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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震宇非常无奈地给美国的女警艾丽丝发了一条微信,再次请求她的帮助。艾丽丝颇有女侠风范,听说后非常高兴能够协助中国警察,答应立即驱车前往。
在与艾丽丝的语音聊天中,她似乎也遇到了颇为头痛的案子。至于是什么案子,她没有直说,只说如果说出来,怕令刘震宇尴尬。因为案件的流言蜚语说,作案的人可能是中国留学生。
她还开玩笑说,如果她查不出凶手是谁的话,这次她帮了刘震宇,那么刘震宇就要去美国也帮她一次。
刘震宇欣然答应。
黄志刚抓住这个宝贵的机会,当着杜月月的面,立即攻讦起他,笑道:“宇哥,厉害!佩服佩服,你的魅力连万里之外的美国女警察,都为你迷倒,愿意供你驱使。什么时候我要有你这魅力,那真是不枉此生啊!”
杜月月不说话,刘震宇对黄志刚翻脸道:“我帮助你,你竟然污蔑我!限你一分钟之内,给我滚出去。不然你就准备躺下!”
黄志刚臭不要脸地立马往沙发上一躺,笑道:“我躺下了,就不用滚了吧。几天没睡觉了,累死我了,我躺躺啊。”
这家伙竟然把沙发当成床,在刘震宇办公室睡起大觉来。
杜月月很无奈,去到刘震宇办公室里间的休息室,也在里面休息起来。刘震宇也在另一张沙发上躺下,抓紧时间休息。
他想睡一会,就快要睡着了,武建军拿着资料走进来,满脸兴奋地说道:“宇哥,这个张大勇,还真是可疑啊!你快看看!”
他看了武建军拿过来的资料,竟然发现这个张大勇,是中山大学化学系毕业的。还从武建军调查的网购信息中看到,张大勇购买过氰系化学物质,硫酸,氢氧化钾,离心器等化学试验用品。
黄志刚被吵醒,责骂了武建军几句,说道:“你拿着这些狗屁玩意来,能证明什么?反正我是没看懂,张大勇学化学的,人家当上镇长后,保持做化学试验的兴趣爱好,碍你什么事了?老子正要睡着了,你把我吵醒了,还以为你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发现呢。”
刘震宇瞪了黄志刚一眼,说道:“氰系元素与硫酸反应,可以生成氢氰酸气体。再与氢氰化钾溶液反应,就可以生成氰化钾。然后用离心器分离,就可以得到高浓度的氰化钾。黄志刚,我说你公安大学是怎么考上的,是走后门的吧?”
黄志刚摸着肥肥的脑袋,尴尬地说道:“你这是在怀疑张大勇?”
“任何死者身边掌握化学知识的人,都是我怀疑的对象。”刘震宇又问武建军,“你有没有问一下张大勇,他为什么购买这些物品?”
“他说他工作压力大,喜欢做化学试验来为自己减压。”
“只要他不杀人,允许他做化学试验来减压。”黄志刚说道,“我看,我们还是等到晚上十一点,让那位美丽的艾丽丝帮我们证明一下秦歌有没有造假,才是正道。现在我要睡会觉,你这办公室一会来一个人,烦死了。我去宿舍睡觉吧。十一点以前叫醒我。”
黄志刚说完,起身回到给他安排的临时宿舍。他出去后,便看见王思诚又进了刘震宇的办公室,不禁为自己去宿舍睡觉的决定感到明智。
王思诚拿了一些在医院的影像资料,放映给刘震宇和武建军观看。
只见影像资料中,是张大勇去到医院看望钱大有后,又转身去到医生还有护士站,以及药房视察的录相。
录相中,张大勇拿起钱大有的药瓶,看了看,然后又放下,对随同的院长说道:“钱大有同志是我们安全镇的前任派出所所长,为安全镇的公共安全工作,做出了重要的贡献。他因公负伤,希望你们要重视他的医疗工作,派出最好的医生,保护好他的健康。”
这些官方的场面话,派出所里的几位民警不会听,他们只关注到张大勇拿过钱大有的药瓶。
一个能合成氰化钾的官员,堂堂正正地去到医院,察看过死者生前的药瓶。
这是在视察工作,你即使怀疑他是为了投毒做准备,又能怎么样?想抓他?得拿出证据。现在是法制社会,对体制内的人,想先控制起来再拿证据,除了纪委有这个权力,其它部门得掂量一下自己级别够不够。
看着张大勇得意地对着镜头微笑的样子,这仿佛就是在嘲讽刘震宇:“有本事来抓我呀!”
