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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黑的宫里,风呼呼地吹着,雷鸣闪电不停地地交替着,预示着今天晚上必不会是一个平静的夜。
树尖上的黑衣人,随风而动,与夜色融为一体。
不能再等了,那边命令频频,而皇上却的意思,却是无意再战。
她收到了密函,务必杀了昊王,或者是皇长子。
二者选一中,她想,她还是杀昊王好,皇长子还小,杀一个小孩于她来说那根本就是污蔑了身手。
再说昊王子,要不是那个女人闯进去,他压根就会死在里面的,如今,也不过是让他多享受在人间的快活几天。
想好了目标,风一吹,她随风而落,脚步十分的轻盈。
采微宫,她挺熟的,以前也来过这儿。
换更的御林军,她也知道时辰,从小路而去,迎风而上,今天晚上看来是要下雨,所以人人步子急,也不着急周围看看了。
自打木鱼入了宫之后,就三申五令地说三更之后必须更守着,她就便得在三更之前来,守,哼,能守得住她吗?
身子轻灵如猫,落地无半点声响,再勾上房梁,躲过夜行的御林军视线,采微宫的正宫那儿,就是昊王子的寝室。如今还有灯火,想必还在认真着呢,这个皇子倒也是好笑,一把年纪了,还学着小孩子的东西,学就学吧还学得格外的认真。
原因,她不是很清楚,她也不需要去清楚,她只要好好地假扮着一个角色就好,然后执行着上面的命令。
这么多年来,她演得太好了,好得令自已都忍不住要尖叫一下。
顺利地,借着风声,将烟管插进了上面的纸窗里,再反挂金勾,往里面轻吹着气。
她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人,她一般不会去冒这个险。
用迷烟,那是最快,最快的方法,不管里面有多少人,不管功夫多好,一样晕沉沉的,杀完之后,还得做做手脚呢。
等了一会,借着一阵的雷电,然后一推窗就飞身入内。
只是一进去,她就后悔了。
里面哪里是昊王子,而是所有都是御林军,个个一手捂着巾子,一手拿着剑。
她心里暗叫一声不好,马上就要翻身出去。
外面的灯火,蓦然地大亮着,窗门都一扇扇地开了,锋利的箭头都对准了她。
她冷笑:“你们以为,这就能奈得了我。”想抓她,也要看有没有本事,她可是号称第一高手,也不是浪得虚名的。
“且就看看,来人,放箭。”
四面八方的箭飞了上来,她身手再好,也没有用,身上还是中了几箭,忍着痛抓着一个人作来人质,就想要逃。
“皇上驾到。”
她心动了,丢下人质,就往皇上那儿去,劫啥,也没有劫皇上要来得有用啊。
皇上一身的黑衣,也是很低调,冷冷地看着她在人群里厮杀。
“乔玉雪,你还想再伪装多久?”
她心猛地一个震动,前面的人一剑刺了过来,她往后面偏首一点,倒是没有刺到,就是面纱落了下来。
风,吹乱了她的发。
不再是那个娇柔,那个整天照镜子的乔玉雪。
而是威风凌凌而是杀气腾腾的乔玉雪,她的脸上没有往日的那些懒,害怕,还有咋呼。
御林军,公公们都惊叹。
怎么会是她呢?怎么会是她呢?
可是眼前的人,就是她,她身手好得不得了,她灵活,她勇敢,她不怕痛,主要是,她杀人真的是厉害啊。
“放箭,格杀勿论。”金熙高高在上地看着。
想往他这来,简直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为什么?”她尖叫:“我演得不好吗,我扮得不好吗?就是我宫里的下人,也没有一个人会怀疑我的?”为什么,是哪儿出了问题了吗?
