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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末晚四点多下课回家来,李婶在厨房准备晚饭,傅缙言停着小肚子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手捧着一瓶香蕉牛奶不时吸一口,还不停回头跟李婶问:“李婶。别多忘了多做一些……”
李婶笑呵呵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知道了,小少爷。”
唐末晚放下钥匙,傅缙言还是懒得连个正眼都不肯给她,就是懒洋洋的打了招呼:“妈妈,你回来了。”
“是啊,缙言,你让李婶做什么呢。”
“没什么啊。”
傅缙言不说,唐末晚就自己进厨房去,看李婶正乐呵呵的切葱,灶上的锅里牛肉味浓香四溢,熬煮着满满一锅红烧牛肉:“李婶,这是……”
李婶先瞥了眼外头,瞧傅缙言正专心看电视呢。才小声道:“小少爷答应了请希希吃好吃的。”
原来如此。敦亲睦邻也是应该的,所以她没意见。
“还有,唐小姐,我把礼盒放你床上了。”
“好的,麻烦李婶。”
不过当吃饭的时候唐末晚不过吃了两块牛肉,正打算夹第三块的时候,小家伙就眉头深锁用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望着她。
“怎么了,缙言?”
傅缙言苦苦思索,突然哀叹一声:“女人不是都应该很爱惜自己的身材吗?吃肉容易发胖,你不能因为爸爸不在这里就随意纵容自己的身材……”说着,就把红烧牛肉往自己跟前挪了挪,一脸保护的姿态,“还是少吃点吧,省的胖了后悔。”
“……”咬着留有肉末味道的筷子,唐末晚总算明白了什么叫胳膊肘往外拐,这小胖子哪里是好心怕她发胖。分明就是要去讨女孩子欢心,自己都馋得不得了了,还不肯多吃一块。
两眼泪汪汪的瞧着小家伙:“李婶做了那么多,要是今天吃不完明天就坏了啊,希希他们家也吃不了那么多,再给妈妈吃一块吧。”
小家伙很有原则,可是也架不住唐末晚的软磨硬泡,最后受不了了,大手一挥:“哎呀,你这个人真的是烦死了,好了好了。给你吃了,胖死你!”
这个臭小子!才两岁就这么不得了,以后真大了还不是有了老婆忘了娘!
吃过晚饭,小家伙就迫不及待拉着他出去串门了,红烧肉被装在一个透明的保鲜盒里,外面是一个李婶自己特意缝制的碎花小布袋,本来傅缙言嫌丑,不愿意拿。唐末晚一说希希肯定喜欢的,他就乐的提着不肯撒手,半路上实在累了,唐末晚提出接手他才同意让她提一会儿,深怕她偷吃似的,看到希希已经在拱桥上面喂鱼,小家伙立刻来了劲儿,直接自己接了过去。大喊着:“希希,希希,我来了……我给你带了好吃的过来……”
唐末晚只能在后面护着他让他慢点儿。
希希本来心高气傲的,觉得自己什么没有吃过呀,她显然对外面那个手工袋子更感兴趣,可盖子一打开,闻到那股香气,小鼻子一动,鱼饵也不喂了,袋子也不看了,挣扎一双碧绿透明的小眼问:“这是什么呀?好香。”
“你快尝尝看,好好吃的哦。”小家伙见希希吃的满嘴酱油,不但不嫌弃,连一脸欣慰和满足。
