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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皇甫焱的女人，就算是错了，也容不得别人说半句的闲话！
皇甫焱的眉宇间充斥着一股锋利的戾气，“摆驾慎刑司！”
坤宁宫的奴才奴婢们整齐的跪下，“恭送皇上。 ”
容嬷嬷吓了一身的冷汗，眼神担忧的看向身后的心腹宫女，“月儿，抄近道，赶在皇上前面通知娘娘。”
“是，嬷嬷。”小姑娘立即起身，隐在了夜色中。
……
庄思瑶正坐在慎刑司专门派人新做的覆着貂皮的凤椅上，懒散的看着眼前令她厌恶的女人的媚态。
庒思柔的双手被屈辱的拷在身后，软软的靠在冰凉的墙壁上，即使她强烈的抗议，剧烈的扭动，也敌不过吴嬷嬷想把箱子里面的刑具都试遍的狠心。
白天看起来还端庄华贵的衣服，早已被扯得凌乱，坚硬的竹板带着倒刺直接就朝女人打去！
“啊！！”凄厉的叫声在密闭的室内响起。
吴嬷嬷在慎刑司呆了多年，最知道什么手劲儿打在那种地方，能使女人既痛苦又有些许难忍的舒服。
庄思瑶冷冷的看，眼神平静无波，看不出任何情绪。
吴嬷嬷心中有几分的忐忑，暗想自己是不是做的不到位，没有达到娘娘想要的结果，所以娘娘连半点儿表情都没有。
让主子不开心就是奴才的罪过，吴嬷嬷反思了下自己，虽说用刑这种事情也能看得出一个人的能力，但跟讨好主子比起来，展示才能什么的都得往后靠，痛定思痛，吴嬷嬷高高的举起了竹板，狠狠的打下去！
“啊！！！”这一板子可是实实在在的力气，没用半点儿巧劲儿。
如果说之前吴嬷嬷在手劲儿上下了功夫，让庒思柔在疼痛间还能有受虐的享受感，现在可真是一点儿也没有。
生疼生疼。
庒思柔觉得自己快要被撕裂了。
吴嬷嬷一边盯着皇后娘娘的脸色，一边加大了手劲儿，绝不手软，卖力的讨好主子。
庄思瑶依旧神色寡淡的看着。
对她来说，这点儿场面真不算是什么，身为一名特工，她见过的极刑审讯多了，FBI的牢房从来不是吃素的，羞辱女性的手段随着科技的发达越发残忍凌厉。
庒思柔现在受的这点儿，真不算是什么。
她现在都看困了，如果不是实在没什么兴致，她一定帮这位吴嬷嬷出出主意，让她玩的更痛快些。
“娘娘。”小喜儿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什么事儿？”庄思瑶抬抬快要阖上的眼皮儿，看她神态焦急，又问了句，“怎么了？”
喜儿碍着旁边有不相干的宫女，不敢直言，覆在庄思瑶耳边悄悄说了句话。
庄思瑶听完，脑中清醒了一大半，冷笑着拿起一旁的细条柳鞭，挑起庒思柔的下巴，“呵呵，你的老相好来了，你说，他会进来救你么？”
“老相好”这三个字让屋里所有人震惊。
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只能跪拜尊崇，连提及名字都算是犯了罪的人。
吴嬷嬷十分尴尬，不知道自己听到这句大不敬的话该不该立即把耳朵割了，以示忠心；小喜儿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使劲地低头看水泥地板装没听见，她绝对没有这么口无遮拦的主子……
庒思柔激动的厉害，被修理的时间长了，她现在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嗷嗷的乱叫，疯狂的扭动身躯，希望能被皇上听见。
庄思瑶淡淡的看着努力挣扎的女人，她的一切都毫无保留的摊开果露在自己的视线之中，却还想努力的争取什么。
她的所有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甚至生命都随意自己予取予求……
可她居然还这么不自量力！
呵！
她玩的都没意思了……