“木才人在离开宫里的时候,已经让末将暗里观察着你了,皇上重诊李妃,终于知道你做了什么事。”
所有的一切,都再瞒不过了,那么,她得逃。
飞身上树,黑暗的树,有利于她逃,这样才能保得住命。
对宫里的地形,她很熟,再借着树势忍着痛上了宫殿上面,飞快地跑着,后面急急而来的追风声音,就像死神就在身后一样,催促着她,一刻也不能停,不能停啊。
如今防守得最不严的,就是以前关着昊王子的那地方,那儿有树,她可以逃出去。
“皇上,让她逃走了。”
金熙皱了皱眉头:“你们这么多人,居然都拦不住。”
“皇上,主要这是乔淑妃娘娘,看着她在上面跑,就觉得很不可思议。”
所以就忘了追了,忘了抓人?还真是饭桶。
他想训,都不想再训了。
关昊的那个地方,倒也一直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木鱼以前跟他略略提过,只是都给母后划了去。
“把那儿的树,全给砍了。”
“是,皇上。”
“把画像张贴出去,全城辑拿乔玉雪。” 或者,她又不是乔玉雪。但是这件事,总是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木鱼,临走之时,还是在关心着宫里的事,他叹息,不管如何,木鱼是真的一心一意,想要为他好的。
她为他付出很多很多的东西,他都知道。
如今,乔玉雪的尾巴抓住了,但是她却不在宫里了,若是在,她会有多高兴啊,因为她除去了他的隐患。
以往,她不跟他说,是不想让他担忧。
为什么总是等她离开后,才会事事想到她的好,而她在宫里,却又很常和她吵架,经常伤她的心。
活该吧,所以他现在注定就得悲伤着,孤寂着。
进去采微宫,几个公公护着昊出来,昊也叹了口气:“皇上,幸好有木鱼的提醒,这么久以来,我们也一直小心着。”
“是啊。昊哥哥没事就好,现在时候不早了,昊哥哥去休息吧。”
昊叫住他:“熙。”
金熙回头,望着他:“昊哥哥,还有什么事么?”
“熙,昊打小到现在,就没有跟你要过什么,现在,就是想请皇兄你允我一件事,可以么?”
“昊哥哥请说,如果熙能做到,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昊笑了,笑得很满足:“熙肯定是能做到的,熙,我喜欢木鱼,如今,她不再是你的妃,可以把她赐于我么,我会一辈子,好好地爱护她,一辈子让她开心的。”
金熙连退了二步才站稳了身体,他的昊哥哥跟他说什么,跟他说要木鱼,一个他爱在心里头,写在刻子里的女人。
“熙,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木鱼。”昊说得很诚挚。
金熙摇摇头:“昊,你还是再要过一样吧。”
昊有些急了:“熙,你是真的不相信我喜欢木鱼吗?”
“不是,你对她的喜欢,其实我与她,都看得出来的,不瞒你说,木鱼去香海山,就是想避开一段时间的你。如今虽然她不再是我的妃,也是与我无关的人,可是木鱼不是东西,不是说可以赐于给你,就给你的。”
昊有点儿不高兴了:“那你这么说,如果她喜欢的话,她就可以和我在一起了,是不是?”
“昊哥哥,朕实在是不忍心打击你,可是还是不得不告诉你,木鱼不会喜欢你的。”纵使他会难过,可是这是事实,做人就要去面对事实,好的也罢,不好的也罢。
昊很是受伤:“木鱼不会的。是不是,因为我少了一只手,所以你们都不看好我?”
“昊哥哥,你冷静一点,朕知道你被关了这么多年,你少了一只手,其实你心里有很多的怨气,朕也愿意好好的弥补你,可是有些东西,是不可以给予的,昊哥哥,你比朕聪明,你懂的。”
熙,毕竟不再是年少时,那个爱玩的熙了。
这么的聪明,他想什么,他都知道。
是的,他是有怨气啊,如何的不怨,如果换成金熙被关起来,那么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
然而,岁月不会回去,事实不会改变。
他即使再恨,再怨,也没有办法的事,这个天下,是金家的,但不是他金昊的。
他只能算是一个王爷,如今没有将他远封到外地去,是因为金熙想弥补他,好好的弥补他。
其实金熙,一直都很清楚,只是没有揭穿他。
昊蹲了下去,坐在地上感受着那石阶的冰凉,小时候他的母妃跟他说过一句话,说如果是皇上,什么都是他的,如果不是皇上,那么想要的,未必就能得到。
“昊哥哥,对不起,有些东西可以给,有些,朕自已也给不起。”
他转身就走,长长地叹口气。
如今,他哪能给得起木鱼呢?
