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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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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服厂的风波平息下去了,但是又一场风波开始了。由于黄梅和杨政委走的“很近”,有人风言风语说杨政委和黄梅谈开恋爱了。甚至有杨政委乱搞男女关系的传闻,“老鲇鱼”成了“老风流”。这个传言居然传到了远在前方随刘振奎作战的李二虎耳朵里,李二虎一听就急了,因为黄梅是李二虎的梦中情人,也是他一年来暗暗追求的对象。在刘振奎出任野战医院院长以后,李二虎就看上了黄梅,但是一直没有机会,也一直没有勇气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情。本想跟黄超说,让黄超帮着试探一下黄梅的意思,但总觉得不合适,他想在晋中战役结束后,就跟刘振奎说,让刘旅长给自己当媒人,介绍黄梅和自己处一处。但是没想到黄梅居然和杨政委好上了,主要是杨政委是有妇之夫,竟然勾搭人家小姑娘,这还了得,肯定是“老鲇鱼”看上了黄梅的小模样,觉得黄梅又有文化和自己有共同语言。而且听说黄梅是杨政委主张调过来的,说不定两个人早有关系,李二虎越想越别扭,越想越是那么回事,他一定要找“老鲇鱼”理论理论。这一天,他喝下了一斤地瓜干酒,也不跟刘旅长打招呼,骑着马一溜烟就赶到了白马山杨政委的驻地,杨政委的临时办公室就设在被服厂里,被服厂门口有一名哨兵在站岗值班,见李二虎浑身酒气撞进来,上去就拦,可哪里拦得住李二虎,李二虎一个通天炮把哨兵打了个筋头,大踏步来到杨政委办公室,在办公室门口站岗的警卫员穆学贵恰巧去上厕所了不在,二虎二话没说就闯进了杨政委的办公室,杨政委正在办公桌前读书,李二虎风风火火撞进来,一把就把盒子炮抽出来顶在了杨政委脑袋上,杨政委一动没动,镇静地让二虎心怵,只见杨政委缓缓转过头来看着二虎:“二虎回来了,有事么?”二虎把桌子一拍:“杨鲇鱼!我日你娘!你乱搞男女关系,还算个政委吗?!”杨政委扑哧一声笑了,先是微笑而后大笑,直把二虎笑的心里发虚,二虎想:肯定我一揭开他的底,把他吓疯了。杨政委笑了一会儿说:“你听谁说的?我和谁乱搞男女关系了?”

    “你他妈心里明白!别装糊涂!”

    “我就是不明白,你能点一下吗?打死我之前也得让我做个明白鬼吧!”

    “好,我告诉你,你和黄梅都干了些什么?”

    杨政委听了又大笑起来:“你是怎么想的?怎么把我和黄梅扯到一起了?黄梅是我们的女工部长和医疗队长,她刚来不久,情况不熟悉,我是帮他在熟悉业务,学习理论,作好工作,你怎么说我和他乱搞关系?简直是扯谈!”

    “怎么了?我说你们有关系就是有关系!”

    “胡闹!我们是同志关系,还有什么关系?你说我们有男女关系,请问证据在哪里”

    此时,杨政委的警卫员穆学贵和外边刚才被二虎打倒的那名哨兵进屋大喊:“二虎住手!把枪放下!“二虎一听有人喊更不散伙了,他大叫着:“你们开枪吧!咱们看谁的枪快!你打死老子,杨鲇鱼也活不了!”穆学贵知道二虎喝多了,他知道二虎的性格吃软不吃硬,就扑通一声给二虎跪下了,嘴里说:“二虎,俺求你了!你可千万别犯傻啊!”二虎一看穆学贵这样,愣了,不知怎么好了。就在这一瞬间,只见穆学贵一个饿虎扑食,飞起身形把二虎扑倒在地,又一个擒拿手把二虎的枪给下了,那名哨兵也扑了上来一起把二虎按在地上。二虎嘴里不住的骂:“日你八辈祖宗!有本事杀了俺别来他妈下三烂!”他这祖宗奶奶的一骂,穆学贵实在受不了,一拳打在二虎的脸上,把二虎打休克了。杨政委看此情形生气了:“穆学贵!你也太莽撞了!这一下把他打死可怎么办?!”杨政委摸了措二虎的鼻息:“简直是胡闹!把他抬下去,稍等醒过来给他灌点绿豆汤解酒。”

