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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老简会不会已经失手了?”燕秋山突然对许昭说道。
简东流三天前就已经出了城,现在他如果先恢复功力的话还好说,至少现在也能恢复个六七成,如果三天前就直接出来和纪望川拼命,那可就太不明智了,这几天看简东流不像是个鲁莽的人,应该不会就那么拼命了吧!
“不会的,简东流他不会自寻死路的!”许昭说道。
现在,汝州城是回不去了,城门口查的太严了,回去就被抓住,说不好还问上半天。许昭现在背后还背着刀,这就更是个危险分子了。
没有吃过早餐的两人只好先解决这个迫切的问题。树林子里转悠了许久才找到几枚果子,守株待兔般的呆了许久,也没有半点收获,只好在城外一个民居里用银子换了点吃的,五两重的银子只换一只母鸡和几个馒头。要知道五两银子可以够那家人用上几个月了。
沿着河畔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准备杀鸡烤了吃。一想到烤鸡,就想到季冉然,他的手艺许昭再想念不过,好像过了快二十年了,最好吃的就是季冉然做的,至于燕秋山带许昭去吃的大餐,现在回头想想,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仔细想想,季冉然做的或许是没有酒楼里的大厨做的符合原味,可酒楼里的饭菜总会都是一种滋味,它是为了满足所有人的口味做的,可季冉然做的总是符合吃饭人的口味,无论是咸淡,苦辣,酸甜。
杀过人的刀洗了好多遍,才能去杀鸡,这是燕秋山要求的。那把血麟刀不知染过多少人的血,收了多少厉鬼,要想燕大少爷吃在这把刀下杀掉的鸡,那会给他留下心理阴影的。可无论许昭洗多少遍,燕秋山都让他再洗洗,许昭实在是心烦,直接一刀挥过去,把鸡的脑袋直接砍下来,那只母鸡脖子上的血溅的老高,脑袋临落地是还叫了一声,身子拍着翅膀,依旧在扑棱和不停。看着如此慌乱的场面,燕秋山一下躲得那么远,用手指着许昭
“粗俗!”
“粗鲁!”
“粗暴!”
燕秋山还在那边指指点点,许昭那里管那些,直接提着不动弹的鸡在河里洗涮。他怎么会告诉燕秋山,他不会杀鸡呢?
以前这些事都是别人做的,小的时候是父母,跟着师父时是师父,在聂羽衡家里时是厨子,御剑山庄的几年就没吃上几回带荤腥的,只有上了省身楼,才算是好了些。
等血放的差不多了,许昭把鸡提回去,开膛破肚,取出内脏,最后感觉自己是真的不适合做个厨子。
想想怎么做会好吃一点,但好像自己会的真的不多,听说以前乞丐偷到了鸡,就用泥巴把鸡包裹起来,放在一个火堆下边等烤熟了就能闻到淡淡的香味,至于是不是真的,许昭也没有机会去尝试了。和了些稀泥,慢慢糊在母鸡上,特意取了些树叶盖在开膛破肚的地方,然后再糊上泥巴,看着这么一个泥疙瘩,燕秋山直皱眉头,说是五两银子被糟蹋了,可还是去找了些柴火生起火来。
烤鸡做好了,两个饥肠辘辘的人敲开了泥巴,也不管手上的灰和土,撕下鸡腿就往嘴里塞。没有盐巴,没有佐料,但对于饿了两顿的人来说,这只无色无相无味的鸡却是那么美味。
两个人一人一只鸡腿正吃的起劲,旁边林子里一个身影钻了出来,看到是许昭和燕秋山,招呼也不打,直接抱起那只鸡就开始啃。
许昭燕秋山一看这抢鸡吃的贼,不是简东流又是谁?看他那副吃相,估计也是饿了好久了。
燕秋山含糊不清的说着让简东流给他在留上一点,也不知道简东流有没有听见。
吃完饭的三个人躺在河边巨大的卵石上,看着天空发呆。
“老简,说说呗!你到底和纪望川到底有什么纠葛?”
纠葛这个词用的好,不是仇恨,不是恩怨,只是说这两个人有没有什么故事。
简东流看着天空,只是说了句“师门之事而已。”
看简东流不想提及,燕秋山撇撇嘴不说话了,再怎么说也是同生死共患难的朋友了,却连一点满足朋友好奇心的机会都不给。
“说说吧,其实我和秋山这次是来帮你的!”许昭也说道。
简东流想了片刻才回应:“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师傅早我来这里取一件师门遗失的宝物,然后干掉师门叛徒纪望川。”
“哈哈,我就知道纪望川不简单,第一次见他就看他不舒服,求一幅画受了我五十两银子。看来之前我说的是对的,他就是躲在瀑布声的掩盖下,干着不为人知的勾当!”燕秋山大笑着道。
他很是得意,甚至把当时求画不成变成买画后的气急败坏当做此时炫耀的资本,这让许昭对他的无耻多了些认识。
不过也是,当时气急败坏的燕秋山大骂纪望川是“假隐士”,现在看来果然是如此。
简东流没有理会燕秋山的洋洋得意,当他消停些,才对他们说起了一段往事。
十几年前,简东流的师父路过汝州,在此遇到了一个小孩,看他天资聪颖,又彬彬有礼,根骨惊奇,认为是一个练武的好材料,就把小孩收为弟子,传了些师门经义,在此教导了他几个月。后来燕秋山的师父也经常回来看他,帮他解决习武中遇到的难题。当时的小孩还是想要走仕途,考取功名,但严嵩当道,忠臣良将处境艰难。他的一个伯伯因为得罪严嵩,被罢了官,并且整个纪家被下令三代以内,门人弟子不得考取功名,这封死了纪望川的仕途之路,所以他只能隐居在汝州城外。
一个人为了梦想可以忍耐十年、二十年,可一旦梦想破灭了,那他的身心创伤有可能不会是十年、二十年恢复过来的。
如此过了七年,大概就是四年前,燕秋山的师父再次路过汝州,看到了这个早年收的徒弟,徒弟平日里生活艰难,他这个做师父的看在眼里,只好多陪伴几日,在这段时间,纪望川得知自己所属的门派,所学的武功是昆仑的不传秘法,他以为这样下去或许自己可以放下仕途的路,沉浸在武学之中,有一条不同的路。
但情况又发生了变化,简东流的师父离开后,两年的时间都没来看这个徒弟。纪望川在两年的时间里勤学苦练,武功有了极大的进展,他也对生活有了希望,这两年他过的很充实。平日里练功,有瀑布的声音做遮挡,没有人知道,累了写一写,画一画,他的书画境界竟然也突飞猛进。他在汝州城里也声名鹊起,几乎没有人不知道他的。
两年前,简东流的师父再次来到汝州,这次他探听到了简东流姐姐柳方晴的下落,但只能确定是在这附近。
当简东流的师父到了纪望川的住处,师徒二人再相见时,有说不完的话。看到徒弟功夫每日都在精进,他这个做师父的也是老怀快慰。可当他听说纪望川想要凭借昆仑的武功光明正大的行走江湖时,他给了纪望川当头棒喝,昆仑弟子不得沾惹红尘!
这对纪望川而言不异于是晴天霹雳,一下劈掉了他所有的幻想,所有的骄傲,所有的憧憬,让他本来已经明亮的天空再次灰暗起来,同时变得灰暗的,还有他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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