木鱼是她自已的,不是他的,不是他说嫁就嫁,赐就赐。
一回到乾清宫里,几个公公就在那儿候着了。
高公公去问了事,然后上来启奏:“皇上,李昭仪撞墙,御医求治无效,已经殁了。”
金熙眉头皱了皱:“由得她去,也是一个可怜的人,照着宫妃给葬了。”
“是,皇上。”
“等等,回来。”
“皇上还有什么吩咐?”高公公又回来了。
“加封她为贵妃,厚葬了,再给她家人,多些安慰补偿。”毕竟,当初李妃也是一个还不错的女子,就是让木鱼改造过了头,对木鱼十分的仰拜,索性他就派她和乔玉雪一块到边关去了。如果没有去,她就不会变成这样,也就不会任乔玉雪指使着。
当初木鱼抓到她府里的人,他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后来诸多的事压在身上,就没有怎么去查了。
原来李圆圆在边关的时候,让乔玉雪下了药,跟陌生的男人睡在一块儿,几天迷迷糊糊地都不知自已在做什么,乔玉雪就借此,让李妃为她掩饰着,然后在边关杀了几个将军。
只是后来回到宫,李圆圆却悲催地发现自个怀了身孕,这哪还了得,就趁着年关之时,使了些银子让人送信出去,叫李夫人买了落胎药差侍女混进来,却不巧让木鱼发现了,李家自然不会说什么,这是杀头的秘密,就是死也不能说啊。
若是他没有派她到边关去,也许,这一切真的不会发生。
如今所有的事他都知道,李圆圆也无颜再活下去,哭着求他,请他放过她的家人,他应允了。
也知道,她死意已决。
这个时代的女人,把贞洁看得很重,木鱼说这样不好,可是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思想。
这些事,也算是告一段落。
宫外轰轰烈烈的抓人,但是十多天,还是一无所获。
乔玉雪是相当奸滑的一个人,金熙龙颜大怒,让乔家的人进宫。
乔夫人吓得面如土色,跪在地步不敢吭一声。
倒是乔大人,也是见过世面的,轻叹口气:“皇上,微臣也觉得小女的性子,一日日不一样,自打几年前初孕,在宫里闹自杀,后来宫里开始有史以来的训练,吵得她安睡不得的,她请旨,就回了府上,有次去烧香,回来之后就发现有些怪怪的,以前很多吃的也不爱吃,我们只当是怀孕胃口变了,可是自打上香之后,就不要府里的侍女侍候着沐浴什么的,夫人是担心她肚子,她说没事。”
金熙略略地懂了,也许真正的乔玉雪,早就死了。
后来乔玉雪在宫里撞着人,就小产了。
那小产,就有很多的血,然后糊里糊涂的孩子就没有了,一直哭哭啼啼的让他心烦死了,后来好了一些,就发现她老是照镜子,说话还能把人给震倒。
到了最后,他哪里受得住她那白痴样,索性就将她发配到边关去,心想,去那儿烦烦木鱼也好,让她好好地教育一下,不要这么疯颠的乔淑妃。
也没有过多的责怪乔家的人,这些事也不知夜非倾是谋划了多久呢?