    不知过了多久,二虎醒过来,直觉得浑身酸痛,头痛的厉害,好像是在一口屋子里,眼前的天花板直转圈。“二虎!”是一个熟悉的女声。二虎转头一看是黄梅!只见黄梅手里端着一个碗说:“怎么喝了这么多,先把这碗绿豆汤喝了。”二虎一见黄梅天大的火气发不出了,只觉得浑身发软,他乖乖把碗接过来喝了一口,喝完了,黄梅接过碗去突然背过身哭了,二虎不知所措:“梅,你怎么了?”

    “你,你怎么在杨政委面前胡说八道?你这不是在害我们吗!”

    “你们的事儿我确实没有证据,我也只是听别人传言,但愿这不是真的,我知道你黄梅不是那种人,但是姓杨的我不知道,如果姓杨的欺负你,你就跟俺说,俺非弄死他不可!”

    “啪”一声,黄梅一巴掌打在了二虎脸上:“你再说一遍!’

    二虎捂住脸不言语了,过了一会儿嘴里嘟囔着:“姓杨的是个小白脸,一脸的文绉样,满肚子的弯弯道,你只要别上他的当就行了,我是不放心你。”

    黄梅又一巴掌打在了二虎脸上,一双杏眼瞪得溜圆:“我是你什么人,我爱怎么着怎么着,你管不着!我让你马上去给杨政委道歉,不然我……”。

    二虎劲头又上来了:“老子就是不道歉!你突突了我吧!”他伸身就去摸枪,想让黄梅用枪突突了他,可是枪早让人家给下了,摸了半天也没摸着。黄梅看他这个样,一转身气呼呼跑了。

    二虎大闹白马山的事很快传到刘旅长那里,刘旅长正在为二虎不辞而别生气,一听二虎跑到了白马山,差点把杨政委毙了,大发雷霆,他立即打电话给杨政委问二虎对他怎么了,说如果二虎敢于对他动粗就军法从事。杨政委没有生气,在电话里说和二虎没有关系,都是他误会了自己,认为自己和黄梅有男女关系,他说请旅长放心,这事由他来处理,不需要旅长插手。

    杨政委把黄梅叫来,问了二虎的情况,杨政委说:“你看二虎这小伙子,真有股子愣劲,其实他是误会了,我想他是对你有意,才这么在乎这个误会。实话说,二虎这小伙子你看咋样啊?”

    “旅长,你听我说实话还是说假话?”

    “哈哈,当然是听你说实话了,不要因为他对我怎么样,你就昧心。”

    “政委,别看他上来一股子劲六亲不认的,他的心还是不坏的。而且他人表面粗野,其实内心很细的,人也很勤快,我们在野战医院的时候,他经常帮我干活,还帮我洗被子晾被子,就是这人太不会说话了,太直了,心里有话藏不住,而且脾气特崛,昨天我让他给您认错,他死活不肯,真是气死人了。”

    “不认错就算了,年青人脾气大没什么,我年轻时比他脾气还大呢,磨练磨练就好了。人说脾气大的人有活,本事大脾气大,二虎是真的有本事,作战勇敢,武艺高强,曾经立二等功一次,三等功一次,晋德战役还亲手俘虏敌指挥官,立一等功一次,被授予战斗英雄,是条汉子啊!咱们部队如果能多两个这样的人物,还怕不打胜仗吗?”

    “政委,你也太高看他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啊,你们相互都比较了解,要解开他的心结,还要靠你啊。”

    “政委,你的意思是……”

    “小黄啊,你觉得二虎怎么样啊?你就实实在在告诉我。”

    “除了脾气不好,人还行吧。”

    “人行就行,人吗,都有自己的毛病,只要人品端正,知冷知热就行。二虎身上的毛病也只有你才能治好。”

    “我才能治好?”

    “是啊,我想给你们撮合一下,二虎对你爱慕已久了,他一直在关心着你,呵护着你,恐怕你吃一点亏,这次他来冲我发牛脾气都是为了你啊,只有你们真心相爱了,才能消除我们之间的误会,也才能解开他的心结,而且也才能让那些闲言碎语不攻自破。小黄啊,能不能听我的?”

