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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娜思陪着我吃完饭,四处走了走,我就睡下了。
深夜,我做了一个梦:我站在一个圆厅的中心,有八个身着黑衣戴红色面具的祭司站在大厅的边缘,围绕着我边走边念着听不懂的咒语。我感觉头疼欲裂,身体突然失去了力量。我无力的跪在地上,感觉精神开始恍惚。恍惚间我察觉到从四个方向有四个石板把我关了起来,当我抬头的时候,我看见一个盖子封住了上方。
渐渐地我恢复了些许气力,用手扶了一下地试着站起来。我的手摸到了黏糊糊的东西,这东西是红色的,还有些温度。我凝神看了看手臂,一条红色的血蛇蜿蜒向地面爬着,并与地面的一滩黑红融合。
石板上刻着看字,由于太暗了,我什么也看不清楚。不只有过了多久,我发现脚下的血泊发出了红色的光,并渐渐的干涸。当我用手指抚摸脚下的血,竟然完全干了。在这个漆黑的地方,我却发现头上似乎有淡淡的红光。我抬头环顾一圈,原来是石板上的字发出的红光。我仔细的辨别,净是些我不认识的文字。这些红色的字四处的游走,在墙壁上逐渐排列成一个巨大的十字,十字的中心有一个大大的圆圈。
时间变成无法被感受,身体也感受不到痛苦。这时有一个金色的小人,飞到十字的中心,小人一下子钻了进去,片刻之后那个巨大的十字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金人。金人忽然开始吸气,它吸着吸着,我发现我也被吸了进去。
我进入了一个奇怪的世界,黄色的天空,绿色的云;古铜色的大地长着紫色的尖刺。一只紫色的野猪向我疾驰,我折了一根长刺,屏气向野猪一刺。刺从野猪的右眼进入,从猪的腹部刺出。我松开手中的刺,野猪在躺在地上抽搐,黑色的血从野猪的两个伤口流出。黑色的血腐蚀了大地,粉色的烟伴着吱吱的声,血腐蚀过的地方露出金黄的颜色。我忽然感觉到脚下一空,迅速的落在了那金色之上。原来这是金色的海洋,我浸入这金色的海水之中。我感觉不到窒息,却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死寂。
死寂过后是时间的崩坏,我被困在石板之中,痛苦伴着麻痒无尽的延伸;我的皮肤开始腐烂,骨头渐渐露了出来…。惊愕万分的我开始用力敲打石壁,却看见自己在用一双幼小的手。时间似乎因扭曲而变快,我的身体迅速的长大,进而衰老,随后我又再次腐烂,再次重生成小孩,再次循环;无时无刻我都在不停的敲击石板,想要击碎面前的屏障,但这个屏障似乎永远也打不破。我感到无尽的绝望和焦虑,即使我听了下来,循环却不停止;于是绝望无限制的叠加……。
不知什么时刻,大概时间都已不在了。我感觉到手指被什么刺了一下。这一刻,我觉得就像闪电划破黑寂的夜空,万物瞬间被照亮。我努力的睁开眼睛,看见塞娜思正在用银针次我的手指,已经扎第四个了。
塞娜思对我说:“你怎么了,从后半夜开始就做噩梦,我试着叫醒你,你到好像是根本就醒不了。我已经扎了第四个了,你才醒,到底你做了什么梦。”
“一个很绝望的梦,现在什么时候了?”
“还没敲早钟呢,你要是睡不着了就起来吧。一会儿你穿戴好了再躺会儿。”
等了会儿早钟响了起来,我和塞娜思收拾收拾就去吃饭了,吃完饭就去大黑房子找糟老头子了。我想了想,怎么也没有能够想起来那糟老头叫什么。我想了想就问塞娜思:“昨天那个老头子叫什么?我怎么不记得了?”
“那糟老头子叫诺顿,你就管他叫老诺顿吧。”
说完我就敲门进去,等走到那个糟老头子的门前。塞娜思跟我说她不喜欢听那个老头啰嗦,让我放她假,我就让她去了。我一进门,看见一个三百座的大厅里,一个老头站在讲台那看书。我刚走进去,老头以一种很有震撼力的声音说:“来,到我跟前来,今天就你一个学生。”
听完我就坐在他最近的座位里。
“今天我教你历史,我先给你讲讲大框。我们这些联合王国人,曾经自称为曼尼人;曼尼人有个英雄叫阿炎达赤勒建立了大曼尼联邦,阿炎达任大酋长,兼任大萨拉曼祭司王。阿炎达有两个儿子,一个叫高斯,一个叫鲁道夫。高斯崇尚萨拉曼教,被任命为北海大祭司,鲁道夫崇尚拉姆斯教,被任命为北海将军;这两个人呢开拓了当时处于蛮荒状态的高斯鲁道夫地区,这两位王子被大酋长封为高斯和鲁道夫地区的酋长;这两个酋长的领地就是我国的雏形。在大曼尼联邦与暗火王国合并后,经历四个大酋长,凯尔霜眼大酋长改制称帝。后来由于南朝崛起的楚柔帝国的攻伐,凯尔兵败苍狼山。一时间曼尼国土崩瓦解,各地的酋长纷纷向楚柔投降。高斯与鲁道夫酋长却选择了支持凯尔的儿子卡诺夫,在今天的加里曼都拥立卡诺夫为皇帝,建立了强大的卡诺夫国。近百年来,东方佛律崛起,卡诺丧失了赤勒古都,卡诺夫皇室为了苟安退居西南的南卡诺夫地区了,高斯和鲁道夫酋长被迫直面佛律。为了摆脱卡诺夫的愚蠢统治,我们的两位酋长自立为王进而独立。起初建立了一个卡诺夫联邦,但是由于萨拉亲王的拒绝,就该称高斯鲁道夫联合王国。到今天高斯传到高斯四世,鲁道夫传到鲁道夫三世,然而大联合历36年1月,鲁道夫三世宣布脱离联邦,6月称帝,自称安丽铎大帝。安丽铎大帝奉行东扩政策,用了11年进攻佛律国,光复了原卡诺夫的一东部领地。鲁道夫国内将军斗争严峻,在经历了太子之乱之后,鲁道夫国力衰弱。近年来佛律国与南朝威亚共主,明迪海德举两国之力入侵鲁道夫,于是就导致了如今的局势。”
我听得一头雾水,终于明白塞娜思为什么不进来听课。老头说完这些就丢给我张羊皮纸,上面写了一大排历史书,跟我说:“这些书你回头去图书馆自己找来看,我就不啰嗦了。你要是没听够,我就继续这样讲,讲完了我们就考试,你要是不合格就另择名师去。”我看了看那个树目,居然有七十多本。看来我最近有事干了,就是纳闷他讲完了我们做什么。于是我问他:“诺顿老师,那我们今天剩下的时间要做什么?”
“去留随意,三个月后的今天我问你十个问题,答上来就算合格。对了这两张你也拿去吧,每天早上到我这里点卯。”
我接过来一看,一个上面写着新法书目,一个上面写着经文书目。老头又低头干自己的了,我觉得无趣就自己走出了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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