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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就像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总是要她和金熙陪着,在他的意识里,他只相信木鱼和金熙。
像一个孩子一样,虽然是比金熙还要年长,可是他知道的,他能想的,也和晨晨没差多远。
被囚禁,毕竟真的和常人不同的。哪怕他很聪明,随着年龄会想事情,知道的太少了,能想的,也太少了。
金熙也是日日陪着他,他去忙的时候,就木鱼陪着。
昊知道的东西,每天都不同,每天都在增加着。
春意浓了起来,绿芽儿处处可见,昊的手伤,也慢慢地好了,可是金熙看着,还是会很感伤。
他就借着要好好地陪着昊王子这一事,先把战事给耽搁了下来,而且昊王子的事,对于金璧来说,也是一个挺大的冲突,所以很多的事,就理所当然地需要时间来适应的。
和木鱼熟稔起来,他就把木鱼,$当成了很要好的朋友,什么事,都会问木鱼。
还会向木鱼讨教几招,她是身手不如从前了,练了一套木家拳法下来,就喘气了。
昊拍手:“木鱼,你打得真好。”
“哪儿好,不如从前了。”
他将巾子递给她擦汗,然后又殷勤地给她倒水喝,这一切做起来,是那么的自在,木鱼坐下他竟然起来,将她散落的头发给绾到她的耳后去:“木鱼,头发乱了。”
她一笑:“没关系的。”
“怎样,热了吧,也不去洗个脸的。”金熙上来,运动了一下身子:“昊哥哥,我们也一块儿练练。”
木鱼下去洗脸,昊却是回头看着她。
“昊哥哥。”金熙连叫了二声。
昊才回过神来:“熙,你叫我吗?”
金熙藏住一些情绪:“来,咱哥俩,也一块儿练练身手。”
“好啊。”
才练了一会,昊就摇头了:“我不行了,我很累了。”
木鱼也洗了脸上来,倒了二杯茶放着,昊就跑了过来,端起一杯一饮而尽,然后又递给她:“木鱼,还要。”
木鱼一笑,又再给他倒了一杯:“慢点喝,别一下喝得太多了。”
“好。”他乖乖地应了一声,然后端着,小口小口地喝,一边喝,还一边看着木鱼笑。
那样,就像是一个很乖顺,很听话的孩子。木鱼差点就要一手抚上他的头,说好乖了。
有时总是不自觉地,会把他当成晨晨。
“木鱼,这里难受。”他指指左边的膀子:“挺痒的,可是抓不到。”
“高公公。”金熙也过来,一个示意高公公就过来了,给昊王子左膀子上轻挠几下。
昊有些不自在地闪开:“不痒了。”
“木鱼,朕也渴了。”
木鱼端起一杯茶给他:“喝吧,你的杯里,还放了点糖。”这人的爱好,是不管年纪多大,喜欢就喜欢的。
茶也放糖,有时实在是对金熙的爱好,也挺无语的。
顺手拿起巾子,给他擦擦额角上的汗:“热了吧。”如今天气是转暖了,运动一下是挺热的。
“是啊。”他捏捏她的脸。
红扑扑的,看起来真好看,一手抱住她的腰:“昨晚上,你不是说有什么话想要跟朕说的吗?”
“你都累得能趴着累了,现在倒还是能记得住,我是想跟你说,现在春天了,我想带晨晨回木府里走一趟。”
不知算不算得上是不是一件好事,太后不再管她什么事,也不过问什么,宫里的事就只皇上说了算,只要他同意就好了。
晨晨这么大了,还没有去过木家呢。
金熙想了想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朕这段时间,估计得忙春种之事,一年之计在于春,把各种计划,各种事处理好,才行。”
他对政事,倒也是挺放在心上的,不会贪玩,一板一眼都做得踏实。
“你就做你的事吧,明儿个,我跟晨晨去。太傅终于肯给他放半天假了。”难得啊,这就是所谓的春假,而且还要他交首诗上来。
她一脸的渴望,其实他知道,她很想回去看她爹娘了,立春之时二人和好如初,也有传过木夫人木将军进宫。但是她孝顺,想回去。
“行。”他大方地应允:“不过不许趁着朕不在,就背后说朕的坏话。”
“哼哼,这你就要看看你平时,是怎么对我的了,现在倒是怕我告状了。”她点点头:“不过你是皇上啊,就是我告状,我爹娘也不敢怎么说你是不是?”