    黄梅脸红了,低着头好久不说一句话。

    政委点上一支烟吸了一口说:“姑娘的心事我也能猜中,二虎爱你,你对二虎也有好感,这就是感情的基础,如果你对二虎没一点感情,你昨天也不会主动去看二虎,去给二虎解酒啊。是不是?”

    黄梅的脸更红了:“政委你别说了,人家没那个意思,就是我生他的气,他对你太不尊重了。没大没小,我去就是想骂他一通的。”

    “哈哈,打是亲骂是爱吗,二虎是我们军中的李逵啊,我不但不生他的气,反而喜欢他这种性格,李逵不是听说宋江抢了人家的媳妇以后,拿了板斧要吹宋江的头吗?我这回没想到也当了回宋江啊!现在就是让大家都看到我杨德才不是贪淫好色的假宋江,而是义薄云天的真宋江,这个媒人我就当定了。”

    第二天,杨政委在自己宿舍摆了一桌席,请了二虎和黄梅过来吃饭。二虎还在关禁闭,警卫员穆学贵开门走进来:“二虎,你不请我们政委,我们政委反要请你呢,今天中午,杨政委要在家里设宴请你去喝酒呢。”

    “请我去喝酒?姓杨的是狐狸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你!”穆学贵气的手指着二虎说不出话。这时,门外走进了黄梅,黄梅给穆学贵使了个眼色,学贵出去了。黄梅说:“你不去给政委认错,政委还要给你认错呢。今天中午政委请我们客”

    “我不去!”

    “你真的不去吗?好,你不去我去,你不去今后我黄梅就不认识你李二虎,我们从此互不相识,没有任何关系!你不是一只虎是一条狼!你看着办吧!”

    黄梅一摔门走了。

    在杨政委宿舍里,杨政委摆了一桌丰盛的酒席,杨政委还把夫人请了来,由夫人亲自下厨,正当午时,黄梅来了,杨政委问:“二虎呢?”黄梅嘟着嘴:“政委,别管他,爱来不来!”杨政委摇了摇了头:“不会让我亲自用轿子把他抬过来吧。”黄梅说:“等一会儿他如果不来,我去抬他,不用政委亲自去。”杨政委笑了,他把黄梅让到椅子上,夫人从厨房里走出来,杨政委向夫人介绍:“这就是我常给你说起的那个黄梅姑娘。”黄梅站起来:“嫂子,你好。”杨夫人上下打量了一眼黄梅:“嗬,黄姑娘真是才貌双全啊!老杨经常夸你呢。”黄梅有点不好意思了:“嫂子过讲了。”

    “快坐,快坐,尝尝你嫂子的手艺。”杨政委又对夫人说:“老薛啊,你也坐吧,这些菜就行啦。”杨政委看了看表,已经十二时三十分了,杨政委皱了一下眉头,黄梅看出了杨政委的心思,她站起来:“政委,我去叫他。”刚要向外走,突然门帘一挑,警卫员穆学贵从外面走进来:“报告政委,李二虎来了。”

    “好,叫他进来。”