后来希希的爸妈也过来了,小家伙很大方的把剩下的牛肉都送给了他们。
玩到很累才同意回家。
把孩子安顿好,捶着发酸的肩膀回自己房间,李婶告诉她,门口就看到了这么大一个盒子,上面写有唐末晚的名字,应该就是礼服公司送来的礼服。
大红色的盒子端庄暗雅,上面帮着的金色蝴蝶缎带精细又别致,她满怀期待的打开,一袭湖水绿的裹胸长裙静静的躺在盒子里。
拿起,抖开,那雪纺裙摆飘逸又灵动,她拿在镜子前面比划了一下,盈盈的湖水衬得她肤色越加细白透亮,而且衣服的尺寸正正好,腰身妥帖,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
她刚把衣服换上,傅绍骞的微信视频就来了,想换下已经不可能,她干脆就接了视频,傅绍骞背靠在卧室大床上,盯着唐末晚那雪白的脖颈,挑了挑眉:“你把镜头往下拉一些。”
唐末晚从手机下方小小的镜头里看到自己那露在外头的雪白削肩,笑嗔着瞪他一眼,然后果断把镜头往下拉,傅绍骞也没在意,空着的左手往脑后一放:“嗯,还不错。”
“是吧。”唐末晚微微转了个圈,也觉得很漂亮,傅绍骞嘴角带笑,跟着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要是不穿的话,不好看,裙子是要明天穿的,现在还是脱了吧,免得弄脏了。”
唐末晚突然被逗笑:“傅绍骞,你到底是怕裙子弄脏还是别有意图。”
“你懂就行。”
她的脸蛋瞬间滚烫:“谁懂啊。”
“难道你不懂?”他还反问的一本正经。
唐末晚的脸更红了:“傅绍骞,你能不能不这么流氓?”她哼了两声,抿着嘴角像是不悦的责怪,可那娇俏的眼神却又叫人看了心头发痒。
傅绍骞牢牢盯着她,即使只是在手机内,隔着大半个地球的距离,她竟然也被看的浑身燥热,唐末晚真觉得自己很没用,于是只好赶紧找话说:“对了,依人和郁锦辰订婚了吧,我那天给她发短信,她也没回我,你帮我送礼物了吗?”
“没有。”
“为什么?”唐末晚惊讶的瞪大了眼,“难怪她不理我了,因为你没送礼物吧。”
傅绍骞摇头,脸色严肃而正经:“他们没订婚,所以不用送。”
唐末晚嘶了一声,很快反应过来:“是因为陆医生吗?”
“应该是,不过是郁锦辰提出来延后婚期的。”当时,人都已经在礼堂门口了,郁锦辰却突然提出取消订婚典礼,场面顿时混乱成了一锅粥,而且宾客请的都是政商两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郁锦辰的父亲郁绍延气的当场甩了郁锦辰两个大耳刮子,问郁锦辰为什么,他却死咬着一言不发,最后以婚期暂时押后而收场。
唐末晚不胜唏嘘,傅绍骞听出了她语气中的怅惘:“怎么,替郁锦辰感到可惜?”
是,也不是。
郁锦辰在她的印象里已经变得有些模糊,但也知道他人不错,而且跟谢依人从小订下了娃娃亲,如果没有陆立风的话,两人郎才女貌确实是登对的,关键是谢依人后来喜欢上了陆立风,而且陆立风比郁锦辰年纪大些,更懂得照顾人,谢依人性子单纯,唐末晚私心以为陆立风比郁锦辰更适合谢依人。
只不过,那边的男人显然理解错误了她的这声感叹:“怕郁锦辰伤心的话不如你打个电话安慰一下?”
“嗯?”唐末晚诧异,“傅绍骞,你有没有闻到很浓的醋味?”
