过的,幽奶奶性子不好,脾气大,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我已经决定了!”

    千雪放下不舍的心,安静中带着喜悦道:“你决定什么了!”

    世勇坚定的回道:“娶你!”

    千雪忍不住抱着世勇道:“你怎么这么傻!我这么多缺点,论能力我也及不上幻姐姐。”

    世勇同样抱住千雪道:“你啊你!你不知道自己有多优秀!而且,我们都是苦命的人,不是么?”

    千雪摇了摇头,轻声说:“虽然我们都是苦命的人,但你可以找一个给你幸福的,我怕我不行!”

    世勇看着娇柔的千雪,心都化了,满心爱意的道:“我们都是片翼天使,只有拥抱才能飞翔!”

    这一句话深深的触动了千雪,不论时间怎么流逝,她都记得她丈夫的这句情话。你和我都是片翼的天使,我们都是天使,都是生来高洁的强者,不过却只有单翼这个致命的缺陷。不过还好,我们可以拥抱,可以在拥抱中一起飞翔!

    两人紧紧相拥,各自背后伸出一片翅膀。世勇背后的翅膀炙热如火,千雪背后的翅膀高洁如白雪。

    双翼律动,振空而起,周围的空间化作飞雪般洒落破裂,露出来时的路。归路很长!两人异体同心挥舞着同一对翅膀顺着来时的方向破开精神世界的壁障回归!

    此时冥蝶园内,草屋外,千昕带着天海、千琼和幽婆婆对峙。

    气氛很冷,千昕、天海、千琼想将世勇带回,幽婆婆不说话,就静静的站在屋外挡着三人。

    天海、千琼感知到世勇的气息平稳,一时间也意识到世勇暂时没事,两方便一直僵持着。

    时间流逝,突然屋内的气息流转,原本弱小的千雪气息渐渐恢复,而世勇的气息缓缓减弱。幽婆婆突然笑道:“好了!听说你们想将千幻许给屋内那个穆家小子?”

    千昕双眉一蹙,怒道:“幽婆婆,千幻平时也时常服侍你的!”

    幽婆婆斜看着千昕道:“圣女大人,你倒是了解我!放心,穆家小子没事!千幻也没事!不过我想带你们看场戏!”

    说完草屋出现一道门,幽婆婆迅速闪入,千昕、天海、千琼也跟着进入。

    草屋内还是一片漆黑,幽水上世勇、千雪缓缓睁开双眼,突然一股大力席卷过来,千雪径直被卷走。世勇连忙伸手去拦,却被足下幽水卷住。

    黑暗中传来一道声音:“小子,我幽婆婆这里从来是活一个、死一个!现在,你得做出一个选择!”

    说完世勇前方千幻、千雪被幽水化作的双手卡着脖子抓起,幽婆婆继续冷冷道:“两个选一个!”

    世勇身后的黑暗中千昕、天海、千琼隐藏着,千琼看着幽婆婆的举动不由的愤愤道:“这老家伙还和当年一般,为老不尊,怎可让人做出如此选择!”说完千琼便想上前阻止,千昕却一把拉住千琼,道:“这样也好,我也想看看勇儿怎么选的!”

    世勇一时间难住了,二选一!这该如何选择!千雪是自己的挚爱!可自己又欠了千幻良多!爱与义该如何选择!

    幽水化作的双手越卡越紧,两女不断挣扎,动作却越来越弱!

    “快做出选择!晚了,两个都得死!”幽婆婆冷冷道。

    看着幽水化作的双手不断加力,世勇突然意识道:这不是闹着玩的!幽婆婆是真要自己选择!自己要是不选,两个都要死啊!一时间脑子一会飘过千雪微笑抚琴的样子,一会飘过千幻牵着自己的样子。

    正当犹豫时,世勇看见了千雪对自己的眼神,瞬间世勇想通了。沉声道:“我选千幻!”

    幽婆婆冷声道:“你确定!?”说完哗的一声幽水将千雪挤压包裹,消失不见。千幻摆脱了幽水的束缚,一下落在世勇身旁,道:“世勇哥哥!”

    世勇挥了下手,示意千幻不要说了。在他感知中,千雪彻底消失,他们之间的精神联系也彻底斩断!

    世勇单手虚拉,虚空中一把长刀出现在世勇手中。幽婆婆看到这一幕,冷声道:“怎么?小子,你想打架?”

    世勇却失落的一笑,道:“千雪啊!早知道就听你的!在精神世界中待着多好!”说完单刀反转,一下向自己脖子抹去!

    “不可!!!”场中几人同时大呼!幽水化掌拉向世勇双手,千幻一把抱住世勇,银色和白色的幻能同时麻痹世勇的感知,天海化作火焰破空一把将世勇的刀抢下!

