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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寒I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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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

    一觉起来坐在门口,聆听着小鸟的欢笑,看着远处袅袅升起的炊烟,抚摸着腿上的小猫,这种感觉属实惬意!

    比起外公外婆家,我很少到爷爷婆婆家来玩。主要是因为我在外公外婆家长大,在那边读书的原因只有放假才会来爷爷婆婆这边玩,我在这边也没有什么伙伴,基本上都是我独自一人玩耍。那时候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跑去后山的竹林里,拿着砍刀砍竹子来搭棚子。找一个四周都是竹子的地方,砍一两根竹子分成一小节一小节的,然后用事先准备好的尼龙线把它们捆绑在活的竹子上成“口”字形,在中间绑两节成“田”字形,这样屋顶的框架就搭好了,再去砍几张香蕉叶盖在框架上棚子就搭好了。在棚子下边再刨个坑生点火烤点红薯什么的,实在找不到什么烤的就烧火玩,被爷爷看到玩火就要被骂,立即撒尿把火熄灭就溜了溜了。除了搭棚子,我还会做面具,就是用硬壳纸把想做的图案画出来,再用剪刀把眼睛,嘴巴的空间剪出来,在面具的耳朵上套上尼龙线,戴在脸上就可以了,就这样我一个人也可以玩的很开心。

    这个家里我有一个哥哥,是我大伯的儿子。他在我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因为一次感冒,他的妈妈给他服用了过量的药物导致烧坏了脑子,从此患上了癫痫病。那时候我还在婆婆的缝纫机箱上用粉笔教他写字(并没有什么用),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记忆能力特别好,只要很他打过招呼的人他都记得住。我知道他脑子不好使,小时候就经常欺负他。夏天的时候都会用到蚊帐这种东西来躲避蚊子的伤害,蚊帐是由帐钩挂在床上的。我趁他睡午觉的时候,就去把他的帐钩松一松,只要他稍微动一下,蚊帐就会脱离帐钩,整个蚊帐就会掉下去把他盖住。我就在一旁等待这一幕的发生,等了半天也没动静,他还是一动不动睡的可香了。我实在是没有耐心等下去了,就叫他“磊磊哥哥!磊磊哥哥!起床啦!起床啦!”“你喊我做啥子!”他被我叫醒就动了一下,整个蚊帐就顺势落下盖在了他的身上,我就在一旁哈哈大笑。他在里面挣扎着“婆婆!婆婆!你看鑫鑫又来整我!”他拿我也没有办法就告我状。婆婆从房间里出来看到这一幕就对我说“鑫鑫!你不要整你哥哥!他本身就是傻子!”笑归笑,我还是认识到我的不对,去把蚊帐重新挂到了账钩上,这样他又可以安稳的睡觉了。

    他有一个特别大的爱好―抽烟!他对抽烟已经到了吸毒的程度,嗜烟如命基本上一天一包烟。爷爷会定期给他烟抽,他有烟时高兴了看到路人都要给别人发一根烟。有时候没烟了烟瘾犯了,就会跑去偷偷爷爷的烟,他烟抽得多了夜晚就会加剧发病,一发病就浑身抽搐,神志不清,最多的时候一个晚上发了五次病,有时白天也会,看着好好的突然之间就直接就倒在地上。爷爷不给他抽烟时,他就会跑去外面的商店捡别人的烟屁股来抽,烟盒里装满了别人的烟屁股,爷爷看见了就打他,没办法只好给他烟抽。我爸爸每次回去他都会围着爸爸“幺舅!你哪个烟我还没有抽过!拿一根来抽下耶!”无奈爸爸只好给他。我要走了他都会提前去半路上拦我,“鑫鑫!你拿点钱给我买烟要得不嘛!”我不给他他就赖着不走,虽然我知道吸烟有害健康,但是真的没办法只好给钱给他买烟,总比他去捡烟屁股抽强吧!哥哥一米七的个子以前体重至少一百四十斤,由于癫痫病的折磨再加上过度抽烟,现在是骨瘦如柴大约只有一百斤左右。他这个病到了这个阶段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过一天算一天。

    ……

    三年级上册,换了新的语文老师,名字我记不得了因为相处不久只知道姓―程。听说程老师来学校之前是一名记者,至于为什么来学校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我走后没多久她又回去当记者了(成哥之前说过)。程老师个子不高有点微胖,喜欢扎一个辫子。她上课生动有趣,很容易带动学生的积极性,我们都很喜欢上她的课。记得当时她要求我们背诵课文《乐山大佛》,我还是全班第一个会背的。

    她很喜欢我,有天中午在学校吃午饭的时候,我没去吃午饭在操场上玩。“代鑫!别人都在吃饭你怎么不去吃饭?”正好被她撞见了询问我。“程老师好!我不想去吃!学校的饭不好吃!”我就是单纯的想玩随便编了一个理由。“你也是好耍!这个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怎么可能不吃饭呢!走!去老师家里(教师楼),老师给你弄点东西!”还没等我回答,她就拉着我的手去了她家。我在板凳上坐着四处张望,过了一会“来了!蛋炒饭好了!你吃吃看好不好吃!”我记得很清楚是青椒蛋炒饭,我挖了一大勺放到了嘴里细细的品味每一颗米粒,感受着清香的味道撞击我的舌头,果断给好评“好吃!”虽然是一碗普普通通的蛋包饭,我却吃出了爱的味道,老师也笑了,我也笑了。“程老师!我可以端出去吃么!”我就是想出去炫耀一下,这么好的机会不炫耀一下就不是我的作风,这可是老师给我炒的蛋炒饭啊。程老师点了点头同意了,就这样我兴高采烈的端着老师炒的蛋炒饭炫耀去咯!