“……”
前戏习惯的跳过,这次仍是一样,一吻未毕,傅缜豪用力挺了挺腰,缓急适中的沉进了的身体,从缓到急的律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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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皎洁月光从窗边倾泻。
谢依人穿着白色睡袍站在窗口,冷风从打开的窗户外灌进来,她浑然未觉。
距离订婚那天已经快去快整整三星期,她却似乎还没从当时的震撼中缓过劲来,郁绍延打郁锦辰的那两耳光,郁锦辰默默承受的场面简直历历在目。
面对满堂宾客,郁谢两家的质问,他硬是一人承担下了所有罪责,遭受了所有指责。
谢依人每每想起当时的情况,还是想哭。
门口传来笃笃的敲门声,胡乱抹了一把脸,确定没有问题后她才走去开门。
门外,是谢明堂,端了一杯牛奶。
“谢谢,”谢依人把牛奶接了过来,“哥,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你呢,怎么还不睡。”
“正准备要睡了。”
“嗯。”谢明堂看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又近乎差了十岁的妹妹,眼神温和,“有时间吗?咱们聊几句。”
谢依人没有抗拒,让开了身,让谢明堂进入房间内。
谢明堂到她屋内的贵妃榻上坐下,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落在谢依人身上的目光沉敛幽深,谢依人坐在床头,把牛奶放在手边,她知道谢明堂在等着她自己解释,谢依人抿了抿唇,尽管嘴角有些干涩,还是老实交代:“其实这件事情,不关郁锦辰的事情,你们都误会他了,是我要取消订婚典礼的,跟他无关,他是为了保护我。”
谢明堂点头,神色镇定自若:“理由。”
谢依人剥着自己漂亮的指甲,半垂着头,柔顺的长发随即在肩头散开,掩盖了她大半张精致的小脸,对于谢明堂的问题,却不知如何回答。
谢明堂等了很久,或许应该说这三星期以来,他一直在等谢依人自己找他来解释,结果这小妮子这次嘴巴比蚌壳还紧,就是不肯说。
自己的妹妹自己了解,出了事情后,他还没有责难过郁家一句,为此郁绍延一个长辈还特意找他来道歉,希望他能好好安抚下谢依人,至于郁锦辰那个逆子,他会在家勒令他好好反省的。
谢明堂并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所以绝不能对这件事情继续放之任之,才有了今天的谈话,可是到了这个时候,谢依人似乎还是没有彻底坦白的意思,他只好自己来:“因为不喜欢郁锦辰?”
她不语。
他继续说:“虽然你一开始说过不喜欢他,不想履行与郁家的婚约,作为我谢明堂的妹妹,你可以有任性的资格,我可以替你出面,可是最后,你们决定要订婚时,我就问过你,你会不会后悔,这件事情一旦敲定,公布出去,便没有再反悔的余地,你当时是怎么回答我的,你说,不会后悔的,我原以为你终于长大懂事了,还很高兴,所以现在唯一的解释就是,依人,你喜欢上别人了。”
谢明堂最后一句话突然加重了语气,并且用的肯定句,而非问句,他在心底已经有了计较,床上的谢依人听了,忽然粗喘了一口气,像一个做坏事的坏孩子被家长当场逮住,突然害怕的不行。
谢明堂犀利冷锐的目光落在她小小的身影上,谢依人将脸埋在双膝中间,她之前已经试图跟郁锦辰好好谈,想和平解除婚约的,可是郁锦辰对她那温暖体贴的关怀备至,真的没有任何给她把话说出口的机会。
至于陆立风想跟谢明堂谈,也被谢依人拦住了,因为是她自己当时答应过哥哥,绝不会反悔。
嘤嘤的啜泣自她双腿间传出,谢明堂意识到自己可能太过严厉,但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郁锦辰和谢依人的订婚之间已经穿杂了太多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在商言商,谢明堂不可能不问清楚缘由就无条件的纵容她:“哭也没用,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想清楚了就尽快跟我说。”
谢明堂关上门的时候,不忘跟她说:“把牛奶喝了再睡。”
谢依人的头埋在双膝间,呼吸不畅后才抬起来,漂亮的眼睛有些红肿,她之所以不敢让陆立风告诉谢明堂的原因就是,她知道谢明堂的公司最近遇到点麻烦,而她与郁锦辰的订婚已经顺利帮哥哥渡过难关。
他们兄妹两从小受人白眼,哥哥能有这样的成就,全是靠他自己努力来的,但公司里难免有一些迂腐的老人,还要看谢明堂不顺眼的,想把他赶下来,家族企业最可怕的就是内斗,她之前还偷偷打听到谢明堂生气的打电话,好像公司最近马上要变天,她不想这个时候还给他继续增加新的烦恼,至少要让郁家帮哥哥撑过去再说。
她胡思乱想之际,牛奶旁边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她拿起来一看,是陆立风的电话,她不想接,可又舍不得,挣扎了好久才接起,可是哭过后的有些粗重的嗓音怎么也掩饰不住。
“哭了?”陆立风相当聪明,一听就听出来了。
“刚刚看了部韩剧,比较虐心,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吗?”