    穆学贵出去片刻,二虎一挑帘子走了进来。穆学贵紧跟着走进来,杨政委冲穆学贵一摆手,学贵转身出去了。二虎进门后低着头也不说话。杨政委站起来拉住二虎:“来来,这里坐。”二虎也没客气,一屁股坐在了一张椅子上。杨政委对二虎说:“今天我把你嫂子也请了来,这桌菜都是你嫂子做的,你们都尝尝。”他又冲夫人说:“老薛啊,这位就是我向你说过的一级战斗英雄李二虎,他可是我们旅的名人啊!”杨夫人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到二虎碗里:“人都说,英雄好汉就要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老杨平时也不爱喝酒,听说二虎爱喝酒,今天还为你准备了瓶好酒,是窖藏汾酒,存了三年了。”说着,杨夫人把酒给杨政委和二虎满上了。杨政委说:“二虎啊,因为我的工作方式不当,让你产生了误会,那天我的态度也不够冷静,在这里我向你道歉了。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先干一杯。”说着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二虎也不说话,酒也不喝,旁边黄梅戳了二虎一手指头,二虎索性把头扭到一边,气地黄梅把手里茶杯往桌上猛地一墩,气鼓鼓走到里屋去了。杨政委哈哈大笑起来:“二虎啊,还生气啊!人家黄梅可是个好姑娘啊,你对我有意见,可不能对黄梅有意见啊,你气我可不能气人家黄梅啊!”杨政委给二虎夹了口菜说:“黄梅这姑娘,自从调到旅部,工作学习很勤奋,很快掌握了业务,医疗队管理工作和妇女工作部的思想工作开展的很出色。而你呢也是我们部队的战斗英雄,这一点黄梅对你也蛮欣赏的。在工作上志趣上,你们有很多共同之处,我看你们志同道合,如果能走到一起也真是一件天作之合的好事。其实我早知道,你对黄梅有意,我也知道你二虎碍于军纪,也不好提这件事,其实你们也都到找对象的年龄了,我想给你们撮合一下,直是一直没有机会,今天正好天作之合,你们终于凑在一起了,我今天设这个局就是让你们深入谈一谈。昨天我也侧面问了黄梅,人家对你还是挺有意思的,可人家说了,你啥都好,就是有时候脾气倔一些,一条道跑到黑,我说了我年青的时候脾气比你还大呢,后来因此吃过大亏,慢慢就改好了,男人嘛,谁没个脾气,年纪大了自然就会好的。今天我就给你们做个媒,你们好好谈谈,我还真想早日喝上你们的喜酒呢!如果你们成了,军纪的事我去给旅长作工作,这个你放心。我们也不在这里碍手碍脚了,你快去给小黄道个歉,哄一哄她,出来一起吃个饭,我们出去走一走。”说完,杨政委就和夫人走出去了。

    二虎听着杨政委的一席话,越琢磨越不是滋味:也许我真的错怪政委了。尤其听到杨政委要给他们作媒,让他们深入谈一谈,心里很感动,政委一走,他再也坐不住了,他想:这事都是我给闹的,人家杨政委不但一点没怪罪我,还请我客,还要给我说媒,可我对人家!他越想越是后悔,后悔自己太冲动,太鲁莽,太无礼。他想进屋给黄梅赔礼,又觉得不好意思,他端起面前的那碗酒一仰脖喝了,又倒上一碗喝了,这样连喝了三大碗。觉得有了点胆量,脸皮好像也厚起来,他站起来走进了内屋,只见黄梅正面朝里坐在炕上用手绢抹眼泪呢。二虎走到黄梅近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梅子,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政委,我错了,你打我吧!”黄梅身子一震:“快起来!俺受不起你大英雄的跪!别给俺下跪,去给政委下跪!”二虎站起来,拉住黄梅的手向自己脸上就扇:“你打吧!俺二虎真不是个东西!”黄梅又气又羞又是好笑:“放开你的臭手!”她挣脱了二虎的手,站起来走到炕头,冲着墙角不理二虎,二虎转了一圈,看到炕上有一把带着枪套的手枪,那是政委的手枪,他一把从枪套里抽出了枪啪一声打开保险,顶在了自己的脑袋上:“俺二虎他妈不是东西!俺对不起你,更对不起政委,俺真没脸活了,死了算了!”黄梅一看他这个举动吓了一跳,她扑上来一把夺下了手枪,由于用劲太大,又加上二虎喝了酒脚下没根,二虎一个趔趄扑倒在黄梅的怀里,把黄梅扑倒在炕上,整个身子压在黄梅身上。黄梅脸羞得通红:“你,给我滚开!”用力一把把二虎推在了地上,二虎一屁股坐在地上,后脑勺碰在了墙角一张桌子的桌腿上,二虎“哎哟”一声捂住了头,黄梅连忙扶住二虎:“哎呀,磕疼了吧。”说着就去摸二虎的脑勺。“还好,没出血。”黄梅说完冲着二虎脑勺吹了吹。二虎嘿嘿一笑:“咱二虎是钢打铁铸的,能让这木头碰坏了头?你看看这桌腿是不是让俺碰坏了。”黄梅一看那桌子腿还真是裂了一条缝,她心里庆幸:这也就是二虎啊,换别人可真是够呛的。她也觉得刚才用劲过大,有点对不住二虎。岂知这都是二虎故意的,那枪里根本没有子弹,他是吓唬黄梅的,刚才也是故意跌倒在了桌腿上,让黄梅来扶自己。二虎说:“小梅,都怪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谅我吧!”黄梅瞪了他一眼,抬起拳头打在他那石头一样结实的胸脯上:“你还是个男人呢!小肚鸡肠!什么战斗英雄,我看更像是个狗熊!”二虎嘿嘿傻笑起来:“饿了吧,杨政委准备的饭菜都凉了,走,咱们出去边吃边说。”

