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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九境天人境之后又是什么？”王小山瞪大了双眼问道。
“我说了，可以理解为不同的长生境，这之间的关联并不是一时半会能讲明白的，”秦素有些兴致缺缺的白了一眼王小山，“你关心这些干嘛，你甚至没踏入修行，就开始想这些了？”
“就是随口问问。”王小山尴尬的挠了挠头。
“我知道你现在肯定是热血沸腾，恨不得瞬间跻身上三境，或者一步踏过天人境，”秦素适时的泼了一盆冷水，“你王小山什么德行你自己不清楚？你以为你是万中无一的天才？如果真是天才，还轮得到我来教你这些东西？”
王小山张了张嘴，就仿佛一盆正熊熊燃烧的火，突然被浇灭般。
“不过你也不要太气馁，”秦素接着说，“只要小心一点，总有你王小山出头的一天，千年王八，万年老乌龟，活的久些，希望才更大。”
“我就当你是在安慰我了。”王小山哭着脸说道，“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是吧。”
“王小山你别当着我面说脏话。”秦素似笑非笑的说道，“这是第一次，别有第二次。”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王小山还是懂得，此时只能用力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完全记住了。
“你知道杨老师送给你吃的是什么吗？”秦素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结，转念问道。
“不知道啊。”王小山无辜的摇了摇头，“以前都是别人给我送来，一个月一次，这次不知道怎么了，换成杨老师了。”
“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就真敢吃了？”秦素一脸嫌弃的问道，“就不怕是毒药？”
“只是印象里有人告诉我，每个月得吃一颗。”王小山有些无奈的说道，“所以我就吃了，而且也不会是毒药吧，我又不是什么富二代官二代，犯不着大费周章的对付我这么个升斗小民吧。”
“王小山。”秦素深深地吸了口气，“你真的是猪啊你，你要记住，以后你不能随便相信任何人，防人之心不可无你没听过？”
“包括你？”王小山笑嘻嘻的说道，只是秦素投来的似笑非笑的眼神让他不敢再说什么，于是打岔道，“那丸子真有毒啊？”
“吃不死。”秦素没好气的说，“就算有毒，一个疗程都吃完了，该见效也见效了。”
“啊？”少年一头雾水的看着秦素，这说的都什么跟什么。
“吐槽你都听不出来，你真的是猪。”秦素一脸正经的说着。
王小山眯着眼看着眼前严肃的秦素笑了出声。
……
“要怎么才能成为一名炼气士。”王小山神色严肃的问道。“需不需要跪下磕头拜师什么的？”
“我可不想收你这种徒弟，”秦素一脸嫌弃的看着王小山，“你就当我是个引路人吧。”
“一个正统的炼气士，无论是哪个教派，修行的第一步，需要的便是感知。”秦素想了想说道，“我以前没教过任何人，所以我只能把我知道，以及自己的理解说给你听。”
“感知，包括却不局限于精神力，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人体的五感也属于感知，而精神力也就是所谓的第六感，这是一种涉及到玄学的东西，你相信有，它就在，你不相信，便不存在，只是当你发现精神力的存在时，才算踏出修行的第一步。”
“什么是精神力？”
“精神力，用你所知的知识来说的话，就是意念。”秦素略微思索后回答，“有人称之是由生物体脑组织所释放的不可见力量，这个观点有问题，你相信人有灵魂吗？”
“啊？”对着秦素抛出的问题，王小山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自己没见过，但是真的没有吗？
“不知不言，这是一个优点。”秦素笑道，“而我要说的是，灵魂是确实存在的。”
“尼玛，”王小山一脸惊恐的失声道。“真有鬼。”
“第二次，我给你记好了。”秦素伸出两只手指在王小山眼前晃了晃嘴角含笑的说道。
“如果说精神力是存在于人体大脑中，那么就无法解释灵魂的存在。”秦素直接无视了王小山不断刷新下限的问题，“所以精神力并非产生于脑部。”
