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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小明发现自己站在小巷门口,前面是丁香姑娘,小明无法说话,只能眼睁睁看着丁香姑娘从自己身边经过,进入小巷,离开小巷,一次又一次,对时间的概念十分模糊,变得麻木。
直到丁香姑娘突然停下,和小明并排而站,对着已经变得漆黑的小巷说:“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瞬间冷汗布满,小明也因此苏醒,看了一眼手机,早晨七点,门外传来室友们的声音,激烈的讨论着游戏。
“给你带的饭,不要太感谢我们哦。”于皓把一份煎饼果子放在小明的桌子上,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你们倒是也精神,趁着是周六就通宵。”小明穿好衣服,发现自己的枕巾已经湿透了,从柜子里重新拿了一条枕巾。
“哇,你昨天是干了什么,枕巾湿成这个样子,嘿嘿。”于皓说了一半,眼睛眯起来,好像发现了什么。
“你的思想这么龌龊,你父母知道么。”小明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索性转移话题,“恩,这煎饼果子好吃,你们是在哪里买的,我下次也去那里买。”
一番吵闹过后,子豪匆匆忙忙的跑进来了。
“小明,咱们出发吧。“子豪看到人都在,调整了一下呼吸。
“行,等我一下。“小明也是好奇,子豪为什么这么早就过来。假期的子豪是不到九点不起床的,而且现在子豪整个人慌慌张张的,像是有什么迫在眉睫的事情要立刻去做。
收拾好,背上书包,带上几本书,和舍友说去图书馆。小明和子豪就出发了。
“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早就过来找我?”看着已经恢复正常的子豪,小明却是感觉事情对子豪来说相当不小。
“你还记得昨天的丁香姑娘吗?”子豪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我昨天一个晚上都在做梦,她在我面前不停的走来走去,而我就面对着小巷。”
“漆黑的小巷,丁香姑娘。”小明拉着子豪走到舍友和他说的卖煎饼果子的地方。“早饭还没吃了吧,这里的煎饼果子不错,补充补充能量再考虑。”
“不是漆黑的小巷,是雨巷,丁香姑娘手里打着伞,就和戴望舒先生写的雨巷一模一样,她从我身边来回穿过,我和她无数次擦肩而过,我只能站在巷口痴痴看着她的离去和返回。“子豪的眼神变得迷离,手上拿的煎饼果子也不吃了,挖掘着昨晚的回忆,”我当时也没想去发出声音,或许也是我不能发出声音。丁香姑娘好像看不到我,我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直到我对丁香姑娘身上的每一件饰品都看得很清楚的时候,天空突然一声惊雷,将我一瞬间从梦境中脱离。“
子豪说到惊雷的时候手还微微颤抖,看样子这一声雷把子豪吓得不轻。
“我也想去小巷再看看去,我也有一些疑惑需要得到解释。“小明若有所思,解铃还需系玲人。
一路上走走停停,昨天无意识走到的小巷今天却是怎么也找不到相关的记忆,昨晚在小巷口站了很长的时间,醒来后对小巷周围的景物竟然没有一丝确切的记忆,甚至对丁香姑娘除了有一头紫色的长发,窈窕的身材之外,没有任何记忆。
“子豪,你昨晚不是对丁香姑娘的每一处都记得很清楚么,现在咱们唯一能做的就是问问周围的路人,看看有没有人直到这个姑娘在哪里。“小明看着周围熟悉却无法记起的景物内心异常焦躁。
“说的也是,我去问问那个小贩。“子豪也是和小明一样,既熟悉又陌生。
