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中文网 > 四大玄门 > 第七章 树轮俱乐部

第七章 树轮俱乐部

一三中文网 www.13zw.com,最快更新四大玄门 !

    手机阅读更精彩,手机直接访问 M.bqg8.cc

    沐风棠在路上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正有人扶着穿行在一条条宽窄不一的小巷子里,能清楚的感觉到,一个女人几乎半搂着他,跌跌撞撞,晃晃悠悠的走着,这点从他左摇右摆的身体传来的贴靠着的温香软玉的麻醉感能想的到,他有点不好意思,想说他可以自己走之类的客套话,但又说不出来,女人臂弯的温暖总是习惯性的让人产生依赖。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停了下来,倦着的眼皮极力的向上抬着,能隐约的看到在两条街的交汇处,一个凸出的暗黄色墙体耸立在那里,古老沧桑的外墙永远能无声的讲诉很多很多真实的故事,它挺着胸膛矗立在那里,两条街道如同它自然下垂的胳膊一样,伸向不知哪个不知名的角落。

    “总算到了。”女人的声音响起,她一边吃力的半搂着沐风棠,一边腾出手来,在凹凸不平的墙面上摸索着什么。

    “咔擦。”黄色的墙像变魔术一样变成了红色,暗红色的墙体其中的一处凹了进去,墙体逐渐的张了开。女人扶着沐风棠从张开的墙缝里穿过去后,墙体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沐风棠醒后,见到了救他的人。是在绿柳庄园有过一面之缘的云静。

    “你醒了。”

    “我这是在哪里,云小姐。”

    “云小姐,不敢当,真正的云小姐在黄金城的青府里哩!”

    “我这是在哪里?”沐风棠又问道,淡黄色的墙饰,在加上他自己躺的这张熟软的大床。精致的各种家具讲究的摆放在房间的每处契合它们的地方,给人的感觉温暖舒适。

    “这是你的卧室,这怎么能行。”他或许发现自己那身黑色脏旧的斗篷已经换成了丝滑的睡袍。难免会臆想些自己可能忘记的情景。说话的时候又有些琐碎唠叨,语无伦次。想说的说不出来,说出来的也不是要说的,乱糟糟的会让人觉得莫名其妙,不过云静倒不介意这些,她不是个急性子的女人,相反她的耐心和微笑是真实的,是没有污垢可寻的。云静等他说完才开始说。

    “你感觉好点了吧,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在霾弹下逃走的。你这本事儿可以啊。”

    “你说那叫霾弹,我之前可没遇到这样的武器,不但喷火,还有毒烟。”沐风棠摇头有些苦恼的说。

    “据说是专门为对付玄门之人设计的武器,从空相门那里买的。”

    云静说到空相门的时候,沐风棠皱着眉头,却又不说话

    “你知道空相门?”云静又问,她饶有兴趣的往前探了探身子,她穿着黑色的齐腰长裙,白色的短襟,姣好的身材修短合度。原本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距离沐风棠还有些距离,这一探可倒好,她体香飘来,又自然的撩了撩额前的秀发,沐风棠惯性的挪了挪笨重的身体,他这些年长年在大海之上,未近女色,如今近距离跟云静接触,显得拘谨了起来。云静没在意这些。她说到空相门的时候,注意到了沐风棠揣摩不定的神情,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关于空相门,眼前这个人肯定知道的不少。沐风棠努力让自己适应这样的场景,他满脑子的男女之事,又深感冒犯了卧室的主人。一番内心的斗争,才想到云静在问空相门的事情。

    “哦,你刚才说的是空相门?”

    “嗯,你知道空相门这个门派?我只是听人说起过,岳鹏花了重金从空相门买了不少武器,专门用来对付玄门之人。”云静点头说道,她每换一个坐姿,都能让沐风棠心神紊乱。他说话的时候带着平日里罕见的激情语气,是紧张?不仅仅如此,还有些不自觉的真诚和造作。

    “门派,不不不,空相门可不仅仅是个门派。它也是玄门之一,他们有着一套为约束世人的自由而精心创造的谎言,他们维持和衡量着人性的秩序,他们有着强大的来自于世俗的力量。”

    “谎言?秩序?力量?听起来像是些约法。”

    “道德和法律,一手握剑,一手持书。这是漠庭的法则。”

    “所以你的意思是空相门不是贩卖军火的?”

