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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一出口,我们都同时沉默了,齐兰在林谨南怀中屏息的等着林谨南的回答,我也等着,我想听林谨南的回答。他如果觉得和我在一起并不快乐的话,那我放开他,让他去寻找更好的,这是我现在能够做。
林谨南脸上的笑收了,他们像是利剑一般射向我,我毫无畏惧看向他,等着他吐出他心里的答案。
隔了好久。林谨南忽然笑了出来,伸出手微微抬起齐兰的下巴说:“走吧。”然后没在说什么,便带着齐兰从我们身边侧身而过,我身体在那儿站得笔直。
直到他们消失了很久,林安茹才在我身边开口说:“你怎么回事啊?就这么让他们走了?不追?那可是你男朋友啊,周宴宴,你到底在搞什么?”
我说:“他已经做出选择了,你没看见了吗?”
林安茹还尚有疑虑问:“你们这算是分手了?”
我说:“你没看到吗?林谨南选择了齐兰,我们之间应该是彻底分手了。”
林安茹在一旁激动的说:“why?”
她大约第一次经历这种奇葩的分手方式。我也不想做多解释,看了一眼时间,发现不早了,便对林安茹说:“我先走了。”
我说完这句话,便转身朝着酒吧门外走去,林安茹在后面追上来喋喋不休问我难道真打算不追了?难道真的任由齐兰捡了这便宜?她见我都没有回复,干脆停下来,对着我后背大声说:“你们都不要赌气了好不好?感情的事情一旦赌气,你们就都输了!”
我没有停留,快速的出了酒吧门后,便在停车场找了自己的车。一路开了回家,那一天夜晚林谨南没有回来,我不知道他和齐兰是否真的发生过事情,我也没有打电话去打扰他,我们都是成年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他既然能够在酒吧带走齐兰,就代表他已经认定和我并不适合,那我自然也不再去和他过多纠缠。
我也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在家里等了他三四天,等到第五天时,他没有回来的迹象,我便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又将他房间里里外外全部打扫干净,又去楼下给买了一些新鲜的菜。在厨房内准备好晚餐后,我没有端到桌上,而是放在锅内给林谨南热着,在这一切全部都做好后,我便给了他一个电话。他没有接听。
我也没有介意,而是发了一条短信给他,我说:“晚饭给你做好了,夜晚回来记得吃,别熬夜太晚。”
我看到短信显示发送后,也松了一口气,坐在沙发上看到地下大包小包全部打包好的东西许久,最终还是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弯腰提着东西,朝着门外走了出去,黄豆豆跟在了我身后,一人一狗下车后。
我将手中的东西全部塞好在车内,又将身后不断摇着尾巴的黄豆豆抱上了车,一切全部都处理完毕后,我便开车离开了这里。
我并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去哪里,只是开着车在这座城市漫无目的的转着,转了好一会儿,想着总该找个地方住吧?可爸妈的两套房子我并不想住,我想了想,最后将车停好后,便过包,从里面翻找出一个地址。
我轻轻念了这个地址许久,记在心里后,便用导航仪查找了一番,最终才重新开车,开了半个小时到达一座偏欧式的别墅门前,我从车上抱着黄豆豆下来后,便站在门口在电子锁上按了一下密码,门开后,我走了进去,里面家具一切都是新的,这里定期有人来打扫,所以房间内的一切物品都很干净,这是我和齐镜离婚时,他划到我名下两处房产中的其中一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里,从离完婚办完过户手续后,我就再也没有理会过,这里是我第一次来。
我在房间内四处走着,最后选了一间朝阳的房间,又下楼一个人去车内将自己的东西拿进了房间,将床单换上后,一切准备完毕,便满身疲惫的躺在床上再也不想动,黄豆豆在床下的地毯上抬脸看了我一眼,便也默默的低下头,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开始入睡。
我们好像都累了。
之后我便彻底在这栋别墅住了下来,用了两天时间将这里全部整理了一遍,因为这边,没人住,花园内也自然没人打理,但有人定期来除草,防止这里荒芜了。
某一天我躺在外面晒着暖暖的阳光,望着花园内光秃秃的一切,忽然突发奇想的出门在菜市场内买了不少的菜籽和蔷薇花苗,回到家后,便用按照说明书上的方法,开发土地,施肥,种子,浇水。
我在挖土时,黄豆豆便在花园内兴奋的上蹿下跳,别提多兴奋了。它玩累了,便蹲在那儿歪着脑袋看着我手上的动作,这一看,可一看好久,知道我终于将该种的全部种完成,虽然第一次实施,不知道成败是怎么样,之后还是每天早上来花园看看是否发芽,等到六天后,菜园内中下的菜籽终于在肥沃的土地内长出小嫩芽,我看到,有种莫名的成就感。
之后每天在家里料理花园内的自己种的菜,等一切差不多都稳定下来后,我便打算去学点自己兴趣爱好的东西来充实一下自己,充实好了,再选择去挑选一份适合自己的工作。
最后我在附近的兴趣班内报了一个美术班,便每天下午两点去上课,下午五点回家,日子一充实,便再也没有机会想太多,我上了三天课后,下午从教室内收拾好画笔出来时,便在门外看到了林谨南,他站在门口看着我。
看到他那一刻,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想了想,我们虽然没有在一起了,可总归算是朋友吧?我从来没想过要和他绝交,对他也从来没有对齐镜那种恨意,心里而是很平和,我想了许久,很自然对他微笑打招呼说:“你怎么来这里了?”