他笑着戳戳她的头:“回来的时候,给朕带些好吃的。”
“小朋友,要吃零嘴儿啊。”
他一凶:“再说,朕咬你了。”
“昊在呢。”她脸一红,看到昊在正张大眼睛,看着她。
金熙收回了手,又坐过去和昊一起喝茶。
正是的季节,满园的春色怎生关得住。这花开,那花红,那叶绿得能滴得下那些青翠之色。
看得让人心情好极了,木鱼也不在后宫里到处走,宁愿有空就学画画什么的。太后不想看到她,也不肯原谅她,是诸多的事积压而成的。现在太后自缚于永宁宫,也不常出来走走,也不管她什么事,但是木鱼也不是一个持宠而骄的人,金熙宠爱她,现在也是明目张胆起来,几乎后宫别的妃嫔,他是视而不见的。
那天看到淑妃,还跟木鱼纳闷来着了:“她不是生病了吗,怎么还出来逛。”
木鱼有些为乔淑妃叹息,秋波送得再多,也是枉然的,那天还打扮得花枝招展来着呢。
“金熙,生病的是皇后,不是淑妃。”
他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看来朕搞错了。”
哪里光止是搞错了,错得大。
“朕不想,白纯纯怎么就这么奇怪呢,居然还穿白红之外的颜色了,看起来像根大葱一样。”
他啊,就这张嘴巴,不是一般的毒。
她倒是习惯了,不过若是有一天,他这样说她,估计她也是难以接受的,唉,慢慢改变吧,总是会变得成熟一些的。
金熙忽尔地想起一些事:“木鱼,你和昊,是不是走得太近了一些,这般不好,朕怕昊会对你起别样的心思。”
她就笑:“你觉得昊,现在是几岁的智商啊?”
她只当他是孩子的,还是一个不太懂事的孩子,他这么的依赖着她和金熙,她也是把他当晨晨,当朋友一样。
“朕只觉得,有点儿怪怪的,他看你的眼神,挺怪。”
她梳着发,看着镜中模糊的影子,这个时代的镜,大多是铜镜,可一点也不清透:“哪儿怪了,没觉得啊,是我把他背出来的,他可能是把我当成朋友一样对待。”
如若,第二天晨晨很早就来找她了,一说要出宫,不知有多兴奋呢。木鱼梳妆好,看到高公公也在,有些奇异地问:“高公公,你没有跟着皇上去上早明吗?”
“木才人,皇上让奴婢照顾着木才人和皇长子到木府。”
他倒是细心,她一笑:“那轿子准备好了吗?”这一次的回府只是想私下里回,不想闹得人人皆知,这不好。
因为宫规并没有说妃子以下的人,可以随意地出宫,归宁的,可他疼爱她,就另当别论了。
“木才人,一切都准备好了。”
“有劳高公公了。”
“不敢,这是奴才的本份,皇上让奴才听候着使唤,木才人不必跟奴才客气。”
高公公虽然身份高,也是金熙一向信任的,但是从来也是格守着本份,也许就是这样,所以金熙才会很信任他。
轿子在乾清宫门口候着,她牵着晨晨的手出去,却看到昊等在哪儿了,也是一身素淡的衣服,看上去像是等了好一会儿一样。
木鱼有些抱歉地说:“昊王子,今天想必是没有什么时间陪你了,下午我带晨晨回来,再跟你去钓鱼。”
昊清亮的眸子,带上了渴望:“我可以跟着你去吗,我保证,我不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的,我也很想出去看看,可以么?”