他和木鱼,都为玉桓立过契约,算数的,木鱼,他说过的,都是算数的,再大的压力,也得为自已说过的话而负责。
但是也只是一个月的时间,夜狼却是转了战势,居然攻打金璧的边关。
这事,木鱼也知道了。
木勇冲本来是想辞去将军这一职位的,可是心里的荣誉感又腾升起,还入宫见皇上,请皇上再让他上战场。
关于这些木鱼和木夫人,也是不反对的。
如果人人都想着自已的安全,那么家的安全,谁来担保。
只是木鱼有些不放心,看着天气暖了,便跟木夫人说:“娘,我也想到边关去。”
“这可不行,那儿乱着。”
“就是乱着,才要去啊,娘,爹也老了,我想去看着,或许能帮得上。”
木夫人叹息一声:“或许你爹不去,你也会想出去走走吧。”
木鱼一笑:“呵呵,娘真是世上,最了解最了解我的人啊。”
“少扯这些,可得你得保证,你要安全回来见娘。”
“这是必须的啊。娘,老头都出发了,我想我也去,快马加鞭,还是可以追上的。”
其实,她是担心啊。
宫里的乔玉雪给逮了个正着,但是她相当的狡猾,身后也好,木鱼想这个人肯定不会放过自已的,木府里她肯定是投忌器,那么可能会找她爹下刀,她爹现在可是带着人去边关,去战夜非倾的。
但是这些事,哪儿能给娘说,她要是知道,还不担心得要死。
带了些必须的东西,就轻装上路,在大队人马的后面暗里观察着。
木勇冲带着人,经过最后一个城,出了这里一直就是沙漠戈壁,会荒凉得紧。
百姓们很多纷纷来送行着,给军队打气,希望可以给夜狼迎头痛击。
木鱼在暗里看着百姓里的人,在这里动手,成功率是最高的。因为这里很多人,因为这里的百姓,都非常的热情,送水,送吃的。
老头的防备,也不是很严,他太相信这里的人了,以为个个是好人。
一个着一身平民衣服的人,走路有些怪怪的,顺后就拿起包子铺里的一盘包子,然后拼命地往里面挤着,是想要挤到老头的身边去。
老头还在那儿叫:“大家别激动。”
木鱼也挤了上去,然后用力地一拍那人的肩头,那人回过头来,她发现,不是乔淑妃,而是一个男人。
“木鱼,你怎么来了?”木勇冲惊讶地问了出来。
木鱼就微笑:“想跟着你,凑热闹啊。你是谁,谁让你挤进来的。”
那个男人有些结巴地说:“是一个女人给钱给我,让我进来的。”
上当了,倒是提前曝露了自已。
果然真不是一般的狡猾啊,能揭破她,也算是很有成就感的了。被发现了,索性就大大方方地跟着军队一块儿走。
夜里太多人,不能尽数都住官方客栈,木鱼得幸,能住上一间。
晚上点了烛火,备下了酒,等着有客远方来。
风一吹进来,她一手挡着烛火:“其实我知道你是谁了,灭不灭烛火,又有什么所谓呢?”
窗轻一声响,房里就多了一个人。
正是一脸素色的乔玉雪,没有了往常的惊艳,如今是又黑,又黄又瘦。
木鱼就很好奇地问了:“平时你怎么化妆的啊,怎么可以倾城绝色。”
“哇呜。”她习惯性地一叫,然后就要伸手在袖子里的摸镜子。
那样子看得木鱼直笑:“这不是宫里。”
“算你厉害。”她一手按着腰间的匕首:“我来这儿,我只是想问问,你是如何认得出我的?”
木鱼也得意地笑了:“你猜啊?”
“你,你别器张,你不是我的对手,我杀你,是易如反掌,如今也不会再有秦出来给你挡着了。”
木鱼神情淡定,端起茶浅浅地喝一口:“其实,我也是在香海山上才发现的。”
“我伪装得一向很好,从来没有人怀疑我。”她咆哮了起来:“从来没有。”
所以她一定要来找木鱼,要不然就杀了她爹,让她现身。
她一定要知道原因的,不然她就这样回夜狼,太是不值了啊。
木鱼微微一笑:“智者有千虑,可也偶尔会有一失,没错,你伪装得真的很好,我就是怀疑所有的人,也不会怀疑你的。”
“为什么,为什么?”她抓狂地叫着:“我不甘心啊。”
真可笑,原来不管她是不是乔玉雪,雷人的精神都是一样的。
木鱼就是不说,就是吊足她的胃口。
她很烦躁,很恼火,腰间的匕首亮出来,双眼露出冰冷冷的凶光。
这眼神就是那时候交过手的黑衣人,木鱼也是一点也不害怕的,反而很淡定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你是不会杀我的。”
“你凭什么?”匕首靠近,她将木鱼逼到墙上:“我杀你,只要我想,我就能杀你。”
“对,只要你想,你就能杀我,可是你上面的人不想杀我,所以你再讨厌我把你的身份给看穿了,你还是一样不能杀了我。”
“你……。”当真是厉害啊。
怪不得主君说,这个木鱼,万万不可以小瞧了。
她没有小瞧,但是还是一样,栽在她的手里了。
她装那个白痴女人,装得多辛苦啊,都习惯了,也以为会是一辈子的了,可是这会儿,却揪了她出来。
主君会有多生气,现在还不知道呢。
“想知道吗?”