林谨南脸上的神色没有这么自然,不过很快他同样面带微笑说:“还在生气吗?”
我说:“没有啊,我没生气。”
林谨南说:“宴宴,这几天我想了很久,那段时间我可能工作特别忙,所以脾气也不是特别好,如果说了一些伤害你的话,我希望你别介怀。”
我说:“其实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嗯?”林谨南看向我。
我说:“其实从一开始我就发现了我们不适合,谨南,确实如你所说,这段时间内我忘不掉齐镜,甚至要多什么时候才能够彻底忘记他,我自己都不知道这个期限是多久,所以那天我逼问我时,我根本没办法给你答案,我也不可能自私的让你一直等我,我们分手是正确的选择,你适合更好的。”
林谨南说:“宴宴,我们之间难道不能回头了?”
我笑着说:“我还是觉得我们适合做朋友,你觉得呢?”
林谨南沉默了,明显没料到我会说出这句话。
我笑着说:“朋友比情人更长久,就像今天,如果你是以朋友的身份来找我,我一定会带你去我新家,给你看新种的菜,邀请你一同共进晚餐,可如果是情人的话,按照你之前的做法,我今天完全有可能狠狠给你一巴掌,从此,我们之间再也没有见面的可能。”我停了停,问:“你觉得呢?”
我想我的意思很明白了,他这么聪明应该能够听明白,果然,林谨南噗嗤一笑说:“好绝情啊,我这才做过一次对不起你的事情,就被你扫地出门了,这会不会……”
我朝他眨眨眼说:“今天想吃什么?”
林谨南说:“茄子炒豆角吧。”
我将手上的画板还有画笔递给他说:“提着吧,我来开车。”
紧绷的气氛终于松懈了一点,林谨南看着手上的东西许久,最终伸出手接了过去,两人又恢复了以前的说笑笑,我们好久没有这样轻松的说过话了,只从成男女朋友之后,我们之间连日常相处都带着刻意的礼貌,经常连一起进洗手间刷个牙都要相互承让,可换做是以前,就算我们住在同一个房间,双方也不会觉得尴尬,上个厕所也经常不要脸的争个先后。
这样的轻松很久都不曾有了。
我带着林谨南回到我的新家后,他看到这栋硕大的别墅,第一时间便问我:“齐镜给你的?”
我低头按了密码后,嗯了一声说:“离婚后,他划到我名下的。”
林谨南四处打量着说:“还挺大的。”
我笑着说:“经常一个人在房间走时,都能够听到自己脚步回声,大得恐怖。”
林谨南哈哈大笑了两声,说:“不是还有黄豆豆吗?”
说时迟,那时快,林谨南这句话刚落音,我们刚开,黄豆豆便从楼上叼着我的拖鞋朝着林谨南快速冲了过来,整个人差不多要跳到他身上了。
林谨南抱住黄豆豆后,大笑的说:“它居然还认识我?”
我放下手中的东西,捡起地下黄豆豆吐出来的拖鞋说:“它记性可好了,连自己在哪里拉过一坨粪便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林谨南跟黄豆豆在客厅内玩着网球,我去厨房内准备晚餐。
林谨南在我这里吃完饭后,我送他到达门口,他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站在门外对我说:“宴宴,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想抱抱你。”
我说:“现在吗?”
林谨南点头,我主动走到他面前抱住他说:“怎么样?温暖吧?”
