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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破奴军都为这次交易,全给调动起来。到天启二年元月初三,绝大部分物资,已经转运完成。来帮张平安转运物资的民夫,不但得到了一石粮食,三两银子,还得到了五斤羊肉。张平安还承诺,要是下次帮忙转运物资,还会得到同样的力钱。结果自然是皆大欢喜。
转眼到了正月十一。朱正山派人来通知,正月十六日,完成第二次的交易。张平安打发走使者,开始进行准备。
破奴城的陈良也在张平安的指示下,把破奴城扩大了三倍。由于李晨和武天兴的回防。破奴城有了一万余人的兵力。陈良还找到三百炮手。运回的大炮和*在这时才有了用武之地。
张平安利用这段时间,整合好了队伍,还成立侦缉处。胡明出任统领,许义安任副统领。向广宁府及周边各卫派出探子。还在巡抚衙门边买了个商铺,作为据点。
张平安和朱正山在十六日刚刚交易完成,物资起运不久,就接到侦缉处的第一份情报。当张平安看到女真人大举进攻时,心里一惊。知道他的平安日子到头了。随即发出命令:要求侦缉处不但要探查鞑子的动向,更要把广宁府的基本情况摸清;特别是武库,粮库情况。没想到,命令还没发出,张平安就得到了广宁府及周边各堡库存的账册清单。
这是许义安用五十两黄金买的。正如张平安所说,大明的官吏没有不敢卖的。张平安得到账册后,立刻命随军书吏,按每个卫所和镇、堡、驿分别造册。准备在大明官兵逃跑时,和女真鞑子抢时间,尽量不使这些物质到女真鞑子手里。同时命令把俘虏的三千科尔沁鞑子押往太平堡。
这天早上,张平安给了鲁得银严令,说他正在思考作战,无重大军情,不准打扰。张平安此时在帅府的书房内仔细地看着地图,还有沙盘。不时记录着他想到的重点。他知道,这是他面临的最大考验,不能出半点马虎。
到了傍晚戌时,书房的门突然打开,走出双眼通红的张平安。他神色坚毅:“得银,通知大家军议!把饭给我拿来!”
鲁得银道:“大哥,他们早就在议事厅等你。饭也早就好了,你是先吃饭还是先议事?”
张平安笑道:“老规矩,边吃边聊!” 张平安知道,他此时不能有丝毫不安的表情。不然下面的人会更加不安。
张平安走到议事厅,吃惊地看到李晨也在,于是问他:“你怎么来了!”
李晨也很吃惊:“我是接到你的命令来的,还是陈先生亲自交代的,这是陈先生给你的信。”
张平安看了信,了然道:“这个陈良,我让他调六千辅兵,他却把你调来。不过也好,你来了我的把握更大!许梁和许镇你看怎么样?”
李晨道:“这两小子不错,许镇要强一些,带兵都没问题!他们各带三百亲兵营的老兵,又从我这里要了四百人,组成两个新的营。每营差不多有四千人。陈先生还从武天兴营中,发现了一个人才。叫刘冲,此人打仗很鬼,很有大帅的风格。还是你亲自给他缝的伤口,是大帅的死忠!”
张平安点点头道:“这人我知道,抓那几个官二代那一战,就是他指挥的。没死一人。他的营是新组建的,战力如何?”
李晨笑了:“我看破奴城,就他的营最强,四千人中,就有一千六百负过伤的老兵。而且都是敢打敢拼老兵。特别是这些老兵的家人都在破奴城。你说他的营还是新兵营吗!”
张平安拉着李晨入座:“这我就放心了,好了!我们开始军议!”
