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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石，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嘛？”
古城局长办好了出院手续，亲自到了病房里，他现在知道了李石的身份，说话的语气都变了，客气中带着一点倨傲。
“汪局长来了啊，你是来接我回去的嘛。”
李石看到古城局长，心情激动的不行，阴沉的脸上难得有了笑意，他受够了这里的酷刑，这个什么变态主任，比当年的何大富还恶毒，都是些丧尽天良的畜生。
“回去，你想回哪儿去呀？”古城局长怒斥道，“少跟我嬉皮笑脸的，你案子还没结呢，先去看守所。”
一旁的警察拿出一个手铐，给李石拷上了，李石非常的顺从，脸上始终带着笑意，他知道这些不过都是走过场罢了，汪局长不会真的关押他。
看守所李石也待过，非常的黑暗，不过如果一定要他在精神病院和看守所选一个，李石还是会选择看守所，同样都是受气，至少在看守所里遭的罪要少一点。
“纪主任，你这些天对我很照顾，我会记住你的，有时间我会过来看你的。”
临出门前，李石回头对纪刍笑了笑，那笑容充满了讽刺，纪刍看着李石杀人般的眼神，不禁打了个寒噤，脊背的毛孔都立了起来。
他原先以为李石会在这里关一辈子，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出去了，这小子被自己折磨的身不如死，会就这么算了嘛，一个光棍儿，身上还带着功夫，万一要是豁出命来报复，可怎生是好。
“你怎么了，生病了嘛？”
连日的受虐，李石的身体变得很差，走了几步路之后，就全身一软趴在了地上，古城局长把他扶了起来，发现李石全身都软绵绵好像一滩泥。
“没什么，被电疗了几次，有点虚脱。”
“什么，电疗？”
古城局长转头瞪了一眼纪刍，“你是不是对病人乱用电疗了？”
“没没有”纪刍心里有鬼，说话吞吞吐吐，“我一直都是按照医疗规定的标准来给李石治病，绝对没有乱用。”
“是嘛，那病人为什么会这样？”
“这个这个可能是贫血吧。”纪刍低下头，冷汗直冒，古城局长的目光好像一道刺一样，让他很不舒服。
“我没事了，咱们走吧。”
头还有点晕，李石晃晃悠悠站了起来，眼睛有点睁不开来，这是体内气血失养的后果，不知道那些呆了十几年的病人，被这个畜生医生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纪医生，这件事我会调查，你现在也来警局，配合我们警方调查。”
让李石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胖胖的古城局长办事还挺负责，他都表示不追求了，局长还抓着不放，这种嫉恶如仇的态度，当得上是合格的人民警察。
“好，我准备一下，马上就过去。”
“嗯，快点，我先回去了，不要让我派人来请你。”
古城局长撂下一句狠话，开车绝尘而去，在车里的时候，他就把李石的手铐打开了，现在只要回去签几个字，走个过场就能放人了。
金婷婷，我答应你的事情做到了，以后能不能升官，就看你会不会在陈飞面前替我邀功了，古城局长心里念叨着。
精神病院门口，纪刍看着警车呼哧呼哧的远去了，脸色阴沉的吓人，他跟古城局长打交道不止一两次了，对方哪里是调查他，摆明了就是索取红包，要不然干嘛还给他时间准备，这不是多此一举嘛。
“呸，妈的个死狗，依我性子电死你个仙人板板。”
纪刍朝警车离去的方向啐了一口，垂头丧气的回屋了，官字两张口，他嘴巴小一点，只能老老实实的送钱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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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局长，我能不能拜托您帮我一个忙”
“有什么事嘛。”
“我想洗掉我的犯罪前科。”
李石弱弱道，“我的人事档案有污点，现在找工作很麻烦，没人敢要我。”
“这个我帮不了你呀，档案是有记录的，我没有权利修改，逮到是要倒霉的。”
古城局长刚刚把身份证和手机还给了李石，想不到这小子非但不知道感恩戴德，还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让他心里有点恼火。
“不能通融一下嘛？”李石退而求其次道，“要不您给我开一张无犯罪记录证明，我只要能找一份普通的工作就行了，一定记得您的恩情。”
“不行，你这不是害我嘛，警察怎么能知法犯法。”