林谨南没想到我动作会这样快速,愣怔许久,便闷笑说:“你也适合更好的。”
我说:“我知道。”
我们相互拥抱后,他伸出手在我脑袋上揉了揉,我看到昏暗的灯光下,他唇边灿烂的笑,我们两人相互挥手说了一句下次见,他脸别过时,我捕捉到他嘴角的笑,一瞬间幻化成落寞。
可我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目送他一步一步上了车,之后消失在我家门前。
和林谨南退回朋友的位置后,我们没再有太多联系,他也没有经常来找我,我也没有去找他,两个人一直保持着不咸不淡的关系,偶尔想起时,会打给对方问一下最近的情况,随随便便聊一些事情后,十分钟还没到,这通电话就结束了。
对于这样的状况我很满足,我也有自己的生活,没再去挂念这么多,有时候,我甚至想,从此以后,一人一狗,在这所别墅内永远生活着也挺好的。
所有人在这座城市内各自安好,各不打扰。
我同样也以为自己,已经在这段时间内修炼到足够强大,可没想到有天傍晚,我去超市内买颜料和画笔时,一处报摊出得到齐镜和鲁笙即将结婚的消息时,整个人站在那儿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一般,全身没有了知觉。
手上的颜料摔在了地下,我都没有反应,直到报摊的老板,拿着报纸在一堆杂志上朝敲了两下,催促说:“你买不买啊?不买我要收摊了。”他指着灰沉沉的天空说:“你看到了吗?快要下大雨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慌张的拿着手上那张报纸问:“大爷,这是什么时候出的?”
那老大爷带着老花镜接过我手上的报纸看了一眼,说:“好几天了,你要不要呀?”
我赶忙去从口袋内掏钱,拿出一张十块给老大爷说:“我要,我当然要。”
那老大爷似乎是急于下班,便快速的找给我钱后,便将报纸一并给了我,我连地下的画笔都忘记了拿,抱着手中的报纸,冒着忽然间来的大雨,朝着超市停车场飞奔而去。
回到家后,我冻得浑身哆嗦,将门紧紧关上,便抬头看向窗户外的大雨,我将等打开,便坐在沙发上打开了那张完好无损的报纸,上面的大版面,全部都是齐镜和鲁笙结婚的消息,一整块版面全部都是。
上面的他们金童玉女,家庭背景登对,而这则消息登报时间是四天前,也就是四天前,他们就已经决定要结婚了。
我没想到这么快速,快到让人措手不及。
之后几天我做什么都心不在焉,经常在画室内听着台上老师讲解,手中的画笔便自然从手上脱落,反反复复好多回,导致裙子都沾染上五颜六色的染料。
我下课时,林安茹打来电话给我,她在电话内对我说是否知道鲁笙和齐镜要结婚的消息,我当时正要回家,一边假装若无其事说:“知道啊。”一边满身疲惫的朝前走着。
林安茹在电话内说:“你……应该不会伤心吧?”来纵休弟。
我笑着说:“怎么会,我怎么会伤心,他是我前夫,和我没什么瓜葛了,我自然不会再有什么想法。”
林安茹说:“四天前齐家人和鲁家的人已经正式吃饭了。”
我哦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儿问:“那我要送什么吗?他们婚期定在什么时候?你觉得我送什么合适?”
林安茹惊讶的说:“你还打算送东西?”
我说:“难道不用吗?怎么说好歹也是夫妻一场,如果不送的话,会不会显得我太不大度了?”
林安茹在电话内有稍微有点无语说:“送什么礼物啊?你记住你的身份,你是前妻,而且你凭什么要破费去送东西?人家指不定还不希望你出现呢。”
我听着,确实是这个道理,我一前妻去送礼物说不定被他们认成搅场子的,送礼物这想法,也从心里打消了。
我正在心里想着这件事情时,电话那端的林安茹见我一直没有开口说话,误以为她直白犀利的话伤到了我,便在电话内解释说:“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周宴宴你想想,如果你结婚当天希望齐镜来吗?你是不是不希望他来?这不就是同一个道理吗?别人是朝着新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旧的人,和旧的事情自然就翻篇了,谁都不想自己的新气象还和以前旧人旧事沾上半点关系,你就别死脑筋了。”
我说:“好的,我明白了,正好省下我的份子钱。”
林安茹说:“嗯,行,你确定你没事吧?”
我笑着说:“我能够有什么事情啊?”