    “你!你!你!气死我了!怎可如此轻生!”天海一巴掌打向世勇,打得世勇整个人倒飞而起。

    幽水婆婆长叹一声,道:“好吧!好吧!你赢了!千雪还你!从此以后好好照顾千雪,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世间之事就是如此神奇,船到桥头自然直,柳暗花明又一村说的就是如此吧!当你满怀绝望之时,总会有希望降临。幽水之中千雪被托起,世勇连忙一把接住。

    事情总算告一段落!

    三天后,蝶谷外,天海一行四人将行,千幻突然出现拦在几人身前。

    “雪妹妹!这几日我心虚不宁,临别之际,我们能否比一比,较个高下!”千幻气势十足的喝到。

    千雪世勇并肩行在一起,闻言千雪看着世勇。世勇轻声道:“去吧!你很优秀的!”

    天海看着两女相对,咳了两声,示意道:“比归比,别伤了和气。”

    蝶谷平时斗技比试都在斗蝶园,比斗的项目很多,最核心的便是操控幻能的技巧,其中尤以斗音和斗舞为主。

    千雪静静的看着千幻道:“怎么比?”

    千幻身周衣带浮动,一阵白雾从千幻身周浮起,瞬间千幻从一人变成了两人。其中一人双足轻点浮于空中,另一人就地抚琴,一时之间满地鲜花开放,天空漫天烟霞。而琴声就随着鲜花摇摆、飘荡,身姿随着烟霞舞动。

    千幻这是要同时斗音、斗舞的意思,蝶舞谷口不大,以两人现在的境界将幻境铺满谷口很简单,千幻留了一半空间给千雪施展。

    静立的千雪也开始自己的表演,她没有与千幻一般一分为二,而是就地拿出自己日常修行的焦尾弹起了闻道,琴音从“止兮”开始化作了一片休止兵戈的场景,在一切宁静之后,又开始弹奏“宁兮”生成一片万物和谐的景象,弹到这里一道素影从千雪背后走出,在宁静的丛林中独自起舞,枝叶随着千雪的舞而自如摆动,百兽或跟着千雪舞动,或在一旁摇着脑袋唱和。

    两人的幻境均已成型,琴音互扰,舞步相对,一切都很唯美,但是比斗在不知不觉中开始了。

    舞蹈的千幻身周衣带飞舞如虹,在烟霞和虹光中一座浩大的宫殿生成,一排排甲士在音乐的推动下向丛林冲去。

    丛林中的兽也开始自发保护丛林,双方的战斗一触即发。正当此时,千雪舞步停止,静立若仙!音乐也从“宁兮”变为“乐兮”,仙乐阵阵众甲士入堕仙境,一时间众甲士沉醉欢乐中而忘了行动。

    千幻不甘,琴音渐渐走高,舞步也开始变得恢弘大气,整座宫殿开始随着琴声、舞步向前覆压。

    千雪琴音再变,“乐兮”化成“激兮”丛林中的草木开始生长,百兽化成万兽咆哮、巨化。茂密的林成为一根根坚实的柱抵住宫殿的推进,万兽更是形成激昂的兽鸣将远方传来的音乐同化。

    此时场外天海正与千琼相谈,天海道:“你觉得两人就道而言,谁更强?”

    “似乎是千雪。”

    “千幻一直由妈妈教导,这一手蝶谷秘术使的也是自如。竟会不如千雪?”

    千琼看着场中静静抚琴,自然起舞的千雪道:“她似乎天生近道,这种静立世间与世无争之感浑然天成。”

    “那千幻还是输了啊!”

    “也不尽然!千幻就修为而说更高,幻能的质和量不是千雪能比的。不过主动进攻,还是吃亏。”

    父母在一旁静静私语,世勇在一旁全身心的千雪。

    千幻、千雪比斗形成的画面转变的很快,在千幻的强行压制下千雪还是逐渐收缩形成的幻境,最后用“空兮”、“明兮”将整个幻境完全稳定住。

    比斗到了这里由千幻主动停止,千幻喃喃自语道:“止忧,忘愁,宁心,安神,乐yue己,乐e世,明我,修身,这空兮和激兮我却未听出。好吧!我明白世勇为何爱你而不爱我了!”

    千幻说完便飘然而去,留下一声:“后会有期!”

    千雪也收琴,来到世勇身旁,似乎心情有些不好。

    有些东西就是这样吧!无法两全,只能顺着心中的感觉找寻对的!

    世勇安慰着千雪道:“我们约誓吧!”

    千雪定了定,看着身后的蝶谷,这是她十多年来第一次离开这个培养她长大的地方。

    “正好我也想呢!我们一起写在手上给对方看好么?”

    “好!”

    然后两人摊开自己的手,两行小小的字分别写在两人手上:“此生此世,相约与共,无论艰险,共同面对!”

    “从此以后我们便不是一个人了!”

    “嗯,我们要互相陪伴!直到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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