刘震宇默然半晌,拿出手机,拨通了龙之杰的电话。
“易铠还要多久,病情就可以稳定下来,满足转院的要求?”
龙之杰答道:“医生说,随时可以转院。宇哥,要我现在安排转回安全镇吗?”
“明天转院。今天晚上你辛苦一下,在武警医院看好他。我晚上十一点,要与美国警方合作。”
龙之杰收到命令,在电话里让刘震宇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北京时间晚上十一点,刘震宇、杜月月、黄志刚、武建军等人准备时守在会议室。美国波士顿是上午十一点,美国警察艾丽丝来到了麻省理工学院,站到了秦歌当时站的那个位置。
麻省理工学院的圆形建筑,矗立在蓝天之下,很是气派。艾丽丝往门前草坪上一站,瞧上去真的很像天庭学府的优秀学生。
太阳照在她那金黄色的头发上,很是美丽。然后视频中,她的影子跟当初秦歌的影子,区别很大。首先,影子的方向不对,她的影子方向朝球形建筑,而秦歌的影子面向西侧。影子的长度也不一样,艾丽丝的影子比例只有秦歌的一半。
显而易见,向阳死后他们通过视频,来确定秦歌是否就在美国,当时秦歌利用高超的信息处理技术,骗过了他们。
艾丽丝也帮刘震宇查过了,秦歌不在美国,根据护照记录,飞去了加拿大温哥华。
刘震宇非常感谢艾丽丝的帮助,并询问艾丽丝遇到了什么疑案。
艾丽丝告诉他,美国纽约发生了几起强暴女生的案子,目前找不到凶手的任何线索。因为她掌握的线索有限,刘震宇也给不出参考意见,只能告诉她说,等他这边连环投毒案侦结后,会迅速飞一趟纽约,来还艾丽丝这个人情。
双方在友好的气氛中,结束了这一次两国警方的跨国合作。
黄志刚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非常满意地回自己宿舍睡觉去了。
刘震宇还不能睡觉,他和杜月月、武建军等人,驱车来到市医院,进入指定地点潜伏下来。此时在杀手易铠的病房里,龙之杰一个人在这里守护。这个守护力量,是非常薄弱的。所以刘震宇等人来暗中增援。
他们在医院潜伏了一个晚上,都没有可疑人员进来。天亮后,医院护士查房时,人困体乏,每个人都想找个地方睡一觉。
杜月月问道:“宇哥,你是不是判断失误了?这家伙应该不会这么大胆吧。”
武建军赞同杜月月的观点,也对刘震宇的判断产生了怀疑,说:“也许,他是想等易铠转院回安全镇医院后,再找机会下手?”
刘震宇摇了摇头,说:“这是一个敢于挑战自己的凶手。正因为他敢于冒险,所以他是安全镇崛起速度最快的一个。他如果把他的聪明才智用在正道,将会是一个前途无限的人。可惜了,他把他的才智用错了地方。我赌他必定会赶在转院前下手。”
医院里,医生和护士分成两个团队,每个病房轮番查房,了解病人的情况。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来来往往,非常繁忙。
世间最好的生意,莫过于医院了。不用出去招揽业务,生意会自动送上门,任由宰割。因为中国人多,生病是不可避免的,所以医院里非常繁忙。
在众多白大褂里,一个戴着口罩的医生,回到了护士站,进到了配药房。他熟练地拿起一瓶药水,用注射器往里面加注了药液后,将药瓶放回原地。
就在他若无其事地走出药房时,刘震宇拿着一幅手铐,微笑地站在他的面前。
这个头戴医生帽,面部被口罩遮挡严实,还戴着一幅深色眼镜的医生,立时非常惊慌。他再也没有刚才的镇定,也没能控制好身体,浑身微微地颤抖起来。
刘震宇嘲讽地说道:“你真是全能型的人才呀!佩服,佩服!既精通计算机信息技术,还是化学高手,更是官场黑手。怎么,现在又改行当医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