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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忘却、被困磨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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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眼前模糊的身影渐渐清晰,是一个戴黑面纱着蓝袍的女人。我听见耳边恍惚间有两个声音,一个说“正常应该醒了,怎么还没醒?”,另一个说“你看,他眼睛睁开了。”“你能听见么?”。。第一个声音说“你能听我说话么?”我的眼睛盯那个戴黑面纱的女人,我试着张张嘴,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这里是哪?!告诉我。。嗯~告诉我。”我看见戴黑纱动了几下,我听见:“我叫珊丽,被大祭司派来安排你的治疗和生活的。她是赛娜思,是你的侍女,负责照顾你的生活。”她停了一下,“你能不能想起你的名字?”“我还是想不起来。”“那从今天起,你的名字叫艾德尔,意思是忏悔者。你曾经是侍奉过安丽铎暴君,在这里过修行的日子就当做是为自己赎罪吧。”

    黑纱女子走后,我被一个身着蓝袍戴白色面纱的女子搀了起来,在地上走了几步路。我感觉双腿无力,竟然差点跌倒。“艾德尔,我叫赛娜思,以后由我来照顾你的生活。”她拿来一个盘子,盘子上放着套蓝色的衣服让我换上,说完她就退出了房间。“艾德尔换好了衣服叫我一声。”

    我打开衣服,原来是一件蓝色的长袍,还有一件黑色的腰带,黑色的兜裆,一双黑色的皮软靴。我穿戴上了之后,喊了声“我穿好了”就推门走了出去,塞娜思在门口等着我。她边走边说跟我说:“跟我来,这边走;艾德尔,这里是西风磨坊,大多数选择进修初级祭司的年轻僧侣都在这里修行。根据上面的指令,你从今天起被安排学习萨拉曼教经书、历史、高斯鲁道夫联合王国的法律、还有天文。来,这里!你等一下。”我们走到一个巨大的黑色房子前,她敲了敲门,门自己打开了。我们走了进去,面前是一个幽长的走廊,两边的墙是深蓝色的,两边大概有二十来个房间。每个门前都有一个伸出来的手臂,每支手都是右手,都拖着一团燃烧的橘色火焰,每两个门的正中都有一个大三角里内切着三个依次变小的空心圆团的图案。我们走到走廊的尽头,迎面是一个小一点的黑色木门,塞娜思停了下来说:“这里是你以后学习经书和历史、法律的研修室,等会儿我会引荐你见你的导师,那老头的脾气不大好。有点心理准备,他曾经也是北海骑士。”说罢,她敲了敲门。

    门那一个苍老的声音说:“谁啊,不是说了么,不要送垃圾来我这儿,到时候还要拿神殿的钱给他们治病。”

    “是我,塞娜思,大祭司让我来的。”

    “图拉诺到底搞没搞错,最近他眼睛是不是病了,送来的人都是废物。”

    “这个不同,这个人曾经是个北海骑士。”

    门呼的一下打开了,出来一个白发白胡子穿白衣服唯独眉毛和眼睛是黑色的矮个子老头。“这个是北海骑士?!看着这头的伤疤确实像,年轻人你过来。”我走到他的身前,他撩起我右臂的袖子,宽大的袖子足够他把袖子弄到我肩膀以上了。他仔细的端详了我右臂上的纹身,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到:“不能啊~这个家伙是什么时候送来的?”塞娜思说“昨天下午,珊丽派我照顾了他一晚上。”

    “你叫什么?”

    ”艾德尔”

    “我说的是你自己的名字。”

    “我不知道,我只记得被你们救到了这里。”“你确定是这里?你是不是见过一个红头发的老女人,还嘟哝了什么?”“是有这么回事,老先生怎么了。”

    “看来你失去了记忆,那个老女人试图帮你恢复记忆。”