那软软的语气,让她想拒绝,也觉得有些难啊。
“木鱼,我二十多年,都不曾出宫去了,也不知道外面变成什么样子,我就是想看一看,就这样。”
她就说:“好啊,不过我是回木府。”
“我就是想看一看而已,木将军我也是知道的,只不过太多年没有见过,也不知是什么样子的了。”
她不好拒绝,然后让公公再备了轿子,几个便衣侍卫保护着,抬了轿子从小后宫的门出去。
晨晨张大眼睛好奇地问她:“母妃,外婆家是什么样的啊?”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呵呵,上次外婆进宫,也不跟晨晨说话,晨晨好失望啊,不过外婆做的东西,可真好吃,比宫里御厨做的,还要好吃。”
就和他父皇一个德性,宫里的食物吃得多了,再吃外面的当然会觉得好吃得不了了。
摸摸他的小脑袋:“去了外婆家,记得怎么说话吗?”
“晨晨记得,要跟他们问好。”
“对啦。”她笑笑。
晨晨是很聪明的孩子,很多的事压根就不用她去说什么,他一点就通。带着孩子走,而且也不多人,她不想节外生枝,所以也没有停下来买些什么东西孝敬他们了。
上次进宫,金熙也打赏了不少,因为是想补偿过年那会儿对她的亏欠,所以她爹娘一进来,他好得跟个亲儿子一样。
但愿以后他,可以不用这么孩子气。
木府到了,也是从后门进去,没有人提前先通知,叫守门的去跟她爹娘说。
下了轿就牵着晨晨在后花园里往前走,晨晨看着:“母妃,这里很好玩哦,宫里都没有种这些树的,这是什么?”
“这是梨树啊,你父皇让人种的。” 没想到,还活了,如今叶子翠绿鲜嫩得可爱。
回头看看昊,生怕将他冷落了,他冲她一笑,赶紧地往前走,走到她的身边去:“木鱼,你家看起来挺可爱的。”
她噗地一笑:“哪有人用可爱来形容家的。”
“木鱼,你笑起来真好看。”他低声地轻叹。
晨晨也笑了,得意地说:“是啊,我母妃,是最可爱最漂亮的女人。”
“是啊,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昊伯伯也很漂亮。”
木鱼抱起他,使劲地一亲:“形容男人呢,不能用漂亮二个字的,你可以说昊哥哥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回眸一笑百媚生。”
“哇,好长啊,一定很厉害。”
木夫人和木将军几乎是跑着出来的,看到木鱼笑得合不拢嘴的。
晨晨冲上去,就开始卖萌,装可爱,讨他们的欢心:“外公外婆,我是晨晨,我来了。”
“哎哟,小晨晨。”木勇冲也是一个不喜拘礼节的人,一看晨晨冲上来,喜上了眉梢,一把将他抱了起来。
“哇,外公,你越来越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回眸一笑百媚生了。”
木鱼叹息,这小东西,要不要这样啊,刚学会呢,马上就可以运用上了,这话,把她爹逗得欢喜不已,给晨晨当马骑:“好晨晨,好晨晨。”
“哎哟,老头子,你小心一点啊,你别摔着晨晨了,孩子还小。”
“外婆。”晨晨叫嚷起来:“你越来越漂亮了。”
木夫人一听,也不顾木鱼了,赶紧过去也碰碰他的小身子:“晨晨这话,可真是甜死人了。”
像他爹,完全的像金熙,她觉得她并不是一个很会说话,很会卖乖的孩子,可是金熙这个厉害啊。
昊一笑:“你爹娘,很好。”
“是啊,我爹娘,是全天下,最好最好的爹娘了,昊王子,你也别见外,到我家别把自已当成外人的。”
木勇冲将晨晨给了木夫人过来,虎目看着昊,很多话想要问,但是还是微笑。
昊很主动地说:“木将军,我小的时候见过你,那时候你就已经是一个闻名的大将军。”