扭头，随手扔了鞭子，“喜儿，去告诉皇上……”
……
门外。
喜儿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不断往屋里探脑袋的皇上，恭敬的行礼道：“皇上，娘娘让奴婢带句话给您。娘娘说了，您要是以后还想进坤宁宫的内殿，就别管这事儿。”
皇甫焱一听这话就乐了！呲着白牙能咧到耳朵根上去！
他当然想进坤宁宫内殿了！太tmd想了！！
大手一挥，爽快许诺，“没问题，朕绝对不管！”
喜儿水灵灵的双眸蓦然睁大，啊，皇上居然不生气？而且还豪气万丈的！
皇帝大人很开心，友好的拍拍喜儿菇凉的肩膀，套近乎，顺便挖情报，“皇后娘娘今晚心情怎么样？”
喜儿谨慎地看了下莫名奇妙就笑得开怀的皇上，措词用的模棱两可，尽量不给人任何引导性的想法，“跟以前一样。”
至于以前什么样，就由皇上去想，想成什么样可跟她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皇甫焱果然纠结了，那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啊？
左右看了看，确定荆南他们都在20米开外，才小声对喜儿说，“那你觉得皇后娘娘今晚的心情，可以让朕进内殿么？”
“啊？”喜儿愣了一下，不忍打击皇上宽慰道，“应该可以吧……”她说的是应该啊，靠不靠谱不知道啊。
皇甫焱的眼神立马大放异彩！
转身，“嗖”的不见了！
喜儿张了张嘴，还没等感叹一句，一股强大的气流又冲了回来！
背后是粼粼银亮的月光，皇甫焱连眼眸都充满笑意，“回去跟你家娘娘说，她怎么高兴怎么玩，这全天下的女人，朕只在乎她一个！”
……
皇甫焱的话原封不动的被喜儿传回来，原本胆小的小丫头在后宫复杂关系的锻炼中已有了大宫女的气场，甚至受皇后的渲染还带了点儿高人一等的威仪。
她不紧不慢，吐字清晰的话，让庒思柔听得脸色煞白。
庄思瑶姿态十足的坐着，居高临下睥睨庒思柔。
皇甫焱的话再她意料之中，可亲耳听到，尤其是当着情敌的面听到，说不痛快是假的！
虽然这家伙动不动就对她表忠心，可甜言蜜语哪个女人听多了嫌少的？
这种甜蜜度明显过高的话，如润肺的蜂蜜，甜的皇后娘娘通体舒畅。
拢了拢宫服，再没有看戏的兴致。
庄思瑶很有格调的起身，跪了一地的宫婢充分的显示了她的地位。
在一地的恭敬中，在庒思柔苍白绝望的面孔中，庄思瑶优雅的走出慎刑司。
深夏的夜里，空气格外的清新舒爽，深吸一口气，“回宫。”
……
其实女人在乎的无非是这个男人到底爱不爱她，更或者是爱她的目的是否单纯，又或者是爱的够不够深。
对于皇甫焱爱她的动机，庄思瑶没怎么深想过。
一来，说是要傍上她，靠她娘家吧，可她觉得就算她爹是丞相，可对皇甫焱来说也派不上什么用场，一个狡猾的岳父，两个女儿嫁给了最有可能成为皇帝和最不可能成为皇帝的人，能做出这种决定的人，你也就别想从他身上捞到什么东西。
用皇甫焱的话来说，庄严是他见过的看起来最忠厚老实，实际上却最老奸巨猾的朝廷重臣。
二来，就算不靠她娘家，就算是靠她这个人吧，靠她当初忽悠皇甫焱制作飞机的那个项目。可皇甫焱也就那一阵风风火火的天天追着她问，后来不也没提这茬事儿了么！
所以，她还真没什么好值得皇甫焱挖空了心思使劲儿图的。
至于皇甫焱到底爱不爱她，庄思瑶还真没怀疑过！
皇甫焱这样的男人，爱就是爱了，不爱就直接踹了！
庒思柔就是个前车之鉴的好例子。
他会利用女人。在他没有那么大的权利，没有稳定的地位，需要棋子来帮他完成大业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的利用，而且利用的彻底。
可当他的大业完成了，他确实不爱这个女人，就会把这颗废弃的棋子丢在一边，当然……也不是让她自生自灭。