林安茹在电话内确认再三后,在确认我正常后,终于挂断了电话。
我确实没什么时,挂断电话后我继续往前走着,回到家后,因为前几天淋雨了,便早早的洗了个热水澡休息了。
早上十点我从被子内昏昏沉沉爬起来后,接到了兴趣班老师发来的短信,通知我十一点到画室集合,我才想起今天下午还有一场写生课,要去山上的采风,因为采风我地点路程比较远,可能还要在外面住一夜。
我看到那条短信后,便赶紧去浴室内洗了个热水澡,穿好衣服出来后,觉得整个人舒畅了一点,便准备好了自己的画具和换洗衣物,简简单单的背了一个包便去了画室。
我们这个兴趣班人数大约三十几个,全部都是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大学生或者研究生,在等大巴车来的间隙中,所有人三五成群的聊着,只有我一个人傻傻的站在这里,隔壁有人和我说话,我也没反应。
其实,我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什么,等我回过神来后,脑袋内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等大巴车来后,我跟在她们身后缓慢上了车,在大巴车发动后,便靠在车窗上望着窗外风景发着愣。
到达写生的地点时,正好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所有人找到自己觉得风景好的位置摆好画架,便开始凝神描画。
这次的主题夜色,我画的乱七八糟,画到一半,总觉得不满意,伸出手便毫不留情撕掉,这反反复复好几回,转眼便到了该交卷的时候,我望着画板上没有丝毫美感和意境的画,忽然有些无力的扯了下来,打算交上去应付一下算了。
所有人全部上交完毕后,便陆陆续续下山去旅馆休息,他们都走的很快,只有我跟在后面缓慢走着。
走了好一会儿,觉得脑袋晕晕地,大约是高烧的缘故,也没有看清楚脚下的路,在下阶级时,不知道踩到了一个什么东西,听到前面有人惊呼了一声,我身体便快速的从阶级上滚落下去。
我死死的抱住脑袋,觉得脑袋上天旋地转,滚落到山脚下后,便感觉身体被人快速扶起,眼前有很多人再晃,晃了好久,纠结成一团,我再也分不清楚谁是谁,摇晃了一下脑袋,才看清楚美术老师正满脸焦急的问:“周宴宴?周宴宴?你还好吗?”
我捂着有些的脑袋说:“还好。”刚想从地下爬起来,整个人又无力的摔了下去,还好那些全部围住我的同学一把扶住了我。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情况到底是怎样,也不知道自己从上面滚下来,滚了多远,只知道全身无力又疼痛,根本站不起来。
那些同学和老师见我情况有些糟糕,便快速拨打了救护车,等救护车到达后,我便被人抬了上下去,十点左右被送到了医院。
我在进行检查时,整个人终于支撑不住了,彻底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我是被一阵说话声吵醒的,张开眼时,便看到床边站了几个人,我视线还处相当模糊,眨了眨眼睛,眨了好久,才看清楚有个男人正背对着我站在病床前,和对面的美术老师说着话。等我彻底清醒过来,才听清楚那声音是谁的,那背影又谁的。
正给我换点滴的护士,第一个发现我醒来了,便大声说了一句:“病人醒了。”
那男人闻声便转过身来看我,当我看到他脸,忽然觉得病房内的灯光有些晃眼。
那男人美术老师说了一句:“麻烦了。”便来到我身边问:“怎么样,难受吗。”
我小声说:“你怎么来了?”
美术老师立即走上来说:“周宴宴是这样的,当时你晕过去了,我们通知你家属,只能翻找你手机内的号码,可翻找了好久没有见到你父母的名字,只看到你丈夫的电话,所以就通知你丈夫过来。”
我开口说:“他不是我丈夫。”
美术老师听了,疑惑说:“可备注上是老公两字啊?”
我这才记起很久以前,齐镜让我将他电话备注改成老公两字,离婚这么久了,不知道是忘记了还是懒得改,到现在他的号码都还以这个备注而存在着。
我跟着美术老师的话说:“是前夫,我们已经离婚了。”
美术老师忽然满脸尴尬看向我,又看向病床旁的齐镜说:“不好意思,我弄错了,我还以为……”
齐镜笑着说:“没关系,她没有亲人,出事了,能够找的人也只是我这前夫了。”他看向躺在那儿直至至终都没动的我问:“你说是不是?”
我没有说话,那美术老师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开口说:“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施秘书领着美术老师说:“这边请。”两人便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病房内只剩下我和齐镜两个人时,我将脸侧向一旁,毫无波澜说:“麻烦你过来一趟了。”
齐镜说:“没关系,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我:“哦。”一声。
我们都沉默了一会儿,没说话。
紧接着,齐镜又问:“需要我帮你通知林谨南吗?”