“哪儿哪儿。”他一笑:“昊王子在这里,就别客气,管家,快去准备府里的小菜。”
他们在宫里什么没吃过,在府里,就不要和宫里如出一辙了,几样小菜,才能吃得他的皇外孙眉开玩笑的。
“昊,你随意走走, 随意看看。我去跟我娘学二手,回宫之后,也给你们做小菜。”
昊笑了笑,没说话。
木鱼跟着她娘去厨房忙碌开来,剥芹丝什么的。
一抬头,竟然看到昊走了进来。
“昊,这里油烟大,你还是出去走走,转转,嗯,我爹的书房里,也有挺多书的。”
昊却拉了张小椅子过来坐着,和她一块儿剥芹丝:“我想看着你们做菜,挺好的。”
她不好拒绝,就只能任由他坐在这儿看着。
他坐得很认真,也看得好认真,木夫人慢慢才适应,一会儿木鱼去叫晨晨他们吃饭,木夫人才舒了口气:“木鱼啊,这个昊王子,可真是怪怪的,怎么就净坐这儿。”
“是这样的了,他被太后关在牢里二十年,我把他背出来,所以他对我很是依赖着,他很聪明,但无可奈何的,还是怯生,很多东西都必须得学着。”
“我看你啊,别不把这些当一回事,怕生,小孩子才不会怕生的,就像是关了二十年,出来不是对什么都有兴趣的吗,可是他却总是看你,看你的眼神不对的。”
“哎呀娘,你就不要管得太多了,人家金熙也没有这么想过呢。”
木夫人笑:“你难得回来一次,娘也不说你。”
“是啊,差点回不来。”她笑笑。
宫里惊险的一切,她不想告诉她们。娘为她操的心,已经是很多很多的了,宁愿她什么也不知,以为她在宫里过得很好,以为太后对她也是没有什么心结的了。
他们也不会好奇地追着她问昊的事,反正是宫里的事,就是与他们没有多大的关系的。
金熙把昊的事也下了令,谁要是在外面说一些不中听的话,那么可是重罪的。
晨晨和木勇冲玩一会,就熟了,二人好得像是亲兄弟一样,吃饭的时候,还要坐在一块儿。
小东西一边吃,一边说:“外婆,外公真的好幸福,可以天天吃到外婆做的饭菜,可好吃了。”
“哎哟,小心肝儿,多吃一点多吃一点。”这么一说,哪能不让她喜滋滋地就顾着他呢。
木鱼摇摇头笑:“娘,你是有了外孙,忘了女儿啊。”
“晨晨可比你可爱得多了。”
“活似回来的时候,每次都得吃,才叫团圆一样。”她笑笑:“不过娘你做的这些菜,真的是越来越好吃了,昊,你吃得习惯吗?”
昊是很沉默的人,几乎不与别人说话,在她说话的时候,会很认真地看着她。她叫他做什么,他都会很认真很认真去做,她总是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冷落了他,就会让他难受一样。
昊一笑,温和地说:“很好吃,我很喜欢。”
“那就好,多吃些。”她笑着给他夹菜。
“木将军,皇上令老奴给木将军送来好酒二坛,都是阵年桂花香。”
木勇冲笑得越发的欣喜了:“酒,还是阵年的?”
“是啊,深埋在地上,最少都有二十年。”
拍开了封盖,酒香得让他直吞口水。
然后又叫一个公公捧了东西上来说:“皇上还给木夫人准备了些薄礼,是些血燕,可以滋颜养身,望木夫人喜欢。”
“喜欢,喜欢,真得谢谢皇上隆恩了。”
木鱼倒是没有想到金熙还会给她爹娘准备礼物,真是惊喜,这高公公还什么也不说呢,看来就是想给她惊喜。
好吧,一会儿回去,给他带些好吃的回去。
半中午的吃一点学撑着了,木夫人和木勇冲在院子里陪着晨晨玩,木鱼和昊,就坐在长廊那儿看着。
她喝了一杯茶,将杯子放好。
昊就执起壶,给她倒了一杯。
木鱼一笑:“谢谢。”
“木鱼。”他轻声地叫她的名字。
她转头看他,那双眼睛,明亮而又好看,像是阳光一样。
他一眼看到她的眼神,就是这么的好看,这么的善良。昊软声地说:“木鱼,以后不要对我说谢谢,好不好?”
