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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清净些了。”来到王小山出租房内的童百万举起桌上的酒杯道，“喝一个。”
“你说你拒绝了成为炼气士的机会。”王小山喝了一口冰啤，感觉到一股凉意瞬间压下了身上的暑气，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舒服，”童百万放下空酒杯，拿起酒瓶又给两人倒满。“是拒绝了，这会儿正赖在我家不走呢。”
“那你还挺抢手？”王小山打趣道。
“可不是，童大爷是天才。”少年拍了拍胸口大声道。
“为什么？”王小山一脸疑惑道。
童百万张了张嘴，很想说什么，可是说什么呢？自己已经向他解释了三遍了，转头却又向个好奇宝宝一样问自己。
“说了你也记不得。”童百万挠了挠头，指着买来的下酒菜说，“吃这个，特别辣，”
“我不饿。”王小山微微摇了摇头。“你应该去的，不是说那是你的梦想吗。”
“如果有一天我们在街上遇见了，你冲我打招呼，我问一句你谁啊，你会是什么心情？”童百万想了想说道。
“我懂了。”王小山点了点头认真道。
“真懂了？”童百万一脸狐疑道。
“我不知道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感觉我忘了什么，也许是一个人，或许是一件事，又或许很多人，很多事。”少年的声音有着惆怅。“也许以后我会重新认识那个人？”
“不会了。”
“果然是有人在我身上动了手脚。”王小山眯着眼笑出了声。
“我刚刚和你说，你听不见，咋的现在自己说出来了？”童百万一脸见鬼的样子。
“你刚刚说什么了？”王小山看着童百万精彩的表情，有着不解道。
“好吧，又来了。”童百万垂头丧气的喝了一口酒，“继续，刚刚说到哪儿了？”
“说到果然有人在我身上动了手脚。”
“听着呢，说你的。”
“我也只是胡乱推测的，不知道是不是对的。”王小山想了想，“我猜应该就是他们所谓的炼气士了，也许就像里的禁制啥的。”
“没错。”童百万一拍桌子，只差叫好了。
“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种禁制本身没什么区别，但是设下禁制的人是有区别的，既然如此，我觉得，现在我身上的禁制也许就存在某种等级关系，这种等级和施法的人有很强的联系性，只要我比你厉害，那么我就可以破掉这个禁制。”
“也就是说只要我们足够强就可以改变这一切？”童百万兴奋道。
“我觉得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只要你足够强，虽然我也有过英雄梦，但是我觉得我以后就是个普通人了，这种感觉很奇怪，但是我觉得目前来看，应该是对的。”王小山想了想说。
“你要追上来。”童百万举起手中的酒杯，认真的说。
“我会追上来的，”王小山笑了笑同样举起杯子，“你个煞笔别把腿跑折了。”没来由的，王小山想到秦素，于是他看向童百万，“我肯定会来的。”
“我们是兄弟吧？”
“是的。”少年眯着眼笑了。少年的友谊总是这样让人摸不着头脑，却又让人觉得本该如此。
“倒是挺聪明的。”王小山租房的楼顶，有青衫男子轻笑道。“师弟你可要快些追，师兄可无聊了呢。”
……
“走吧，”王小山看着懒洋洋的躺在自家沙发上的男人说道。
“去哪儿？”石青衫随口将嘴里的葡萄皮吐出问道。
“你从哪儿来的，就把我带哪儿去啊。”少年天经地义的说道。“什么师门啊之类的地方吧”
“噢。”石青衫恍然大悟，“不去。”说着整个人陷进了沙发中，嘴里念叨着，“你家沙发真舒服。”
“哎，不是，你不是说来收我的吗？”童百万真想一板砖拍到眼前男人头上，正是认准了在自家混吃混喝了？神仙都这样？
“好不容易才跑出来，我可不回，要回你回。”
“地址给我。”童百万简直受够了这个不靠谱的未来师兄。
“不行，你都回去了我还没回，下次别想出来了。”石青衫笑嘻嘻道。
“那你到底想干嘛？”童百万觉得自己真的遇上了个智障，一想到以后就要天天和这种白痴打交道，顿时觉得未来一片黑暗。
“不是我想干嘛，是你想干嘛。”
“我不想干嘛，我想回去见我那位便宜师傅。”
“那你自己上网查吧，那么多家师门，挨着挨着的问过去，要不了多少年就到了。”
“你大爷的，石青山我现在究竟要干嘛？”少年真的已经无力吐槽了。