古城局长立刻就拉下脸了，怒斥道，“李石你说的是人话嘛，我看你一个外地人，举目无亲蛮可怜的，已经给你很多宽限了，你可别不知好歹得寸进尺，你要是再乱讲话，别怪我翻脸了。”
这番话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古城局长面色刚毅，跟电视上那些大公无私的人民公仆形象一致，一身正气。
“那好吧，这件事算我没说吧，今天谢谢您了。”
道了声谢，李石头也不回的出了警局，古城局长长的态度也在他意料之中，见好就收也就差不多了。
他没有钱去贿赂汪局长，唯一可以利用的身份，现在也被看穿了，谁会傻乎乎的替他免费做事，哪怕只是举手之劳。
手机开机，上面有许多未读消息，全部都是林晓慧发的微信，一一看完之后，李石编辑了很长的一条消息，纠结了很久，又全部删掉了。
他到底还是喜欢林晓慧，不舍的跟她分手。
顺其自然吧，李石揿下了关机键，把手机塞到兜里，如果林晓慧找不到他，应该就会死心了吧。
以后要去哪里呢，李石站在四通八达的街头，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陈伯家他不打算回去了，那里有他和林晓慧的许多记忆，既然想断掉这段感情，以后连陈伯都不能联系了，就让他彻底的消失在林晓慧的生活里吧。
要不要去找老曾呢，他离这里不远，也不知道最近过得怎么样了，前两天下了一场雪，他有没有衣服穿，桥洞里还有他的身影吗？
李石在街上漫无目的四处晃悠，中午时候在一家面馆吃了碗拉面，多日没吃过油水，一碗普普通通的牛肉拉面，李石吃的干干净净，又打包了一份蒸饺，边走边吃。
原来这就是幸福呀，李石吃着吃着就哭了，他一直追求的生活其实就是这么简单，安心吃上饱饭，平淡的过一辈子，他就心满意足了。
这里离景区不是很远，街头随处可见青春靓丽的女孩子，男人的目光大都扫来扫去，目不暇接的看着一双双美腿。
李石灰头土脸的上了一辆大巴车，他不知道终点在何处，只是想尽快的逃离古城，这里到处都是林晓慧的影子。
到站是被售票员叫醒的，李石迷迷糊糊的下了车，看了看车站的牌子，原来已经到了瑞丽市，这是云南和缅甸的交界处了。
“小伙子，去不去缅甸，很便宜的，240一个人……”
刚出站门，李石就被一群拉皮条的围住了，问李石去哪里，要不要拼车。
被这么多人围着，李石很反感，他撞开前面一个人，出了这个小包围圈，认准一个方向径直往前走。
路旁有几个小摊贩，李石在一个烧烤摊前点了几根火腿肠，趁着等待的当儿，跟摊主唠嗑。
“大哥，这边离缅甸还有多远呢。”
“没多远，也就个把小时的车程吧，小伙子你要去缅甸旅游嘛？”
“不是，我只是好奇想问问，刚才那边有黑车想拉我过去，要240一个人。”
李石笑笑，“可惜我连签证都没有，不然还真想过去看看。”
“咳，那群人良心黑着呢，这里有班车可以到勐秀乡，只要50块钱。”
摊贩挺热心的，看李石是外来人，告诉他一个内幕，“其实也不要签证的，偷偷跑过去没人管。”
“啊，这样可以嘛，怎么跑过去呢？”
李石有点担心，“万一被逮到了，是不是要坐牢呀”
“做啥牢呀，每天都有人跑过去玩，有的走渡口，有的在铁丝网钻，那些缅甸嫁过来的新娘，不都是偷偷跑过来的。”
看李石还是一脸懵逼的样子，摊贩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你以为那些黑导游是带你走正规路子呀，不都是偷渡，在边境铁丝网开了口进出，这些事地方官员心里跟镜子似得，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
“哦，原来是这样呀。”
李石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暗叹这些地方官员胆子可真大，为了拉动旅游业提高政绩，真是什么事都敢干。
“那到勐秀乡的班车今天还有没有呢”
“今天应该还有一班，勐秀乡的班车一天只有几次，最晚是下午5点。”
摊主看李石好像真的想去玩，好心提醒道，“你最好别去那边玩，虽然木姐不像果敢天天打仗，但是风险也多，而且那地方太穷了，没什么看头。”
“嗯嗯，我知道了，会记住您的忠告的……”
李石吃饱喝足，定了个闹钟，在附近找了间小旅馆，美滋滋的睡了一觉，他决定明天去缅甸看看。
听说那里的女孩子很多，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找一个带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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