    “也可能他们中有人做这样的事情吧。这么说,凡世间有罪恶的地方,总是有空相门的存在。他们鼓吹信仰和秩序。简单来说,空相门统治着有生命的世界,他们一手持书,一手握剑,无处不在,凡有生命的地方,就有空相门的存在。”

    云静摇了摇头,她压根不懂沐风棠在说什么。沐风棠试着去解释,但有些东西,确实不是那么易懂的。云静干脆就问到了下一个问题。她有很多的不解需要从沐风棠这里得知答案。

    “你真的叫沐风棠?你那条藤鞭从哪里来的。”她问道这里的时候,眼睛都不眨的盯着沐风棠,生怕错过某一个微小的瞬间。沐风棠的遮掩还是没有逃过云静的眼睛,云静身子又向前探了探,仿佛有意的将自己圆领的白色短襟垂的很低,以沐风棠的角度看去,完全可以看得到里面一览无余。沐风棠扭过头去,想要提醒云静,但云静毫不在意,还问道。“嗳,你在看什么呢?我前几天刚栽的芍药,好看吗?”

    “那个,你那个。”沐风棠想说什么,又有些不好意思。

    “你真的叫沐风棠吗?你那条藤鞭可是很厉害的。”云静又问道。细语柔声之下,沐风棠哪里招架的住。他依旧没敢看云静,但却说出了自己苦守的秘密。

    “我来自昆和。也是玄门之一”

    “昆和,那是哪里?”

    “你们鲛族所信仰的归宿之地,灵魂海你总知道的吧。”

    “啊,你说的是永恒之海?”云静吃惊的站了起来,沐风棠听见她大叫,马上回过头来。看她站了起来,才缓了口气。

    “难道永恒之海真的有吗?那不是鲛族的传说?”有的时候,沐风棠会发现一个有趣的事实,女人无论长什么样,美的出奇也好,平庸长相也罢,有故事的女人跟天真的女孩,遑论年龄如何,阅历如何,她们总能有一出出令男人匪夷所思,摸不着头脑的表现。此时,云静就是这样,这个表面淡雅温柔,内心深沉冷静,有着故事和棱角又总能适当的隐蔽在看似柔弱却拿捏的无比准确的一招招无声胜有声的行动力的女人,也会表现的让人不解。即便对于某些看似传说的故事确实存在的时候,也不应该将鸣和的琴曲戛然而止。沐风棠似乎有些懊恼,昆和对他来说,是一道无法揭去的疤,是一道触到了便难以抑制疼痛的伤。他有些黯然,目光呆滞的仰望着黑白格的天花吊顶。埋藏的记忆像决了堤的洪水狂泻而出,额边痉挛暴突的青筋怎么都无法阻止过去所化成的眼泪倾流出来,他不愿意让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和不光彩的过去,他揪了被子将自己那张能想到的通红的眼睛,被记忆耕出的泪痕和难听的啜泣声想要一并埋在被子里。横飞乱撞的不堪,又哪里能藏得住呢。云静有些手足无措,她哪里会知道自己的好奇追问,竟让一个大男人泣不成声,她想要安慰他,却又不知道从何去安慰,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到二人相视之时,她竟有些心疼,她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问的。我只是好奇黄金鞭这个事情。”

    “不是你的错,既然你问了。说了倒也无妨,或许很多过去揭开了也能好过些”

    “你能这么想就好了,我愿意做个聆听者。”云静感觉自己面前这个男人此时更像是个小孩子一样,而她作为女人独特的母性竟也不声不响的有了些许攒动。

    “我本是昆和前任掌门的二弟子。生性开朗好动,又喜玩乐,不务正业。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在昆和外面游历,因此也得了个西行浪子的诨号。”说到这的时候,沐风棠脸上挂满了对峥嵘岁月的笑意。云静也会心的点着头,与他同畅游在那段西行浪子的过往里。