“嗯,好啊。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是不用说什么谢谢的。”
他笑笑,没再说什么,只是眼神如她娘所说的,一切都不离开她。
她也有点儿担心了,怕会超出了朋友的界限,虽然依赖,但是不能一直这么的依赖着啊。
玩了一会儿,就得回宫了,晨晨下午还得去学习呢。
他玩得一身是汗,粉嘟嘟的可爱透了:“母妃,晨晨回去很认真地学,然后我们再到外公这儿来玩好不好。”
“好啊,要是太傅给你允了假,母妃就带人出来。”
他开心地一亲她:“外公,你看,母妃也允许了。”
“好。”木勇冲开心地笑着:“让外公抱你出去。”
晨晨的确是玩得累了,坐在马车里靠着她,一会儿就睡着了,就是经过那些叫卖玩意儿的地方,他也没有醒。反倒是前面的轿子,停了下来。
她掀开轿帘看,昊下了来。
高公公急急地上去,想劝昊王子上轿,这是乱哄哄的地方,很容易出什么意外的。
木鱼看着他走到一个卖糖葫芦的地方,怔怔地看着,看得泪都滑了出来,当卖糖葫芦的问他:“这位公子,要不要来一串,一文钱一串。”
他却转头就跑了,把那人吓了一跳。
木鱼探头出去,叫侍卫去买一串放着。
进了宫,昊下了轿子就直往采微宫里去。
她看着油纸包好的糖葫芦,叫了小公公来:“把这个送到采微宫里去给昊王子。”
“是,木才人。”
轿子到乾清宫,叫宫女将晨晨抱下来带他去休息一会,提着食盒下来问公公:“皇上在哪儿?”
“皇上在御书房里呢。”
“只有他一个人吗,是否有别的臣子?”
“回才人的话,还有郁郡主。”
这个没有听说过,不过他和人谈事,她是不会去打忧的,于是叫公公在花园的海棠树下摆了梨花小桌,将她娘做的菜摆上来,都是凉伴的,金熙最是喜欢吃的了。
他现在也听到她回来的声音了吧,还不快些出来。
不一会,果然就听到了门开的声音,她回头去看,金熙和一个优雅而又秀丽的女子站在一起。
他们站在一起,那样子是挺登对的,他还着龙袍,明黄的颜色,衬着那女子轻淡的粉白色,格外的好看。
那想必,就是郁郡主吧,真的是很好看,别有一种成熟而又稳重的美。
金熙看着她一笑:“木鱼,这是郁郡主,你们先聊会,朕去更衣先。”
他不喜欢穿着厚重的朝服,每每一下朝,都会先换了衣服再说的。
木鱼站起来,微笑地立在海棠树下。
郁郡主往前走来,一步,都是优雅的风情,看起来格外的秀美。
她上前来,那杏眸微微一抬,水般的清亮。
木鱼想,宫里还真是净出美人儿啊。
“木鱼见过郁郡主。”
她微微一笑,轻柔地说:“木鱼,我听过你的名字,一个很神奇的女子。”
木鱼有些不好意思:“哪里哪里,都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还没有进宫的时候,我就听说过你了。”
她笑起来,梨窝儿也荡漾:“木鱼,以后我在宫里,可要多劳烦你们了。”
看看人家那气度,和金熙不一样,这才是连呼气吸气,也是仪态万千的啊,金熙就是做样子会,私下里也是一个挺疯着玩的人。
郁郡主坐下,娴雅如梨花一般。
“这几样小菜,不知郁郡主,是否有兴趣?”
郁郡主一笑:“看上去倒是挺好吃的,是木才人你做的吗?”
“这倒也不是,要是郁郡主喜欢,就先尝尝。”
她却是摇头:“不,皇上也喜欢吃的,再等会,等皇上先尝尝。”
“是的,郁郡主。”
她朝木鱼一笑:“也别这么生份,以后我只怕要在宫里长住些时间了,叫我郁兰就好,我父王生前很喜欢兰花,说兰花有馥郁香气,所以我就叫郁兰了,很小的时候就去了南方。”
说话也是轻轻淡淡,听起来心里很舒服的。
木鱼想,这才是真正的教养吧,她是粗人一个,只能欣赏一下了。
“郁兰。”金熙出来,已经是换了衣服了:“她是木鱼,以后有什么事,就不必客气跟她说,别把她当成外人。”
郁兰一笑:“怎么会呢,熙,你换得太匆忙了,汗也出来了,这样不好,风一吹,到时候很容易得伤寒的。”
说着就掏出香帕,站了起来就去给金熙擦鬓角边的汗。
木鱼将手里的帕子,又悄悄地放了回去。
金熙真好,就是一个十分受宠的人,宫里人,个个都宠爱着他来着。
“郁兰,这些小菜颜色不错,一看就胃口大开,来尝尝。”
金熙亲自动手,给她夹了一点。
吃了几口又看木鱼:“木鱼,你还要吃些不?”