“你还没睡。”
谢依人手指无意识的扯着被子:“已经躺被窝里了。你在干什么?”
“刚才在想要不要给爱哭鬼打个电话,现在在想要不要进来串个门。”
他隐约带笑的低沉嗓音钻入谢依人的耳朵里,她一个激灵,就从床上跳了起来,因为动作幅度太大,头撞在床头上方的壁灯上,陆立风的听筒里突然传来一声痛呼,他原本懒散斜靠在座椅上的身体突然坐直了:“怎么了?”
谢依人捂着发疼的额角,却只关心一个问题:“你真的在外面?”
“你到窗口看看不就知道了。”他说话的同时她已经赤脚跳到地上,跑到窗边,果真看到陆立风的车子静静的停在路边的大榕树下面,像一只在黑暗中蛰伏的优雅豹子。
随着她的探望,车内的照明灯忽然亮起,他仿佛心有灵犀似的,从降下的车窗探出头来,还朝她挥了挥手,谢依人哽着一口气提高了音量:“陆立风,你疯了,还不快走!我哥哥还没谁呢,万一被他看到了……”
“看到就看到呗,他又不是没看过我,有什么……”
“不行,你赶快走!咱们的事情现在还不能说!”她急切又执拗的催促着他,“你赶快给我走!”
陆立风听出了她语气中的焦急:“那要么你下来。”
“不要。”
他只好再提一个建议:“那不然我上去?”
“不行!”她拒绝的更为干脆,也更为直接,“陆立风,你再不走的话,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受此等威胁,陆立风再强硬也只能败下阵来,“我想走啊,可是我想你了,怎么办。”
谢依人一怔,发现陆立风今天看的并不是之前的车子,而且还没上牌照,于是吩咐他:“你先把车窗摇上吧。”
看他听话照做了,还关了车内照明灯,车子又无声无息的陷入黑暗中,她忽然觉得呼吸的空气都染了甜甜的芬香,嘴角的弧度也慢慢拉大:“陆立风,你刚刚说什么了?”
他也不嫌矫情,又靠回了那柔软的真皮座椅上,望着窗口流泻出来的那一角豆大的灯光,立刻重复一次:“我说我想你了,依人。”
千百上万人念过她的名字,依人依人,可是从没一人,用如此虔诚的像是苦苦在佛前求了五百年的语气,透着那样的缱绻情深,谢依人的眼眶忽然暖涨发热:“你等我一下,我去看看哥哥睡了没。”
她跑到阳台边上,看到谢明堂的房间里灯光已熄,家里的佣人也都睡下了,衣服都来不及换,便在睡袍外面裹了厚厚的羽绒服,从衣帽间选了双棉靴,锁了房门,蹑手蹑脚的下楼去了。
陆立风一眼就看到了在大门口锁门那偷偷摸摸的小身影,在她朝他飞奔而来时,便张开双手接住了她娇小的身体。
她浑身发冷,他车内开了暖气,一身的暖气温暖的像个手炉,她双腿缠在他精瘦的腰身上,嘴里是不停的催促声:“快点,赶紧走!”
离开前,她还特意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摄像头,长舒一口气:“算你还聪明,知道要停在死角。”这样就算下面谢明堂发现了她偷溜出来了,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想象着谢明堂有可能跳脚的模样,她身体里忽然又生出一股冲动得逞的狂喜来:“陆立风,我们这算是私奔吗?”