    杨政委和夫人在外边转了一圈,看看时间有一个多小时了,就回来了,走到门口,杨政委把耳朵贴在门缝上听了听,脸上露出了微笑,他伸出手指放在嘴边,冲夫人做了个手势,两个人悄悄走开,走了几步,杨政委对夫人说:“我听他们正拉得火热呢,咱们别打扰他们了。”杨政委叫过警卫员穆学贵:“小穆,别打扰他们,你站在这里,如果有人来这里找我,就说我不在,我和你嫂子先回办公室,如果他们出来了,你再去叫我。”

    天近黄昏的时候,穆学贵来找杨政委,说二虎和黄梅要走,杨政委和夫人来到家里,一进门,二虎就给杨政委跪下了,杨政委连忙把他扶起来。二虎流着眼泪说:“政委,是我错怪了你,你就处罚我吧!”政委笑了笑:“我也有错,算了,过去的事就过去吧,说实在的,前天旅长还来电话要我处罚你呢,我也给旅长说了,这全是误会,没什么大不了的。旅长那边,我给他解释就行啦,咱们这边的事不算什么,你不打招呼,随便离营可是违反军纪啊,你回去以后可要好好向旅长道个歉啊!现在军情紧急,你还是早一点回去吧。”二虎给政委敬了个军礼:“是!政委,你的大恩大德,俺二虎忘不了,有事你就说一声,俺二虎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杨政委笑了:“好了,又成江湖好汉了!”黄梅也不好意思的说:“政委,你们为了我们,也没有吃好饭,真是对不起啊。”

    “说什么呢,咱们不都是一家人吗,只要你们俩高高兴兴,合合美美,比啥都强!”

    二虎知道自己三天没回去,旅长那边一定是着急了,当晚他就骑马赶回了晋中旅部,见到刘旅长,出乎二虎意料的是,刘旅长没有对他雷烟火炮,而是关心的问他和黄梅的事怎么样了。二虎把经过说了一遍。刘旅长摸了摸脑袋笑了:“你的事杨政委都给俺说了,这个“老鲇鱼”,肚子里真他娘的有道道啊!要是换成俺,你二虎就是三个脑袋也让俺给砍了!”刘振奎脸又沉下脸来说:“二虎,俺可不是政委,一码归一码,你个人问题是个人问题,军纪是军纪,你不经批准,擅自离营,按军纪当撤销你职务,如果当时你闹出了人命,他娘的俺就要你的脑袋!算了,没出事还讨了个老婆,都成你的好事还行啊!撤职的事就算了,关你两天禁闭吧!”

    就这样,二虎被关了两天禁闭,但他心里还是很高兴。两天后,刘振奎对他说:“二虎,临阵收亲,这也是违反军纪的,但是我刘振奎破例成全你们俩了,从今天起我准许你一周回白马山一次约会黄梅。”二虎一听这话,高兴的不得了,连说:“谢谢旅长。”在刘旅长和杨政委的撮合之下,二虎和黄梅的恋情发展的很快,这一天,二虎来找刘旅长说自己要准备和黄梅结婚,但是考虑到自己的职务是不能结婚的。刘旅长笑了:“男女这事啊,和打仗一样,一定要速战速决,不然夜长梦多,俺支持你早办婚事,咱们也不要被这军纪束缚住手脚,不就是个营级吗,俺说了算,明天起你就是营长啦!”

    “旅长,这合适吗,我现在是个排长,你一下封个营长不是漫着锅台上炕吗?”

    “俺说你是营长就是营长,他娘的谁敢说别的?再说了,冲你的功劳早就该提拔了,别说当个营长俺看当个团长也能行!好了,就这样了,回去准备婚礼吧,俺还等喝你的喜酒呢。”

    第二天,刘振奎召集开会,正式宣布任命李二虎为独立三旅二团三营营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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