木鱼一笑:“我倒是不用了,在木府里也吃过了,你们慢用。”
“那坐下来吧,郁兰姐的可有很多有趣的事儿呢,你也听听。”
拉她坐在他的身侧,很好奇地看着郁兰:“郁兰姐姐,你说说南方,那是什么样的状况吧。”
郁兰一笑,停下了筷子说:“熙,吃饭可不能老说话,这样是不好的。”
他吐吐舌头,有些调皮地说:“郁兰姐还是和以前一样。木鱼你知道吗,我们很小的时候,郁兰姐也常进宫跟我们玩的。”
木鱼哪儿知道,他说什么,她只要应和着,笑着就好了。
但是一顿饭却是觉得有些纳闷儿了,不管你小时候是多要好吧,长大了,自然就有男女之别了。
但是这个郁兰,还是把金熙当小孩一样,给他夹菜,还会挑出一点点他不爱吃的来,让金熙眉开玩笑的:“郁兰姐,总是这么的好。”
“只怕以后我在宫里常住得久了,熙就会讨厌了,也不会说我好了。”她用帕子,轻拭着唇角几乎是没有怎么吃的,只是照顾着金熙还差不多。
金熙吃得舒服:“好久没有这么吃过了,木鱼,你倒也是要学学郁兰姐,看你每次吃饭,都得朕给你夹菜儿的呢。”哪会顾着他。
木鱼一笑:“是啊。” 暗里踹了他一脚夫,叫他别总是在外人的面前,损她了。
金熙握住木鱼的手:“郁兰姐,你说的这不是见外的话吗?你要在宫里住多久,就住多久啊,太后她现在心情不是很好,难得你会陪着她解解闷儿,就好了。”
“这是郁兰的荣幸,郁兰也很担心太后娘娘,一早上进宫去给太后娘娘请安,发现太后娘娘真的是憔悴了许多,熙啊,太后一直是很疼爱你的,不管发生过什么事情,你也得常去看看太后。”
“朕知道的。”
“那我也不打忧你了,我去看看昊,这么多年没有见,郁兰也很想念他了。”
她站起来,告退,行礼,都是那么的完美。
金熙赞道:“木鱼你看到没有,你看看你,你简直就是一个无礼仪,目中无朕的人。”
“少比较,我告诉你,人比人,气死人,你拿我跟她比较,那我拿你和别的男人比较呢?”看他心里是什么样的滋味。
金熙听出一些醋意来,笑了:“好了,吃什么醋,真是的,郁兰姐喜欢的是昊哥哥。”
“啊,不会吧?”可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个郁兰对金熙,是怀着一些目的的。
金熙拍拍她的手:“这个朕可是没有骗你的,小时候昊说郁兰姐很漂亮,而且很乖,可喜欢了,所以我也喜欢郁兰姐姐进宫,我们就会去偷看她,她对昊,也是很喜欢的哦,常做一些好吃的给昊,但是很多时候呢,都没朕的份。”
木鱼拍拍他的脑袋:“可怜的孩子,你是个二百五。”
他不知道二百五是什么意思,反正就是觉得她现在说的话,一定也不是什么好话。
瞪了她一眼:“你以为朕可怜,朕才不呢,小时候朕对郁兰姐也挺喜欢的,他们不理朕,朕就搞破坏,比如整哭她带来的侍女,把她带来的小点心什么的,撒上点盐。”
果然是坏孩子啊,不过现在还说得津津有味,而且很得意,可见没有一点的悔过之心。
她怎么就上了这么一个无赖的当啊,还死心塌地就喜欢他一个,真是泥糊了眼睛。
“所以你也甭看着锅里的,想着碗里的,喉口还得吃一块。郁兰姐姐只是把你当成调皮的小弟。”
“木鱼,人家郁兰,比你还小呢,她只是比朕年长二岁而已。”1
“哟,现在是嫌我年纪大了是不是?”