他双手握着方向盘,眉目染笑:“好。”
此时他又侧目瞥了她一眼,发现她因为刚才的奔跑,此刻在车内的暖气萦绕下,脸色立刻变得潮红,便嘱咐她:“你先把外面的羽绒服脱了,省的生病。”
“哦。”她跐溜一下把拉链拉下的时候,才想起,里面穿的是睡袍,因为刚才动作幅度有些大,所以睡袍的带子开了,陆立风循声正好也看过来,入目直接是白花花养眼的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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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尔本。
阳光洒满整个城市的时候,天空一碧如洗。
唐末晚在房里换好礼服,傅缙言已经穿着正式的阿玛尼限量版小套装等在客厅里,脚上是一双白色的袜子和黑色的小牛皮皮鞋,身世的贵族范儿一览无余,让人怎么看怎么喜欢。
唐末晚朝他伸出手:“好了,缙言,我们走吧。”
韩之敬的个人书画展从今天早上十点正式开始,为期五天,今天还不对外开放,出入皆需要那厚实邀请函。
出门的时候没遇上韩夏朵她们,唐末晚很高兴。
车子已经在楼下等,接了他们就直奔市博物馆而去。木讽乐亡。
一路上傅缙言都显得很兴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看到他的改变,唐末晚真的很欣慰,到博物馆的时候,门庭若市,但井然有序,门口也没有任何花哨的铺陈,只在博物馆最上面的电子屏幕上挂出了展出时间和个人信息。
唐末晚牵着傅缙言下车,礼服裙摆并不长,所以并不需要手提,但因为简单利落的出彩设计,还是为她赢得了不少回头率。
门口的迎宾小姐检查了她的邀请函之后就躬身请她入内。
傅缙言一直乖巧的跟在她身边,挺着小肚子,走路有板有眼。
唐末晚失笑,已经看到了站在馆中央的韩之敬。
馆内很安静,最先陈列的是韩之敬早期的个人书法作品,随着时间的推移摆放,从他的字里行间就可以看出他遒劲的不断升华的笔力和造诣,令人称奇的是,他的书法作品竟然摆满了整整两间屋子,而且各种字体都有,还有名流绅士当场开价,想买走几幅作为珍藏。
韩之敬也都一一答应了,他说这笔钱最后会汇总拿出来做慈善公益,用于帮助有需要的人,而这些被买走的作品会在展出结束后送到个人府上。
旁边还有各大媒体在拍照做报道,韩之敬也应对的十分客气。
唐末晚钦佩,真是个儒雅谦逊的人,满身的书卷气,得体的谈吐与交流,都让人心悦诚服。
韩之敬一早就发现唐末晚来了,此刻才得了空朝她走来。
唐末晚拉了拉傅缙言的手,示意他叫人,小家伙立刻乖巧的叫:“爷爷。”
声音有些大,惹来不少侧目,唐末晚和韩之敬都一愣,唐末晚刚想说话,韩之敬已经高兴的一把抱起傅缙言:“好,叫爷爷好,爷爷年纪大了,做梦都想要个这么懂事的孙子啊。”
小家伙拍拍他的肩膀:“早晚的事情,不用着急,不过你那女儿的智商生出来的孩子……”
“缙言!”唐末晚赶紧阻止了傅缙言,又对韩之敬抱歉,“对不起,韩先生,缙言说话口无遮拦……”
谁料韩之敬却是一笑置之:“缙言说得对,真是让人捉急,是不是。”
傅缙言一愣,立刻点头附和。
那边的韩夏朵和韩静语款款出场,韩静语却在瞥见韩之敬抱着傅缙言,唐末晚又一脸温柔站在他们身后瞧着时,感觉满心的不愉快,提着裙摆就朝他们大步走来。
韩夏朵打了眼影的双眸微微一眯,立刻迈步跟上,并不是提醒韩静语小心呀,裙摆那么长,很容易绊倒的。
结果,韩静语是摔倒了,但不是被自己绊倒的,而是被韩夏朵一脚踩在了身后的裙摆上,硬往前磕的,那时候她已经挨得唐末晚非常近,身体往前摔的时候,唐末晚本能的伸手扶她一把,但是没抓住,韩静语还是摔下去了,手与唐末晚擦过,然后去抓唐末晚的礼服,因为惯性,顺手把唐末晚的晚礼服也往下一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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