他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阴损人，只是他生性爱自由，活得真我，不想受所谓“君子道德”的束缚，所以，对不爱却帮助过他的女人，他自然不会亏待，至少，分手费还是很昂贵的。
从他对待庒思柔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不亲近，却买了宅子，赐了数不尽的银两，安顿在绝对安全的郊区，让她可以重新生活。
对于自己，皇甫焱在他权利最高峰的时期，却死乞白赖地非得缠着自己，对自己掏心掏肺的好，后宫除了自己再没有别的女人，就算是有也被他提前打扫干净了，绝对不让自己在这方面操一分的心……就冲着这些，庄思瑶不相信他不爱自己。
唯一比较纠结的是这份爱到底有多深。
如果有朝一日，在权利和她之间再做选择，他是否还是会选择权利？
即使他们之间对上次的事情绝口不提，但只要皇甫焱还是皇帝，那这个问题就一直存在，他们之间时时刻刻都在被禁锢困扰。
女人有时候就是喜欢矫情的作比较，男人后院里有一大堆女人的时候，和这一大堆作比较，没女人的时候就和男人的事业、权利做比较。
你是不是只想着工作不爱我？！
你是不是只在乎权利，不在乎我……
这些问题太多了。
庄思瑶有时候想，她活了两世，看过的世态炎凉，经历过的人情冷暖比这个世界上的一般人都要多，可为什么她却没有小家小户的人活得幸福。
也许，是她要求的太多了，皇甫焱已经够好了。
她见得再多也是女人，女人总会被宠的娇气，忘了当初的自己是什么样，恃宠而骄。
她就是太闲了，所以才有空想这些。
贫寒人家的妇人到了过年，根本就没心思想要张灯结彩的庆祝，这种为时间添彩的事情从来就不在她们的考虑范围之内，每天能够吃饱穿暖就是大事。
可自己大概不同，她是一国之母，过年就算是懒得过也得穿好了端庄隆重的宫装，坐在高台上看臣民放鞭炮，举酒吃肉，满堂欢笑。
而且，若是皇甫焱在那天晚上想要求她点儿什么，她要是累了的话，还得给他脸色看。
庄思瑶想到这儿不自觉的笑笑，她的笑容中带着说不清的宠溺。
皇甫焱大概是这个时空里最倒霉的皇帝，因为他爱了，他动心了，所以随便她折腾。
遇到这样一个男人，她还有什么好求的，她果真是想的太多了……
“摆驾乾清宫。”
“啊？”身边的喜儿似是没有挺清楚。
“转道，去乾清宫。”
皇甫焱今晚都硬闯坤宁宫了，还专门到慎刑司瞅了一圈，要是不满足他点儿什么，是不是太委屈一个帝王大半夜的睡不着觉乱转。
……
派出去盯着坤宁宫灯灭的人还没回来，皇甫焱百无聊赖的批奏折，白底黑字的奏折已经被他批完了两大摞，还有几本就批完了。
红色的朱笔在上面潇洒的写下通过或不通过以及行事方案。
皇甫焱一边批改，一边默默吐槽，果然最毒妇人心，折磨一个女人要这么久，要是他，早咔嚓一下完事儿了。
庄思瑶如果听到他这话，一定会嘲笑他不懂她慢慢折磨人的快意。
可在不值得的人身上，再快意也是浪费时间。
夜色正浓，后宫被皇上临幸是常事儿，可皇后带着一帮宫女太监莅临乾清宫倒是头一回听说。
皇甫焱听到外面的太监报皇后来了，一下子就窜了出去。
那姿态跟百年不受宠的低级答应，突然受到皇恩润泽了一般，荡樣的春心从脸上都能看出来。
他风一阵的跑出去，还没到殿门口又停了下来。
转身，坐在软榻上，摆了一个十分闲情逸致的姿态，老神在在的拿起一本书，似是看得很入神。
男人，面子很重要，绝不能让他媳妇儿觉得他这么晚不睡就是在等她。
鹰眼随着飞云入鬓的英眉邪肆上扬，不动声色却又迅速的向门口不断飞瞄、探查。
庄思瑶一进屋看到的就是他这副悠哉悠哉的样子。
耳鬓的一缕黑发懒散的飘逸，褐色的瞳仁已然看见她了却赶紧收回，留给她侧面的眼白。
书都拿倒了，还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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