他一笑:“哪儿是呢,朕就喜欢年纪大的。”
这恶趣味,得了,和他扯这些,只会扯得没完没了的。
很认真地跟熙说:“金熙,我发现你说得对,昊看我,好像是有些别意,有些不同的。”
金熙正色了:“这不好,木鱼,以后你就少接触他,这样吧,明儿个朕就派人去采微宫里,专门陪着他玩儿,教他学什么也好,到时就说你很忙,忙得没有时间。”
“好啊。”她想,也是不要接触得太多为好。
宫里闹出一些事,不好听,现在太后对她是决绝到底了,要是再闹出来,只怕是金熙也不会再保她。
少些节外生枝,皇宫一些事,她可是惹不起。
第二天,便是如此,但是公公说,昊王子在外面坐了一上午了,她依然没有出去。
今天金熙下朝,下得有些晚,回来的时候带了昊进来,二人心照不宣地传了个眼神,木鱼就抱歉地说:“昊王子,今儿个上午,我着实是没有时间,叫人陪着你转转,你怎么又转回来了呢?”
“你不在,我也不想转。”昊轻声地说神色看起来是很委屈。
木鱼心里疚意,于是问他:“昊王子,你用过早膳了吗?”
结果他摇头:“没有。”
“那怎么行,昊哥哥以后可以用早膳,木鱼,你还没忙完,就去忙吧,把书房整理得好一点。”
“是。”
木鱼正要走,昊却说:“熙,我也可以去整理吗?”
“这些粗事,就让木鱼去做吧,昊哥哥,你身体不好,要好好地休养。”
昊却是叹了口气,很轻很轻地说:“我知道我现在,是半个废人,我做什么事也做不好,我还只有一只手,也做不了什么了,所以你也不用我去做什么。”
“昊哥哥,不是这样的。”
“那,可以让我也去整理书房吗?”
金熙求救地看着木鱼,他着实现在也是没有什么法子,对着他最敬爱的昊哥哥,他亏欠很多,他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来。
木鱼一笑:“不就是小事么,要不昊,你就在这里捡些花瓣好了,正好是下午我要做的事呢,不做些事不好,在宫里觉得自个越来越是懒了。”
昊就一喜:“好啊。”
金熙松了口气,换了衣服就去书房。
二人从窗口里看外面,昊在阳光下,很认真地捡着。
他摇摇头:“木鱼,看你,给朕惹的好事儿?”
“又关我什么事啊,你才是赶紧想办法去,平时不是很多鬼点子的吗?怎么,现在都罢工,都不行了?”
“谁说的,朕就想一个,对了。”他喜悦地一笑:“郁兰姐啊,高公公。”
高公公小跑过来:“奴才在,皇上请吩咐。”
“你赶紧到永宁宫里去,顺便带些滋补的药汤过去给太后,说朕现在忙着,明儿个去给她请安,你请郁兰过来。”
“是,皇上。”
可是不一会儿,高公公就回来了。
金熙惊讶:“高公公,这么快?”
“不是的,皇上。奴才还没有到永宁宫里,就在乾清宫外就瞧着了郁郡主,所以奴才又回来了,差了人送东西到永宁宫里。”
“哦,是这么回事啊,那你跟郁兰说了没有?”
“奴才都说了。”
“好。”
他和木鱼,又做贼一样,在窗边悄悄地看着。
昊还是捡得很认真,每一瓣花瓣,都好好地看着,然后才放进篮子里的,郁兰走到他的身边叫他。
他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又捡花瓣。
看起来,也挺失败的,木鱼与金熙面面相觑,然后长叹了口气。
“怎么办,他现在看起来,就像是小狼,把我当成娘了。”
“昨天,你买糖葫芦给他吃了?”
“是啊。”她不知死活地说:“昨天看他在那儿站着看,看得都哭了,我就想,给他买一串吧。”
“你真是要把朕给气死,你什么也不知道,以后可不要自作主张做这些事了,以前他说他想吃糖葫芦,不知那滋味儿好不好,等有一天郁兰进宫来看他,就悄悄地告诉她,让她给他带一根进来。”
“那有什么关系啊?”