我说:“他很忙,不用。”
齐镜问:“他不是男朋友吗,你出事,按道理说第一个来的人应该是他。”
我说:“我会告诉他的。”
齐镜又说:“你们已经分手了。”
他这句话一出,我终于正面面对了他,我凝视着他那张脸,我说:“你既然已经知道了,那还来问这么多干什么?你很得意?还是说现在的你是想和我炫耀什么?”
齐镜说:“我并没有炫耀什么,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我说:“对,事实确实是我和林谨南分手了,可这些都和你有关系吗?”
我这句话出来后,门口有人敲门,我和齐镜一起抬脸去看,医生正站在门口对我们说:“我是进来给病人换药的。”
我们两人的对话这才终止。
医生走进来后,为我将额头上的纱布取了下来,给我额头上的伤口重新换上了药,在医生用药草按压我伤口时,我感觉到一阵剧烈的疼痛,轻声叫了出来,医生在一旁温和叮嘱说:“会有点疼,忍一忍。”
我疼得实在受不了,手没有意识的紧紧掐住了另一只手的手腕,坐在那儿就面无表情看着的齐镜,终于伸出手将我死掐住自己手腕的手给强制性拿开,他说:“很快就好了。”
我蹬着他,在他握住我手时,我一疼痛便死掐着他,不知道是出于报复还是怎样,就算不疼时,我也装作特别疼,手上故意加了几分力道,指甲陷入他手心的肉内,他也只是冷静的看着我,大约是看出了这故意的成分,也没有拆穿我,任由掐着他。
等医生给我上好药后,齐镜的手掌心内活生生被我掐出五个指甲血痕,他抬起手低眸打量了几眼,有些好笑说:“这是公报私仇?”
我假装听不懂,我说:“哦,不好意思,刚才太疼,一时没注意。”
齐镜问:“是一时没注意还是故意的?”
我说:“你怎样想是你的事,我没让你把手伸过来。”
齐镜合拢住手心的伤口,问:“现在心里痛快了吗?”
我没有回答他,他见我不答,又说:“你心里痛快了,我也放心了。”
他起身从我病床前离开后,我才侧过脸来看,房间内已经没有他身影了,我以为他是离开了,毕竟我这里的医药费他也全部交好了,剩下的什么事情确实和他没多大干系,离开也很正常。
可隔了半个小时后,齐镜再次从门口走了进来,手上提了一个保温杯,他走到我床边将熬得黏稠的粥从瓶子内拿了出来。
我漠然着脸说:“你还来干什么。”
齐镜说:“我会等你伤口完全复合才会离开,这是作为前夫的责任,不然,留你一个人在这里冷冷清清,也是挺可怜的。”
听到可怜这个字,我就像被人踩到了痛脚,我怒目看向他说:“我告诉你,我活得很好,过得也很好,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你给我走!”我指着门口。
齐镜见我炸了,笑着说:“我知道你活得很好,我也没说同情你,你这么焦急申明干什么?”
我说:“总之我不想看到你。”
齐镜说:“一样的,你出院了,我也不会想到你。”
齐镜说完这句话,便用勺子从碗内舀了一勺热粥到我嘴边说:“我们先吃点东西。”
我打掉他手上的勺子说:“走开!”
那勺子摔在了地下,弹跳了两下,便平静的躺在哪里。
齐镜说:“我记得以前的你脾气好像没有这么大。”
我说:“既然是以前,自然不必提。”
他笑了两声,不再说话,将地下那勺子捡起来后,便去洗手间内洗干净,再次回来后,他又舀了一勺子递到我唇边说:“周宴宴,你记住,我有足够的耐心陪你继续闹,一直闹到你满意为止。”他笑着说:“当然,你不愿意看到我最好的方法,就是安安静静吃下这些东西,吃完后,我自然也不会在这里停留半分,你自己选择。”
他将手中的勺子贴到我干涩的唇瓣上,我感觉到有热流,便张开嘴含住了。
他满意的看了我一眼,又舀了第二勺子,这反反复复许久,我终于安安静静的吃完他手中那碗粥。
吃完后,他也放下了空碗,从我床边站了起来说:“好好休息。”便转身出了病房。
我坐在那儿看着门口好一会儿,擦掉脸上不知不知觉流下来的液体,告诉自己,周宴宴,你出息点。
我休息到半夜,便一直没有睡着,想到明天齐镜一定还会再来,便要打电话给林谨南通知他过来一趟,可电话拨出去时,才发现手机已经停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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