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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上双鹰看着金为开被这般轻轻松松带走,从此与刀谱无缘,心中颇为惋惜。枭老二道:“大哥走,等着各大门派来杀吗?”二人便转身离去,一路行来,发现这竟是如此地漫长。枭老大指着前面集镇道:“老二,去刘家集弄两匹马来,务必小心。”枭老二听来叫好,有马总比没马逃的快。枭老二便教他在此等候,径自前去。
这日午时,烈日命人盛水,送肉与金为开喂吃。金为开本是宁死不吃的,可一看这群山环连,吃饱喝足方有机会逃走,但这断腿日子久了怕是不好愈合,且红肿消退,长成型可就废了。金为开再看守在两旁的大汉,顿时神色黯然。金为开见众人皆在歇息,便试探道:“我要橵尿。”哪人将喂给金为开地肉扔在地上不耐烦道:“放到裤裆里!”说罢转身离去。
过了许久,烈日便命众人趁天变凉,翻过鹰抬头。金为开又被搭上马背继续赶路。金为开头与断腿空悬在马肚两边,且要假装不能动弹,当真痛苦之极。行了一程,烈日仰天望日,快要西落,便命众人加快脚程过了眼前这道盘。众人只绕过一道弯,但见五黑衣人按刀腰间,背立路中。正是秋野五人。众人见势不好早拔刀在手。烈日侧目环顾四下,并无他人,看五人手中刀便知非中原人士,心中不禁纳闷。五人转身,目光齐投向金为开。烈日见他五人一个模样,只将五官露在外面,辨不出是些什么人。秋野冷笑道:“恭候多时了。”烈日听他这般言语,更为惊骇此事怎被这五人知晓。金为开则是悲喜交加,喜,趁乱兴许能逃走,悲,不知五人是些什么人,若是落到他们手中又要带自己去什么地方。
不知五人来路,烈日不敢放肆,行前几步方要言语。只见五人缓提刀于胸。黑木厉声道:“要是我们走全道,你能奈何我等。”烈日尚未还过神来,五人已使刀扑身三步外。秋野、川岛二人刀已齐腰砍至。烈日疾步回后,忽地躬身挽起双掌,聚力掌心宛如盆一般罩在两柄刀上,二人刀刃便不能近前半分。二人目望烈日,见他目泛凶光。只见烈日双掌外甩,跃身半空,飞踢二人门面。二人刀锋劈向两旁,以肘相击,同时身子外斜躲闪。烈日咋见竹中、黑木迎面扑来,双刀刀头已刺到腹下。烈日急回双臂,二指使出顿时夹住刀背却见内山已到顶上,扭身劈下一刀。烈日一声爆喝,硬是将两刀提拉倒头上,十字交错“铮”地声接住劈下的刀刃。烈日怕秋野、川岛绕到身后,急踢起双脚,竹中、川岛以腿相阻便觉身体一震,烈日凌空摆身斜里窜出。通幽谷众人挥砍冲前。只见五人落身于地,刀刃横摆画圈,一道光圈脱刃而出。五股罡气相合为一,愈来愈大波及众人。霎时间,通幽谷众人身形各异立身不动,神情苦痛不堪。
一声马嘶,但见草木风动,罡气袭来“砰”地一声巨响,马匹倒地。金为开滚到一旁,断腿正好撞在树身上,又错了位,疼痛再次教他汗珠盈额。金为开吃了一惊,再看去。只见烈日双掌翻动,拍出数掌。五人脚下滑动,围圆四散开。烈日飞身上前,只见五人教踏八卦,位居五行左掌提起。五人突回身五掌齐推而上,五股掌力相融袭向烈日。掌力相触横空一声爆响。烈日方觉来力了的,再运力身体已被震飞出四五丈。但见五人提刀飞身,紧追前去。一声惨叫,五刀穿走烈日身体。竹中咋见得金为开瘸着腿拼命逃去,一时心不能齐,被烈日左掌拍在胸口,震飞出去。另四人见势不好,抽刀撤身而后于空接住他。只见他左手按胸,嘴角流出一丝血来。五人在瞧烈日时,他已倒身而亡。
秋野等四人急将竹中筋脉封住,以防真气冲破血脉,震碎内脏。竹中指着金为开逃去方向,五人便追了前去。山风吹过“砰砰”声响起,尸体又躺了一地。竟无一人生还,皆备罡气震断了胸骨,扎破内脏血流于腹中。
金为开拖着在林中挣扎着,忽听见身后有人喊:“在那儿。”回头扫了一眼,只见五人并排追来。金为开心中焦急,一股劲向前挪动。金为开忽见黑影从头上掠过,不及停脚,抬头望去只见人站在树杈间哈哈大笑道:“正好,就差你一个,便可分出胜负。”金为开听来甚是不解他所言何意,也不知他们所说何事。忽地身后传来一声:“不错,可不就差你一个,倒别说你家下人还真不少,一百零六个都死了……”金为开这才明白庄人性命皆是着五人所害。金为开颤声道:“是你们干的?”五人不答。金为开回望其余四人飞身而来,双臂盘胸立于树干上。金为开被围其中,慌了神超前面二人树下穿过。五人笑而不追,看着金为开如仓鼠般乱窜。金为开挪了几步,回头看时却不见五人身影,本不肥厚地身体此时感到多余。金为开扶树行到一片空地,发现无路可行。金为开爬到崖边,不禁“啊”了一声。只见半空云雾飘渺,深不见底,隐约可见攀缘在峭壁之上枯松。
金为开脑中闪出往回走地念头,回头,五人并排而立,根本没有退路。金为开看了看周身,望了望天悲道:“爹娘,我给怎么办?”秋野笑道:“跟我们去东海,好吃好喝供着,有何不好。”川岛忽转身朝着树林喊道:“庞先生,累了,出来歇息歇息。”金为开听他话音始落,林中便窜出一人,身如猎鹰般扑抓过来。金为开七倒八歪后退两步,断腿正好碰在崖边石上,刺骨地痛袭向本已麻木地身体。秋野身形一闪挡在庞煊前冷笑道:“庞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庞煊这才收手,驳道:“他若是跳了崖,可就没有什么刀谱了。”内山嘲笑道:“只有我们不会偷生。”庞煊知他是指桑骂槐,怏怏不乐道:“你不了解中原人。”金为开听他们谈话,才知他们并非中原人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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