“笨,他没有等到啊。”
木鱼还是理得不太清楚这之间的种种关系,但是正如金熙所说,以后事事,还真的小心一点。
又忍不住有点儿沾沾自喜起来了:“金熙,你看我的魅力真的是无法当啊,昊王子这么一个美男子,居然对我挺上心的。”
他冷眼瞧她,使劲地一弹她的脑袋:“多给朕惹点祸,看到时谁给你擦屁股。”
“你能不能不要说话这么难听啊,你看看你的郁兰姐,人家说话是多淑女,多有礼仪了,明明你也是皇室子弟。”可是不是一个层次的。
他抱住她的脖子笑:“朕跟谁说话,就用不同的语气啊,你和郁兰姐,你有得比吗?”
“皇上。”清清雅雅的声音,就在窗口传进来的。
原来郁兰,已经站在窗那儿了,小缝里能看得到。二人是笑笑闹闹,不知道让人已经靠近。
很是尴尬至极:“郁兰姐,什么事?”
郁兰微笑:“皇上,郁兰做了些小菜,不知道合不合皇上的口味。”
二人不好再在书房里躲下去了,便就出来。
也是在花园里一块儿用餐,金熙把昊按着坐下去,再坐在昊的身边,就让木鱼坐另一边。这是他的小心思儿,不想让昊和木鱼靠得太近了,但是现在又不好说破什么,昊现在心性,他还捉摸不透。
“都是熙,最爱吃的菜。”昊笑了笑:“木鱼,你爱吃么?”
木鱼也挤上笑,温和地说:“爱吃,我不挑吃的。”
“这样真好,我也不挑吃。”
金熙就不是滋味儿了:“朕也不挑吃的。”
木鱼噗地一笑:“皇上,你赶紧吃吧,难得郁兰姐亲自给你做。”
郁兰优雅地笑:“做这些,倒也是拿手的,以后郁兰,可以天天给熙做。”
木鱼发现了,郁兰姐看金熙的眼神,那是别有深意的。
太过于照顾,太过于迎后,像是想讨好他的心一样。
金熙说郁兰是喜欢昊的,现在她看啊,郁兰可没有跟昊说过一句什么话,而是总是和金熙在说。
女人的直觉,那是最准的。
郁兰这个时候入宫,打着陪伴太后的名义,只怕是太后召进宫里来的。
太后容不下她,太后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越来越得金熙宠爱的。
只怕,她以后的生活,不会过于安逸。
用过午膳,木鱼说要去休息一会,昊却说,还要在这里捡花瓣,这多别扭啊。
金熙有些为难了,这会儿郁兰一笑:“昊,不如,你带我去采微宫里看看如何。”
昊有些不情愿,木鱼就说了一句:“昊,你也带郁兰郡主在宫里走走,多熟悉一下也好。”
就这么一句,于是昊就应下了:“好,木鱼。”
木鱼呼了口气,看着高公公送郁兰和昊出去摊坐在椅子上:“金熙,我宁愿去边关执守。”
“然后让朕独守空房,你想得美。”
她咯咯直笑:“你会独守吗?你那么多公主皇子,是哪儿来的?”别告诉她,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最没有贞洁感的人,除了他金熙,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了。
金熙有些脸红:“那是你不在宫里,太后告诉朕,要好好地开枝散叶,这样皇氏才会强壮。”
“倒也是,那时你年纪小啊,你可以说,你那时只听太后的话了,行,别这么执着了,我看,我真的不宜在宫里。”
他想了想说:“春有春祈之事,要不你和妃嫔们一块儿去香海山那祈福,须得住上十多天才能回。”
她认真地想了想:“这倒也是好,金熙,我要离开宫里,我想能不能让妃嫔级别的人,都跟着我去,包括冷倾城。”
他有些奇怪:“为什么?”
“我怕宫里会有事发生,你就应允了我吧,然后安全方面,你让我负责。”她离开,她不放心啊。
云美人说凶手是妃子,如今昊的事,也开始告一段落了,金熙这儿是推着,但是夜狼那儿,不会让金熙置之身外的。
吞噬玉桓,没有金璧,只怕夜狼还吞不下。
她现在是担着一颗心,怎么也放不下,如果下一个受伤的,是昊或是晨晨的话,那么这仗,她和金熙就是再怎么拦着,也无法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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