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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呵呵”一笑,笑得很冷,像看一个白痴一样看着刘震宇,说道:“你是不是很弱智?我的父母都死了,我开什么心?如果杀人能开心,那么我就把安全镇的人杀光。”
“真的很对不起,对你父母的过世,我只能深表遗憾。如果我能早点到安全镇担任派出所所长,我相信你父母的事,肯定不会发生。要相信,好人总会比坏人多。所以我希望你能留在国内,为国家的发展做出贡献。”
秦歌冷笑道:“留在国内?留在国内等着你们把我弄死吗?或是等着高房价将我压榨成人肉饼干?”
一起跟来的黄志刚狞笑着说道:“恐怕由不得你了。”
“看来你们是想强制将我留下来了?”
黄志刚说道:“我还真有这个想法。”
“你可以试试。”
看着秦歌那镇定冷淡的态度,黄志刚又有点疑虑了,不敢放肆。
刘震宇望着秦歌,说道:“你的杀人手段很高明。”
秦歌扬了扬手机,警告道:“不要乱说话!你们说的话,我的手机都会录音的。我没有杀人,你们说话要讲究证据。”
“你是借刀杀人。在整个连环投毒案中,你每发一份死亡通知书,那个人就死了。你的算计真的是很精准。我不得不佩服,你是我研究古往今来所有凶杀案件中,智商最高的人。”
“哦,我智商怎么高了。”
“你安装了窃听器后,把那些与你父母死亡有关的人相互之间的关系搞清楚后,你就知道杀他们不需要你自己亲自动手了。你用了借刀杀人的计策。你先给向阳发了一封死亡通知书,然后想杀他的人知道后,就会暗中出手,这样警方只会怀疑凶手是发死亡通知书的人。于是周正波毒杀了向阳。不要告诉我,周正波杀向阳的手段,跟你没有关系。只是我想不通,周正波是怎么知道那样可以杀死向阳的。”
“你想不通,我就帮你想想吧!他可能看我回安全镇了,知道我是为了报仇,就说一条咬过你父母的狗,有吸巫山云雨服伟哥玩女人的习惯。我就说,这条狗如果有这个习惯,就不需要我杀他。杀他脏了我的手。它会早晚会自己死掉的。因为巫山云雨和伟哥同时服用的话,只要有一天他喝上一杯土豆汁,或是吃上一些薯片,这三种物质在他体内发生反应,就会让他心脏痉挛缺血死亡,并且还不会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刘震宇对秦歌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说道:“厉害!你没有唆使周正波去杀人,但是你却算准了周正波会自己用这一招,去毒杀向阳。如果周正波不是牵涉到另外一起命案中,那么警方还真没有办法起诉他。请人喝上一杯土豆汁,也不犯法,对不对?这就是你的高明之处。”
秦歌呵呵冷笑。
“你真正高明的地方,还不是这个。你真正高明的地方,是算准了这些人,都有人想他死掉。所以你只是给他们发了一封死亡通知书,那么就会有人借这封死亡通知书的名义,出手杀人。一开始我认为,这三个人的死,就是发送死亡通知书的同一个人干的。所以一开始我们陷入了误区,一直侦破不了命案。等我想清楚发死亡通知书的人,其实根本不是杀人凶手,只是给想杀人的人,找一个杀人借口时,我就很快侦破了这三起命案了。这才是你真正高明的地方。”
“呵呵,过奖了。对不起,我要登机了,你们慢慢意淫,再见。”
登机口的大门打开,值机人员发出登机通知,秦歌向刘震宇道别,起身准备登机。
黄志刚叫道:“你不能走!”
秦歌面含讥笑地转身,伸出双手,走到黄志刚的面前,说道:“我不能走?行,你把我铐起来。来,铐起来,铐啊!”
在秦哥的身边,立即出现几个美国白人,眼神不善地盯着黄志刚。也不知道秦歌究竟是什么身份,身边竟然还有人专程保护。
秦歌收回手,骂道:“什么玩意!有证据你们就铐我,没证据就给我走远点。”
他提起行李,刘震宇只能看着他走过登机口,然后回头讥诮地说道:“刘所长,再见。死并不可怕,活着死不了,才是真正可怕的。我想,我们会有再见的一天的。”
刘震宇无奈地看着秦歌登上飞机,却无能为力,只能在心下暗思他话里的含义。秦歌乘坐的飞机起飞后,刘震宇思考着秦歌的话中之话,对黄志刚说道:“走,去看看谭绍群。”
黄志刚不理解,说道:“我们这么忙,去看这个肥仔干什么?莫不是你还想踹他一脚,再在网上出一次名?”
