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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心图的离去,定格的时间突然恢复。
“人家已经满十四岁啦!”睿不好意思地说道,“你真的会飞?”
“当然啦!等我恢复了我就带你一起去玩。”海图笑着答应睿,对刚才的事,什么都记不得了,“唉!地上那是什么?”
“是宝石!”睿兴奋不已,快速将两颗宝石拾起,递于海图一颗,然后自己在灯前细看宝石的纹路,其内有水流的纹路,“真漂亮,这里怎么会有这种稀罕的宝石呢?是你的吗?”睿询问海图。
“不是。”说着海图将手中的宝石递给睿,“你拿去,刚好可以做一对耳环。”
睿听闻,高高兴兴地接过,“谢谢海图哥哥,你伤的很重,先好好休息吧!”
一连数日,睿对海图悉心照顾,这活泼可爱、思虑单纯的睿越看越让海图喜爱。人永远是缺少什么便想得到什么,巫山死尸的腐烂和亡魂的痛苦让人终日心情压抑,海图都快要忘记原来世间还有这般鲜活美丽的生命,一切都充满朝气,一切都充满了希望,与那些暮气沉沉的死亡枯萎相比,睿的雀跃的美是多么难得,而这种美,又可以提醒海图那因慢慢习惯践踏利用尸体而渐渐消失的人性。
数日后,睿搀扶着拄着拐杖的海图来到户外一开阔地,找到一块石头让海图安坐,海图眼带宠溺地看着睿,取出一张飞鹰符,念动咒语,符文化成一对巨大鹰翼,漂浮在睿面前。睿吃惊地张大嘴巴,在海图的指导下,轻手轻脚地踩在那光线绘成的鹰翼上,谨慎半蹲,鹰翼便在海图的控制下贴地慢慢飞行,睿开心地大叫,“飞高点,飞高点。”
海图一指,鹰翼冲上树冠,睿急忙伏身抓紧鹰翼,“哦!飞啰!我会飞啰!哈哈!”看着睿十分开心,海图也面带笑容,他心念一动,鹰翼立刻加快速度,向天空飞去,白色光翼在空中倒转,睿一个没抓稳,从鹰翼上掉了下来,尖叫不断,只见鹰翼在空中打了个转,疾速冲到睿的身体下方,把她接住,睿吓的心脏都快跳出来,落地之后,嘟着嘴,气冲冲跑到海图身边,小拳拳捶他胸口,“你吓死我啦!”
睿在海图的怀中撒娇闹腾,海图一把把她抱住,睿一动不敢动,胸中小鹿乱撞,然后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像一只小猫咪一样温柔地抱紧了海图。
心动,有时就在那毫无察觉的瞬间。
西边的赤霞渐暗时,两人才相互依偎着回到村子。村里,出去寻找异兽的男人都回来了,见到众人,睿立刻害羞地撒手,蹦蹦跳跳地跑到一中年男人身前“父亲!”,一把将他抱住,海图拄着拐杖在后面慢慢走来,一抱拳,“多谢各位的救命之恩。”
睿的父亲推开粘人的女儿,上下将已换上睿找来的兽袍的海图打量一番,“我记得我们发现你时,你身着一身灰色长袍,你,是巫山术士?”
“是,我练习飞行术时,突然、、、”海图话还没说完,睿父将他打断,“伤一养好,马上离开。”语毕,睿父转身就走,其冷淡的态度让海图与睿十分不解,睿向一旁的兄长投去询问的眼神,睿兄也表示不解。
睿将海图扶回帐篷,又好奇地问起海图的家庭,海图家住华殇众都,那是一直跟随部落打猎的睿从未去过的繁华之所,她的脑袋里不禁幻想起海图带着自己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游玩,各种杂技表演、甜点小吃应有尽有,想着想着,她竟嘿嘿傻笑起来,“海图哥哥,你什么时候带我去都城玩玩儿嘛!”