“想。”当然想。
她到底是哪儿出错了,她回头想想,她演得是那样的完美,那样的深入人心,别人就是怀疑皇上杀妃嫔,也不会怀疑到她的头上啊。
“那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乔玉雪。”
木鱼冷哼:“你少来了,我想真正的乔玉雪,只怕早就超生了。”
“乔降雪。”
“我还玄霜呢。”
“你敢不信我。”她一怒,将匕首压近几分,但是,没有伤木鱼。“当年那死老头子,在夜狼作客,皇上给他舞姬,他玩弄了就走,结果就生下我,要不然我怎么会和乔玉雪长得这么像,皇上打小就培养我。”
“你这些事,我倒是没有兴趣。但是你不觉得你有点残忍吗?乔玉雪怀了孕,你连她也不放过。”
“主君说了,要是不狠,就去生孩子喂奶。”
强大的夜非倾啊,就是这样刺激女人的好胜心。
“现在是该我问你了,你得怎么发现我的破绽的。”
木鱼将她压在自个脖子上的匕首,推了推:“香海山上。”
“凭什么?”香海山上,她可是什么事也没有做,木鱼想什么事,她知道,所以她忍耐着,就是不去弄事儿出来。
要不然就杀那几个娇滴滴,话多,怨多的妃嫔,也是小菜一蝶的。
“我的脖子上有很多的吻痕,可是我背你上去,你明明能看到的,但是你却装作没有看到,如果你真的是皇上的妃嫔,你哪会不怨死我,往时的乔玉雪,可是一个有什么说什么的人,第一,是你藏着,第二,是你压根就不去在乎这些事。这二点都可以证明,你很不简单。我再回头想想你上山,你叫着怕,但是你手只是搁着,并不是抓,还有一样我没有猜错,只有夜狼人,才会在这么个天气,也穿上厚袜子的,乔玉雪一直在京城长大,绝对不会喜欢这样。”
这可真的是让乔降雪想撞墙啊,那天就是不想走路,然后就赖着要她背,试探一下她的实力到底是有几分,脖子上的红痕哪能看不到的,她一点也不嫉妒,反正她和金点,又没有什么关系的,她又不爱他,管他宠爱那个女人呢,可是恰恰就是这么一点,让木鱼看出了端倪,不把她郁闷死。
“你是练家子,其实你走得,一点也不累,若是娇滴滴的妃子走上来,一定会双脚发软,然后抖着双膝。”
“我有抖。”她不甘地指出。
“你就是抖得太不正常了,像抽筋一样,对不起,你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你还是给揪出来了。”
“你你你,我要杀了你。”
“冷静,你主君要是下令杀我,我早就不会活到现在了。”
乔降雪气呼呼地收回匕首:“我对你,是又喜欢,又恨。”
喜欢她的聪明,她的勇敢,恨她居然扒了她皮。
“你的这个伪装算什么,曾经打仗,有日本人伪装中国人,就是扒了裤子才能认出来的,你别问我,说了你也不懂。你也不要对我威胁什么,我倒是想去夜狼走走。”
“我主子是玉朝风。”
木鱼噗地一笑:“丫的,你还当我是白痴,还是傻瓜,秦烟认识你的,秦烟你不要告诉我,也是玉朝风派过去的,你杀这么多人,无非是想助夜非倾,现在也不必了,因为金熙是不会背弃契约,合作攻玉桓的。”
乔降雪是不会伤害她的,因为夜非倾还惦念着她,不过能把她的皮给扒了,也松了一口气。
晨晨与金熙,还有宫里的人都可以平安了。
下一步,她想,乔降雪会押着她去夜狼的了。
现在她一个人,无所谓去哪儿,和金熙分开了倒是好,不管做什么事都可以随性而为,而不必考虑着会不会连累他,会不会成为他的负担了。
只是想着他,心口堵得紧,闷闷的,有点儿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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