“大叔,“刚张嘴子豪就无法继续说下去了。
“怎么了?“
“我,我想不起来,我感觉我对她的记忆正在消退,除了紫色的长发,剩下的东西一个我也不知道,一个我也想不起来。“子豪当街蹲下,抓着自己的头皮,全然不顾及形象。
小明拉起子豪,“先走走,慢慢想,咱们捋一捋思路,这件事情有些诡异。”这句话说出来,小明就感觉有些可笑,但是又瘆得慌。
“也只有这样了。”子豪的神志逐渐恢复过来,跟着小明走到一家餐馆内。
“两位现在就只有现做的刀削面,不是饭点,等的时间需要长一点。”內厨传来老板的声音。
小明和子豪一下子清醒过来,刀削面三个字如当头棒喝,虽然不饿,但是为了捋一捋思路,暂时坐下,点了一份刀削面。
“你说咱们昨天是不是走到了一个小巷,而且当时月色很好,过去了之后月亮就被云遮住了,这个时候走出一个紫色长发披肩姑娘。“子豪急切的看着小明,希望能够从他的嘴里得到答案。
“我很想反驳,因为这件事情很不正常,但是不得不说,你刚才说的都对,自从咱们昨天离开这家店,一路就走到了小巷。“小明见子豪已经对自己产生了怀疑,这件事情对自己的影响也很大,有子豪陪着一起调查调查这件事情。
“两位的面来喽。“从內厨走出一个厨师,把两碗面放在他们面前。
“老板,我们只点了一份啊,你怎么给我们上了两碗。“子豪一脸不爽,从昨晚到今天,事情的开始就是在这个刀削面馆,而且这些问题都没有一些线头可以抓取,导致子豪的说话语气很冲。
“小伙子别生气,你们要一个空碗,我就顺手帮忙帮你们分了。“作为一个生意人的素养老板也不生气,和和气气的,让子豪也感觉到自己的失态。
“对不起啊老板,我不是故意的,主要是今天有些事情导致我脾气有些大。”子豪也是很真诚的道歉。一旁的小明看到这样也是松了一口气,就害怕子豪会继续纠缠,那么也意味着今天的行程要就此结束了。
“小伙子,事情棘手就慢慢来,你们昨天是来过吃饭的,我也是过来人,麻烦的事情是慢慢堆积起来的,如果能够好好规划一下,一般的事情也就解决了,麻烦的事情拆分了也就不麻烦了。”老板说的话虽然很别扭,但是事情也还真是这样。
小明看着老板和蔼的脸庞,越看越感觉有些地方被自己忽略了,但是就是想不起来。
昨天?昨天?
“老板,你的服务员呢?“昨天明明是服务员送的面,今天虽然说不是在饭点但是也不应该是老板亲自出来送面。
“服务员啊,我让她出去买菜去了。“老板说这话的时候看着门口,意味深长。
“这样啊,老板,你这里客人看样子不是那么多,买菜每次需要买多少呢?“小明记得昨天晚上饭点的时候并没有多少人,既然这样,买菜的话,也不会是在十点左右买菜,毕竟开门的时候菜就应该准备好了,没有多少人也就意味着消耗少,那么买菜这个借口就很有问题。
“这个小伙子,虽然你说的话很让我不舒服,但是我的服务员的确是出去买菜了,这个主要是我今天早上过来的时候想着昨天还剩了一些,应该够用了。可是在刚才,我正好在刷新闻,不知道怎么就刷到好几年前地沟油的新闻,我就想,我这样和用地沟油有什么区别,就这样我让她出去买菜了。“老板的表情始终和蔼,胖胖的圆脸倒是也符合厨师行业。
“老板,现在买的菜是比以前便宜,要不以后就这个时候买菜吧。“从內厨传来声音。
“你这里还有后门?“小明听到声音,印象里好像就是那个服务员的声音。
“小伙子,我这里很正常,我今天也是闲的没事情过来和你聊聊天,既然你这么不想聊天,我也就不打扰你们了。“老板胖胖的圆脸露出反感的表情,径直往后厨里走。
小明在老板走了之后也想了想,的确是自己不对,和子豪一样,自己也是被这个影响的,认为这个刀削面是问题的祸根。
真是有的时候别人的话,要是被有心人听到,什么正常的话都不正常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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