看着呆萌可爱又贪玩儿的睿,海图疼爱地道:“好,好,过年的时候我会回家,然后就带你一起去玩儿。”
很晚很晚,睿才不舍地回去休息。
爱一个人,就要大声地说出来,狩猎部落的男男女女向来耿直爽快,若不是女方的父母挡着,那些血气方刚的少年连直接将少女抱回家的心都有。
睿的部落里,男子向女子表白需要摘纺果相赠,纺果成熟于秋初,颜色淡粉含红,带有荧光,果肉甜美,还有疗伤补血的功效,因此,树下也常有猛兽守护,坐等果熟,只有身形壮硕、行动迅捷的男子才能兽口夺食,也只有这样的男子才会受到狩猎部落里的女子的青睐。
初秋已至,林间的枫树树叶开始变红,海图自然也加入了争夺纺果的队伍,睿攥着小拳头、鼓起腮帮子为他加油,海图看她的神情中欣喜之情溢于言表,这是海图第一次品尝到为心中所爱的人拼搏的快乐。
树丛中,十多位肌肉强健的少年屏气凝望,海图在这些狩猎好手中间显得有些身形单薄。年长的一少年沉声道:“你们五个悄悄摸到左边,你们五个在右边,大家互相照应,别中了这野兽的招。”
海图随小队悄悄前进,就位后,大家慢慢将弓拉满,信号一发,箭矢疾射,正中几头猛兽的头部,可那几头皮糙肉厚的肥壮野猪竟然没有倒地,它们暴怒而起,喉中吼叫,朝着众人就是横冲直撞,海图腿上没有痊愈,行动稍有迟缓,便被一野猪拱飞数米,海图不想使用巫术,狩猎部落最重视的就是男人的体魄,海图要用他们部落的方式赢得睿的芳心。
只见海图一个鲤鱼打挺便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这时,其他几人也被这几头一人多高野猪冲撞的找不着南北,一人躺在泥泞中,马上就要被野猪的猪蹄践踏,海图立刻将刀一甩,大刀如飞镖般准确插入那野猪臃肿不堪的肚子,救了地上的少年一命。海图立即前冲,抓住刀柄,脚蹬野猪肚皮,拔刀翻身,一阵血柱喷涌。
与此同时,海图身后一野猪疯狂冲撞而来,海图一跳数米高,直接骑在了野猪的脖子上,野猪的摇晃狂甩中,海图紧紧抓住猪耳,野猪疲累的一个间隙,海图立即抓住机会,找准位置,由背部刺入,直接插穿野猪的心脏。
守护纺果树的野猪被意义放倒时,周围的树丛传来轰隆巨响,众人立即聚拢在一起,树林中竟然涌出上百头野猪,其中一毛须发白的野猪尤其壮硕。杀个四五头都这么困难,这么多怎么杀?
“是野猪王,它怎么也来抢这纺果啦?平常他是不会争这个的啊!”
“前几日我听见山谷里有小猪哭叫的声音,莫不是这野猪王有了后代,所以、、、”
“那就难怪了,看来咱们几个运气不好,今天要埋在这儿啦!”
“我来宰了那野猪王。”海图没有带任何黄符,但他还有一引火咒能烧死这野猪王,只不过需要近身。
“你的腿伤都没有恢复完全,能行吗?”
“不要质疑我,你们固守原地就行。”
说完,海图前冲跳跃,闪转腾挪,上百头野猪凶蛮拥挤,海图却身形灵活地在猪背上奔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海图立即念动引火咒,只见一团苍白火焰在他掌心燃烧,野兽对火焰都有着天生的恐惧,那野猪王后撤逃跑,海图跳到树枝上,冷冷地看着野猪王逃跑的方向,将白火一掷,预判之下,恰好投在了下一瞬野猪王的位置上。白火如遇火油,瞬间将野猪王烧的皮毛炸响,它渐渐在哀嚎中倒地,化成一堆灰烬,其他野猪见此惨状,迅速四散逃跑。
海图孤身站在灰烬旁,后方众人欢呼,其中有人被野猪群冲撞受伤,海图询问伤势,见其有数根肋骨折断,急忙爬上树干光滑、树叶皆黄的纺果树,在浓密的树叶里摘了一大竹篓,拿出几个让伤员吃下,看着粉红欲滴的纺果,嗅着清香诱人的果香,海图砸吧砸吧口水,也啃了几口,果肉下肚,顿时觉得腿部断骨开始成长,骨头生长的舒适的轻痒传遍全身。
众人伤势慢慢恢复,相视,看看竹篓里溢出的果子,都哈哈大笑起来。
“海图,你是要跟睿表白吧!我们这儿可有好几个都是要向她表白哦!虽然你救了我们,不过我们还是不会客气的哦!”
海图也被这几人的直率感染,哈哈一笑,“那就都上,看人家睿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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