    我坐在教师楼的门口,旁边就是升旗台,这里可以看到操场的一切动向,我坐在这里还是比较显眼的!吃饭的同学看到我端着一个盘子,吃的和他们不一样,都好奇过来瞧了瞧。“代鑫!你这个是在哪点打的哦?怎么跟我们的不一样!”“我这个又不是在学校打的,当然跟你们的不一样!”我一边吃一边得意道。“给我尝一下,看你这个饭好不好吃!”一位同学把勺子伸到了我的盘子边上,“走开点哦!这个可是程老师专门给我炒的蛋炒饭!只能我自己享用!”我把我的盘子挪开,让他们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我要信你!你就骗人吧,怎么可能是程老师给你炒的!”他们还以为我是骗人的。“你们不信可以去问程老师,你们去问她看我骗你们没有!”我又吃了一大勺感受着这美味,看着他们羡慕恨的眼光心里真爽!“你就给我们尝一点点好不好!”炫耀的差不多了,“就给你们一点点”反正这么多我也吃不完我就分了一勺给他们。“怎么样好吃吧!”我肯定要问问他们觉的味道如何,他们对蛋炒饭还有点意犹未尽舔了舔自己的筷子异口同声道“好吃!好吃!”

    他们走后我还剩了一点蛋炒饭在盘子里继续“钓鱼”。这时雨涵悠哉悠哉的从教师楼下走了出来,因为她们家亲戚在教师楼住她中午在亲戚家吃饭,从里面走出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平日里就经常被她打压让我很难受,我看见她出来了,这次我要报仇就想在她面前好好的炫耀一番。“哎呀!程老师给我炒的蛋炒饭!吃不完了,倒了又太可惜了!”我在坐在那里背对着她,让她以为我在自言自语,她听到我说的内容肯定会产生好奇。果不其然她走了过来“你说啥子耶!程老师给你炒的?”我见她上钩了就装作很忧郁的样子“那是!可惜我吃不完了,你要不要吃!”我心里想着这样的画面,雨涵跪地苦苦求我给她吃一口蛋炒饭,然后我递给她一勺放到她嘴边,假装手滑掉地上让他吃不成。哈哈哈!我暗自笑着等待着我所想的画面出现,谁知道雨涵无情的打破了我的所有念想,她白了我一眼淡淡道“切!我才不要!你自己吃吧!”我明显怀疑是不是我的耳朵听错了再次确认道“你说啥子耶!这可是程老师炒的!”她没有看我,冷冷的回了我一句“又不是没吃过!”“咔嚓!”从天而降一道闪电劈的我都看得见自己的骨头。这小丫头片子怎么说话这么气人啊,话一说完她就走了,留下我一人独自吹着冷风(画面十分凄凉)。“卧槽!不吃了!”我也生气了,怎么会遇到这么古怪的人,气急败坏的我也烧坏了脑子,一气之下把老师炒的饭倒进了垃圾桶里,把空盘子还给了老师,老师还以为是我吃完得开心的不得了。对不起啊!程老师!

    周末放假回家,老妈就给了我一个晴天霹雳,爸爸妈妈在先锋镇上买了房子,我要离开我的外公外婆搬去新家了。我自然就不能在清泊小学继续读书了,我要离开我的同学我的老师被迫要去先锋镇读书。说实话我很不愿意,好不容易在学校遇到这么好的同学这么好的老师,现在却要离开我才不愿意去什么狗屁先锋镇,对于我来讲这完全这是一个陌生未知的环境,让我感到很害怕。当晚我一个人睡在床上流下了眼泪抗拒着,外公外婆也在帮忙劝爸爸妈妈晚一点再去那边,至少也要读完这学期,其实外公外婆也很舍不得我,毕竟一把屎一把尿把我拉扯长大,我过去上学了他们也会不习惯。可是爸妈态度很坚决,说是为了我的未来,已经在先锋镇安排好了,先锋小学肯定要比清泊小学教的好!外公外婆也没什么办法为了我的未来同意了爸爸妈妈,我直接泪崩了!

    周一去了学校收拾东西,我把我要离开的事情告诉了程老师,程老师知道后也惊了,她看着我流下了眼泪还试图挽留我“你知不知道!那个地方很乱!杂皮(混混)还很多!很危险!”“程老师!是我爸妈喊我去的!我也不想去!”我也哭了,程老师抱着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后来她和我爸妈聊了聊做着最后的努力,无奈爸妈态度实在太坚定了。我爸妈还给我说,不要听程老师的,她是在蛊惑我。最后和班上的老师同学挥手告别,有太多的不舍太多不舍,有太多的情感是眼泪表达不出来的!明天就会去新的环境,面对着陌生的人陌生的事物我很害怕很无助很不愿意!我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梦醒来一切都美好如初,可是这不是梦,这是命中注定!

    ……

    第一部分就这样就落幕了。和预期所想有点不一样,但是每一笔都是真情流露,每一笔都是发自内心。记得那时和伙伴们一起上学时坐在客车上,车载电视经常播放《欧若拉》爱是一道光,如此美妙!此刻我打开了音乐播放器,点开了这首歌,就再一次回味回味这首歌吧!伴随着张韶涵美妙动听歌声,我夹杂着一些情绪,就对这一部分挥手告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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