“去看看吧,凡是砸死秦天佑夫妇的主要责任人,都没有好报。我想去看看这个谭绍群,是不是一个例外。”
二人驱车来到富星挥雨公司,得知谭绍群生病了,几天没来公司了。于是又到他家里,看到谭绍群后,都吃了一惊。只见这个之前故意激怒刘震宇的胖子,现在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浑身莫名其妙的痛疼,去医院也检查不出来毛病。
看着谭绍群的惨状,刘震宇瞬间只觉得浑身毛孔张开,遍体生寒。
他明白了秦歌那话里的含义,活着的人比死的人更痛苦。他立即驱车返回安全镇,又去黄勇家看了看,只见此前在派出所狂妄叫器的一家人,有一半被检出患了癌症。再去到另外四个司机家里,他们的父母也患上了癌症,生活在痛苦之中。
“死并不可怕,活着死不了,才是真正可怕的。”
这是秦歌登机之前,对刘震宇说的一句话。他现在是真正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了。秦歌自始至终没有亲手杀一个人,但是所有害死他父母的人,他一个也没有放过。在复仇过程中,他也没有滥杀无辜,就像他在国际最著名的化学杂志上发表的那篇研究论文一样,精准定向投毒。
这是一个智商超凡的天才,他做了案后,没人能掌握到他的证据,让他顺利飞往美国。同时,刘震宇在想,如果他发送了死亡通知书后,向阳和彭加印都没有死,那么估计他还留有后手,可以杀死他们。
那个谢小婉店里离职的那个女员工顾婷,恐怕就是他的后手。向阳的情人和彭加印的情人,都是顾婷给做的胸部保健,如果周正波没有杀向阳,张大勇没有杀彭加印,那么接下来,恐怕奶真的会有毒了。因为这个顾婷是秦歌的女朋友。
连环投毒案顺利侦结,专案组成员除了刘震宇以外,全部受到了市公安局的嘉奖。只有刘震宇被停职了。
地方行政一把手死亡,钱大有转院回到安全镇后,也死在了医院里。这些命案总得有人出来承担责任。最后就是刘震宇出来担责,所以被市公安局无限期停职了。
接替刘震宇的人,正是郭开喜副局长的外甥黄志刚。
对于市局的这一安排,黄志刚非常不愿意,私下对舅舅说道:“安全镇就是一个大粪坑,谁下到这个地方,都上不来了。刘震宇就是最好的例子。他下去当所长,屁股还没有坐热,就发生连环命案,被局里停职了。我这下去代理他的位置,是凶多吉少啊!舅舅,能不能想想办法,换个人去?”
郭开喜痛骂他:“我说是你真蠢还是装蠢?刘震宇下到安全镇后,把该清理的人都清理了,盘踞在安全镇的大老虎都死了,安全镇真正的成为安全镇了。如果市局不停他的职,仅凭安全镇今后治安状况的好转,他就会成为整个江城警界的楷模,今后前途会一帆风顺。现在让你下去,是让你下山去摘刘震宇的桃子,为你今后的升迁增加砝码,你竟然还不愿意?”
黄志刚被郭开喜一语点醒,喜上眉梢,绿豆小眼眯成了一条缝,笑道:“舅舅不明说,我还真会不过来这层道理。刘震宇下乡忙活一场,把那几只老虎全部整死了,最后却为我作嫁衣,估计这会儿他都要气死了。”
刘震宇此时的情绪,的确是有点低落。
他也买了飞纽约的机票,与谢小婉同行。第一,他要护送谢小婉安全抵达美国,为了安全镇老百姓的平安,他担不起谢小婉有任何闪失的风险。第二,他答应过美国女警艾丽丝,她帮他解决了跨国取证的问题,等他侦结案件后,就去美国帮她一次。这个美国女警,目前正在为一件大案迷惑困扰。
刘震宇之所以心情低落,不是因为被停职了,而是因为杜月月没有来机场为他送行。
只有伍淑贞来了。
伍淑贞看他十分的不开心,问道:“怎么,你还在为市局的停职决定感到不开心?”
“市局停我的职,我没有不开心。相反,我觉得这个处分对我来说,是最轻的。”
“为什么这么说?”
“我在侦办案件的过程中,知法犯法,以权徇私,我本来应该受到法律的惩罚。可是现在只是被停职,我已经很开心了。”
“你怎么徇私了。”
“这三起连环案,还有一个凶手,我没有揭露出来,也没有抓她。”
伍淑贞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不要说出来。你凡事也不要那么死板。凡事都有例外。你知道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杀钱大有?”
“不知道。”
“因为钱大有触犯了她的底线。你应该知道她的底线是什么。她不杀他,我也会杀他。再一个,她可能在谋求一种平衡。”
伍淑贞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子,她的话点到为止,没有说得很明确。
不过刘震宇知道她话里的意思。
钱大有在安全镇经营这么多年,不可能只控制了一个张大勇。他一次刺杀刘震宇的计划不成功,就会有第二次。钱大有不死,大家都会有危险。所以钱大有必须死。
刘震宇想到这些,就有点头痛,不愿意再去想。
伍淑贞安慰他说道:“你出一趟国也好,可以排解一下心情,适当的放空自己。连环投毒案已经过去了,不要再为此纠结了。等你帮助艾丽丝侦破了纽约的连环强暴处女的案子后,回来就把安全基金运作起来。如果你在美国需要帮助,我这边随时愿意飞去美国。”
登机口的大门打开了,旅客都要进入引导车。刘震宇起身望着伍淑贞,将她拥入怀中,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深情长吻了一下,令伍淑贞的俏脸通红。
一旁的谢小婉冷冷地看着他们,冷哼一声,转身迈过候机厅大门。
刘震宇提起行李,也过了大门,步入引导车。也许就像伍淑贞说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让往事一切都随风,才是最好的选择。
伍淑贞依依不舍地看着他的背影,眼圈微微泛红。
欲知刘震宇去美国所为何事,请看《罪案谜宗》第四卷《拯救美国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