“但是当一个人活着的时候，大脑确实是精神力的依附体，也可以理解为，头部就是精神力存在的地方，所以无论多么强大的炼气士都和普通人一般，大脑是他的死穴，但是存在与产生并没有必要的关联。”秦素伸出手点了点王小山的额头，“我能想到的唯一关联，只是适合而已。”然后静静地看着一言不发的王小山，秦素知道，自己今天所说的一切，都需要用很长的一段时间去适应。
是的，因为适应，由于人体大脑构造是最适合适合精神力的依附的地方，所以精神力才在脑海中，换句话说，如果一个人的手更适合精神力的依附，那么他的手就是精神力所存在的地方，这都什么跟什么，王小山用力的摆了摆头，看来自己现在不能想太多。
“那要怎么才能找到精神力呢？”许久，王小山抬起头，疑惑的举手道。
“正经点，把手放下，”秦素忍住了打人的冲动。
“问问题都这样啊。”王小山放下了手嘟囔道。
“你的问题我也回答不了，我只能告诉你，你要相信精神力的存在，只有相信，它才会存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法，也许你一觉睡醒就能感知到你的精神力了。”秦素笑道，“这样说可能像一个神棍，但是确实是这样的，无论你有没有成为炼气士的潜力，你都具备精神力，精神力只有强弱之分，不要怀疑他的存在。”
“当你能发现精神力，并感知到天地间无处不在的元气时，那么，”秦素举起双手摊开，看着一脸茫然的王小山笑道，“恭喜你，你已经是一名炼气士了，。”
“那么我怎么知道我感知到了元气的存在？”王小山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元气，他有什么特点，我怎么知道是不是元气。”
“元气没有特点，”秦素摇了摇头，不厌其烦的解答道，“如果非要说特点，那就是没有特点了吧，”说话间，秦素右手于身前虚空处一抓，伸出手对着王小山道，“这就是元气，无色无味，无形无象。”
王小山睁大了眼睛看着秦素虚握的右手，什么也没看到，于是少年伸出右手轻轻碰了碰，同样没有感觉到什么的存在。
“这就是元气，”秦素对上了王小山看向自己的一脸茫然的视线认真的点了点头，随即松开了右手。
“可是既然五感也属于感知，为什么非要用虚无缥缈的精神力呢？”王小山不解道。
“看来你还无法成为炼气士，”秦素叹了一口气，“你不相信。”
“我不知道。”王小山认真的回答。
“随着时间的流动，已经年龄的增加，对于元气的感知会越发愚钝，婴儿的第一口胎吸便是每个人接触到的第一股最为纯粹的元气，王小山，你已经十七岁了，已经错过了修行起步的最好的年纪，虽然现在我给了你希望，但是你要知道希望越大，随之而来的失望也会越大，这一点我希望你明白。”
王小山沉默的点了点头。
“至于五感，确实属于感知，”秦素不再深究这个问题，“如果你能看到元气，或者听到元气的声音……”
“那么你就是真正的天才了。”
“你说我不是天才。”王小山摇了摇头，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出声问道，“是不是每个炼气士都修炼方式都是这样？”
“我不知道。”秦素摇了摇头，“但是当初我便是这么入门的，想来也不会有太大的出入。”
“所以慢慢加油吧。”秦素投来一个我看好你的眼神，“我先回去了，有进展了来找我。”
看着被轻轻带上的房门，王小山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精神力？存在？相信？如果不是确信了炼气士的存在，以及看到过秦素的那些手段，王小山真的很想怀疑秦素是个神棍，主职跳大神，兼职拐骗未成年少年，收拢信徒，可是王小山知道秦素所说的都是真的，王小山相信秦素，况且她也没有必要欺骗自己。
那么所谓的精神力肯定是存在的，既然存在，那么自己现在需要做的事就仅是去发现，也许用找到来的更准确些。
于是王小山将窗门打开，关了灯回到床上，双腿盘膝，双手于怀中相交内扣，舌尖内卷，轻顶上颚，这是秦素所说的“静心印”，据说有平心静气的作用，对于修炼有着帮助。
王小山脑海中翻来覆去的全是今晚秦素说的每一句话，虽然全程一直被打击，但是依旧不妨碍少年对未来的憧憬。
原来是炼气士啊，王小山心中默默念道。
屋内只有少年匀称的呼吸声，以及屋外偶尔传来的虫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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