    “好景不长,我师父往生于苍羊,师兄继承了昆和门主的位置。当时门中已经有人提醒过我,师兄容不得我,但那时我妻子已有身孕,我纵是相信,也不能离开昆和。”他的眼泪还是忍不住掉了下来,云静递给他一块香巾,沐风棠摇了摇头,继续讲着过去。

    “我师兄妒心极强,又是个很自私的人,师父在时,他藏的很好。等到师父往生,他便肆无忌惮的开始清除门中的异己,我首当其冲,为了保护她们,我自愿剔除灵骨,被关入雷狱,受天雷之刑。”沐风棠苦笑着说,掺杂的辛酸溢满了回忆的水缸,被浇筑的土地里生长出来的茜草,摇曳的风中沾着浓愁的血红,无意中刺开了漫步在花园里行人们的静谧。久久不能释怀的忧伤如同的它的颜色一样在风中,雨中,短暂四季里等待着凋谢,枯落。云静没有说一句话,她润湿的双眼里飘零着别人的故事,感同身受,良知之人的共有的情愫不知从哪儿来,要到哪儿去,唯有这番泣泪能给下它曾来过的印记。沐风棠仰着头,好一会儿才又继续说道:“可陆青元还是没有放过她们,从那时起,我告诉我自己一定要活着,十年前,我逃出了昆和,历经劫难,到了人间,我之所以还在苟且偷生,无非就是有一日为她们报仇,但无奈我已经灵骨被除,早已无法在翻越大雪山。手刃仇敌的心愿也早已在碌碌无为的生活里渐渐的埋藏了起来。”沐风棠失落,沮丧,他躺在那里,目光呆滞,眼神涣散。时而他又有些精神了,挪了挪身体,说些胡话,云静递给了他一杯热茶,他甚至都不顾热烫的一口全喝了。他有些颤抖的手,更像是被记忆捆绑着,无法逃脱。

    “我手执的那根藤鞭确实是黄金鞭,师父在的时候,给了我两件宝物,叮嘱我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拿出来。其中之一就是这根黄金鞭。”沐风棠将放在一旁的藤鞭递给了云静。

    云静是怎么都没看出来这根藤鞭哪里镶了黄金,藤鞭拿在手里长约一米,浑然天成,没有雕琢过的痕迹,鞭首是根五寸长的桦木所致,大概是因为经常拿在手里的缘故,被摩挲的光滑透亮。这让人很难相信是传说中把手永恒之门的魂卫手执的黄金鞭。

    “黄金鞭只有在灵魂海之畔,才能现出它原本的样子。”

    “你能给我讲讲昆和吗?这些我都是第一次听说。”云静看沐风棠好些了,便问道。确实沐风棠口中所说的一些东西,她都第一次听说。对于这些疑问,她好奇的本能让她有了追问下去的想法。

    “灵魂海边,大雪山下,昆和守往生之门。琉璃双树,极北之缘,北冥守光明之源。落星谷里,无情雨声,月华冉冉,夜琴苍苍,星族锁月华之力。漠庭大殿,人间万象,空相门束生者秩序,这就是四大玄门。昆和跟空相都属于四大玄门。至于为什么称之为玄门,这个我也说不上来。但据我所知,玄门绝不仅仅只有这些。”

    云静还想问下去,但她发现刚才沐风棠所说的这些,都让他够接受一阵子的了。故而也不知道从何处说起,她准备离去的时候,沐风棠叫住了她。

    “云小姐”

    “哦,怎么了?你好好休息吧。”云静回头笑着说。

    “我想说,羽悦你认识吗?”

    “嗯”

    “她是从术法院里出来的学生吧。”

    “这你怎么知道的呢?”

    “那我猜的没错了?”

