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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无垢感到自己背上,传来了丝丝熟悉的温度,直透入心里……
“舅舅对你有养育之恩,又是他促成了我们的姻缘,我李世民从心底里对他感激不尽……”
高士廉在岭南依附了已经称帝的萧铣,想必无垢早就听说了虽然她没有提起,但是李世民怎会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燃^文^书库][www].[774][buy].[com]
李世民将她轻揽入怀中,“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放心,早晚我会把舅舅接回来的!”
无垢把儿子交给乳母,一双灵动的眸子望着李世民,“二哥,我和儿子等着你平天下、纳山河。”
李世民不禁莞尔,哄着儿子说道:“承乾乖,父王不在家,要听母亲的话啊。”
“承乾乖,告诉父王,我们会好好的,不让他惦记。”无垢抱着儿子笑着说道,分明就是在安慰李世民。
“对不起,又不能陪你了。”李世民看着妻子,满含歉意。
承乾满月后没几天,李世民就要奉命出镇华阴的长春宫!
众人听了,皆是一笑,一时间,承乾殿里其乐融融……
李世民看看他,却故意一瞥,“等他会说话的时候,自然就会叫了。”
这边,长孙无忌抱着承乾不肯放手,“世民,你说……这个小孩儿……多久才会叫舅舅呢?”
无垢轻轻摇头:“不累……”
“承乾这孩子,模样像世民,神情像你,一脸的英气。”高如嫣给女儿掖了掖被角,“怎么样?累不累?要不要再睡会儿?”
无垢刚见了血色的脸,若桃花般灿然生姿,“母亲觉得承乾像我还是二哥?”
“看过了,承乾真是可爱。”高如嫣抚摸着女儿的发丝,“我的观音婢也做母亲了,从此身份又不同了。”
高如嫣来到无垢的床榻边,“母亲……”无垢叫了一声,“看过承乾了?”
“母亲,给我抱抱。”长孙无忌执意抱过承乾,逗弄着他。
高如嫣抱着外孙喜笑颜开,“这孩子,长得可真好看,一脸的英气。”
次日,天刚亮,李世民便差人到长孙府把高如嫣和长孙无忌接到了承乾殿。
这一夜,承乾殿灯火通明,李渊又派总管太监从掖庭宫调来几名宫女,整个皇宫都因这个孩子的出生变得喜庆起来。
闻他温热的气息,无垢顿觉全身一暖……
李世民轻轻地给她盖好棉被,“睡会吧!明天一早我就派人去通知母亲和无忌。”说着,轻拨开她散落的秀丝俯下身去吻了一下她的面颊。
无垢轻轻念着:“嗯,又简单……寓意也好!”
“李承乾……承乾……”
总管太监回了李渊,李渊也是乐的合不拢嘴儿,捋着胡子说道:“这是我大唐开国以来,第一个嫡出的皇孙,朕要普天同庆。”高兴之余,不仅大加赏赐,还给皇孙赐名——李承乾!
无垢展颜一笑:“嗯……”
“你呀……”李世民把孩子递给宫女,在无垢的额头轻吻一下,“总管太监还在外面等着回父皇呢,我去一下……”
无垢看着李世民兴奋地像个大孩子,眼睛不觉湿润了:生命是多么奇妙,那么小的孩子,闭着眼睛、不会说话,却可以唤起她所有的柔情。
“我就知道是儿子嘛!”李世民接过宫女抱过来的孩子,疼爱地抚蹭着他的小脸,“你啊,真是不听话,害你母亲受了这么久的痛。看看,长得多像我小时候啊!”
无垢冲他微微一笑,当孩子从体内滑出的那一刻,所有的苦痛、挣扎都变得值得!这是一个母亲的使命。她伸出潮湿的手,恰被李世民轻轻握住,放在嘴边吻了一下,“二哥……看看孩子吧……你说对了,是儿子……”
“无……垢……”李世民走到床榻边,看着面色如纸、气弱无力的妻子,声音有些颤抖,“很累吧……辛苦了……”
李世民眉间一舒,健步冲进内殿……
“无垢……”
一个宫女急匆匆地冲了出来,跪倒在地:“恭喜秦王,是个男孩!母子平安!”
“哇——”一声婴儿清亮的啼哭声响彻承乾殿,穿透了空气中的凝重,将所有人的表情都化作放心和喜悦,也让李世民立即收住了质问的话语,紧张地转身,朝内殿望去……
“到底怎么样了?你们之前不是说一切都好吗?为什么……为什么还这么久?”李世民焦急的质问着太医,太医们怯怯地看着一脸凝重、又转来转去的李世民一言不发;秦王妃早产,在这个时候谁也不敢下什么保证……
李世民一边踱着慌乱的步子,一边听着妻子痛苦的声音,心都揪在了一起,早已不是战场上那个指挥若定的主帅,他几次想要冲进内殿,都被那些太医、宫女们挡在了门外。
此时的承乾殿里却是乱作了一团……
转眼已是武德二年(619年)元宵正节之夜,古老的长安城里灯火辉煌,人流如潮,车马如龙,显示着多年未有过的喜庆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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