    “以后你每天吃完早饭就到我这里来,我安排你研习经书和历史还有法律。好了,这都什么时候,我要喝下午茶了,你们走吧。”老头说完就把门一关,不理我们了。

    塞娜思领着我走出了这个房子,边走边说:”这个老头身上军功卓著,按理说足够在国王那当个将军什么的,可他却认为自己罪孽深重,置身来到北海神殿修行。十年前他曾经带过几个徒弟,这个几个人如今都是联合王国的军政要员。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近几年给他送去的学徒,没过几天都会被他退了回来。不知道你能不能搞定这个糟老头,不过不用在意,如果被退回会,就被重新安排导师的。下面我们要去西风磨坊的天文台,你在那里学习天文。那里教你的老师是个十二岁的女孩子,但是她只是长得像十二岁,传说她有好几百岁了呢。她叫卓尔,一个典型的萨拉王族,精通天文。瞧,她来迎接你了。”

    我看见一个小姑娘穿着蓝色长袍,没戴面纱,头上戴着一个金属环。仔细看那金属环,环的正上方似乎有一大四小四个金色小球按照自己的轨道旋转着。“塞娜思,不用介绍了,我得到通知了,你好艾德尔!明天开始吃完中午饭来我这里学习天文,还有这个给你。”

    卓尔递给我一个木头制的圆形小木牌,木牌上面刻着一只玫瑰。她指着一个建在小土山上面的白色建筑物说:“以后你想进那里,必须拿着这块木牌,不然你可能会被结界杀死的。”我刚说了声哦,卓尔就一跳一跳地走回去了。

    我转头望着塞娜思,塞娜思说:“没什么还惊讶的,我们这里怪兽很多。接下来我带你去食堂和你做工的地方,我们这里每天早中晚都会敲钟,每当你听到钟声,你都可以去食堂吃饭。每天午后你上完天文课,要跟着大家去磨坊南边的小麦田里做工,做完工基本也敲晚钟了,你就可以去吃晚饭了。别担心,以后每天我都会和你一起完成修行的。”

    我们走到一个有小木屋的山头,往下俯瞰:绿色的麦浪随风翻滚,几十个人蓝点在麦田里走来走去。塞娜思说:“这里是我负责看管的麦田,下面的人是轮流来这里劳动的僧侣。你被规定一直在这里劳动的人,我会陪着你劳动的。”说完我们从山上下来,走到一个褐色的三层大房子里,她领着我走到门前,到一个胖乎乎的黑皮肤黄眼睛黑头发的大妈那登了个记,领了个手牌就继续走了。

    “现在晚餐时间还没到,待会儿我们再过来,以后吃饭要亮那个手牌来。时间长了手牌就不用亮了。我们现在回你的住处去。”

    “你说的使我们出发的地方么?”

    “对,是我们出发的地方,咱们回去后我再告诉你一些别的规矩。”

    我们又走了一段不太近的距离,我看见一个有卫兵把守的门,我问她那里是哪。她起初没说,她想了想之后说:“那里是磨坊的大门,你知道我们是封闭式修行的。如果有僧侣在修行结业前逃离,卫兵是有权杀无赦的。事实上就连我这样的神职人员也只能两三个月申请出一次门。这是大祭司立下的规矩,目的是为僧侣负责么。”

    不知不觉中我们回到了住所:原来我苏醒的地方是一个大套间,有一个小的侧室,还有一个大卧室。塞娜思住侧室,我住大卧室。塞娜思给我弄了杯泉水,我一饮而尽,然后她告诉我套间里有一个浴室。

    我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走到窗前望了望周围的景色。原来我们在高塔之上,眼前是绿色的海洋;海洋中浮游着一只白色的鲸鱼,这就是西风磨坊;西方远处的一个小白岛,那是天文台。

    塞娜思走过来对我说:“等到了秋天,天文台那边看上去就像一个戴白帽子的黄狗。现在景色也不错。艾德尔,你在想什么?”

    “真是个神奇的地方,”此时我心里在想“他们为什么把我关起来,我是谁,我到底做过什么?!“

    无意中我发现窗户右边有一个镶金边的等身镜,我看了看镜子。我惊讶的发现我是个光头,头上纵横着大小不等的伤痕。我的脸颊上有烧伤的痕迹,似乎被迸溅的铁屑烫伤过。我看见塞娜思背对着我,我接着说道:“你为什么总戴着面纱?”

    她转过头对我说:“这是个秘密,明天你到糟老头那报到就知道了。”她说完就笑盈盈的走进了她的房间。

    看来“我”运气不错,有专人服侍,还有了个新名字。大概以后要过僧侣生活了吧,可是为什么觉得“我”那帮祭司囚禁起来了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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