    云静点了点头。出门而去。

    “原来她真是术法院出身,难怪。”沐风棠自言自语的说道。

    翌日,差不多能行走的沐风棠在云静的带领下参观了他所在的地方,一个叫“树轮俱乐部”的地方。据云静介绍,这里是羽骑卫在凌泽港的一个秘密据点。从卧室出来,绕了几圈,推开一扇厚重的黑纹木门,就能看到一根天然的巨柏的横切面做成的柜台,所有的桌椅都是柏木所制,吊顶之上的树叶散着一簇簇的荧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坐在那里或深思熟虑,或左顾右盼,或聚精会神,不一而同。从靠近落地玻璃窗的地方看去,对面银行,闹市,车水马龙。各色装束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川流不息。而就在不久之前,在这个城市的另一边,一队百人的骑兵突然袭击了驻守在荔湾的羽骑卫。如今看来,这里却没有受到太多的影响。但消息很快就传到这里了,凌泽港城最大的刊报港城真话的头版就有以羽骑卫作乱,凌泽团镇压为醒目标题的文章。凌泽团团长岳鹏站在荔湾别墅行军礼的姿势在刊报上被定格了下来。奇怪的是,鲛珠事件却并没有出现在港城真话的周刊里。

    “你看看他们,脸上洋溢着对生活的憧憬,那些无关于他们的真假对错,谁又会关心呢!”沐风棠和云静坐在二楼的窗边,这里的人文景致充满了浓郁的海港风情。街边一排排的椰树掩映成趣,白天它们是妆点着城市的门面,到了夜晚又充当着城市的明灯。马车两侧的帘幕里面,富商,贵族,政客们无一不在思考着如何将权势,财富紧紧的握在手里,不让这些可以让他们活的体面的东西轻易溜走。

    “鲛珠事件这么大的事情,竟然连港城真话都没有刊登。倒是羽骑卫作乱却占了头版。”云泽翻着旁边报架上那一沓子港城真话的周刊,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云静撩了撩鬓前的几丝散发,慢悠悠的说道,“真话?这上面就是真话。”“你的意思是羽骑卫真的作乱?羽悦不会那么傻吧。这个时候作乱,怎么会,我是不能理解。”沐风棠被烧伤的手还裹着纱布,他像敲鼓一样敲打着那一圈圈年轮的柏木桌。声音一度很大,还是云静及时叫停了他。“你悄悄的吧,可是好不容易有个好藏身的地方,你这咋咋咧咧的,忘了你的手还没好么。真的是伤疤没好倒忘了疼,你跟羽悦什么关系,这么关心她?”云静这么一说,沐风棠有些哑口无言。“我只是觉得她怎么也不会这么”沐风棠不知道如何用客气又不辛辣的语言来表达他对这件事的看法。不过事实却并非如此,云静倒是很讽刺的说些真话假话,妄自菲薄的话,沐风棠之所以相信,不过就是他植根于内心的**所迸发的偏见,这大概源于他可以轻易的让羽悦相信了他黄金鞭的谎言,却不能把同样在报刊上所看到的,从流言里听到的同样看作是同样的谎言。

    “你对羽悦有意思?你可比他大不少。”云景似乎抓住了这个话题,没打算放开手。沐风棠矢口否认。

    “我与她就一面之缘,况且我早已不再有那个念头了。”

    云静哦了一声,才又把话题从这个冒昧的问题里撇出去。

    “你真的是,难道你还能信这上面说的不成?整个港城都是云泽在控制着,你看对面的银行,全都是云泽的产业,记住,是云泽,可不是云家。”沐风棠往窗外看去,一排平整的蓝色双层复合大楼显眼夺目,在门廊的上面,是有一个印有云泽头像的标志。

    “这下你知道了什么是真话了吧。”云静拖着雪白的下巴,一双蓝色的眼睛注视着他。沐风棠从目光从窗外转了回来,正好对上了她迎面而来的眸子。他急忙闪避,显得尴尬不已。

    云静看到他不好意思的样子,咯咯的笑了起来,她笑声婉转柔细,又挟了些成熟女人的世故。“你说你,大男人家的还忸怩了起来。”沐风棠苦笑着,又把头看向窗外。

    “你真的没有过那种想法了?”云静此刻看上去更像是个含情脉脉的少女。熟透的果实往往会让人垂涎不已,就连峰蝶都会极尽办法的吸食花蕊。云静便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初见她的时候并不会为她的容貌所吸引,若是相处了,她的一颦一笑,都会勾起男人们最本能的冲动。