“不愧是我师弟，这慧根，啧啧，没谁了。”石青衫露出了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坐起身来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听说鹤鸣山风景挺好的，师弟你应该很想去看看吧。”
“也要我进的去啊，华夏炼气士协会总部，总部，你是不是修仙修傻了，我们怎么进的去。”童百万翻了个白眼。
“师弟，你要明白一件事。”石青衫收回手，缓缓站起身来，缓缓走到窗前将窗户推开，“你的师门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只要你想去，就没有你去不了的地方。”
璀璨的星光将男人的身影照射的有着模糊，童百万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所谓的师兄开始有了高手的气派，听听，只要你想，就没有去不了的地方，多么简单的词语，却又是何等的霸气外露，少年开始期待，期待自己的未来，期待自己即将去到的地方。
“王小山，我的兄弟，等着哥王者归来的那一天。”童百万看到一个全新的世界正在向自己拉开帷幕。
“记得多带点钱，”星光下，青衫男人回过头提醒道。
“啊？带钱干嘛？”少年愣了愣，一脸不解。
“买车票啊，你要是想走路去我也不介意。”石青衫一副你个白痴的鄙夷模样。
“你不会御剑？”童百万眨了眨眼问道。
“我会御剑买车票就可以不用花钱？你想进监狱来个豪华双人七日游？”
“不是，你御剑飞过去啊！”
“你会吗？”
“你不会啊！”
“你就不能带我一程？”
“你当打的呢？”石青衫一脸嫌弃。“剑是用来干嘛的？”
“打架？”少年迟疑了一下，有着琢磨不透石青衫的想法。
“打个架提剑干嘛？”石青衫脸上嫌弃的表情更盛。
“那你说干嘛的？”
“剑是用来杀人的。”石青衫认真道。
“我为什么要杀人？”少年一脸懵懂，打一顿不就好了？
“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快意恩仇你懂不懂？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听过没？”
“我知道为什么要坐车了”童百万点了点头严肃道。
“这你都知道？”石青衫一脸惊讶。
“你不会御剑。”少年点了点头得意道。
“白痴。”石青衫白了一眼洋洋得意的少年。
“以后学了剑就得杀人？”童百万想了想还是看向了一旁的男人。
“可不。”石青衫靠着窗台笑道，“你不杀人，人就要杀你。”
“小事吵一架就得了，吵不过打一架就是了，屁大点事提刀动枪，动不动就你死我活的，不抓你抓谁？还路见不平，每个人都路见不平了，要法律做什么？某人杀了人，你上去给他一剑，那么请问，别人给你一剑说你杀了人，他只是路见不平而已，我是不是该拍手喝彩，干得漂亮？”
“这你就别瞎操心，只有我给别人一剑的份。”男人捏着下巴想了想认真回到道。
“我现在完全有理由怀疑以前那么多人口失踪案里，有你动的手，你以后做坏事可别让我看着，不然我肯定打电话举报你。”童百万在考虑要不要打电话报警，可是想到县公安局的人就算全来，也不一定能搞定石青衫，少年只能无奈的放弃这个想法。
“行行行，你文化高，我没读过书，你来告诉我剑是用来干嘛的。”石青衫笑吟吟的转过身。
“我不知道啊。”童百万一脸理所当然的回答。“我说打架你说不对。”
“那你刚刚大道理一堆？”
“这和我不知道没关系，我只是反驳你的观点。”
“你……”石青衫傻眼了。
“你以后会知道，这个法制社会，来的有多么不容易。”
“多带点钱，我要坐飞机。”男人想了想提醒道。
“不好意思，小地方没机场，你可以试试把天上飞机招下来，我觉得人空姐肯定愿意卖你这个骚包面子。”
“穷山恶水出刁民。”石青衫抱怨了一声，说着往冰箱方向走去。
“别吃刁民家瓜谢谢。”童百万眉头一竖，转身大声叫道。
“等你打的过我再说。”石青衫甚至懒得回头看童百万的表情。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石青衫的声音响起，只是没了一贯的懒散。
“什么？”童百万疑惑的看着脑袋伸进冰柜里的石青衫一头雾水道。
“记不住的话”石青衫的声音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我会杀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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