张平安拿起小木棍,开始布置起来:“这次军议,不用叫大帅,按老规矩叫小老大,这样随意些。首先是胡明要动,你们侦缉处要摸清鞑子的动向,兵力布置,装备如何。你们要钱给钱,要马给马!陈挣你带本部人马,和李晨部大清堡西北十里,就是这里。埋伏!” 张平安指向沙盘一处山脚。
看见亲兵把饭送进来,大家都是老兄弟,都没客气。拿起面饼和羊肉边吃边听张平安的布置。
张平安吃了口羊肉:“明天就出发,我带主力部队,就是我的亲兵营,张黎部、黄志部、黄伟部、张通部共一万二千人去广宁府。要是官军弃城,我们就占领广宁。陈挣部迅速向我靠拢。李晨部这次任务很重,你部要夺取并坚守住大清堡。你带上我专门训练的一千辅兵。把该带的东西必须带上。东西我让得银准备好了!”
张平安喝了口汤,顺了顺嗓子:“我再说说进城后的分工。许义安负责转运物资;胡明带侦缉处的行动队,把为富不仁的大户剿灭,得银带五百亲兵,配合胡明抓捕城里的女真人。如遇反抗,就一个字:杀!进城后,陈挣率本部人马带黄伟、张通负责城门和城墙。黄志负责收拢败兵。张黎机动,那里需要就去救急。张黎部最后进城,在广宁城西十五里,布置陷阱。就是这里。” 张平安指了指张黎部布置战场的位置。
张平安接着道:“广宁我们不能守太久,女真老奴也是久经战阵的老兵。以他的脾气,绝不会和我们死磕。他肯定会以为我们会往山海关跑,所以,会从这条小路穿插过去。在十三山驿等我们,我们就让他等。我们这时要尽快转运物资。我再说说物资转运的顺序。第一是武器、铁料、铜料;第二是粮食,第三是布匹、药材;第四是茶叶、棉花;最后是财物。希望大家记清楚。百姓安排一部分走义州驿、大部分走大清堡、大靖堡。胡明马上安排帮我们运东西的民夫离开。让他们回家,让他们把家人接到我们这里。”
张平安阴笑道:“女真鞑子估计我们只会守城,不会和他们野战。我要让他们看看,野战我们不比他们差。对了!黄志,给你的火铳练得怎么样了!我说的三段击,成型了吗?”
黄志信心百倍地保证:“我部你就放心吧!银狼不是白叫的,要不怎么当头狼!”
张平安一拍手:“好!现在我再说说部队撤退的次序。黄志部和张黎部先走,在战场的西北有处小山,李晨部在接到命令后,快速占领它!黄志部把住撤退路口。布置好火铳兵和弩箭兵。张黎部在东北保护他左翼。我的亲兵营和张通部第二批走,在西门外三里,接应最后撤退的陈挣、黄伟拉两部。你们撤退时,把广宁城给烧了。好了大家还有什么补充的吗?”
“小老大!我们是不是准备些鞑子的盔甲,反正我们多得是。到时可以化妆,吓吓城里的官军。” 胡明这时建议。
张平安一竖拇指:“好办法!还有吗?没有,我可要睡觉了。”
陈挣道:“斥候全派出去!不留死角!还有就是押解来到科尔沁鞑子,怎么走?”
张平安想了想道:“李晨押着走,因为他们,是防止女真鞑子用大明百姓来冲阵用的。就在预设战场看押。大清堡战兵不多,不到二百,而且大清堡的西面堡墙曾经崩塌过。还有,不要理会大靖堡的守军,那里的战兵更少!”
鲁德银这时插话问:“大哥,你不怕鞑子会攻城吗?”
“不怕!其实老奴和咱们一样,干的都是抢劫的买卖。干抢劫最怕的就是,自身损失太大。女真鞑子才多少人,咱大明有多少人,相对来说,我们比他们补充人要容易。特别是广宁这种大城,他们要死多少人才能攻占。只要我们动作够快,女真鞑子抢不到物资、人口,我们就赢了!”
鲁德银又问道:“哪为何要强大户?”
张平安笑道:“也不是谁都抢,名声好的不抢!主要抢当官的和劣绅!这事儿许义安正在做,这小子办事灵活。我没说他就在查了!好了,没别的事情,大家早点去准备吧!”
(作者说明:为方便大家阅读,作者在年号上用大明的。只是在情节需要时才用女真人的年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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