    沐风棠还在苦笑,他是个男人,这点生来就决定了。但他尽量去避免融入这样暧昧的场面,压制**一向是他所坚持不懈的事情。被囚禁的自由灵魂,不尽然的都听他内心驱使,他坚持对的事情,忠诚于自己的内心,便是自由意志的真实所在。

    “哦,对了。这个俱乐部”

    “树轮俱乐部”

    “是是是,树轮俱乐部,平日里都是一些什么样的人来这,我看人不是很多。”

    “这里只是一处秘密据点,绿柳庄园也是一处,如果有重要消息呢,就会到这里来交接。平时,就是正常的酒吧咯。就像现在这样,情侣爱人幽会的上佳之地。怎么样?比你在大海上如何,听人说,你在海上的本事儿可是一流的,真的假的。”

    “你啊,没个正经的。”

    “那你喜欢我正经呢还是喜欢我这样子呢?”

    “得,你将我救来这里,不会就请我喝喝茶,聊聊天吧。”

    “嗯,是有些正事,需要你帮忙。不过对你来说应该有些难”

    “那就不要说了。你都觉得难了,我肯定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可你都问了,我不说又显得对你不礼貌的。其实,这本来也是你惹得。”

    “我惹的?说来听听”

    沐风棠和云静你来我往的聊着,或许是适应了彼此这样的性格,说起话来也轻松了许多,比之之前刚认识那般的形式感,现在二人更像是一对正在约会的普通情侣。

    “要不然呢?我们本来已经抓住了云泽,可以在很短时间之内将他带回黄金城复命的。你非要给羽悦提什么黄金鞭的主意,现在好了,连荔湾别墅都陷落了。王廷册封的骑卫长现在都下落不明。我要不把你带到这里,估计你早都落入云泽手里了,他对你可是恨的牙痒痒。我收到的命令是找到你,是羽悦想通过你拿下云泽,或者由你让云泽彻底从人间蒸发。这是因为那晚你在绿柳庄园确实刺激到了云泽,才让我们变得这么被动。不过只要能让云泽伏法,那整个凌泽港城就会由羽骑卫接管。但万万没想到,赖政那个奸贼临阵倒戈。现在赖政跟云泽达成了和解,羽骑卫大部在今日就已经撤回到了黄金城,现在这里依旧是云泽一人说了算,至于南境总督那里,云泽早已花费巨资贿赂他了,还有岳鹏,他的南军大营距此不远,却把精锐的火枪队调到了港城南面等你自投罗网。你我现在已经成了整个港城的敌人,出了这道门,就会被撕成碎片。”

    “我一个戚戚无名的人,也能跟两位南境赫赫有名的绝世美女一起成了悬赏犯,这点我倍感荣幸。”沐风棠所说也并非妄言,南境本是出美人之地,云静,羽悦这二位确实美人中的美人,只是她们平日往来于权贵之间,也正因为如此,却少了几分颜色,多了些神秘。

    “你现在又会说话了。刚才怎么就不温不火的,现在到我说正事了。”云静就连佯怒起来,也恰有几分少女的嗔娇。

    “现在形势就是这么个形势,跑是跑不出去了,通往黄金城的路日夜有南军的人巡逻,通往码头的路也被南军堵住了。他们为了赏金可是什么都能做得出来。你跟我困在这里,这里也不安全,港城的南区已经被云泽的雇佣兵烧杀抢掠了几日,也许今日,也许明日,这里也会被洗劫一空。云泽平日里也就是贪婪,但他现在为了复仇,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我们现在还没有力量去反击,羽骑卫被赖政夺权了,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所有的计划都乱了套,万一这个秘密据点也被找到了,那我宁愿自戕,也不愿意再落入云泽那个变态的手里。”

    “说完了?”

    “你不觉得我们已经走投无路了吗?还在这里幸灾乐祸。”

    沐风棠如同刚睡醒一样,有些反应迟钝的回应了云静那些悲怆绝望的对于现在困境的担忧。这漫不经心的表现令她很是生气。不过很快的,沐风棠就让她又有了新的底气。

    最快小说阅读 M.bQg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